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不是我的對手啊,浮黎。”因陀羅把目光投向了跟著浮黎一塊綁在一起的於邪與白。


    “哦,我還忘記了,這兩個可愛的小家夥!”因陀羅冷笑著看著眼前的於邪還有白,他們才不過十幾或者幾十年的壽命,跟人王相比,人王可謂是活過了上千年的老怪物。


    “你們的祖輩的祖輩曾經和我們並肩而戰,可惜啊,舊人已去,新人,卻站錯了隊伍,跟浮黎一樣,你們都瘋了。”因陀羅說著,輕歎了一口氣,“好吧好吧,我早已經厭倦了,對於你們,現在,你一定非常想看到我們重聚並且打開通天之路吧,這樣也好,我就要讓你看看,當然,浮黎也一起來,畢竟我們還是需要你的血液。”


    “那麽,就讓我們……”正在因陀羅最為得意的時候,隻看到在中州第五道陣線中飛出一個人影伴隨著陣陣慘叫聲。


    “咚!!”


    那人影從高處落下,濺起大片的塵土,所有人都望著那個趴在地上狼狽的人影。


    “夜叉?”


    因陀羅的語氣中夾雜著難以置信,他緊皺著眉頭望著從地上緩緩爬起的夜叉,“怎麽,還有一個棘手的對手,或是說。”


    因陀羅的臉一下陰沉下來,他接著說道:“或者是說,難道有其他人王加入到了浮黎的陣營之中?”


    “一個女孩。”夜叉爬起來的第一句話,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大為驚訝,獨身一人力戰鐵浮屠大軍的夜叉竟然會被一個女孩給打敗,而且是如此狼狽的姿勢,這換作是誰,都會認為這是一個玩笑話。


    士兵們開始惶恐起來,每個人都在議論紛紛,紛紛猜測到底是什麽樣的存在會將因陀羅帳下首屈一指的大將夜叉給輕鬆擊敗,難道說浮黎還真的有超出人想象的存在?


    “薄州王文薑是女王,難道是她假扮小姑娘偷襲了夜叉。”巴赫拉姆緊接著說著。


    “不可能!”因陀羅連連搖頭,“文薑雖然為人王,可是她的王血能力是冰,冰火難以相容,她怎麽可能來幫浮黎,再說了。”因陀羅轉而看向夜叉,接著道:“就算是文薑,那麽夜叉的身上應該有冰的痕跡,可是你們看,夜叉完全是被蠻力打倒的!”


    “她來了!”


    這時候夜叉指著中州第五道防線的方向大聲驚唿著,所有人紛紛迴過頭去,隻看到一個瘦小的身影從高處一躍而起繼而落下,她的左手持著一根染著紫色血液的斧頭,右手提著夜叉的公羊。


    那可是一頭巨羊啊,竟然被這瘦小的女孩提著從高處落下,重重地砸在地上。


    “嗯?”


    女孩抬起頭來,望著在場的人山人海,特別是每個人手中都緊握著各種不同的兵器,女孩鬆開羊角望著眾人,一臉詫異地說道:“這麽多人,難道都是所謂的敵人嗎?”


    “真的是一個小女孩!”


    看到這個伶著斧頭的姑娘,所有人的心都不由得繃緊,畢竟這個女孩,可是帶著一頭巨羊跳下來的。


    “就是她……”


    夜叉此時表現得像是在外麵挨了揍,正在向自己的父親哭訴著不幸遭遇的孩子。


    與之相同的是,因陀羅也陰沉著臉,他磨砂著自己手中的長柄彎刀,緩緩地走出了軍陣。


    “女娃……”因陀羅思索了片刻,接著說道:“你來這裏做什麽?”


    “它想見一個人。”女孩指著那公羊對因陀羅說道:“剛剛那個被我打飛的醜陋家夥,這家夥是他的朋友,你瞧,它還在一直看著它哩!”


    所有人把目光轉向女孩所指的那公羊,那公羊早已經死去,不肯閉上的雙眼無神且無力,並且沾染著泥土看起來混濁不堪。


    好一個手持斧頭的少女,雖然身材單薄,可是那渾身鮮血自己那滲人的斧頭,看起來是那麽的詭異。


    “巴赫拉姆,我們看起來有著麻煩了。”因陀羅說著,低下頭望著自己裸露在外的手臂,接著說道:“這個女孩看起來並不好惹,我是說看起來。”


    “哼,那也僅僅是看起來。”巴赫拉姆冷哼了一聲,接著走上前來,對因陀羅接著說道:“你不會是被嚇壞了吧,畢竟,人家不過是一個小姑娘。”


    “巴赫拉姆,不能輕敵!”因陀羅趕忙提醒道:“連我的部下夜叉……”


    “這裏隻有你跟我,因陀羅!”巴赫拉姆雙眼死死地盯著因陀羅並且粗暴地打斷了他的話,“我還沒有好好的問問你這個醜陋的家夥到底是什麽來頭呢,總之,在我麵見神明之後,我再來好好問問你,合州人王,因陀羅!”


    巴赫拉姆根本不聽勸阻,隻見他站立在軍陣之前,高舉起右手。


    他麾下的士兵們看到這舉動也挺起長矛,這數千枚鋒利地長矛直指眼前的少女,所有人都將目光投向巴赫拉姆那高高舉起的右手。


    “我就不相信,她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女孩,還能掀起怎樣的風浪來!”


    巴赫拉姆說著,接著,隻見他的右手狠狠地甩了下來。


    “進攻!”


    持旗手講旗幟降下直指前方,持矛的步兵們邁開腳步緩緩向前推進,他們緊握著長矛,隨著步步緊逼,他們向前推進的速度越來越快。


    “快,快,殺了這個女孩,取下她的人頭獎勵一千新月幣!”帶頭的軍官一馬當先,他揮舞著手中的長刀如同野獸咆哮衝鋒在前。


    “唿!唿!唿!”


    士兵們加快腳步,雖然他們麵對的不過是一個女孩,可是在重金之下,他們當然不介意手上染血,畢竟一千新月幣可是能夠讓他們揮霍好一陣子!


    他們已經殺了足夠多的人了,如果說是噩夢,那就留給以後再說吧。


    如此氣勢洶洶而來的敵人,他們的怒吼聲像是要將這個瘦弱的女孩生生撕碎好領取屬於應有價值的新月幣。


    “所以說,你們,都是敵人嗎?”女孩喃喃自語著,她的目光淩厲,微微弓下身來,赤裸的雙腳挺起,接著,如同那迅捷的鳥兒直衝向前,向著上千人的軍隊迎麵而去。


    女孩如同在空中自由翱翔的雲雀,她身輕如燕,幾個大步一躍而起,接著揮舞著手中的斧頭化身成帶著死亡與傷痛的旋風卷起,竄進一片混亂的人群當中。


    在密集的人群中,女孩帶著斧頭如同在重重疊疊地水草中穿梭的魚,斧頭夾雜著王血染有無比地劇毒,隻要被斧刃劃破即刻便渾身血管僵硬接著倒在地上抽搐。


    她如同魚一般靈魂,在一片混亂的人群中總是能夠找到她穿梭的空隙,她如同一道光閃過,所到之處伴隨著鮮血跟哀嚎。


    沿途的士兵捂住脖子,脖子上狂湧的鮮血根本阻擋不住,士兵們雖然手持長矛,但是在密集地陣列當中根本施展不開,最主要,凡人根本捕捉不到女孩的蹤跡。


    女孩仿佛天生的女戰士,抓準了柱州士兵身上鎧甲輕盈,防護並不全麵,脖頸之處裸露出來顯露無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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