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馳一直在莫小染身邊隨時幫莫小染突然想起一些事時洶湧而來的眼淚,莫小染在魏馳麵前特別脆弱,魏馳知道莫小染,總喜歡在別人勉強逞強。

    而三人行的小日子從報完誌願之後就被何非打破。

    貧嘴的何非。莫小染總是這麽叫何非。何非倒也不介意。因為他是這麽叫莫小染的。

    瘋丫頭!

    貧嘴的何非,你再這麽叫,你再這麽叫城北的母豬都讓你叫來了。莫小染惡狠狠的說。

    真的叫來了呀……何非邊跳邊說。郭可,快看城北的母豬……何非指著莫小染哈哈大笑。郭可也笑。莫小染臉蹭的就紅了,拽著何非,跳著擂了一下何非的肩膀,說,打你臭何非。你才是豬呢。

    魏馳跟在後麵也笑了,莫小染突然轉過頭來,瞪著魏馳,噘著嘴說,魏馳,你也笑,你也和貧嘴的何非一夥兒笑我……

    魏馳趕忙拉住臉,說,我沒笑我沒笑……

    郭可也轉過頭來,攥著拳頭用力一揮,對魏馳說,魏馳,要堅持,一定不要笑出來,要給足莫小染麵子……

    魏馳終於堅持不住捂著肚子笑了出來,前麵的何非更是笑到不行,莫小染也放棄對魏馳的監控追著何非喊打。何非在前麵邊跑邊叫。

    郭可,救命呀……

    我打……

    天呐,你是女人嗎?怎麽跑哪麽快?

    我打……

    瘋丫頭,你怎麽不去考體育特長呀你……

    終於何非被莫小染揪住邊打邊得意的笑。

    郭可和魏馳走在後麵,看著他們,笑。

    他們兩個真是冤家。魏馳,我以前老覺得莫小染挺斯文呀,現在才看出來她是那麽孩子氣的一個小丫頭呀……

    噓。魏馳豎著手指小聲說。郭可,說這話的時候一定要小聲,否則,注意後果,千萬不要說我沒提醒過你喲。魏馳狡黠的說。

    郭可笑了笑。恩。真拿她沒辦法。

    其實莫小染表麵上看跟個孩子似的,其實心裏很脆弱,但是同時又是個堅強的人,什麽都喜歡自己扛,看起來總是樂嗬嗬的。我在她的眼裏看到了很多憂傷。所以。我不希望任何人傷害她。魏馳有些嚴肅的說。

    恩。看得出來。其實我知道莫小染並不是像表麵上一樣。我也不希望別人傷害她。她可是我的小妹妹。郭可微微笑著說。

    郭可。魏馳突然叫住郭可,很嚴肅的說。不要不當迴事。我的話都在說給你聽,你難道不明白嗎?我覺得,聰明如你,怎會不明白我在說給你聽呢?

    是嗎魏馳?郭可依然微微笑著說。可是。聰明如你,怎會不明白我已然聽懂你的話了呢?隻是,許多事情,我明白,你明白,我們不講明,豈不是更好?你明知道我喜歡的是你,和我說那些話是什麽意思呢?你以為我會愛你愛到你說什麽我都會去做嗎?

    不。我沒有那種自信。魏馳的臉突然冷了下來。

    可是。你沒那種自信……為什麽我卻總覺得有一天我會果然你說什麽我都會想要去做呢?我害怕那一天的到來。魏馳。我覺得我是那麽喜歡你。隻要能見到你心裏就會覺得很踏實。你笑話我也好,譏諷我也罷。這是我的感覺。我覺得你是無比聰明的一個人,所以我不想騙你。郭可依然微微笑著說。魏馳仰頭看著郭可,有道陽光穿過法國梧桐的葉子射到郭可的眼睛上,明晃晃的,魏馳眼中的郭可突然有些不真實。

    郭可,我倒寧願你騙我。果真我說的你都會去做,我的心裏會更難過的。其實,我也不希望你當真就去好好的愛莫小染,這是我自私嗎?你果真去愛莫小染我會很難過的……魏馳在心裏說。

    魏馳。魏馳。郭可晃了晃魏馳的胳膊。

    不要老看著天。陽光很刺眼。暈了吧?

    郭可當然不會想魏馳一直盯著自己看,他還沒有那種自信。

    魏馳低下頭,閉上眼睛,揉了揉太陽穴。

    怎麽樣魏馳?郭可看魏馳狀態有些不對,臉上略帶焦急的神色。對不起,以後我不會給你提讓你不高興的話題了。

    沒關係。

    你怎樣?

    沒事。我很好。趕緊走吧。她們在前麵招唿咱們了。

    魏馳,郭可,你們快點嘛……莫小染用手遮著太陽對著魏馳和郭可叫嚷。都要曬死了,好大的太陽,快點了魏馳……

    喲。除了瘋之外沒想到你還是個傻丫頭,你就不會躲在樹蔭下呀,活該你挨太陽曬。何非抱著幾瓶飲料跨過馬路,邊嘲諷莫小染邊向郭可他們搖著手中的飲料。

    快點啦。有冰鎮的飲料喝了。

    莫小染伸手就搶過一瓶,說,我愛在哪就在哪要你說。哼。我就是愛曬太陽,補充維生素d,哼……

    說你是母豬你還真哼哼上了。莫小染,你真有天分呀……何非又調侃起莫小染來。不過這茬找的明顯不是時候,莫小染馬上奸笑著把何非揪住,邊往何非脖子裏塞剛搶到手的冰飲料邊用揪著何非胳膊的手賣力的掐,何非抱著飲料嗷嗷叫個不停:莫小染,你確定你是女人嗎?你確定你能嫁出去嗎?你怎麽哪麽粗魯呀你……郭可,快來救命呀!你看這樣的瘋女人誰敢要呀你……

    這句話馬上起了作用,雖然郭可什麽話都沒有說,隻是微微笑著看著她們,莫小染卻不再鬧騰了,悄悄說了句,貧嘴的何非,你真討厭。

    何非,不要那麽和莫小染開玩笑嘛。有點過分了昂。郭可上來輕輕擂了何非一拳。

    切。郭可。你那麽快就重色輕友了?這樣可不成。何非臉上裝作一副不滿的樣子。

    什麽呀你。真是。莫小染可是我妹妹。何非,我可正式宣布了,莫小染是我妹妹,以後不許你欺負她,不許你打她的主意……

    郭可說的一本正經,何非在一邊卻笑到不行。

    你饒了我吧郭可,雖說咱倆是兄弟,雖說你當了近20年的獨生子,雖說我也很仗義,但是,說什麽我也不會打你這剛混上的妹妹的主意的。虧你也想得出來,這麽一兇巴巴的妞,誰敢打她的主意才怪,反正我是不敢。

    莫小染瞪了何非一眼,喝著冰汽水拉著魏馳說,誰要你打我主意,要打你也得能打得上呀,哼,小癟三。

    天呢。我說莫小染,你以後結婚了可別忘告訴我。

    怎麽了。想搶親呀你,告訴你,沒門。

    上帝呀。求求你告訴我,誰給這個妞這麽多的自信。我說。莫小染,我主要是想去喝杯喜酒……

    喜酒?想喝?沒門。哼。

    又哼哼了吧城北的母豬……你還讓不讓人說話的?我還沒說完呢。我呢。主要是去喝杯喜酒,最重要的是看看哪個哥們那麽高的境界,居然娶了你。正所謂,佛曰,我不下地獄誰下地獄,那哥們一定是活佛轉世。基於他崇高的精神,我決定,說什麽也要送那哥們一份禮,怎麽說也要送他一保險,全身的……

    你說的何非,到時候你要是不來送保險你看我怎麽說死你。你們作證呀,魏馳郭可。哼。一定要全身的。莫小染顯然是爭不過何非那三寸不爛之舌了,氣勢上馬上就落了下風。

    當然,一定要送,肯定要送,必須要送。我還沒說完呢。送那哥們兒一全身的保險,然後在受益人上寫上我的名字,天哪,真是賺大發了,哈哈……何非計劃著臉上裝著一副陶醉的笑,邊兒上的莫小染是氣得不行,心裏罵著百遍何非你個臭混蛋,臉上還笑著說,我不管你要寫誰,反正你到時候不來,買保險你就是一豬。哦不,是一王八。哼。

    好吧好吧母豬,我這廂記住了。

    莫小染氣哼哼加快了步子走到前麵不再說話,郭可看氣氛有些過火了,忙插話說,妹妹,不要跟那斯一般見識,到時候他要是不去送保險哥哥替你教訓他。看吧妹妹,現在哥哥就替你教訓教訓他。說著還直給何非遞眼神,啪的一巴掌格外嘹亮的啪了過去。當然,這其間肯定要有些特技成分,不過何非倒是很配合的哇哇大叫,郭可,你個畜生,才叫的幾天的妹妹呀就沒兄弟了你……

    莫小染從前麵扭過頭來對著何非吐吐舌頭,笑嘻嘻的說,還是哥哥好。

    魏馳跟在後麵看得清楚,偷偷在一邊笑,郭可在旁邊悄悄戳了魏馳一指頭,噓了一聲,小聲說,千萬別笑破了漏了餡兒。

    莫小染意見馬上就追了過來,有些不滿的看著魏馳說,魏馳,你笑什麽呢,還有郭可,你們悄悄說什麽呢,是不是背著我做了什麽對不起我的事,哼哼……

    沒沒……魏馳慌忙說。臉上的笑卻掩不住了,莫小染,你當真是越活越年輕了,我看這兩天何非帶你返迴童真了是。

    莫小染滿臉嚴肅,迴來摸了摸魏馳的額頭,連歎,不對,不對。

    怎麽不對了?郭可明知道莫小染要拿魏馳開刀了故意配合的問。

    我看魏馳笑得不對,話聽著也不是那麽個味兒。我看這兩天魏馳也被何非給傳染壞了,怎麽說話越來越損了呀。

    行了你,說誰呢,什麽叫我傳染壞了。我看人家魏馳是跟著我們一起終於有對你說實話的勇氣了。你看人家魏馳,多嚴肅多認真多穩重多斯文的一人兒,和你一起處處都將就著你,你怎麽就不跟人家學學好呀。

    魏馳雖說平時挺冷漠的,和他們三個一起時間久了熟撚了話也不像以前那麽少了笑得也多了,平時也偶爾會和何非莫小染說個玩笑話。聽何非的話早就笑開了。

    何非,我怎麽覺得你這話裏帶著刺兒呢。你這是在誇我呢還是在損我呢?

    哪有哪有,魏姐,我哪敢損您呢。魏馳同學。我可當真的誇你呢。莫小染要是話能少上那麽一點,也算將就著能嫁出去的人了。哎……

    就這樣,幾個人又互相鬧開了。不過鬧歸鬧,四個人之中,郭可和魏馳卻是從來不會開對方的玩笑的。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多數都不說話。即使郭可想說什麽魏馳也會馬上打斷。因為郭可對魏馳說的話往往都是有些深沉,而那種深沉,恰恰不是魏馳所能承受的分量。

    即便如此。有些話。魏馳明了,郭可亦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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