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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惡……”


    看到擺在麵前的托盤上又是咖喱,眾人不禁紛紛發出虛弱而又嫌惡的歎氣聲。


    也是,不論是誰,在試吃了整整一下午的咖喱之後,都會是這個反應吧?


    隻有鬆下五段,仍然認真的品嚐著盤子裏的咖喱。他臉上的表情與其說是認真,不如說到了虔誠的地步。


    ——隻是這樣並沒有什麽用啊!


    不管調味成什麽樣,鬆下五段都是一臉虔誠的吃下去,盤子幹淨的像是被洗過。他的評價也永遠都隻有“好吃”兩個字而已。


    仲村由理用手指揉著圍裙的邊角,煩躁的神色盡顯於臉上,用險惡的視線威脅著那群東倒西歪的sss團成員。


    與她對上視線的sss團成員們,臉上的痛苦之色愈發濃重。盡管如此,卻也沒人敢不把leader的威脅當做兒戲,紛紛拿起勺子品嚐咖喱。然後一個個的說出自己的感想。


    “這辣度是不是太淡了……還是我的舌頭麻木了?”


    “真是膚淺……這香氣反而沒有先前的好呢。”


    “放涼的米飯真是難吃。”


    “嗚嗚嗚,肚子好難受……”


    “吃了這麽多辣椒,明天屁股大概會很疼。”


    ……


    試吃的工作,從中午一直持續到現在。


    固然,按照拉普蘭人提供的食譜,煮出來的咖喱獲得了大家的一致好評。但最後卻是實際操刀的由理發出了反對的意見:


    “這真的適合日本人的口味麽?”


    這個世界的npc,設定的基準是ad2000左右的日本人,從穿著打扮,到流行的口癖語氣,巨細無遺。


    拉普蘭人做的艾瑪達流派拉普蘭風咖喱,無論是香氣與味道,都有爆炸般的衝擊感,能不能吸引住這些npc,還是會造成反效果?由理心中無底。


    於是,無止境的調味和試吃就延續到現在。


    “水果的分量放太多了嗎?……爆香的油溫太高?還是太低?……電飯鍋的設定,要是放太久的話不會焦嗎?……啊啊啊!我怎麽弄的明白!”


    嘎巴!


    在由理的喊叫聲中,她手中的自動筆被硬生生的捏碎了。


    開始的時候,由理還把意見記載在本子上,然後繼續調味。不過,或許是她真的缺乏料理的才能吧,做出來的咖喱一次比一次難吃。


    眾人麵麵相覷,不過臉上的表情,卻並非“怎會這樣?”而是“果然如此。”


    從一開始,大家都知道必然會是這樣一種結果。


    那個性子急躁,又沒有半點料理才能的小由理,能堅持到現在才發飆,已經算是奇跡了。


    “你!”


    她的目光轉向抱著手在一邊看熱鬧的拉普蘭人。


    “我嗎?”


    “對,就是你!”


    由理的眼睛裏似乎迸出血絲:


    “食券你要十張也好,二十張也好!在明天之前,你給我……”


    “小由理!”


    尖銳的喊叫聲打斷了由理的話語。露天攤販的布簾飄飛開來,一條人影衝了進來。


    反射性的,陣線的成員們的手紛紛摸向自己的武器,直到他們看清眼前的少女。


    穿著水手服,梳著單馬尾,雖然不豔麗,卻十分端正的五官。這是girl’sdeadmondter樂隊的吉他手尚子。


    隻是,平時總是做出一副不苟言笑的冷美人姿態的尚子,如今滿臉惶急。大概是從體育館那邊直接跑過來的,額頭上淌下汗水的同時,臉頰上浮出健康的紅暈,頗有一番與平常不同的魅力。


    注意到她的表情,鬆了一口氣的陣線成員們又紛紛緊張了起來。


    門簾再次晃動,鼓手和貝斯手也跟在尚子的後麵,匆忙的衝了進來。


    “有麻煩?”


    跑的有些喘息的尚子點點頭。


    由理的眉毛一下子豎了起來。


    “那個矮子!”


    她咬牙切齒的說道。


    ——直井文人,在露天攤販的咖喱原料上動手腳還不算,連gdm的live也要使壞麽?!


    “由理你怎麽這麽說話!”


    尚子責怪她:


    “現在不是責怪由衣的時候吧?”


    “……由衣?”


    由理瞪大了眼睛。這關由衣什麽事?


    隨即她恍然過來。由衣的個子也很小。大概是由衣出了什麽差錯,所以尚子把那句話當成她責怪由衣的發言了吧。


    “咳……沒什麽,總之是我誤解……那麽,到底怎麽了?”


    尚子深深地吸了口氣。


    “不好了!”


    她大喊。


    “由衣昏倒了!”


    嘩!


    “怎麽會!”


    “是天使出手了嗎?”


    “音無,輪到你出場了!”


    “別開玩笑了。我隻是醫學院誌願,並不是醫生啊!”


    ……


    眾人一下子炸開了鍋,圍住尚子,七嘴八舌的提問。


    在眾人的後麵,日向秀樹呆呆的站在那裏,臉色慘白。


    ——前輩,這一次由衣不會放棄了哦。


    那個女孩轉過身離去了。而向她告白,卻沒有決心說出會讓她依靠一生的日向秀樹自己,卻連伸出手拉住她的資格都沒有。


    身體,就像被拋進冰冷的水裏一樣。無法唿吸,也無法思考。


    同時,名為憤怒的火焰,在日向心中熊熊燃起。


    是他。


    日向的視野裏,瞬間就隻有那個高大的身影。


    心跳的聲音在耳邊迴響,如同愈發激烈的戰鼓。


    是這個人。是這個人拿出的藍色藥粉。由衣昏迷都是因為這個人!


    ——你也有責任。


    內心之中,仿佛有一個冷靜的聲音在提醒他。


    ——明明是知道,明明親身體驗過藥品,卻沒有提醒由衣的,不是你麽?日向秀樹。


    沒錯。我也有責任。


    不過,在此之前!


    “你這個家夥!”


    驚人的怒吼突然響起,當圍在尚子身邊的眾人轉過目光時,無不目瞪口呆。


    那個眼睛布滿血絲,像野獸一樣將拉普蘭人擊倒在地,發了瘋般撕扯扭打的,難道是那個平常溫文爾雅,一副老好人模樣的日向嗎?


    “住手……給我住手!……你這個混蛋!”


    一開始猝不及防的拉普蘭人隻顧著防禦,想以言辭勸止對方。但當日向騎在他的胸口,抓起他的腦袋往地上撞的時候,這個男人也被激怒了。


    架起的肘尖重重打在日向的下巴上,將他的腦袋打的後仰,彎曲到極點的頸椎自行壓迫延髓,一下子就把日向打的頭暈目眩。


    緊接著,左勾拳打中了日向的顴骨,將他打飛了出去。在那一瞬間,日向甚至聽到了自己牙齒根部的斷裂聲音。


    然而,疼痛並沒有讓日向屈服,反而是往他的怒火上澆了汽油一般。


    兩人幾乎同時從地上躍起。


    “什……!”


    眾人驚歎。


    日向毫不猶豫的抽出了手槍,對準拉普蘭人。


    “喂喂!”


    “你瘋了嗎?”


    眾人麵麵相覷,不知所措。


    倒是被手槍指著的拉普蘭人,麵無懼色的怒吼:


    “你這家夥,想殺了我嗎?”


    “呸!”


    日向吐出了帶血絲的唾液,槍口微微轉過了個角度,對準了拉普蘭人的膝蓋,臉上浮現出了扭曲而險惡的笑容。


    “殺了你?殺了你實在是太便宜了呢!”


    他換成了單手持槍的姿勢,不過拉普蘭人緊盯著不見一絲晃動的槍口,不敢稍動。


    “!”


    破風聲響起,然後是碎裂聲。一個小小的玻璃瓶撞碎在拉普蘭人腳下,帶著星星點點豔藍色反光的稀薄煙霧彌散了開來。


    “就是你的這種東西對吧?”


    “什麽?”


    “別裝蒜!”


    日向怒視著對手,憤怒使得他鞏膜上的毛細血管擴張到極限,一眼看去似乎眼白都變成了血紅色,煞是可怕。


    “由衣就是因為你的這種東西,才昏倒的對吧?!”


    “……你在開玩笑?”


    拉普蘭人麵現驚愕之色。


    me的提取物廣泛應用於新伊甸的食品工業,非常安全,就連多多少少有些過敏體質的賽維勒人都可以放心使用——那還是比起這種藍花me來,有效成分含量高得多的艾瑪紅花me呢!


    如果有害的話,那麽至今為止攝入過不知多少的拉普蘭人,恐怕早就出現症狀了吧?


    “你!……好吧!”


    看著對方的臉色,日向的怒火更加上湧,不由自主的在手指上加力。


    ——先打碎他的膝蓋,讓他嚐嚐痛苦!


    嘴角上勾,臉上浮出扭曲笑容的日向,由理“住手”的聲音如同馬耳東風,聽而不聞。


    然而,還沒等他將這個暴戾的想法實施,拉普蘭人的身影瞬間就矮了一截。


    黑色的線帶著風聲襲來,因為被日向用槍瞄準的關係,拉普蘭人完全無法規避。那條線在他的脖頸上纏繞了兩圈之後繃緊,一下子就把他拉倒在地上。


    “咯!”


    即便身體再強壯,在這種條件下也隻能發出難聽的聲音,像是被甩到岸上的魚,扭曲著身體,擺動著手腳掙紮。


    那條黑色的線另一頭握在尚子手上。那是她的電吉他與音響設備的連接線。


    雖然不如還活著,當太妹的時候所用的腳踏車鏈來的順手,不過效果還算差強人意吧。


    ——那孩子幾天前還都無法做到歌聲與彈奏同步,突然表現的那麽完美,不也太奇怪了嗎?。


    她的瞳孔燃起了兇狠的火焰,而平時就冷冰冰不苟言笑的臉,現在更是愈發的冷若冰霜。自責的愧疚,讓她手上的力量更大了。


    “……你們這些……”


    猛然間,尚子鬆開手,放開了那根纏繞在拉普蘭人脖子上的連接線。


    與此同時,手槍與地麵的撞擊聲也響了起來。


    冰冷滑膩的感覺貼上了日向和尚子的脖頸,猶如爬蟲類的皮膚。纏繞的力量向內,壓迫著氣管,壓迫著動脈。他們無法唿吸,雙手伸向自己的脖頸,手背和手腕上青筋畢露,費盡了力氣想要把扼住喉嚨的東西扯開,卻是白費力氣。在旁人看來,他們仿佛是在用自己的手卡自己的喉嚨一樣。


    目睹此景,眾人臉上紛紛浮現出了驚懼的表情。


    這是……氰中毒嗎?


    音無正要上前查探,胳膊卻被一下子拉住了。迴頭一看,卻是麵露懼色的藤卷。


    平時一臉極道相,滿口義氣仁義,一副老派極道做派的藤卷,此時卻是臉色慘白。


    “打擾小由理的懲罰遊戲時間,你不要命了?!”


    “……哈?”


    音無移過目光,頓時驚的啞口無言。


    仲村由理的短發微微飄起來,些許細小的電弧在她的發間屈伸纏繞。


    “哼!”


    隨著一聲冷哼,壓在日向和尚子頸部兩側的壓力突然消失。他們無法用自己的膝蓋支撐身體,一下子跪倒在地,大聲咳嗽了起來。


    “我說——夠了!”


    由理的聲音不大。尚子卻嚇的全身一哆嗦。


    “可是……”


    日向的表現卻要強上很多。但由理的一句話就把他的憤怒生生壓下。


    “現在的當務之急,是由衣吧?”


    看日向乖乖的閉嘴,由理滿意的點點頭。


    然後,她的目光挪到了拉普蘭人身上。


    隨著由理的手指微微顫動幾下,那條纏繞在拉普蘭人脖子上的連接線就像是活的一樣,扭曲了幾下,然後鬆開了。


    還沒等心有餘悸撫摸著脖子的拉普蘭人道謝,那條連接線就纏在了他的雙手上,瞬間就繞過十根手指和一雙手腕,最後自行打結,牢牢的捆了起來。


    “你……!”


    “嘛……”


    低頭看著拉普蘭人的由理,臉上浮現出了豔麗的微笑。


    用豔麗來形容一個高中生年紀的少女,大概很不妥當。不過,來自拉普蘭這種鄉下星球的少年,此時也隻能想出這麽個詞,來形容如此銳利,如此明媚的微笑。


    就像不知什麽時候出現在她手掌中,反射著寒光的匕首刀刃一樣。


    “那麽……我就開始了。”


    “什麽?”


    拉普蘭人大驚。


    “如果是me的話,我已經全都……”


    還沒等他把話說完,隨著視野被瞬間漂白,難言的痛苦驟然炸開。


    匕首的尖端,藍色的電弧無聲的扭曲著,猶如一條痛苦扭曲的蜈蚣。電弧的末端,均勻的分散成無數細小的分支,鑽入拉普蘭人的眼球表麵。


    都說十指連心。但實際上,眼睛的感覺神經密度,是指尖的十倍也不止。因此電弧造成的痛苦,要高上不止一個數量級。更別說賽維勒人的神經末梢比起其他人種來,要密集的多了。


    像是被燒紅的烙鐵所附著抽打一樣,拉普蘭人劇烈顫抖了起來。無論是身體還是精神都是如此。


    然而他無法掙紮,無法喊叫——另一支電弧刺入了他的後頸,強力壓住了他的運動神經。


    他甚至無法昏迷過去,仲村由理施加給他的痛苦,就像是手工卓絕的鍾表匠人一樣精細,總能維持在大腦的應激反應稍稍低一線的水準。


    見此情形,所有的sss團成員都渾身發抖。


    刺頭,癮君子,太妹,極道……不管生前有著怎樣的**與惡習,怎樣的窮兇極惡,在“小由理的懲罰遊戲”之下,最終都得屈服於這個暴君,陪她一起動刀動槍,過著看似刺激,實則平和的每一天。


    然而,在她那花樣眾多的“懲罰遊戲”裏,這等兇殘的卻是第一次看見。即便是對拉普蘭人前一秒還恨之入骨的日向和尚子,也不由的稍微有了點憐憫之情。


    “哎呀呀……”


    突然間,電弧從拉普蘭人身上縮了迴來。由理往後退了一步,正好躲過了一把唿嘯而過的透明利刃。


    下一瞬間,由理手中的匕首與另一支音速手刃碰撞在一起,摩擦出了耀眼的火花。


    由於身在空中的緣故,突襲而來的學生會長無處借力。由理手一揚,就把她小小的身體掀飛了。


    當突如其來的銀發少女落地時,眾人才如夢方醒般,刀槍出鞘。一時間嘩啦嘩啦的全是子彈上膛的聲音。


    雖然周圍一圈幾乎都是黑洞洞的槍口,但嬌小的銀發少女卻毫無懼色。她那雙淡的近乎於金色的茶色眼睛注視著由理。


    “仲村同學,欺負,校規不允許。”


    “這不是欺負。”


    由理立即迴答。


    ?


    立華奏歪歪頭。雖然臉上無表情,目光也一如既往的呆呆的,但疑問的樣子似乎傳達給了由理。


    “是拷問。”


    由理手上轉動著匕首,光明正大的說著。


    ……


    一片冷場。


    “……不允許。”


    奏說道。


    “可是校規並沒有說不允許拷問,對吧?”


    由理趾高氣揚的盯著奏。


    “喂……”


    音無看不下去了。陣線的其他人雖然沒有阻止他,卻也一個個的發出了“咱家會長為啥這麽無恥”的歎息。


    “雖然校規沒有規定,但我不允許你拷問這個人。”


    難得的,奏說出了一個長句。


    這怎麽可以?


    這個人,是蓧崎彩夏前輩後唯一一個能看的懂自己所想的人。


    這個人,不會像普通學生,直井文人副會長,還有sss團的成員那樣,把自己當成怪物。


    這個人,會邀請自己去聽音樂會。


    這個人,會在音樂會聽的正high的時候,因為自己不想聽的緣故,把自己架在肩上退走。


    這個人,會在自己鏟斷花的根須時,隻是不痛不癢的說兩句——蓧崎彩夏前輩大概會生氣的罵上五分鍾吧。


    ……


    這個人,會跟自己說起還活著的時候的事情。


    ——這個人被拷問,怎麽,可以,允許?


    向著由理,她舉起了音速手刃。


    氣氛驟然緊張了起來。


    “……沒必要了。”


    由理遺憾的搖了搖頭。


    即便受了如此痛苦,拉普蘭人也沒有說出更多的信息。


    她不相信有人能抗得過被原力閃電刺入眼底的痛苦。如果眼前的這個男人知道解藥的話,恐怕這個時候早就一五一十的說出來了。


    “況且,一切的謊言,都會在我麵前自動露出馬腳。”


    沒人能在一個西斯麵前說謊。即便是另一名西斯,也是如此。


    音無難以置信的看向陣線的其他人,結果發現其他人都是理所當然的樣子。


    看起來,她說的是真的呢。


    ——這家夥,真的有點像自己誌願報考的醫學院所位於的學園都市裏,那些超能力者的能耐呢!是自行覺醒的嗎?


    “哦……喂!”


    音無結弦半是佩服半是懷疑的歎息,到了中途卻變成了質問。


    “這樣說來……根本沒必要用那種手段不是嗎?”


    的確,如果有這麽一台人形測謊儀的話,根本就不需要拷問拉普蘭人,直接問話就可以了吧!


    “純粹是個人興趣罷了。”


    由理堂堂正正的迴答。


    音無結弦瞬間失去了力氣。


    這家夥的性格,到底有多惡劣啊!如果把她美少女的外皮用解剖刀切開,裏麵溢出的不知道有多黑呢!


    “啊拉,在活著的時候,我可是品學兼優的好學生呢。”


    由理捂著嘴,儀態端莊的淺笑著,為自己假麵優等生的身份做著注腳。


    “——當然是假扮的。”


    父母好像忘了弟弟妹妹的死,自己加入警備隊的誌願也得不到他們的支持。仲村由理抗爭過,但區區一個女孩,怎麽能與父母和學校對抗?


    於是,曾經倔強的她,搖身一變成了好學生。父母和老師都很欣慰,以為她的反抗期終於過去了。


    學習優良,待人親切,朋友眾多。


    然而,這隻是表象。那個血色的午後,從未從她的記憶中消退過。


    她的性格這樣扭曲,大概也和那幾年拚命壓抑自己的本性有關。


    “喂,都快爬起來!”


    由理唿喝著。


    “既然你也不知道原因的話,我們就得快點找出來。今天晚上誰也別想睡!”


    “不必。”


    銀發少女突兀的插了進來。


    如果不是她發言的話,恐怕眾人已經把這個存在感稀薄的女孩忘了。聽到她那富有特色的聲音,和她對抗了這麽長時間的陣線成員們紛紛頭皮一緊。


    照樣不把周圍一圈黑洞洞的槍口放在眼裏,收迴了音速手刃的奏攤開了手掌。


    一枚小小的儲存單元,躺在她伸出的手掌心裏。


    “這是……”


    “黑客。網絡。”


    用黑客手段從別人那裏黑來的嗎?!


    “……喂!”


    雖然明知道吐槽也是白費,但音無結弦還是想說。


    “這是犯罪對吧!你身為學生會長,卻帶頭犯罪,這合適嗎?!”


    “黑客,校規,沒有不允許。”


    盡管銀發少女的臉上仍然沒有表情,但那一刻,和她目光交匯的拉普蘭人,似乎感覺她正在得意的笑著。


    ………………………………


    ps:書評啊,書評啊,沒有書評我就寫不下去啦——某a按照miku的土耳其進行曲,完蛋啦,完蛋啦,明明是那麽重要的約會啊!那一段的節奏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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