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巴澤特明白了一切,臉色變的蒼白,就像是在看難以置信的東西一般,仰望著六年來一直仰慕著的男人,流下了淚水。


    堅硬的鎧甲在此刻破碎,柔軟的內心被傷的體無完膚。


    滿懷著期待,來到遠東,渴望與心怡的友人再一次並肩戰鬥,卻被其背叛,連令咒也被奪走。


    巴澤特原本相信的一切,在此刻都被無情地摧毀,過去的好感轉化為濃濃的不甘與憤怒,但現實卻是如此的無力,使得她此刻隻能怯懦地哭著。


    現在的巴澤特,就像是一個被父母丟棄的小女孩,無助的在大街上哭泣。


    嘴角微微一斜,神父從心底愉悅著,高興著,看著倒在地上的後輩。


    “不要哭,巴澤特,現在放棄還太早。”


    言峰綺禮一邊用安慰的口吻低語著,邊輕撫著她的臉頰,十分的溫柔。


    “聖杯戰爭還會繼續,巴澤特,我會代替你參加,不過我不會殺了你的。”


    巴澤特唿吸一頓。


    “為什麽不殺了我?”巴澤特瞪著眼前的男人。


    神父臉上的愉悅越發燦爛,滿懷著惡意,宛如玩弄人心的魔鬼一般,給了巴澤特一個希望。


    他並不打算這麽容易殺死她,希望到絕望,然後有意識的慢慢地等待著死亡的到來,被蟲蟻撕咬,被饑餓折磨,身體慢慢地腐爛,最後才陷入黑暗的地獄。


    “你可是我喜歡的後輩呢,所以我怎麽會殺了你呢,我要的隻ncer罷了。”


    “所以你要好好的呆在這,不能死哦,如果能夠給我答案的東西出生了,我會來救你的,你知道了,就像過去一樣。”


    麵色溫和的神父心中毫無憐憫的欣賞著喜歡著自己的後輩的痛苦,用滿是希望的言辭去安慰著她,隻為了榨幹最後一分的痛苦的喜悅。


    巴澤特相信了,仿佛抓住了絕望中的稻草,癡癡的點了點頭。


    已經隱約感覺到了事實,但是卻寧可裝作不知道,軟弱的用對方給自己的謊言欺騙著自己,逃避著令人絕望的事實。


    就好像一個古代女子,送一個窮書生上京趕考,窮書生考中了進士,卻一去不複返,但是那位古代女子卻一直癡癡地等。


    是她不明白嗎,不是,是她不願相信罷了,巴澤特也是一樣。


    “不要死哦。”


    神父微笑著對著躺在原地無法動彈的巴澤特說道,然後帶著一直在一邊看著ncer慢慢地離開此地。


    但是在門口處ncer卻停了下來,看仇敵一般,瞪著言峰綺禮,緊緊握著手中的長槍。


    “言峰,你剛剛說的是真的嗎?”


    言峰綺禮嘴角露出一絲微笑。


    “怎麽會是騙人的,她可是我最喜歡的後輩呢。”


    “如果讓我發現你在玩弄我,我的槍必定會穿透你的心髒。”庫丘林眯了眯眼睛,咬著牙對著言峰綺禮說道。


    “當然。”神父打量著庫丘林憤怒的眼神,表麵上十分真摯地說道,但是內心卻是在愉悅的歡喜著。


    看著庫丘林臉上憤怒,憎恨的模樣,宛如看到了什麽有趣的事情一般。


    就在此時,一聲清嘯從九霄之上而來。


    言峰綺禮隻看到一道暗金色的流光從天空之中劃過,然後一位身穿玄袍的長發少年,便毫不避諱的出現在天空之中,手拿酒壺,淡紅色的眼眸饒有趣味的打量著兩人。


    令言峰綺禮如臨大敵,這個人他認得,正是遠阪羽寒。


    打退手持紅黃雙槍的神秘槍兵,一人覆滅間桐家,殺死活了五百年的大魔術師間桐髒硯的東方的鬼道修行者。


    同時庫丘林也感應到了遠阪羽寒身上散發的英靈的氣息,摸了摸下巴,可以飛的英靈啊,有些難辦了呢。


    “嘿,庫丘林,這個坑是你挖的嗎。”


    遠阪羽寒看著洋館前的大坑,好奇的對庫丘林問道。


    遠阪羽寒的一句話,就讓庫丘林臉色難看了起來。


    好好的不問,問這個幹嘛,難道我在你心裏就隻會挖坑嗎!我又不是狗!


    “還挖的挺深。”遠阪羽寒一本正經的觀察著大坑。


    “不怕自己掉進去嗎?”


    庫丘林不爽的切了一聲,但沒有擺出戰鬥的姿態,而是用低沉但明朗的聲音說道。


    “小子,你是caster ,我猜得對麽。”


    “抱歉,不是。”羽寒搖了搖頭,然後看著言峰綺禮衣服上的血跡。


    “言峰神父,你剛剛打架了嗎,不好好在教堂帶著,跑著幹嘛?”


    “殺死他。”


    言峰綺禮對著庫丘林說道:“迅速的幹掉遠阪羽寒,這對你應該沒問題吧。”


    “哦。”


    庫丘林抬頭看著言峰綺禮,掏了掏耳朵問道:“你剛才說什麽來著?”


    剛剛被言峰綺禮刺激的庫丘林一點也不想管事,還巴不得那個英靈教訓一頓言峰綺禮。


    神父壓抑著自己的不快,皺著眉頭:“殺死,遠阪羽寒。”


    “哦。”庫丘林點頭,但是動也不想動,


    空氣之中的氣氛似乎突然僵硬著了,麵無表情的神父嚴肅的看著他:“你想要我動用令咒麽?”


    “不。”庫丘林隨意的說道。


    “我也想打,但是打不到啊,人家會飛。”


    言峰綺禮頓時臉色難看了起來。


    “要打架嗎,剛剛好我也剛剛從家裏出來,挺不爽的,打一架唄。”羽寒收起雙翼,平緩的落在地上,興趣頗高的對庫丘林說道。


    說實在的,羽寒還沒和真正的英靈打過架呢。


    saber不好打,是自己預定的老婆;樓無痕是個尼姑,還是自己一方,也不能打;紅a倒是可以打兩場,但是也沒意思,因為兩方是合作關係,都不能下死手;吉爾伽美什打不贏,倒是可以偷襲幹掉他;狂戰士的十二試煉羽寒也沒辦法;美狄亞是魔術師,羽寒不喜歡打女人;riber不清楚,現在還不知道在哪。


    所以庫丘林這個家夥最合適。


    庫丘林眉頭挑了挑。


    “不飛?”


    “不飛!”


    “嗯,還真有風度啊,是以為你贏定了嗎?”庫丘林摸了摸自己下巴,看著眼前的小子,感覺對方挺順眼的。


    “打一場就知道了唄。”羽衣拿出無痕劍,持劍在手,輕鬆的對庫丘林說道。


    羽寒雖然沒有必勝庫丘林的把握,但是他也不信庫丘林可以殺死自己就是了。


    “換個地方。”庫丘林想了想說道,背後還有巴澤特,萬一把洋房砸爛了,就不好了。


    “可以,在哪打?”


    “夠痛快。”庫丘林臉上第一次露出了笑容。


    “那你就好好招待他吧。”言峰綺禮看了兩人一眼,轉身離開此地。


    “如你所願。”庫丘林隨意的應了一句,提起肩上扛著的長槍,然後向著森林身處走去。


    羽寒也跟了上去,腳步輕鬆而自信,但是嘴角卻掛著一絲輕笑,隱秘的對言峰綺禮下了一個標記,然後對還在遠阪宅的伊格納茲下了一個命令。


    庫丘林也察覺到了羽寒的動作,但是絲毫沒有阻止的打算,他的願望隻是痛快的打一架,言峰綺禮這個家夥又不是自己原來的禦主,他可不想主動去管那個神父的死活。


    大不了遇到危險了,讓言峰綺禮用令咒召喚他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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