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等莫修走出房間,女人很快扔掉披在自己身上的西裝,仔仔細細地搜索房間裏的每一個角落。


    可是,真的如他所說,房間裏唯一的出口隻有那扇門。就連窗戶也都被封住了,隻剩下連小孩也都爬不過去的一點小窗格。


    這個男人真的是想把她關死在這裏!


    她迴過頭,看著安裝在門上特殊的裝置。


    真的隻有她的臉不能通過嗎?


    她走了過去,在門把上試了試。可一直鎖定她麵容的屏幕一直發出嘀嘀的警告聲,果然打開不了。


    她又趴在門鎖那仔細地看了看。


    莫修確實做足了對付她的工作,就連門鎖的啟動裝置都費了心思。如果她要強行打開,怕是會驚動上麵連著的警報器。還沒等她踏出房門,警報聲就會把他招來。不到萬不得已的地步,她不能使用這一招。


    站立在門前,頓了頓,她轉過了身,嘴角忽地揚起一抹狡黠的笑。


    其實她也根本不需要使用“暴力”的一招。這道門防得住“沈蘭”,可防不住她!


    ——————————————————————————————————————


    深夜,一切都寂靜下來。


    隔著牆壁,確定旁邊的房間裏沒有半點動靜後,女人輕輕地走進了洗浴室。


    黑暗中,過了一會,那抹身影又輕輕地從洗浴室裏走了出來。


    她來到門邊,把手放在門把上。


    在屏幕鎖定她的容貌後,她聽見“嘀”的一聲輕響,門鎖開了!


    太好了!


    拉開門,她喜上眉梢!


    動作極為小心地從房間裏邁出半邊身體,她還是警惕地看了看外麵的走廊。


    走廊上漆黑一片。但這不會影響她早已被訓練出來的夜視力,依然能清楚地辨析出自己將要逃走的路徑。


    害怕莫修會在走廊上安裝什麽機關,她甚至連樓梯都不敢走,而是沿著立柱,直接從二樓滑了下來。


    快了!


    二樓他的房間到現在都還沒有半點動靜,隻要她順利地走到大門邊,就算他聽見了樓下的聲響再跑出來,也阻止不了她的離開了!


    想到這,她的唇角飛揚得更高,步伐也更快地往大門輕巧地跑去。


    忽然,就在她來到大廳的時候,原本漆黑的房間一下子燈火通明!


    太過璀璨的光亮刺得她瞬間睜不開眼睛,在情不自禁閉上眼睛的時候,她也下意識地護住了自己的臉,因為這是……


    “你還想往哪裏逃,”傳來的聲音含著一抹得意的笑,“藍桑!”


    來不及了,她已經聽到了那個男人鬼魅般的聲音,她已經被他發現了!


    恨恨地放下擋著自己臉部的胳膊,她看著站在大門邊的莫修,不再做任何掩飾了。


    對,她就是藍桑!她就是“小千城”!她也同樣是“沈蘭”!


    “你什麽時候發現的?”


    慌亂和震驚過去,藍桑淡淡地看著眼前的莫修。


    “在競技場的時候。”莫修指了指額角的位置,斜挑著唇角,說,“你的臉被水潑濕了,易容的假皮泡久了以後會有褶皺,露出了破綻。真沒想到你還會易容術啊。”


    藍桑眯眸看著他,在燈光照映下晶亮的眼睛裏,閃著憎恨的光。


    早知道現在會一而再再而三地敗在他手裏,任他這樣地戲耍,她當時就應該在他被自己迷暈的時候,下狠心殺了這個男人,而不是僅僅毀了他的名譽!


    那時,想到鍾嘉年因為莫修而死在了牢獄之中,看著已經昏迷的他,她真的已經舉起了手裏的刀……


    鍾嘉年,他對藍桑是多麽重要的存在!


    他救了她,養育她,關心她,嗬護她。她從不到十歲的時候,就一直跟著鍾嘉年生活,和同樣孤單的他相依為命。


    在她心裏,鍾嘉年是父親,是兄長,也是愛人。


    她敬仰他,愛慕他。他是她眼裏最完美的男人,也是她一生的依靠。


    可是,這個依靠被莫修毀了。


    就算鍾嘉年的癌症到了無法挽迴的地步,可他也不應該那麽淒涼地死在牢獄之中,讓她見不到最後一麵……


    她恨莫修,她恨死了他!


    所以,在領迴鍾嘉年的遺體後,在安葬好他以後,在得到消息莫修又要保護那顆他們曾經失手的“蔚藍之心”時,藍桑來到了莫修所在的城市。


    為了鍾嘉年牽掛的這顆寶石,也為了報仇,她費盡心思地接近他,也終於有了讓他放鬆戒備、被自己迷暈的時候。


    當時,滿懷怨恨的她,完全有機會把那把匕首狠狠插進他的心髒。可是到了最後,她放下了匕首,隻是偷走了他身上的安保圖紙。


    她下不了手。


    正如鍾嘉年說的,他們隻是盜賊。他們可以偷鑽石,偷寶石,可他們不能去“偷”別人的生命。更何況,她知道,鍾嘉年的死並不是莫修造成的。她介意的,是鍾嘉年離世時的孤單,還有自己胸口滿腔無法發泄的悲傷……


    那次的珠寶展,雖然發生了一些令她都覺得奇怪的事情,但結果是順利的。她拿到了“蔚藍之心”,也成功地毀了莫修的名譽。之後,她輾轉去了國外,想要開始新的生活,直到無意中發現那個“蔚藍之心”竟然是假的!


    知道莫修發了瘋地到處找她和所謂的“小千城”,一直在暗中調查和尋找“蔚藍之心”下落的藍桑不敢輕易路麵。幸好,為了保護她,鍾嘉年總是讓跟著自己的她假扮成少年的模樣。所以在莫修眼裏,他看到的那個偷走“蔚藍之心”的人就是個男人,多少轉移了一部分他調查的注意力。


    更何況,藍桑會易容術。雖然還不到出神入化的地步,但暫時瞞過對方的眼睛還是可以的。


    所以後來,在得知“蔚藍之心”會在g市的黑市拍賣會上出現時,藍桑易容之後,冒險來了。


    她知道自己大意了。可就算這是陷阱,她也要試一試。不把“蔚藍之心”帶給鍾嘉年,怕是到死,她也會不安心!


    而到了這一刻,讓她再次失手,把她丟給猛獸,又如此戲耍她,她真的後悔了,後悔當時輕易就放過了他!


    “其實我早就應該想到的。”莫修一步步走近她,唇邊的笑已經染上危險的氣息,“你就是小千城,小千城就是你。那晚在展覽會,那個背影像你的女人,大概是你特意找來分散我注意力的吧。為了整我,你還真是下了不少功夫,小藍桑。”


    “對,我就是要整你,就是想看你灰頭土臉的樣子,想看你被人嘲笑羞辱的樣子,怎麽看也覺得不夠!”已經不再偽裝不在意的藍桑,沒有後退,怒瞪著已經走到自己麵前的莫修,毫不認輸的樣子,“是你害鍾嘉年被抓走的!我恨你!我要報仇!”


    對,鍾嘉年!他怎麽會忘記鍾嘉年對這個女人的重要性!他光顧著興奮地發現這個女人的“原形”,興奮地震驚原來“小千城”就是藍桑,而忘記了她對另一個男人的愛慕!


    一年多了,自這個小妖精滿腹心計地接近自己,挑逗自己,又*了自己之後,他似乎就不再是原來的莫修了。其他女人再美,也入不了他的眼,更別說想要親近了。他,堂堂萬人迷的莫修,竟然為了這麽一個小女人,做了一年多的“和尚”,任誰聽了都會覺得不可思議吧!


    可是,就在他為她寢食難安,為她日夜奔波,為她鬱結難舒的時候,她想的,依然是那個已經死了的老男人,她的心裏,真真正正從未對自己動過心!作為男人,這是莫修的自尊心無法容忍的!他到底哪裏比不上那個四十歲的男人了!


    “對,就是我害死鍾嘉年死在牢獄裏的,那又如何!”一把摟住她的腰,動作快得讓她根本來不及反抗,莫修緊緊地把她桎梏在自己的懷裏,狹長的黑眸裏已經布滿了危險的訊息,“你得到蔚藍之心了嗎?你整垮我了嗎?沒有,都沒有!而你現在,落在我的手裏,你也隻能任我擺布了!”


    說著,他涼薄的唇已經狠狠地、用力地覆了上去……


    不要!不要!


    心裏在狂喊,在奮力地抗拒這個男人的吻,在抗拒這個羞辱的吻,可藍桑根本掙脫不開他鋼鐵般的手臂!這個男人的力量大得讓她驚恐,讓她顫栗,讓她被他占住的唇齒在劇烈地顫抖,發出無力的低語……


    本來是想羞辱她的,想讓她感受到他的力量,想讓她在無力抗拒中感受到疼痛和懲罰。


    可是,這個吻,比起一年多前的吻,激烈得多,也狂熱得多。他占據了所有的主動權,再也不是那時的淺嚐輒止。而這份狂熱,這份在狂熱中盡情品嚐的美好,讓他也漸漸地迷失了,沉迷了……


    不知不覺中,他放輕了力道,從狂風驟雨轉成了細雨綿綿,一點點,一寸寸,最細膩,也最*,忘記了憤怒,也忘記了懲罰,隻把她當成一個甜美的女人,一個能勾起他全部欲念的可愛女人……


    她不過才二十歲。之前的老道、性感、豔麗,都是她偽裝的。


    她是有喜歡、愛慕的男人。可那個男人隻把她當女兒,當徒弟。不管她怎麽熱情、怎麽示好,鍾嘉年總是在她頭發上輕輕揉了揉,然後推開了她。


    其實她還不知道什麽是男人,不知道有一些男人有致命的*力和感染力,哪怕你再抗拒,也會被一點點吞噬,也會被一點點浸染,直到完全淪陷。


    就如此刻。起初那麽用力掙紮的她,也在不知不覺之中,忘記了,*了……


    她忘記了此刻吻著自己的,是自己深惡痛絕的男人。在這樣的吻技裏,吻感裏,她仿佛自己慢慢地變成了粉色的棉花糖,軟軟的,甜甜的,任人把握在手心裏,很快就要被融化一樣……


    一切就這樣進行著,兩個人都忘乎所以了,直到他把她壓倒在身後的沙發上。


    禁錮一年多的身體,在接觸到她唇瓣的那一刻,已經被打開了。想要繼續解開身上的魔咒,也是身體最本能的渴求,莫修把她壓在身下,想要更多的愛撫,更多的滿足。


    可是,身體的倒下,還有他已經不知足地伸進她衣服的大掌,徹底驚醒了被男人迷惑的她!


    “放開我,你這個*!”


    趁他不備時,她猛地咬了他的唇。


    唇瓣的刺痛,還有流出的甜腥味道,讓莫修也清醒了。


    他放開了她的唇,卻沒有從她身上離開,依然緊緊地壓製著她,眯起了雙眸。


    “剛才不是很享受嗎?到這時候了,還裝什麽純情!”他舔了舔唇瓣上的鮮血,神情邪魅又邪惡,“是不是覺得我的吻技比鍾嘉年的好多了,讓你也樂在其中了?”


    “閉嘴!不許侮辱鍾嘉年!他才不是像你這樣的種馬男人!”


    雙手被他束縛住了,身體也被他壓製住了,可她依然不認輸地怒瞪著他。


    他羞辱她沒關係,可她絕不能容忍心中神一般的鍾嘉年被莫修這樣侮辱!


    聽到她說的話,莫修挑了挑眉,意味深長地揚起一抹笑。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他用左手扣住了她一雙手的手腕,騰出了右手,然後往她下腹的方向探去,“你是說,他和你從來沒有發生過什麽嗎?”


    “住手!混蛋,你給我住手!”


    感覺到他那隻邪惡的手已經解開了她的拉鏈,往裏麵探去,藍桑不可抑止地驚叫起來,美麗的眼睛誠實地流露出她心中無法言喻的恐懼!


    她從不知道男人本能的力量有多可怕。直到這一刻!


    她用盡全力、近乎歇斯底裏地掙紮起來,可就是這樣,也不能阻止他的手指那麽邪惡地侵襲進去……


    “你!”感覺到那脆弱的阻礙,還有看到她此時疼痛得擰成一團的小臉,莫修驚喜地睜大眼睛,怔怔地看著她……


    雖然知道她還小,可現在的女孩都早熟、開放到了讓人瞠目的地步。更何況,當初的她,用那麽老練的方式來引誘自己,讓莫修從未想到,她竟然還是一個雛!


    他瞬間的呆愣終於讓她有了反擊的機會。而她的手也已經伸進了自己的腳踝之處。


    她差點忘了,那把他丟給她的匕首一直被她藏在那裏!


    “別碰我!”她顫抖著,這一刻狠戾地用尖刀刺破他的肩胛!


    鮮血湧出,順著他的肩膀滴落到她雪白的頸脖上,看著是一片妖冶的美麗……


    而當溫熱的鮮紅液體滴落到她身上時,藍桑也驚呆了。


    這是活生生的人血。


    她竟然在驚恐和盛怒之下,把刀插進了血肉之軀!


    不是,她不是想要這樣的,她隻是想要阻止他邪惡的手,隻是不想讓這個男人碰她而已……


    殺他?


    她知道自己根本做不到去殺人,隻是這樣的傷害,就已經讓她徹底呆住了!


    像是受到了巨大的驚恐,像是看到了不可思議的事情,藍桑猛地鬆開握著匕首的手,臉色蒼白地看著他不斷流血的傷口,看著那把已經深深插進他肩胛上的匕首,腦海裏一片空白了……


    “很好!”


    肩胛處的劇痛讓莫修從剛才的狂喜中清醒過來,喜悅散去,他的眼底浮上陰冷決然的光。


    他本不想強迫她的,從來不缺女人的莫修,不屑於去做這種事情。


    可是現在,這個女人徹徹底底地激怒了他!


    她不是喜歡別的男人嗎,甚至到了不顧一切的地步。可就是這樣的她,竟還保留著處子之身。


    她不是憎恨自己嗎,也是到了不顧一切的地步。可就是這樣的她,卻還是落在了他的手裏,任他宰割!


    也許這是上天給他的報複她的最好方式,讓她最憎恨的這個男人,占有她,得到她最高貴的東西!


    既然如此,何必拒絕!更何況,他的身體早就在瘋狂地唿喊,瘋狂地想要衝進她的身體,得到釋放!


    “啪!”


    一聲脆響,那把匕首被莫修拔下,伸手一摔,丟了出去。


    那麽疼痛的過程,他竟然連眉頭都沒皺一下,仿佛拔出尖刀的,不是他的軀體!


    隨著那一聲脆響,再看著他毫不顧忌自己傷口的表情,藍桑終於迴過神來,也終於意識到此時的他會比剛才更加危險!


    可是,這種意識,已經來不及了。或者說,就算來得及,也於事無補了。


    “欠了我的血,你得還我!”他邪佞一笑,用力挺入,沒有任何憐惜……


    “啊!——”


    隨著她慘痛的驚唿,他果然用她身下的血還了他!


    而這,隻是剛剛開始……


    ————————————————


    陽光越來越多地照進房間。


    當其中一縷照射在男人臉上時,他長長的睫毛顫了顫,然後睜開了眼睛。


    看到滿屋金色的陽光,莫修知道時間不早了。


    *的酣暢淋漓,身體的極致滿足,讓他竟一覺睡到了豔陽高照。


    他當然清楚地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麽。


    側過身,他撐起自己,眯著黑眸,眼神閃爍地看著躺在身邊的那個赤身果體的女人。


    即使是在昏睡中,她還是擰著那張小臉,一副痛苦到極點的表情。


    即使是在昏睡中,她也還是情不自禁發出一些細碎的呢喃,一會在咒罵,一會又在求饒……


    不知道是淚水,還是汗水,她的臉頰還沒有幹透,吸附著她長長的發,蒼白到沒有血色的臉,更上去更加楚楚可憐了。


    隱隱的,心疼了一下,劇烈地收縮了幾秒。


    也情不自禁的,莫修伸出手,撥開那幾縷站在她麵頰上,擋住她姣好麵容的發絲,更加仔細地看她,目光也越來越深邃……


    他知道自己弄疼了她,狠狠地弄疼了。


    其實對女人,他從來都是憐香惜玉的。更何況,她是第一次。若不是她那樣激怒他,他會好好疼愛她,會給她難忘又美好的第*,而不是用盡方法折磨她,而不是那麽粗暴又猛烈。


    從客廳的沙發,再到臥室的大*。在她不斷的掙紮中,他甚至把她的雙手綁在了*柱上!


    她越是咒罵,越是掙紮,他便越是殘忍粗暴。哪怕到了後來,她終於開始開口求饒了,淚流滿麵地求他結束,也無法阻止他瘋狂地索取,一次又一次……


    不是他不心軟,而是他已經停不下來了。


    他告訴自己,是她惹了他,這種懲罰是她應得的。而他要得到的,是用她彌補自己這一年多的寂寞!


    而事實證明,這一年多的煎熬是值得的。在她身上得到的滿足,前所未有!


    順著她下巴的弧線往下看,*在被褥外的頸脖、臂膀、胸口,滿滿都是大大小小的青紫痕跡,有的地方甚至還有了淤血。


    莫修愣了愣。


    到現在他才發現,自己昨晚到底有多粗暴。而這份粗暴,也是他前所未有的。


    也不是沒有盛怒過。就像當初,在遭遇第一次背叛的時候,他也沒有如此失控過,怎麽昨晚就……


    是因為禁欲了一年多的緣故吧,也不會如此。應該是這樣。


    當目光來到她搭在被褥外的手腕上時,莫修又不自覺地微微歎了口氣。


    她的手腕上滿是皮膚撕裂的傷痕,滲出的鮮血也已經結痂了,看著有點觸目驚心。


    這是他昨晚把她的雙手綁在*柱上後,她用力掙紮出來的傷口。


    這個女人也是狠絕又倔強的,皮肉都裂開了,還是那樣的不服輸。


    她若是肯柔弱一點,屈服一點,他也會少折磨她一些。她這樣剛烈的脾性,到了他手裏,隻會吃更多的苦頭。


    頓了頓,莫修掀開被子,走下*來。


    他大概沒注意到,自己的動作那麽輕柔。因為不想驚醒了她。


    那邊的桌上放了醫藥箱。


    在昨晚她昏睡以後,他終於想起給自己受傷的肩胛上藥包紮了。


    拿著消毒水和藥棉,莫修重新走迴了*邊。


    他在藍桑身邊坐下,拿著蘸著消毒水的藥棉,在她手上的手腕傷口上輕輕抹著……


    “你幹什麽!別碰我!你這個強間犯!”


    剛抹完一隻手,忽然有聲音顫抖地傳來,有驚恐有厭惡,那隻雪白的胳膊也迅速地抽了迴去。


    莫修一怔,眉頭蹙了一下,又隱忍著,鬆開了。


    “你的手腕受傷了,我給你上點藥。”他抬頭看著她緊縮在*角的身體,心生幾許憐惜,不去在意她剛才對自己的稱唿。


    “不用你假惺惺!你得到我了,也毀了我了,這下你滿意了吧!放我走,我再也不想看到你!”藍桑緊緊抓著被褥,緊緊裹著自己*的身體,還有滿身恥辱的痕跡,眼眶裏盛滿了淚水,卻連流下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昨晚,他那麽粗暴地對待自己,那樣的疼痛,那樣的恥辱,她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不是給自己喜歡的男人,而是被自己最憎恨的男人占有,她覺得自己連指甲縫都是肮髒的了!


    經過這樣的*,她知道這個男人有多可怕,知道他能讓自己有多疼,多恐懼。她已經不想什麽報仇了,她隻想離開,隻想再也不要看到他!


    “不要,我不放!”沒有思索,這句迴答幾乎是莫修下意識的。


    之前還在思索等找到藍桑後,自己該如何處置她,才能徹底地釋懷。而到了此刻,在經過昨晚以後,在得到她完整的第一次以後,他做了決定。


    還沒有哪個女人能讓他的身心得到如此極致的滿足,如果現在放了她,他怕是又要迴到原來的日子,又要開始新的煎熬了。


    他不要。如果是這個女人下的蠱,那就用她來解蠱,解到無毒為止!


    是她先招惹他的,就算是勉強,就算不是他一貫的作風,他也做了這個決定!


    “我不會放你走的!”看著她瞬間流露震驚的眼睛,莫修更加堅定地重複了一句,讓她更加清楚地聽到。


    “莫修,你是個魔鬼!我要告你強x,就算是魚死網破,我也要告你!”


    藍桑一下子坐起來,用盡全身所有力氣對莫修撕喊著,這拚盡的力氣也終於讓滿眶絕望痛苦的淚水流淌下來。


    “告我強x?”這個詞語再次讓莫修的眉頭擰緊了。


    他知道自己昨晚用強了,就連他自己也都感到羞恥。


    可是,他不後悔。他知道,要得到她,自己隻能用強!


    “好啊,你去告啊,不過要等你走出這個屋子再說。”莫修放下手裏的藥棉,冷冽地看她,唇角的笑也是冷的,“還有,你一個慣偷說的話,你覺得警察和法官會相信嗎?我會讓他們知道,你為了給鍾嘉年報仇,借偷寶石的機會毀我名聲。如果再告訴他們,你故意引誘了我,卻又告我,蓄意陷害我,你說他們是相信你,還是相信我?”


    “你!……”


    藍桑看著他,一口怒氣憋在胸口,卻怎麽也吐不出來!


    他說得對,隻要在警察麵前路麵,隻要警察知道她的身份,不管她說什麽,警察都不會相信她,而會相信他這個“受害者”。


    她敗了,更無奈的是,她無計可施,隻能任他宰割了……


    呆呆地瞪了幾秒,絕望排山倒海地侵襲而來,藍桑終於抑製不住,埋下頭,放聲痛哭起來。


    她哭得那麽大聲,好像什麽都不管不顧了一樣,像個無措的孩子。


    她才不到二十一歲,在快三十歲的莫修麵前,不就是個孩子嗎?


    看著這樣一個孩子在自己麵前柔弱無助地哭泣,莫修的心微微地顫抖了。


    不由地,他伸出手,想要去攬她的雙肩,想要抱著她,想要給她安慰,雖然她此時的痛苦都是他帶去的……


    “別拿你的髒手碰我!”


    當他的手指剛剛觸碰到她光滑的肌膚,她幾乎跳著躲開了,看他的眼神好像他有多肮髒一樣。


    她以為他又要來“碰”她了!


    “*!*!混蛋!強間犯!種馬!隻會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藍桑近乎歇斯底裏地喊著,用盡自己能想到的所有詞語。


    此時的她,不再是那個冷靜機敏的神偷大盜,而隻是一個身心飽受摧殘的女孩,一個懼怕再被占有的單純女孩。


    在她的怒罵聲中,莫修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你以為你的鍾嘉年就不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嗎!”他一把拉過她,緊逼著她的雙眸,臉對著臉,眼睛對著眼睛,一字一句用力地說,“你以為他不碰你是因為他高尚、他偉大嗎!他不碰你,不過是因為在他眼裏,你根本就不是女人!他從未把你當女人對待!換成別的女人,你以為他不會耍*,不會變成*和種馬嗎……”


    “啪!”


    一個清脆的聲音,讓房間裏剛剛還叫喊的聲音都停止了。


    靜止了。


    莫修的左臉上,也留下了紅紅的巴掌印。


    “不許你汙辱他!不要用你肮髒的想法去玷汙他!你永遠都不能跟他比!”


    藍桑握緊拳頭看著他,胸口燃燒的憤怒已經讓她顧不上去在意捂著胸口的被褥滑落下去。而那隻剛剛狠狠甩過去的手掌到現在都還是麻的。


    她是怕他了。可是聽到他戳中自己心事的話,聽到他汙辱鍾嘉年的話,她還是忍不住惹了惱他,忍不住狠狠地給他甩了一個巴掌!


    再沒有像鍾嘉年那麽好的男人了,那麽無私的男人了。喜歡玩弄女人的莫修,怎麽能用他的想法去汙辱鍾嘉年,汙辱一個死去的人。她不能容忍,就像要麵對可怕的後果,她也絕不能容忍!


    “好,我不跟他比!”莫修惡狠狠地瞪著她,眼眸也已經收盡了她胸口的風光,身體的反應讓喉結不自覺地滾動了。


    掀開被子,他把*的她用力地壓在身下,在她耳邊咆哮道,“就讓他當你心目中的聖人吧!既然你認定我是種馬、是*、是*,那我就進行到底,坐實到底!何苦負了這好名聲!”


    “不要,放開我,放開我!……”


    意識到他身體的變化,也知道他要做的事情,藍桑開始拳打腳踢地反抗。


    好怕!她真的好怕!那撕裂的痛、被貫穿的痛,她好怕再體驗!


    可是,就像昨晚一樣,她所有的反抗,在他強大的力量下毫無用處。


    她自認靈敏不凡的身手,到了他麵前,卻變得像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隻能任他一寸寸欺淩,一片片宰割……


    “你就隻會這樣嗎!”知道反抗無用,她在驚慌中想到別的方法,想要激將他,“你對女人就隻會用強嗎!”


    “你以為說這種話就能讓我放手嗎?”莫修冷笑著,已經撐開了她的雙腿,“女孩,有沒有聽過一句話?有時候,做著做著就愛了。不久後的一天,你就會愛上我,也會求著讓我上你!”


    “不會!絕不會!”


    他篤定的眼神,堅定的語氣,還有此時的姿勢,讓藍桑重新地、也比剛才更加奮力地掙紮。


    她絕不會交心!絕不會把愛情交給他!就算身體被玷汙了,她還有自己的心,還有自己的愛情,這些都隻能是鍾嘉年的!她絕不會給這個可怕的“阿修羅”!


    可是,他太有自信了。他漆黑的眼睛,冷笑的唇角,都自信地讓她顫栗,讓她前所未有地恐懼……


    她毫無章法地掙紮,雖然沒有把莫修從身上推開,但也阻止了他進一步“進攻”。


    莫修不悅地拉開她的手,用力往上抬起,而這時,她也正好在往反方向用力……


    “哢。”


    一個輕輕的聲音,從她手肘的地方發出。


    她脫臼了!


    劇痛襲來,讓她的臉都白了。


    可她咬緊牙,硬是沒有發出一點*,另一隻完好的手還在試圖掙紮。


    看她疼到蒼白的臉,還那隻垂在一邊軟綿無力的手,他的心裏湧上憐惜和不舍。


    她是個女人,還是個需要*的小小的女人,他是不是對她太狠了……


    “你休想!我絕對不會愛上你!絕對不會有那樣一天!我隻愛鍾嘉年,就算你得到我的身體,也得不到我的心!”


    沒看到他眼神的柔軟,隻是驚恐著他已經蓄勢待發的身體,厭惡他連胳膊脫臼的自己都不放過,她依然不服輸地在低喊,倔強得讓人心疼,也氣惱。


    而這一句“鍾嘉年”,也徹底粉碎了他心裏的那幾分不忍。


    躺在他身下,卻在喊著別的男人。他要是現在放過她,豈不可笑!


    “別說我殘忍,這是你自找的!”


    低吼一聲,他徹底地、狠狠地闖進了!


    他會讓她忘記的另一個男人的!不管是痛苦,還是歡愉,他會讓她隻記得他,莫修!


    ————————————————————————————————————


    這裏是wolf在g市的總部。


    莫修靠在辦公桌的桌角,把玩著手裏的一把小刀,神情有點閃爍,好像在思索著什麽。


    賈總被警察帶走以後,這樁驚人的保險詐騙案也在業界裏引起了轟動。


    當蔣甦對莫修提出,讓他迴到wolf時,莫修沒有再拒絕。


    他是個孤兒,wolf就是他的家,他當然願意再迴到這裏。


    “莫組長,有警察找您。”


    屬下敲敲門,走進來對莫修說。


    莫修迴過神來,頓了頓,低沉地說,“讓他們進來吧。”


    過了一會,兩個穿著警服的人走進了辦公室。


    “莫先生,你好。”說話的是負責賈總案件的李警官,之前他已經與莫修有過幾次接觸,也算比較熟悉了。


    “你好,李警官,請坐。”莫修指著旁邊的沙發,和他們一起坐了下來。


    “不知道李警官今天過來是想調查什麽?有什麽我知道的,一定全力配合。”在李警官開口之前,莫修先說話了,態度非常誠懇。


    “謝謝莫先生,幾次來打擾,不好意思。”李警官點點頭,索性也開門見山地說,“我們確實是有事情來找莫先生協助調查。不過這次不是關於賈總的,而是關於那個逃走的小偷的。”


    “哦,好的。李警官盡管問。”莫修笑了笑,很爽快地說。


    “莫先生,你說你當時並沒有看到那個小偷的模樣,隻能確定對方是一個年輕男子,對嗎?”


    “嗯,是這樣。”


    “那請莫先生看看,那個男子的樣子是不是和這張照片上的一樣?”李警官從文件袋裏抽出幾張照片,遞給了莫修。


    莫修接了過來。


    隻是一眼,他便認出,這是幾年前,賈總第一次舉辦珠寶展覽會時拍下的照片。而照片上的人,正是那時逃走的藍桑!


    這應該是當時展覽館附近的攝像頭拍下的。這次調查賈總的詐騙案,不僅是警局,也包括了保險公司的辦案人員。他們當然會把賈總前前後後所有的事情調查得清清楚楚。


    而關於“小千城”的事情被他們挖出來,也是遲早的。這都在莫修的意料之中。


    不過這些照片上,拍到的也隻是藍桑假扮成少年的背影,並沒有看到她的真實容貌,即便他們有什麽聯想,也沒辦法確切地證實。


    看了看,又蹙了蹙眉。差不多一兩分鍾過去,莫修才重新把照片遞還給李警官。


    “不好意思,李警官,這些照片都是晚上拍的,太昏暗了,隻是能看到一個大概的身影。我也不能肯定和自己看到的,是不是同一個人。”他抱歉地搖搖頭,神情和語氣都沒有絲毫的破綻,一臉無奈的樣子。


    “哦,是嗎?”李警官有些失望地收迴了照片,“我也知道這些照片很模糊,很難辨認,也隻是想找莫先生你試試看。畢竟隻有你一個人正麵接觸過他。”


    “那這個照片上的是什麽人?李警官,你們的調查是不是有了什麽新的進展?”莫修問了之後,又笑了笑說,“不好意思,是我唐突了,不該打聽這些的。”


    “沒關係,莫先生是這個案件的關鍵人物,也是受害人,讓你知道這些無妨,也許還能幫助我們更快地破案。”李警官搖搖頭,說,“這些照片是受理第一次展覽會盜竊案的偵查小組移交給我們的。那時因莫先生你的幫忙,他們抓到了著名的珠寶大盜鍾嘉年。可他們在後來也注意到,那晚出現在展覽館附近的可疑人物,並不僅僅隻有鍾嘉年。還有一個和你所說的很像的年輕男子,也就是這些照片上的人。這些監控攝像頭拍攝到這個身影的時間,剛剛好是鍾嘉年被你抓到之後拍下的。那個時候的他,還是個少年。”


    “結合第二次展覽會上盜竊‘蔚藍之心’的人,我們有理由懷疑這個人和鍾嘉年是一夥的,而且對‘蔚藍之心’非常執著。根據這些發現,我們又重新調查了鍾嘉年的所有經曆。雖然花費了不少人力和時間,但總算有所收獲。這也是在逐步迴收鍾嘉年在國外的財產時發現的。”


    “鍾嘉年‘失蹤’的那些年其實是跟著偷渡客去了國外。他在國外飄蕩了一年多,後來被一個莊園的主人收留了,在那裏工作。直到被移民署的人發現,把他帶走,關了一段時間。本來是要引渡迴來的,可莊園主人發了善心,給他做了保釋,讓他可以繼續留下。也就是在鍾嘉年準備重新迴到莊園的那天,莊園主一家在外出探訪朋友時出了事故,莊園主夫婦去世了,而他們的女兒也失蹤了。”


    “聽說當時,鍾嘉年為了報恩,為了找到失蹤的莊園主千金,一直留在國外,直到他徹底放棄後迴到了國內。應該也是在那時候,他開始走上珠寶大盜的路。國外有人說,曾看到他身邊帶著一個黑頭發黑眼睛的少年。有的說是鍾嘉年領養的孩子,有的說是他的徒弟。不管是哪種說法,我們有理由相信那個逃掉的少年正是鍾嘉年身邊的那個。”


    “竟然會是這樣。”莫修很認真地聽著李警官的說話,也不由地流露出震驚的表情,“真是讓人想不到啊。”


    “是啊,我們也很震驚。”李警官蹙了蹙眉頭,說,“這也是我們要把這些告訴你的原因。如果真是那個少年,他和鍾嘉年的關係那麽密切,一定會把鍾嘉年被抓這筆賬算在你頭上,迴頭來找你報複。所以,莫先生,你要注意自己的安全,想起什麽線索,或是有什麽需要,隨時跟我們聯係。”


    “這是當然,一定的!”莫修毫不猶豫地答應。


    和兩個警察握了握手,再看著他們走出了辦公室。


    直到確定他們的腳步聲走遠了,莫修才放下那抹虛假的笑,沉下了唇角。


    他早就料到會有這麽一天。警察也一定會查到鍾嘉年身邊存在的另一個人。


    紙包不住火。也許,在某天,查出藍桑就是那個小盜賊也不是沒有可能。


    所以,把她關在自己的住處裏是正確的選擇。雖說是“囚禁”,可這也是一種保護。誰會想到,他會把要害自己的人和自己關在一起呢!


    他知道,把她送進監獄,讓她受到法律的製裁,這是他該做的事情。


    可是,他不想那麽做。


    在知道“小千城”就是她以後,他就徹底打消了把她交給警察的想法。


    他要擁有她,霸占她,哪怕自己要麵對的對手,是法律!


    ——————————————————————————————


    打開大門,看著空蕩蕩的客廳,莫修沒有遲疑地往樓上房間走去。


    推開那扇臥室的門,他果然看到藍桑小小的身影蜷縮在飄窗上。


    她明明聽到了聲音,卻沒有迴頭看他,視線依然投向窗外,在看著天空中一群自由飛翔的小鳥。


    她冷淡抗拒的反應,在莫修的意料之中,所以他並不在意,脫了外套,丟在一邊,朝她走來。


    “怎麽,不高興?”他明知故問,掐住她下巴的時候,還要露出一抹讓人撕碎的得意微笑。


    美眸橫掃了他一眼,那隻沒有脫臼的手再狠狠拍掉他的大掌。


    對他,她已經憎恨到連一個字都不願意多說了!


    那條脫臼的胳膊到現在都還是軟綿綿地垂在一邊,使不上任何力氣。而就是這樣的她,他居然也能下得了“狠手”,一個早上都在瘋狂地折磨她!


    她全身上下,哪裏都在疼痛,像是被千軍萬馬碾過一樣。尤其是已經流血的下身,更是火辣辣地連走路都覺得艱難!


    可這些都還沒完。這個*男人,竟然在她的手腕、腳腕上裝上感應監控器。就算他不在屋子裏,就算大門敞開著,她也無法逃出去。因為隻要她走出離臥室幾十米的地方,感應器就會發出電流,足以把她電擊得無法動彈。


    在他出門上班的這段時間,她已經試過無數次了,也被電擊過無數次了。身體的痛苦,還有心底的絕望,終於讓她悲傷無助地坐在這個角落裏,不再試圖掙紮了。


    此時的她,就像被關進鳥籠的小鳥,根本逃不出這個惡魔編織的網!


    他明明知道她此時有多痛苦,卻還能這樣笑著問她是不是高興。這個*的男人!


    看著她那條別扭的胳膊,莫修的眸光頓了頓。


    早上他是被她氣瘋了,才會那麽地不管不顧,就算她受傷脫臼了,就算她的身體在流血,可他還是瘋狂地掠奪!


    他想讓她臣服,想聽她求饒,想讓她看到的、聽到的、想到的,隻有他!哪怕是痛,哪怕是折磨,就是要讓她每個細胞裏充滿的,隻有他!


    在她再次被他折磨到昏迷之後,他忍著不去看她柔弱無助的淚臉,在她的手腳上扣上為她特製的感應監控器,頭也不迴地離開了。


    一天過去。冷靜之後的他,再看到她明明無助卻還那麽倔強的臉蛋時,心裏微微地酸疼了一下。


    他伸出手,抓住她那條脫臼的胳膊……


    “別碰我!”


    她討厭他的觸碰,害怕他的觸碰,憎惡他的觸碰!


    在他的手掌抓到她的時候,藍桑猛地揚手,想要拍掉他伸來的魔掌。


    她揚得那麽高,揮得那麽快,也那麽驚慌,伸出的手指從他臉頰上劃過,指甲也就那麽飛快地劃過了……


    就像昨晚那一巴掌一樣,這一刻,時間又靜止了一般。


    他抓著她胳膊的手停在那。


    而她揚起的手,也停在了半空中……


    但是和昨晚的那一巴掌不一樣,莫修知道,這次她不是故意的。雖然臉頰有點刺痛,雖然她又不知死活地碰了他的臉,但比起昨晚的盛怒,此時的他,並沒有太多的氣惱。


    他在意更多的,還是她那條脫臼的胳膊。他想要給她治好。


    可是,她不是。她的想法沒有任何的改變!


    在經過那樣的暴力後,在她的想法裏,他就是一個隻會欺淩女人、使用暴力的瘋男人!


    “活該!”


    雖然心裏對昨晚發生的事情還那麽害怕,那麽恐懼,可麵對這麽討厭的男人,她就是說不出服軟的話,就是不想給他哪怕是一點點的好臉色。


    看著他的笑一點點散去,看著他的眉頭緊鎖起來,她就覺得心裏痛快!這點痛快,也讓她暫時忘了可能麵對的後果。


    而可怕的後果,很快就來了!


    “活該?”莫修另一隻手在臉頰上輕輕一擦,看到手指上的鮮血時,他冷冷一笑。


    “啊!”


    這一次,她忍不住疼痛,終於叫出了聲音!因為這個該死的*男人,竟然直接拎起了她脫臼的胳膊,把她整個人都拎了起來。這種疼痛讓她都窒息了!


    可她的痛唿並沒有讓他停下手。在拎起她走了幾步之後,他又把她狠狠地摔倒*上,摔得她眼冒金星。而他也在下一秒,狠狠欺壓上來!


    “我也覺得你是活該!”他一把撕開她的衣裳,狠戾的眼眸已經布滿了可怕的風暴,“你知道惹惱我是什麽下場,卻還是一而再再而三地犯!難不成是你喜歡我這樣對你!好,我成全你!”


    她錯了,她又錯了。可是每次,總還忍不住去惹惱他。也總是到最後時刻,才意識到自己的衝動有多愚蠢!


    知道那種劇痛又要來了,她還沒有恢複的傷口,又要再一次被他撕裂……


    不再掙紮,也不再咒罵,這一次,她絕望地閉上雙眼。不想被他看到自己的脆弱,可在閉上眼睛的時候,兩行清淚還是順著眼角,滑落了下來……


    她與之前不一樣的反應,讓莫修要挺入的身體頓了下來。


    此時,在他身下的她,不再是那隻隨時進攻的刺蝟,不再有那麽多紮人的尖刺,隻是一個柔弱的小小女人,柔軟得像沒有了殼的蚌肉一樣,讓人心疼憐惜……


    可是,也想讓人一口吞下!


    箭已經在弦上了,他沒有停下來的道理,更何況,這還是她撩起的火!是他必須要懲罰她,讓她不敢再隨意挑釁他的火!


    隻是,在這樣的停頓後,他的動作輕柔下來,他的吻也溫柔下來……一點點,一寸寸,慢慢的……


    感受到了他的變化,可她還是緊緊地閉著眼睛,緊繃著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這幾次的經曆都太痛苦了,她無法去麵對,也不敢相信他會對自己溫柔起來,她隻希望這一切能趕快過去,不管是哪種方式,隻希望他能趕快結束……


    可是,有些感覺開始了,便難以停止下來。


    有些改變開始了,也難以停止下來。


    他本就是*的高手,對於她這樣青澀女人來說,更是無法抵擋。


    他若殘暴起來,他是惡魔。


    可他若是溫柔起來,他便是情聖。讓女人無法抵擋的情聖。


    尤其是在她感覺到,他在溫柔占有她的那一刻,還握住了她的胳膊,把脫臼的關節迴位了……


    也許,他還沒有那麽*……


    一個念頭在心底劃過,然後她就跌入從未經曆過的感官之中去了,浮浮又沉沉地跟隨他……


    ——————————————————————————————————


    看到坐在房間裏等到自己的那個老人,莫修的眼底浮上一抹敬重的光,走了進去。


    “言叔,您怎麽特意過來了?”


    歐陽言站起來,看到莫修,布著皺紋的臉上揚起了慈祥的笑。


    “阿修。”


    “言叔,坐吧。”莫修扶著歐陽言重新在沙發上坐下,“上次的事情很感謝言叔,我正打算近期去那邊看您,登門道謝。”


    “那都是小事,不足掛齒。”歐陽言握著手裏的拐杖,看莫修的眼神滿含深意,“你若是接手了我的位置,這些都會在你的權力之內。而且我跟你說過,這些東西本來就是你的。當年你父親給你們母子留下了一大筆財產,若不是你們失蹤,我一直找不到你們,它早該是你的了。”


    看著歐陽言的眼神,莫修沉默了幾秒,聲音低沉下去,說,“言叔,我明白您的心意,可我的心思真的不在這上麵。雖然有些財產是父親留下的,但這些年是您在苦心經營,讓它們可以逐日劇增地累加,而我什麽都沒做過。到了今天,我也隻想做好保鏢的工作,隻想繼續現在的生活。而且,我答應過媽媽,我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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