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懷安說完幾句話,跟我聊起了他年輕時的事,馭龍術和擒龍術來得並不光明,背後同樣是鮮血淋漓。


    當時他若不狠,也就沒有現在的葛懷安。


    他雖然沒有說細節,但從他眼裏,我能看得出來他說的是真的。


    聊下來,我整個人都輕鬆了很多。


    並不是我突然明白道理,而是我找到了共鳴,找到了同類。


    很多時候,我們所謂的踟躇不定,需要的不就是這樣?


    不一會小翠過來,葛懷安起身道:“山主,貧道又來叨擾了。”


    “葛先生說笑了!”小翠禮貌迴應,坐了下來。


    我知道他們要說事,故意杵著不動。


    但小翠不好開口,葛懷安卻沒有任何顧慮,喝了一口茶就道:“徒兒,我和山主聊點事,你去外麵玩一會!”


    師父發話,我也不好賴著,很不爽的起身出門。


    小翠和葛懷安在會客廳裏聊了幾個小時,天色漸暗,葛懷安才愁眉不展的出來。


    我第一時間迎了上去,但不等我開口,他就道:“徒兒,為師就不留宿了,得連夜迴龍虎山。”


    窺天境有禦空的本事,一兩千公裏的路倒也用不了多少時間。


    “師父,是遇到什麽事了嗎?”我問。


    葛懷安摸了摸我的頭,欲言又止,笑了笑道:“送一送為師吧!”


    我以為他會在路上跟我說,結果一路上,他都沉默不語。


    出了第一山地界,他淩空而起,站在虛空讓我迴去,然後轉身就朝著山外飛去。


    我迴來,小翠還在會客廳,鬱鬱寡歡的喝著茶。


    “老婆,是不是師父帶了什麽不好的消息來?”我見不得小翠發愁。


    因為我能為她做的事有限,她一發愁,我就緊張、難過。


    小翠笑了笑道:“沒什麽,隻是你師父他勾動了十萬大山的主脈,洞察到了一些古仙庭的秘密。這些事我之前也不知道,他現在說了,我心裏有些難受!”


    “真的嗎?”我趴在她懷裏,擔心的問。


    小翠沒有迴答,隻是揪了揪我的臉巴道:“我什麽時候騙過你了?”


    也是。


    一直以來,她不願意說的事就從不開口,沒有騙我的必要。


    看來師父洞察到的事,應該和她的父母有關,否則她的情緒不會這麽低落。


    我懂事的沒有多問,逗她道:“老婆,要不要再試試我的新本事?”


    小夫妻一周要是沒個三四次,那都不正常。


    何況我和小翠的心法特殊,完全是樂此不疲。


    小翠水汪汪的大眼睛一挑眉梢,給了我一個嫵媚的笑容。


    何以解憂?


    唯有愉悅。


    一次不行,那就兩次。


    第二天一早,小翠就單獨進了屍穀。


    我留在寢宮裏,山裏沒有網絡,沒有電視,無聊之下,我找來一把長劍,在院子裏親自演練劍訣。


    結果換了一把劍,劍訣的威力大打折扣。


    但我怕七殺老是趴我背上,也不敢把她叫來。


    練了一上午,實在是無聊了,我出了寢宮,去了外麵的會客區,讓人去把黃九喊了過來。


    院子裏,黃九顛著腳爪爪,嗑著瓜子看我演練劍法,冷不丁的問:“小李子,你有沒有想過創造屬於自己的招式?”


    我收了劍意和劍勢,走到桌子前抬起茶壺,一口氣喝幹道:“自創招式?”


    “你還沒睡醒吧?”我抹了把額頭的汗珠。


    黃九道:“自創招式又不是自創心法,不難。”


    這話也隻有他敢說了。


    自創心法的人,都是可以開宗立派的天才。除此之外,還要了解百家之長,需要極深的感悟和閱曆。


    我是想都不敢想。


    招式相對來說是簡單一些,隨便比劃幾下也能說成是招式。


    但想要創出強大的招式,同樣不易。


    見黃九悠閑得不行,我道:“姬族的人就要來了,到時候肯定點名你和我,你現在閑,到時候肯定要鑽他人的褲襠。”


    黃九翻了個白眼道:“你把他換成她,九爺我就認了。”


    “嗬嗬!”我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白眼。


    不過細細一想,黃九跟著我後,基本上就沒有拚過命。


    而且他有本事從秒殺半步至尊的強者手中逃命,可見手裏的本事比我多了去了。


    我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打趣道:“黃哥,你身上最能藏的,我看不是花褲衩,而是你的心啊!”


    正常人聽到這種暗示,就算不尷尬,也會不自然。


    結果黃九是臉不紅心不跳的道:“小李子,我不是藏,我是失憶了。”


    “而且這失憶還是間歇性的,我想跟你坦誠相待的時候,它就記不起來,等我不想了,它又能記起來了,你說怪不不怪?”


    坦誠相待?間歇性失憶?


    我當即就送了他一個“滾”字,起身收了劍道:“我要迴去了。你也別在這裏逗留,再撞刀口上,我可保不了你了。”


    黃九手一揮,清理了肚皮上堆著的瓜子皮,悠哉背著手爪爪,邊離開邊道:“你小子是有事鍾無豔,沒事常遇春。唿來喝去!”


    隨即又大度的道:“算了,不跟你計較了。走了,別送。”


    結果他才到門口,首山的傳令官就從外麵匆匆而來。


    黃九身形小,傳令官來得著急,沒有看見它,直接從他尾巴上踩了過來。


    “哦嗚!”黃九一聲慘嚎,把心急的傳令官嚇了一跳,迴頭見黃九從空中落下,急忙單膝跪地道:“九爺恕罪,小的心裏太急,沒有留意腳下。”


    黃九在十萬大山,地位不低,但他一看是小翠的傳令官,無所謂的擺了擺手爪爪道:“沒事,不過下次走路要看著點!”


    “是!”傳令官應了一聲,自己起身,迴頭就對我道:“公子,第二十四山來報,十萬大山邊緣突然出現數千人,正在安營紮寨。”


    在十萬大山邊緣安營紮寨?


    誰有那麽大的膽子?


    我問:“是什麽人?”


    傳令官道:“二十四山的人沒說!”


    她話音才落,又有一個傳令官匆匆而來。


    黃九吃過一次虧,急忙讓到一旁。


    第二個傳令官進來就單膝跪地,拱手道:“公子,第二十四山的人來報,在大山邊緣安營紮寨的人是姬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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