清晨,尖厲的鈴聲打破了校園的寂靜,把學生們都喚醒了。

    李岸睜開眼晴,一骨碌爬起來,跳到床下。

    寢室裏的人都起來了,大家都在忙著洗臉、刷牙,房間裏顯得很湧擠。

    “李岸,我們去跑步吧。”陳剛提議道。

    “就要做操了,哪有時間跑步?你怎麽不旱點叫我?”

    “我和你一樣也沒醒來嘛,是這樣,做操之後我們再跑步吧。”陳剛提議道。

    “可是做操之後就是早自習了”

    “班主任說過參加體育比賽的學生這兩周可以不上早自習啊。”

    “那好吧。”

    清晨的校園被鈴聲打破它的寂靜之後,就格外熱鬧了。高大的樟樹、芬芳的小草、整齊的女貞樹在做了一夜美夢之後都醒來了。教學樓上半部明亮,下半部模糊,麻雀們從一顆樹跳到另一棵樹上,一切都顯示出歡唿雀躍的樣子。

    早操之後,操場又變得空曠了。它在教學樓的後麵,也是一個田徑場,推了半座小山建成的。李岸和劉剛在操場上跑步,從教學樓傳來早讀的聲音。

    “你參加那些項目?”李岸邊跑邊問。

    “我想參加兩項跑步。”陳剛說。

    “你真的雄心勃勃勃啊,可是你沒聽老師說過,一個人隻能選擇一個項目嗎?”

    “老師真的這麽說過?”陳剛一邊問,一邊抬頭望望天,“咦,你看。”

    李岸抬頭向上望,一隻鳥兒向頭頂上方飛過來,它純白色,在清早的天空孤獨地飛著,李岸讓步伐慢下來:“這鳥好孤單的,我好象對它很熟悉。”

    “你對它很熟悉?說夢話哪。”陳剛也把步子放慢,兩人目送那隻鳥飛過。

    “夢話?噢,我記起來了,昨晚我做了一個夢。”李岸迷迷糊糊地說。

    “什麽夢?”陳剛饒有興趣地問。

    “我夢見自己飛起來了。”李岸仍然是滿臉迷離的樣子。

    “哈——哈——哈——”陳剛大笑起來,向前猛跑兒步,“我的大少爺,你真有趣。”但他突然停下,用手揉揉眼睛。

    李岸走過去:“怎麽了?”

    “有什麽東西闖到我的眼睛裏麵去了。”

    “可能的灰尖吧,我幫你吹吹。”李岸用手扳開陳剛的眼睛,使勁吹了幾下,“好了沒有?”

    “好了,”陳剛說“好象是一隻小蚊子,我還覺得它在我的眼裏動了兩下的。”

    李岸也笑起來:“很好,這是運氣好的征兆,你這樣雄心勃勃,一定會取得冠軍的。”

    “嗨,你就別揶榆我了。”陳剛也笑著說,

    “喂,那邊的兩位,來給我們撿標槍。”一個女生在田徑場外麵的一角喊。

    田徑場的北邊還有一塊較大的空地,有兩位女生在那兒投標槍,是本班的鍾麗麗和莫玲玲。

    “要我為你們撿標槍?對不起,我們不屬於這個檔次。”陳剛往女生那邊喊道,他雖然這麽說,仍然停止跑步走過去。

    “那你屬於什麽檔次呢?”鍾麗麗偏著腦袋問。

    “起碼是教練級吧。”劉剛大言不慚地說。

    “那好啊,陳大教練,來示範示範。”鍾麗麗帶著誇張的聲調說,半是揶榆半是恭維。

    陳剛走過去,拿起標槍,單手握緊,麵對兩位女生:“手舉標槍,與頭頂相平,與水平麵成15度角向上,快速往前奔跑,到投擲處身體略向後轉,然後向前,用盡全身力氣杷標槍投出去,動作連貫,一氣嗬成。”陳剛象個大牌教練似的對她們詳細解說。

    “嗬,說得真是一套一套的,說得好。”鍾麗麗笑著說,“給我們實際操作一下。”

    “好,你們可看準了。”陳剛一邊說,一邊拿著標槍往後退,然後舉著它快速向前,到終點時用力往前一揮。

    但是,出手的標槍並不往前飛,而是豎直向上插向高空。

    兩位女生哈哈大笑起來:“我說陳大教練,西昌衛星發射中心明天要請你去發射火箭呢。“

    陳剛的臉變紅了:“噢,沒把握好。”

    “嗨,你報什第項目呢?李岸。”鍾麗麗問李岸。

    “我啊,還沒定呢,我沒有優勢項目,我沒有陳剛那樣的速度,也沒有高勇那樣的爆發力。”

    “你看,你的手臂那麽長,投擲一定不會差的。”鍾麗麗把標槍遞給李岸,“你試一試。”

    “好吧,我也有這種想法。”李岸說。他後退幾步,舉著標槍快速向前,然後用力往前一投。

    “好。”其它三人一齊喊道。標槍向前上方飛去,斜插在幾十米開外的泥土裏。

    “投得好,姿勢好,有力度,再練兩周一定會投得很好的。”鍾麗麗說。

    李岸連投了幾次,都是差不多遠。陳剛把標槍撿過來:“確實不錯,李岸,還有兩周的練習時間,到時候,也許你能拿個名次呢。”

    “但願如此。”李岸說。

    幾個人在操場上又練了一段時間,一直到吃旱餐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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