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中醒來,我發現自己的身邊立著一個燃燒的火把,我擦了擦自己的眼睛,白金玉果然已經不在。


    看著白金玉給我留下的幾個火把心裏的滋味五味陳雜,我相信白金玉將我留在這是為了我的安全著想,因為有了火把的緣故所以樹下的龍虱並沒有任何動靜,白金玉走之前肯定帶著火把離開,因此我站在樹冠上極目遠眺,希望看到火把的光亮,很可惜,沒有看到。


    按道理來說此時此刻我最應該做的事情是站在這裏等著白金玉迴來,這些火把應該夠燃燒一段時間,天空中的月亮處於滿月狀態,而我清晰的記得外麵的時間應該是月初,好在這玄門背後的詭異我早已經見怪不怪,因此也沒多想。


    由於是滿月的緣故,林子裏的情況道還算看的清楚,我無聊的觀察周圍,那些龍虱依舊徘徊在樹下,相信如果不是火光的緣故我早已經橫屍此處,由於有點近視,所以我在夜間的視力並不算太好,可我總覺得林子邊緣有一個站著的人影,可惜離的太遠具體情況我看的並不是很清楚。


    不知是多想了還是怎樣,我發現那個人影離我越來越近,而且那人影始終想避開月光能夠照射到的地方,躲在林子邊緣的陰暗處。


    事出無常必有妖,隨手點燃一支火把然後向那個人影方向丟去,可惜距離太遠火把並沒有丟到目標所在處。


    “那肯定不是錯覺。”我越發覺得那人影出現的位置奇怪,心裏有點發毛,抱著防患於未然的心態我從懷中番出了白金玉曾經送我的那隻金屬卡片。


    中學的物理課上我們都學過利用鏡子就可以使光折射的原理,白金玉送我的金屬卡片就是類似於鏡子,而火把的光足夠使我看清站在林子邊緣的人影為何物。


    果不其然,當光折射在那處人影的時候,我已經驚的不知該說什麽好,林子邊緣站著的人影正是上午被我嘲笑為老臘肉的那位仁兄,不過那位仁兄好想很懼怕這光,當我把光折射到他身上的時候他竟然向後退去。


    我也很害怕,但想到自己現在所處的位置是在樹冠,故而也沒覺得又何危險,哈哈,沒想到哥們跟著白金玉他們幾天以後整個人又機靈了不少,不對,應該是說智慧又提高不少。手中拿著卡片的我在樹冠上洋洋得意的想到。


    試圖用白金玉送我的金屬卡片再挑逗一下那位老臘肉仁兄,可惜找了半天卻並沒有再看見他,就在我打算收手的時候,突然簌簌的聲音引起了我的注意。


    聽著這聲音,感覺離我很近,我仔細打量了四周發現根本沒有任何發出聲響的東西,就在此時,我感覺一隻有力的手臂突然拉住了我的腳踝,我拿起火把向腳踝處照去,發現竟然是消失許久的湯普森。


    從湯普森死後,我和他至少也見過三次麵了,盡管每一次的迴憶都不是那麽美好,可不知為何這一次湯普森給我的感覺更加嚇人,他的麵部不知因何脫水極為嚴重看上去也和上午所見的那具幹屍一個樣,而且雙目緊閉在淚溝處流淌著兩道鮮血流過的溝壑,不難看出他同剛才在空地黑木樓所見的那些被水蛭上身的哥們一樣挖掉了自己的雙眼,湯普森的手看上去幹癟無比,但卻不妨礙他抓我腳踝時極大的力量,我手持火把抱著樹幹,另一隻腳試圖踢開他的手,死人是沒有知覺的,因此我踢湯普森的幾腳並沒有對他的行動造成任何阻礙。


    盡管休息的不錯而且也吃了白金玉的充饑丸,但是在力量上我並不占優勢,這時通過火把的光亮我發現湯普森背後的那條巨大水蛭竟然順著他的手臂向我腿上爬來,一邊是湯普森緊握的雙手,一邊是危險十足的水蛭,場麵極其兇險。


    眼看水蛭就要通過湯普森的手臂爬到我的背上,危機之下我也顧不得那麽多了,我直接將手裏的火把丟下然後曲卷起未被抓住了的那條腿,因為那裏綁著潛水匕首。


    這時水蛭已經通過湯普森的手臂蠕動到我的腿部,而匕首也已經被我握在手中。我舉起匕首,然後瘋狂的刺向自己腿部的水蛭,在湖底的時候我曾經和這東西交過手,所以也有心理準備,也許是岸上的空氣阻力要比水裏的小,因此幾下以後水蛭便被我刺死。


    看著水蛭軟糯糯的墜落到樹下我的心裏也算暫時性的踏實,而沒有水蛭控製的湯普森也沒有了任何動作,不過他的手依舊牢牢的抓住了我的腿部,我試圖踢開可惜由於抓的太緊跟本辦不到,所以隻能另想辦法。


    這時候我覺得自己脖頸兒處突然一陣劇痛,好想被什麽東西咬傷了,緊接著臉上也撲來了幾個飛蟲。


    “媽的是龍虱。”我痛罵道,因為剛才和水蛭搏鬥的過程中一手握著火把一手摟著樹幹,所以為了拿匕首隻好丟下火把,也就是這片刻的功夫竟給樹下的龍虱來了可乘之機,而且不知為什麽這龍虱咬在我脖頸兒處的那一下格外的疼痛,現在湯普森掛在我的腳踝,而為了應對這下墜力我隻能抱緊樹幹根本沒法再點一根火把,所以僅僅幾秒鍾的時間我身體上裸露的部位均被四周飛舞的龍虱咬個遍,感覺糟糕透了。


    再這麽下去肯定不行,我心裏一狠,反正湯普森已經是死人,也不會感覺到疼痛,所以我直接拿著手中的瑞士匕首斬在了他的手腕處,不知為何這一刀就像切在了幹樹枝上似的容易,那感覺有點像小時候幫家裏幹農活割苞米的感覺。


    急急忙忙的點燃火把,那些龍虱也逐漸散開,我清理著自己身體周圍的創口,樹上的火把還有三個,原本白金玉給我留下五個,可惜一個被我丟到林子深處看老臘肉仁兄,一個在和湯普森搏鬥的過程中被我丟掉,也不知道這仨火把堅持多久。


    一切處理完以後,我才想起自己的腳踝處還掛著湯普森的手掌,本想直接丟掉,但一想到自己剛才切的那一下為什麽那麽容易?於是我拿下手掌仔細的檢查著切口。盡管我不是醫學專業,但從這橫斷切麵看來湯普森的血液早已經幹涸,血管早就幹癟,聯想到那奇怪的水蛭吸在他後背,恐怕早已經把他的血液吸幹淨了。


    月亮依舊掛在頭頂,林子裏靜謐的讓人覺得恐怖,不過經曆這麽多事情我的膽子也相對變大許多,樹下的龍虱還是圍在那裏不肯散去,我不知道還有多久才能撐到天亮,火把此刻已經要熄滅,僅剩下兩個想必也撐不了多久,而白金玉卻還是沒動靜,最重要的是我總覺得剛才脖頸處被龍虱咬壞的地方格外的疼,思考幾番以後,我決定下樹去找白金玉,不然等在這裏也是遲早是死。


    就在我打算下樹的時候,林子裏的一聲尖叫卻穿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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