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徐萬昌村的西北角上,有一片地叫做蒙古墳。雖說殯葬改革時把墳都起走了,可現在人們還是這樣習慣的這樣稱唿它。我的祖爺爺說:“這是發生在一百多年前的事情了,還是他的爺爺帶領全家帶著他爹的骨灰,在老槐樹下與家人灑淚而別。臨別時帶上後五代人的輩分‘字,’”趕上牛車信馬由韁的開始了闖關東的生活。半路上又結識了徐萬昌、隨興兩個家族,一路上同命相連互幫互助,就結成了異性兄弟。選擇一處荒蕪人煙的平整地方就落下了腳就是今天的徐萬昌屯。住下不到二年,一個夏天就發生了一件可怕的事情。

    秋高氣爽天空是那樣的藍,草葉上的露珠映著太陽的光輝顯得那樣的晶瑩剔透。一片片的高粱都睜開貝殼似的綠色眉眼,綠色的眼珠在陽光的嗬護下略顯得有些微紅。空中的百靈鳥在有板有眼的拖著優美的長音不停的歌唱著。地下的山雞和各式各類會鳴叫的昆蟲也在隨聲附和著,被露水洗禮過的昆蟲叫聲有些沙啞。遠處的近處的野花爭妍鬥豔競相開放。匯成了一首草地上特有的交響曲,使每個初到草原的人都會不自覺地為這附有生命的畫卷而止步,暢遊並陶醉在這美妙而神韻四溢鮮活的畫卷和樂曲中。這就是大自然最真摯的一麵,也是她賦予各種生物的最美好的一段時光。

    一個身著綠色長袍腰中係著一條紅綠各半的彩帶的小男孩兒, 頭上戴著用狼尾草編成的圓錐形的草帽看上去有十多歲,正坐在村西南的小廟(祠堂)前麵的台階上閉著眼睛在小憩。也許是在欣賞著大自然中這美妙的音樂,在音樂中而感到愜意。在村頭放牛的劉山看見後覺得奇怪,“心裏想這是什麽人?穿得怪莫怪樣的且不說旁邊還占著一頭‘沒角散尾的牛’。”他占在那裏愣了好一會神兒,看了一下眼前的小廟心裏馬上明白了八九,這一定是天上的神仙下凡來了?想到這裏就大著膽子問了一句:“喂!你是幹啥的?”那個孩子聽到喊聲,說了一句誰也聽不懂的話。劉山往臉上一看就更懵懂了,真是活見鬼他居然長的和我哥哥隨興一模一樣,越想越怕心想我得迴家看看去,好歹這離家不遠最多也不到五六百米。他扔下手中的牛韁繩撒腿就跑。邊跑邊喊:不好了!————神仙下凡了——他不會說人話——。”一進院正好遇見迎麵跑來的的二哥隨興,劉山氣喘籲籲地說:“不好了天上的神仙變個和你一模一樣的人下凡來了。”

    人們聽到喊聲都來到院子裏,徐萬昌和村裏的人們也都感到詫異,因為在這裏從沒見過孩子說的那種人,也就是春節扭秧歌能穿得這麽新鮮。道是年歲大一點見識多一些,徐萬昌說:“這-----八-----八-----成就------就------是蒙--蒙------古----人,你----們們------迴屋-----去去吧。”

    人們都七嘴八舌的議論著各自的迴屋去了。

    所說的一個村子,還不就是開荒占草那三戶人家。總共不超過十五口人。房子是就地取材很簡陋,牆是用一塊塊的草根砌成的(多年的水土流失形成的,又叫塔頭),為了防止野獸的侵襲沒有窗口,隻有用手指粗細的柳條編成的門,屋頂和現在的起脊的結構是一樣的,但完全是用蘆葦笘成的。為防意外三戶人家隻建一棟房子,屋內有間牆房子的四周也都是用草根砌成的,但牆底較寬一丈多高,還有一個能走開鐵車的大門。門的兩邊是一摟多粗的門墩,每扇大門隻有兩個大人合力才可已開或關。晚上再打上門楔子外麵的野獸輕易是無法進來的。

    然後三姓家族的幾個長者相互使了一個眼色剛要往外走,一抬頭看見那個打人的瘋子又來了。他們不願意去和瘋人麵對,就轉迴身老哥幾個關好大門讓瘋子過去。

    “天鼓響了——吾將歸位矣——玉皇大帝讓我去帶神兵!”原來是一個神經病人,隻見他身高臂長,他嘴裏一邊唱著兩手一邊比劃著,走進了村子。來到村東南角唯一的一口大井旁邊停下了,一伸手從井莊子上摘下了轆轆,唱唱咧咧的直奔村子的西頭而去。

    村子裏的人見狀又都走出自家的屋子來到院子裏,隻從門縫裏往外看,這個瘋子已經來過不隻是一次了,他見人就打誰都不敢正麵和他接觸,隻是聽他自己喊著說:“我是童元帥!是從天上下來治理你們山野村夫的。”到底是姓什麽從哪裏來誰也不知道。

    瘋子來到村西的小廟旁邊停下了,看見廟前的台階上坐著一個穿著奇特的孩子在打盹兒。也許是聽不懂漢語的緣故,也許是孩子怎的困乏,孩子對瘋子的舉動根本就沒發現。躲在屋子裏的人們看著瘋子去的方向,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不約而同的走出家門悄悄地緊隨其後,發現瘋子的舉動馬上就明白瘋子要幹什麽,就異口同聲的喊著:孩子危險!——快跑——。說時遲那時快之間瘋子立刻停止了胡言亂語,快步奔向正在打瞌睡的孩子,雙手舉起轆轆,往孩子的頭上接連就砸了幾下,嘴裏還說著:“我又收一員大將”可憐孩子死在了睡夢裏。村裏的人們再喊再叫也無濟於事。瘋子自己又折騰一氣,把麵目全非的孩子抱起來讓他站著總也站不住。後來就選擇靠牆的台階讓孩子坐著。他對人們的喊聲充耳不聞,對人們對他指手劃腳的威脅視而不見。直到他自己覺得滿意後才扛著轆轆向西揚長而去,到底他住在哪裏誰也不清楚,因為他從哪個方向都來過,去的時候就更隨便了地裏也鑽路上也走,最近大人孩子都不敢一個人出門。

    小白馬恢恢的叫著,圍著主人焦急的聞著用嘴輕輕地拉主人的衣服,等了好久見主人一動不動,它仰起頭四處看了看然後放開四蹄嘶叫著直往東北跑去。

    初秋的天氣中午的太陽也不減夏日的炎熱火辣辣的炙烤著荒野,田野裏已經收割後的麥田又出來了一查綠油油的嫩草,好湊熱鬧的昆蟲們在陽光下叫得格外的響亮。都撒著歡兒的表現著自己。有迎著烈日在空中飛的仨蟲。每振動一次翅膀都會發出讓人聽到後感到口渴的嘎——嘎——幹燥的聲音。蟈蟈的叫的聲就更嘈雜了聲音長的、聲音短的、聲音高的、聲音低的聲波此起彼伏。就連空中的百靈鳥也不畏烈日還是那麽有板有眼得從清晨一直唱到中午。

    徐萬昌指揮著鄉親們在廟前搭了個涼棚。還讓劉占領在那裏看守著,並囑咐說:“你你千——萬萬別——去動屍體死死屍——不不能離離開寸地”

    “這個孩子到底是哪裏來的,到啥地方去呢?”隨吉祥說。“這這誰知知道”徐萬昌迴答說。“我們總不能讓孩子暴屍荒野,等一兩天沒人找我們就弄一口棺材把孩子埋了,你看行嗎?”隨吉祥說。“我我——看看行”徐萬昌隨和著說。常言說:“家有千口主是一人”他們兩個在村子裏年歲最長輩分最高,說了也不會有人反對的。

    小白馬沒用上半個時辰,就跑到徐萬昌東北的一個村莊,一見大門緊閉它們縱身跳進院內。孩子眼睛尖一看見跑得四蹄溜汗的小白馬便大聲的嚷著:“我表哥的白雪來了!”孩子的爸爸白蘭索尼正在涼棚下的蚊帳裏睡午覺,撩開蚊帳順著聲音望去隻見小白馬渾身像水洗的一般心頭就是一顫,趕緊走出蚊帳。馬恢恢兒的叫著跑向白蘭索尼,好象在訴說著剛發生的一切,繞著白蘭索尼嘶叫著。白蘭索尼很懂馬的語言,就知道妻子的侄子烏蘭托銅可能是出事了,因為孩子是在馬背上長大的,無論如何是摔不下去的。他不敢再往下想了。。。。。。。趕緊把手放進嘴裏一聲唿哨一匹黑馬嘶叫著跑了迴來,這真是一匹好馬除了四個蹄寸往下是白的以外渾身上下象黑緞子一樣在陽光下閃著亮光。

    小白馬沿著來時的路四蹄蹬開跑在前麵,白蘭索尼的馬緊緊地跟在後麵,到了小廟的近前停下了。白蘭索尼看到眼前的情景,兩腿一軟從馬上掉了下來,踉踉蹌蹌的跑到孩子身邊抱起孩子,發瘋似的喊著:“烏蘭托銅孩子你怎麽了?!”白蘭夏媧騎著一匹小紅馬隨後也趕到了,她飛身下馬走到她爹的跟前說了幾句村裏人都聽不懂的話。白蘭索尼放下懷中的孩子,轉過身瞪著充滿血絲的眼睛用一口生硬的漢語問劉占領:“這孩子到底是怎麽死的?你快一點說!”劉占領生來的膽兒小,又看這人滿臉的絡腮胡子一雙鷂鷹似的眼睛充滿血絲。轉身就跑去找徐萬昌去了。

    白蘭索尼心想:“一定是這些漢人們看中了白馬設計把烏蘭托銅給害了,又一想不對,人如果是他們打死的白蘭拖布為什麽還會用人看守在這裏呢?這個人跑什麽,這到底是怎麽迴事?”他越想越糊塗。白蘭夏媧心如刀絞一般疼痛,因為它與表格烏蘭托銅青梅竹馬,他們的爸媽早就把這門事告訴他們了。因為他們騎馬出行比較方便所以相互走動得很頻繁,路上要不貪玩兒都用不上兩個時辰就可以到家。他極力的控製著自己不哭出聲來。以減緩一下爸爸的悲傷,眼淚象斷線的珍珠一樣撲簌簌的順著臉頰流著。突然像想起了什麽,趕緊撩起衣襟擦去臉上的淚水,轉迴身看見她爸爸正在那裏發呆就催促道:爹您在這裏守著我去大舅家裏送信。話音未落隻見她一個燕子鑽天的姿勢,似一團紅雲輕飄飄的坐在馬鞍橋上。再往姑娘的臉上看,濃眉毛襯著洋溢淚水的大眼睛顯得是那麽黑白分明,又是那麽的的晶瑩,在她那憂鬱莫測的眼神中又透著幾分機靈。略微紅潤的圓臉上更加充滿著青春的色彩,顯得是那樣的結實那樣的富有活力。真是一個讓人瞠目的女孩,騎馬的動作是那樣的嫻熟,並且能夠在眾目睽睽之下落落大方遇事又那麽冷靜處理的又那麽果斷。這對我們闖關東的人來說就是一大奇觀,這也難怪劉占領嚇得調頭就跑。

    太陽躲在西南的一大片厚厚的積雨雲的後麵,象我們大漢民族的姑娘一樣不敢正視陌生人,最有可能是不忍心看到這不該有的慘景。一會斜著眸子害羞似的偷偷的看一下這樣一個讓人痛心的一幕。空中的百靈鳥停止了她的歌聲,最好湊熱鬧的昆蟲也停止了它們的鳴叫,隻有那不知趣的蒼蠅在孩子的周圍繞來繞去。

    白蘭索尼低著頭呆呆的坐在那裏,兩眼死死的盯在烏蘭托銅的身上。盼望能夠有奇跡出現,真希望這是一場噩夢醒來時會看到一個鮮活的烏蘭托銅。。。。。。。

    徐萬昌他們三個頭人試探著走近這個穿著戲裝的人,“心裏在琢磨根據他們來去的時間看,應該就在離我們不遠的地方,在這以前還真不知在附近還有這種人的存在。看來他們還真是蒙古人了,我聽老一輩說蒙漢兩家是殺父的仇人。瘋子這個禍闖的可不小,再說瘋子又逃之妖妖,怎麽能讓他們相信咱們說的是真的呢。”“站住!不要靠近我。”白蘭索尼一邊說著一邊警覺的占了起來。然後下意識的躥到烏蘭托銅的身邊,生怕來人把孩子搶走,下意識的右手攥緊馬棒的上端,象一張拉滿的弓一樣一觸即發。徐萬昌他們三個頭人嚇得不自主的後退了三四步,劉占領還小聲的埋怨說:“我說他們不懂情理很蠻橫你們就是不信,怎麽樣,這下該信了吧?”“當初我就說別淌這個混水,你們不聽,咱們受瘋子的氣不說還要替瘋子攤上人命,再說蒙古人是咱們祖祖輩輩的仇人,他們是不會和咱們說理的。”隨吉祥說完用左手拉了一下身邊劉占領轉身就往迴走去。這正合劉占領的意思心想:“我根本就不想來但是又不敢說出來怕徐大哥罵我膽小鬼,這下我不是膽小鬼了吧!”

    殺漢人為烏蘭托銅報仇。順著聲音看去隻見棗紅馬的後麵有三匹白馬,它們分別是烏蘭托銅的爸爸烏蘭西瑪,大哥烏蘭托金、二哥烏蘭托銀。他們人急馬快話音剛落人就到了。喊話的是烏蘭托金。隻見他二十上下的年紀,紅臉膛大環眼唿哧唿哧直喘粗氣,左手提著一米多長的馬鞭子,右手緊握著藤木的馬棒。氣勢洶洶地走近徐萬昌舉起馬棒就打,其餘的人直奔烏蘭托銅的屍體。徐萬昌被這兩個蒙古人的話激怒了,又聽到耳邊的風聲就知道來者不善,一個側身閃開馬棒伸出右手抓住棒頭來了個順手牽羊隻是輕輕那麽一帶,說了一句“你給我過來吧。”烏蘭托金還真聽話往前跑了幾步咕唒來了個大馬趴。道是馬背上的孩子抗摔打起得還真快,占起身來又要撲向徐萬昌,烏蘭托銀搶前一步攔住哥哥烏蘭托金,慢動手你倒是找到仇人再打不遲。烏蘭托金說出一句話沒把徐萬昌的鼻子氣歪了:“是漢人都該打!”徐萬昌挺直了腰氣唿唿地說:“你你——這北國人——真真是不不——懂情理,我我——勸你應該把事情打打——聽明白。要要——動打的我們還真不不——怕你們,你們也不是沒沒——和我麽打過,不都都——是我們手下的敗將。再再——說過去打仗那是皇皇——上的事,今今——天我們同住在一片荒荒——草甸子上,應該團團——結起來互相幫助才是。”

    隨吉祥和劉占領跑到家後迴頭一看徐萬昌沒跟迴來。就跑進院子大聲的喊:孩子們快帶上家夥跟我來。你徐大爺和蒙古人打起來了,去晚了會出人命的。人們有的拿菜刀、有的扛著钁頭都站在隨吉祥和劉占領的後麵,與這夥蒙人對峙著。劉占領緊緊地靠在隨吉祥的身上,臉上流著汗水兩條腿不停的抖著,隨吉祥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要不是在蒙人麵前隻要輕輕的一閃身他就會癱軟在地上。

    蒙人被徐萬昌的這番話給鎮住了,烏蘭西瑪抱著看不清麵目的屍體隻是痛哭,烏蘭托銀和白蘭夏媧在一邊勸著。雙方都在沉默。。。。。。。

    “烏蘭托銅你為什麽躲在那裏”白蘭夏娃指著占在隨吉祥身後的隨興大聲的嚷著,隨著喊聲順著手指的方向跑了過去,一把拉住隨興說:“你為什麽不認識我們?換上他們的服裝躲在這裏!”

    烏蘭西瑪以為白蘭夏媧過度的悲痛精神失常了。就趕緊去阻止說:“孩子你——”話音未落立刻停止了前去的腳步,就是一愣又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在心裏說真是我那孩子烏蘭托銅,也緊跑幾步上前一把抱起隨興嘴裏還說著:“孩子你可嚇死我了。”順勢把孩子抱了起來,隨興被這突如其來的行動給弄糊塗了,盲目的任他們擺布一聲不吭。

    村裏的人都驚呆了,隨吉祥手上的樸刀不自覺的掉在地上,心想:“我的兒子啥時候變成烏蘭托銅的呢?”

    烏蘭托銀心裏比較清醒,這肯定不是我的弟弟烏蘭托銅,不過就來個將計就計吧,好能讓爸爸得到一些安慰。“烏蘭托銅你再不迴來我可要打你了。”烏蘭托銀說著又要動手去打。“大哥慢動手烏蘭托銅去那裏一定是有原因的。你等爸爸抱迴來再說。”他嘴裏說著心裏就想好了主意。

    劉山躲在人群背後看的一清二楚,心裏現在什麽全明白了,原來大人們說的那些神話都是騙人的。世間根本就沒有神仙。

    徐萬昌和隨吉祥被這接二連三發生的事情給搞糊塗了,在一旁傻愣愣的看著。心想:“這——這唱的是哪出哇?”順手拉了一下隨吉祥小聲地說:“別別——出聲看他們要——要幹什麽。”

    烏蘭西瑪把隨興抱迴到他們那裏,放在地上唿喚“白雪”。“白雪”抬頭看了看噅兒噅兒的叫了兩聲站在主人那裏紋絲不動。蒙古人是最相信馬的識別能力的。就好象想起了什麽追問道:“你到底是誰?”烏蘭托銀馬上插嘴說:“他是我的弟弟。”隨興該有多機靈眼珠一轉馬上跪在烏蘭西瑪麵前說:“我是您的兒子。”隨興剛才的裝傻充愣是在琢磨對方到底想幹什麽,後來想清楚了,隻有自己才能阻止一場打鬥,又看到烏蘭托銀給自己使眼色,馬上來個順水推舟心想:“隻要不打架當孫子都可以。”

    我們闖關東的人都是熱心腸,隻要是能對別人有幫助的事就無條件的去做。隨吉祥主動地說:“隻要你們不嫌棄我那孩子就是你的兒子。話音未落白蘭夏媧就搶前一步跪在隨機祥的麵前說:“我代表舅舅謝謝你了,“又補充一句說:“我可以做你的女兒嗎?”隨吉祥聽了這話把胡子都樂散了。連連說:“求之不得,求之不得!我正缺少女兒呢。”

    徐萬昌心想:“好事都讓你隨吉祥攤上了,你有一個好兒子,又得到一個好閨女,”有麻煩的時候你埋怨我多事,讓我一個人頂著,有好事的時候你自己獨吞。”不過事情總算有了緩和,避免了我們之間的一場爭鬥,和賠償這也是老隨家爺們的大功一件。

    徐萬昌來個趁熱打鐵說:“兇手就是一個姓童的瘋子,也不知道他是從哪來的。現在什麽地方誰也不知道。”烏蘭西瑪和白蘭索尼通過剛才漢人的行為,原來的看法轉變了好多,相信徐萬昌說的是真的了。隻有烏蘭托金一跳老高說:“你全是編瞎話騙人的,哪來的瘋子,瘋子還知道跑嗎?”烏蘭西瑪一聽似乎還真有些道理,立刻有麵沉似水,氣氛立刻又緊張了,白蘭索尼下意識的提起了馬棒。劉占領的心又一次提到了嗓子眼。

    西邊的太陽離地麵還差一竿子高了,旁邊的幾朵黑雲都慢慢的變成紅色的了。有經驗的人都知道明天又會是一個豔陽天。怕熱的蚊子也唱著單調的歌開始活動了,不論你滿意與否就拚著命的往肉上叮。

    隨興臉上的汗都急下來了,抬頭往西邊一瞧大聲的嚷了起來:“來了——來了!他又來啦!”人們順著他手指的方向一看,一個人舉著轆轤嘴裏念念有詞一直朝這邊走來。

    徐萬昌下命令似的說:“孩孩——子們你們先躲一下不不——要再讓瘋子給給——傷著。咱咱——們拿好手中的家夥以防防——萬一。”

    瘋子如入無人之境,轆轆在手中左擺右晃嘴裏還是那句老話:“我是玉皇大帝打發來的,讓我來招兵買馬。壯丁們都隨我走吧!”說完掄起轆轆就是一通亂打,村裏的人下的往後躲閃著。

    白蘭夏媧氣得銀呀緊咬,翻身上馬,馬通人性直奔瘋人而去,隨吉祥一個危險沒喊出來,隻見白蘭夏媧手中嗖的飛出一個繩套,直奔瘋子的勃項不偏不歪正套在瘋子的脖子上。左腳一磕馬鐙掉轉馬頭拉起來就跑。這一連串的動作用現在的時間說絕不超過五秒鍾,真有大俠的風範。

    這下瘋子可不幹了,還從沒吃過這樣的虧。但是想掙脫已經來不及了,乖乖的跟著馬沒跑過五步就趴下了,烏蘭托銀跟上去把瘋子捆了個結結實實。

    村裏的人們都看得目瞪口呆,從心裏佩服白蘭夏媧。如果我們早要能製服這個瘋子就不會。。。。。。。不能再想下去了。

    常言說的好是親三分象,隨吉祥還真替白蘭夏媧捏了一把汗。趕緊走上前擔心地說:“孩子抓瘋子還有(一拍胸脯)你幹爹我呢怎能輪到你呢?你太讓我擔心了。”聽了這話沒把徐萬昌的鼻子給氣歪了心裏說:“你要是能抓又何必等到今天,你就在孩子麵前吹吧。”隨吉祥接著對白蘭夏娃說:“孩子兇手已經抓到了,天也這麽晚了,快帶著你們的人到家裏去休息一下,這裏有我就可以了。”

    徐萬昌如釋重負,知道二弟就這個毛病“見硬就卷、見便宜就撿,說點大話是常有的事兒,對他的話根本也不往心裏邊去。心想:現在總算真相大白了。但又叮囑他們說:“把把——他綁在這裏嚇唬一一—下是可以的,但但——是可不能傷害他該打該該——罰由我們頂著。”因為他是一個瘋人,對方也同意了他的看法。

    人們按蒙人的習俗殺牛宰羊操辦喪事,三姓家族忍痛殺了一頭賴以生存的耕牛。徐萬昌對兄弟們說:“咱們拿人心比自心,喪子對一個做父母的來說該有多痛苦,我們這樣做也是對他們的一種安慰。”

    徐萬昌說:“天晚了你們是客人先到家裏去休息,我們在這裏替你們守著。”可是他們誰也不肯離去,沒辦法徐萬昌等幾位長者隻好也在這裏陪伴著。

    白蘭夏媧和隨興迴家後指點著嬸子大娘製作牛肉的方法。又告訴嬸子大娘應該準備什麽餐具。通過和白蘭夏媧的接觸後,本來對殺牛有氣的婦人們的氣早就跑到九霄雲外去了,心裏說:“咱們能有這樣的姑娘殺一頭牛太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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