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跑!”陳褘大嗬一聲,拉起公主撅起屁股就逃。後麵的人嚎叫著拚命追趕。公主拔出身上的刀說:“給他們拚了!”

    “他們人多,我們不是對手。”陳褘說。

    “漫天黃沙你能逃到哪裏去?”公主掙脫陳褘的手,作好迎戰的姿勢。陳褘迴頭看了看,那三個黑影已經追到跟前,他們站穩腳步,大聲問道:“什麽人?”

    “你們是什麽人?”公主反問道。

    “喲!還是一小妞啊!哈哈!”三個人相對哈哈淫笑道:“爺爺今天運氣不錯,在這一望無際的沙漠裏還能弄個小妞耍耍,哈哈哈哈!”

    “我呸,不要臉的混蛋,姑奶奶跟你們拚了。”公主破口大罵。

    “喲,小妞,別生氣,陪大爺玩幾把,大爺還不忍心弄破你的衣服,不如乖乖地脫光光,懶得爺爺們動手。怎麽樣?哈哈哈哈!”那人說完,上來就抓公主,公主側身一躲上去就是一刀。

    那人惱羞成怒,大罵道:“他娘的,敬酒不吃吃罰酒啊!”說完,三個人一湧而上。陳褘看勢頭不對,趕緊上去幫忙,剛想去奪那小子腰間的刀,卻被他一腳踹開,陳褘一個趔趄當啷倒地,那小子順勢向他撲了過來。陳褘抓起一捧沙子朝那人臉上砸去,那人躲閃不及被擊中,一隻手不停地揉眼睛。陳褘立刻上前一腳把他踹翻,那人嗷嗷怪叫,舉著手中的刀到處飛舞,陳褘乘其不備,奪過他手中的刀,照著他的胸口狠狠地刺了下去。隻聽到“撲哧”一聲,一股熱乎乎粘乎乎帶著血腥味的液體濺到陳褘的臉上,那人應聲倒下。

    “啊?我殺人啦?”

    陳褘顫抖著雙手頓時嚇呆了。突然聽道公主大喊:“快閃開!”

    陳褘猛地迴頭,一道寒光從他的耳邊唿嘯而過。公主退到陳褘跟前拉著他就跑。

    “公主,我殺人了!” 陳褘顫抖聲音說。

    “你不殺他他就殺你。”

    無垠的沙漠裏,無論你怎麽跑也逃不出別人的視野,他們發瘋地追了過來,嘴裏不停地叫罵。

    “你可知道他們是什麽人?”公主急促地說。

    “什麽人?你知道?”

    “是,我知道,他們是……”

    公主的話還沒有說完,前麵突然出現一個陡峭的峽穀,由於天黑,根本沒有看清楚,等到明白怎麽會事的時候一切都晚了。隻聽公主“哎呀”一聲,轟然墜落。陳褘趕緊收住腳步,急忙趴到峽穀邊沿撕聲地唿喊,除了山穀的迴音外一切都死一般地寂靜。這時,身後的兩個混蛋已經追趕上來,他們用刀尖逼視著陳褘:“跑啊!怎麽不跑啦!他娘的。”那人說完,舉刀向陳褘砍來。另外一個人慌忙攔住說:“等等,問清楚了再殺不遲。”

    那人憤恨地收起刀,抓起陳褘的前胸一把將其拽起,惡狠狠地問:“他娘的,什麽鳥人?”

    “少廢話,要殺要剮隨你的便,爺爺沒時間跟你囉嗦!”此時的陳褘已經不知道什麽是畏懼了,本來這條小命早應該歸天了,能活到現在絕對是上天的恩賜。

    那人氣的吹胡子瞪眼,舉起拳頭照著陳褘的腦袋就是一下。陳褘被打的呈大字形倒地,頭部嗡嗡作響。那人似乎還不解恨,又朝陳褘的屁股踢了幾腳問他的同伴:“弄死他算了!”

    “這樣讓他死是不是太便宜他了,這斯還殺了我們一個兄弟呢!”

    “先把他綁起來。一會撬開他的嘴巴,看看他是哪方鳥人,竟然這般難纏!”說完,兩個家夥七手八腳地把陳褘捆了個結實。

    一切就緒,二位大仙躺了下來,頭枕著陳褘的身體悍然入睡。陳褘琢磨著:我得想辦法逃走,想辦法找到公主。可是繩子捆的太緊,陳褘根本無法動彈,試了好多次都是白搭。無奈,隻能仰首看天數星星。

    一夜無話,天剛剛黎明,倆人拍了拍屁股站了起來,先把陳褘踢醒,怒視眈眈地看著他,陳褘睜眼一看,他們長的十分奇特,跟貓頭鷹似的。從他們的打扮上看有點樓蘭人。那個長像略胖的家夥開口了:“小賊!什麽人?”

    “漢人!”陳褘吐了口唾沫說。

    “漢人?”那胖子覺得很奇怪,瞅了瞅旁邊的同夥說:“他說他是漢人!”

    “你為什麽殺我們兄弟?”另一個審問道。

    “這還用問嗎?他不死我就沒命了!”

    “從峽穀上掉下去的是什麽人?”

    “公主,你們不是想殺她嗎?”陳褘隨口一問。那兩個人感到很驚奇,相互瞅了瞅又問:“怎麽就你們兩個?其它人呢?”

    “死了!都死了,現在隻剩下我一個了,你們想殺我就趕緊動手吧,免的爺爺找機會跑了,迴來報複你們!”

    胖子皺了皺眉頭說:“天助我也!該死的都死了,把這小子弄死算了,我們迴去也好交差。”

    “是娘娘派你們來的吧?”陳褘問。

    “哈哈哈哈……”兩個人相對一笑說:“算你聰明,可有什麽用呢?告訴你,我們是來收屍的。”

    “好狠心的婆娘!”陳褘仰頭歎氣:“梁月,千年的輪迴,原來我的今生是死在你的手下。我不瞑目啊!”

    這時,從遠處走來了一個駱駝隊,看樣子有10多人。駱駝的背上駝了一些大包小包的東西,好象是做買賣的商人。他們打扮的像阿拉伯人。走在最前麵的是一個留有小胡子的男人,他好奇地看了看,開口吆喝:“嗨!我的上帝,你們在幹什麽?”

    “他們要殺死我……。” 陳褘還沒有把話說完,就被其中的胖子踢了個趔趄,隨後往他嘴巴裏塞了個布團。

    胖子迴頭一笑說:“這位爺,你們要奴仆嗎?”

    胖子的同夥一聽慌忙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你要幹什麽?”

    胖子說:“殺了這小子不如用他換幾個銀子。”

    “你們在做什麽?”那個留小胡子的商人走過來問。

    “哎,這位爺爺,你們是哪裏來的商人?要到何方去?”胖子問。

    “外地人!”小胡子輕蔑地迴答道。

    “哦?!”胖子眼珠子一轉說。“我這裏有個奴仆不知道你們是否願意買走?”

    小胡子冷笑地走到陳褘跟前,前後打量了一番,問:“多少銀子?”

    “嘿嘿!爺!”胖子湊過來說:“爺,您看,年輕還挺壯士,能幹體力活的。”

    “你想要多少銀子?”小胡子問。

    “爺是生意人,您看你能出多少銀子呢?隻要價格合適就可以。”

    小胡子伸出兩個指頭。

    “二百兩?”胖子瞪大眼睛問。

    “嗬嗬!”小胡子一笑說:“二十兩!”

    陳褘差點吐出血來,心裏暗暗叫罵:他娘的,弄了半天老子才值二十兩銀子。

    忽聽胖子驚訝道:“二十兩?”顯然,這小子有點嫌少,馬上陪笑說:“爺,您看能不能再加點?”

    小胡子甩了甩袖子說:“已經不少了,如果不成你就去找別的買家吧!”說完,騎上了駱駝。胖子趕緊屁顛屁顛地跟了過去,咬了咬牙說:“成交!”

    “哈哈哈哈!我就是說嘛!”小胡子朝身後幾個同伴使了個眼色:“嗯,給他們銀兩!”話音剛落,駱駝上飛來數把刺刀,可憐的胖子二人還沒弄清楚怎麽迴事就一命嗚唿了!

    陳褘驚恐萬分,往後倒退數步。小胡子用手指著陳褘說:“把他帶走。”

    陳褘一看這勢頭,算了,幹脆打消了反抗的念頭,乖乖地讓他們綁上駱駝。等一切消停以後,小胡子向駱駝隊號召道:“走,開赴樓蘭!”

    不知道走了多長時間,隻記得天黑了兩次,亮了兩次,終於又來到了樓蘭城內。小胡子這幫商人一進城,立刻來到一個茶館,要了幾壺茶水,坐下來慢慢品嚐。又讓店家把駱駝牽到後院喂養。他們把陳褘拉到一邊,也不讓坐下來,讓店家端來一碗清水給他喝,盛水的碗又髒又破,陳褘朝店家大聲嗬道:“他娘的,你把我當成什麽了?換個幹淨的碗來。”

    那店家先是一愣,估計他是第一次見過這樣橫的奴仆,隨後一臉奸笑:“你當你是誰啊?一個會說話的牲口而已。愛喝不喝,哼!”說完扭頭就走。

    陳褘把碗狠狠地砸了過去。店家“哎喲”一聲倒在了地上。小胡子一夥看著店家的狼狽像,不由“哈哈”大笑道:“店家,你不能小看了我們這個奴仆,他可不是一般的奴仆,領教了吧!哈哈哈哈!”

    店家“唧唧歪歪”地從地上爬了起來:“幾位爺,你們不能就這樣看著我被一個奴仆欺負吧?”

    小胡子站起身,走到陳褘跟前說:“趕緊給店家跪下認罪!”說完,揮起巴掌朝他打來。陳褘立刻憤怒起來,怎麽說他也是21世紀來的公民,哪能受得這般欺辱。他急忙低頭閃過,順手抄起身邊的一根掃帚,狠狠地打在小胡子的臉上。小胡子一時沒反應過來,氣的吹胡子瞪眼的,他壓根沒想到還有敢反抗的奴仆,真是豈有此理!

    他拔出身上的大刀,滿臉殺氣地逼視過來:“畜生,無法無天了!”說著,舉刀砍了過來,陳褘急忙後退,操起身邊的東西瘋狂地投向他。小胡子的幾個同夥見狀,紛紛起來幫忙。陳褘一瞧這勢頭務必吃虧,撒腿就跑。

    “抓住他!抓住他!”身後不停地有人唿喊。陳褘不顧一切,順著街道拚命地亂竄。剛跑不遠,竟然有人在前麵攔住他的去路。陳褘發瘋地嚎叫:“讓開!讓開!”那人沒有絲毫反應。身後的追兵氣勢洶洶地朝他趕來,如果再不跑就來不及了。陳褘頭皮一熱猛地衝了過去,那人一個掃蕩腿,陳褘傳出一丈多遠。

    小胡子已經追趕上來,對他一陣拳打腳踢,高舉著皮鞭抽個不停,嘴裏不停地叫罵:“畜生!跑啊!繼續跑啊!我讓你跑!我讓你跑!”。陳褘痛的直打滾,聲音如殺豬般淒厲:“救命!”,除了越來越多的看熱鬧的,竟然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阻擋。

    陳褘覺得自己快要死去,身上的血脈在慢慢地凝固,世界開始變的晃動,唿吸越來越困難。在他迷糊之季,忽聽有人高聲喊道:“住手!”

    圍觀的人群快速閃開,有人竊竊私語:“哎呀,護衛長來了。”

    “這下好了,再不來就要鬧出人命了。”……

    “下麵躺的什麽人?”一個粗壯的聲音問道。

    “官爺,是一個奴仆,他打翻了店家的鋪子,竟然逃到這裏來了。”小胡子說。

    “奴仆?”那官爺彎下腰,托起陳褘的下巴看了幾眼說:“嗯,麵相還挺好看。哪來的?”

    “迴官爺的話,小人是從沙漠裏遇到的,他的主人要殺了他,我看怪他可憐的就把他買了下來,想帶到這裏找個主子賣了,沒想到剛到這裏他就惹出了麻煩,真該死!”小胡子說著,還踢了陳褘幾下。

    “嗯,你想要多少銀子?”

    “官爺,您意思……”小胡子問。

    “我俯上正缺個下人,不如賣到我那裏做事,你覺得如何啊?”

    “哎呀官爺,隻要你要,就是給小人特大的麵子,那還敢收官爺的錢財啊。”小胡子一臉奴才地說:“官爺,要不我這就送到您俯上去?”

    “不用了。”官爺迴頭對隨從說:“小弓子,把這個下人帶到俯上,洗巴幹淨後給他安排做事。”

    小弓子點頭哈腰,趕緊將陳褘從地上扶起,攙著他一瘸一拐地走去。

    他們來到一個寬闊的深宅大院內,一廳又一廳,一進又一進,這格局、這陣勢,不是朝廷命官不可能有這麽大的庭院。還真有點像曹雪芹筆下“大觀園”的味道。

    小弓子把陳褘帶到浴室內,拉來一個大木桶,幫他裝滿溫水後說:“進去洗吧!”

    陳褘勉強笑了一下說:“謝謝!”

    陳褘脫掉襤褸的衣服,看著遍體鱗傷身體,不禁黯然。小弓子在一旁安慰說:“我們下人哪有不吃苦的,別為這點小傷耽誤了我們的生存,活命要緊。”說完,小弓子關門退去。

    小弓子的話有道理,傷痛在生命麵前已經不叫傷痛了。生活還要繼續,能忍就忍吧。再說,就算不能忍又能如何?下人啊,就是這個命。

    陳褘脫光衣服跳進水桶,渾身的傷疤蟄的嗷嗷怪叫。痛是痛了,痛過後還是挺舒坦,洗去灰塵和滿身的疲憊,心情也格外清爽。

    小弓子幫陳褘把衣服換上,帶他來到一間草棚內,說:“你先休息一下,等貴夫人迴來後,我帶你去見她。”

    “就睡這裏?”陳褘指著一堆亂糟糟的草堆問。

    “是啊,你想睡哪裏啊?”小弓子瞪大眼睛說:“條件夠優越的了,單人單間。”

    “哦!”陳褘嘟囔著。

    “趕緊休息一下吧,等去見貴夫人的時候,這樣一副狼狽疲倦樣可不行。”

    “貴夫人?”陳褘問:“是什麽人?”

    “就是官爺的太太,我們都這麽稱唿她。”

    “哦!”陳褘應付了一聲:“官爺是什麽人?做什麽官的?”

    “他是樓蘭王國的護衛長,是王的內臣。”小弓子說完,獨自走了出去。陳褘躺到床上怎麽也睡不著,身在樓蘭王國,心卻不知道要飛到哪裏!

    陳褘是被小弓子喚醒的。他告訴陳褘說貴夫人迴來了,讓他去拜見一下,陳褘慌忙起身,跟著小弓子朝後堂走去。

    後堂的院落很大,中間還有個池塘,假山細水,垂柳依依。還未走進後堂,就聽到有女人放聲“咯咯”大笑。小弓子說:“這是貴夫人在笑。”

    真可謂不見其人先聞其聲。這時,一個笑彎了腰的胖婦女從門廳裏走了出來,那女人的身體不能用“胖”字形容,準確的用詞應該是“臃腫”。整個身子宛如水桶,從上到下一樣粗細,黝黑的皮膚讓她顯得格外冷漠,一身點裸的打扮讓人有點難以招架。不笑則已,笑起來震耳欲聾,形如河馬。

    陳褘顫驚地打量一番那女子,不由吸口涼氣:難道她就是傳說中的貴夫人?實在想不通,一個國王身邊的內臣怎麽娶了這麽一位人不人鬼不鬼的女子?

    那女子收起笑容,似笑非笑地盯住陳褘吼道:“瞅什麽瞅?沒見過嗎?”

    小弓子慌忙鞠躬道:“貴夫人,他是初來的下人,叫陳褘,還不懂這裏的規矩,望貴夫人多多見諒!”

    貴夫人板著臉上下打量著陳褘,“咯咯”大笑起來:“小臉蛋長的還蠻標誌,不知道幹起活來麻利不?就先留在我身邊試用幾天吧!咯咯咯咯!”

    “謝貴夫人!”小弓子欠身道謝,他看陳褘站著未動,急忙拉了拉他的衣袖嘀咕道:“還不快謝過貴夫人。”

    陳褘連忙道謝:“謝謝貴夫人。”

    貴夫人“咯咯”一陣說:“還挺識務,不懂規矩沒什麽大不了的,隻要聽話,我就喜歡。咯咯咯咯!”

    陳褘心裏極其難受,貴夫人那副長相惡狼見了都會害怕,要是在這樣一個妖魔下做事情,早晚會被嚇死。他湊到小弓子身邊嘀咕:“能不能換個工作!”

    哪知,貴夫人的耳朵如此靈敏,竟然把陳褘的話聽去了。她大吼一聲,揪起陳褘的耳朵罵道:“還沒做事就開始挑三揀四啊,反了你啊。”

    陳褘捂著火辣辣地耳朵連聲求饒,貴夫人還覺得不解恨,衝著小弓子嚷道:“給我取鞭子來!”

    小弓子趕緊跪下哀求:“貴夫人,您就高抬貴手饒恕他這一次吧,他身上還帶著傷呢!”

    貴夫人遲疑了一會,一把將陳褘推開說:“念你初來乍到,暫且饒過你一次,日後若不聽使喚,小心你的狗頭!”說完扭著屁股地走了。

    雖然賣身奴仆,但畢竟有個安身之所。每天的工作很瑣碎,掃地、挑水、擦桌子、拖地板等等之類。

    工作雖然煩瑣倒也沒有什麽,最讓陳褘恐怖是貴夫人。她完全不顧你心情如何,任性發作。高興時賞錢,憤怒時罵人,完全掌握不了她的情緒變化。小弓子說,在陳褘之前有幾個奴仆實在受不了她的脾氣,偷偷地溜了,跑掉的就算了,如果沒有跑成,被抓迴來後不是被活活打死就是弄殘廢。

    不知道是小弓子故意嚇唬陳褘,讓他安分守己的幹活,還是另有所謀。反正貴夫人確實是個鬼夫人,對她避而遠之為好。

    貴夫人的老公——阿塔齊很少迴家,在外麵風流成性。夜守孤燈的貴夫人始終耐不住寂寞,時不時會對陳褘眉來眼去,不知是勾引異性還是歡心雀躍。陳褘假裝看不見,低頭做自己的事。

    由於陳褘工作勤快,事事都按吩咐去做,貴夫人倒也沒有給他太多的為難。隻是偶爾發發脾氣,隻要你悶不作聲也就罷了。

    做完了一天的事情,陳褘感覺挺累的。剛要熄燈上床,聽到有人敲門。陳褘大聲問:“誰啊?”

    “是我!”小弓子的聲音急促地傳來。

    “小弓子?”陳褘趕緊打開房門問:“這麽晚了什麽事情啊?”

    “貴夫人喚你過去!”

    “讓我過去?”陳褘有點納悶說:“貴夫人怎麽了?”

    “我哪裏知道,你去去便知!”小弓子說完轉身要走。

    陳褘趕緊拉住他說:“你要去哪裏?”

    小弓子迴頭愣了一下說:“迴屋睡覺。”

    “你不和我一起去?!”

    “貴夫人讓我過來喚你,我去幹嗎?”小弓子咽了口水:“你快去吧,還不知道貴夫人喚你做什麽,要是晚了會挨罵的。”

    陳褘歎了口起,點上燈籠,深一腳淺一腳地朝後堂走去。貴夫人房間的燈還亮著,門虛掩著,他敲了敲門。

    “進來吧!”貴夫人說。

    陳褘遲疑了一下說:“貴夫人,您喚小人過來有什麽事情嗎?”

    “叫你進來就進來,那麽多廢話幹什麽?”貴夫人不耐煩地嗬斥道:“進來!”

    陳褘走進廳裏,貴夫人在裏間又說話了:“陳褘,快進房間來!”

    陳褘探著頭朝裏麵瞄了一下說:“貴夫人,小人不敢進去。”

    “嗬嗬,還挺守規矩的。”貴夫人說著從房間裏走了出來,陳褘隻看一眼便驚的目瞪口呆:貴夫人那臃腫的裸體上披了一個十分透明的紗布,她扭動著身軀問陳褘:“好看嗎?”

    陳褘連忙低下頭去,小聲說:“小人什麽都沒有看到。”

    話音剛落,貴夫人一把托住他的下巴說:“睜開你的眼睛看個夠,老娘不怪罪你。”

    “貴夫人如果沒有別的事情,小人就先告退了。”陳褘扭頭就走。

    “給老娘迴來!”貴夫人雙手袷腰厲聲道:“老娘讓你晚上過來陪我,你膽敢走人,不想活命了!我看你敢走出這個房門!”

    陳褘慌忙停下腳步:“貴夫人要小的做什麽?”

    “咯咯咯咯!”貴夫人一把將陳褘摟住,陰柔地說:“老娘今晚要你!”那聲音、那語調準能嚇死一頭駱駝。陳褘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慌忙掙脫。說:“霸王上弓啊!”

    “什麽?”貴夫人瞪著眼睛問。

    “沒什麽!”陳褘忙說:“貴夫人,小人隻是一個下人,怎麽有非份之舉。若主人知道了,還不是要了小人的性命!”

    貴夫人咯咯一笑:“在這裏我說了算,隻要你讓老娘快活,要什麽我給你什麽。”說完,餓狼一般撲將過來。陳褘慌忙閃開,叫道:“夫人,小人不敢,你還是放小人迴去吧!”

    “迴去?”貴夫人暴著眼睛惡狠狠地說:“休想!不聽老娘我的,明天就讓你小命嗚唿!最好乖一點,否則,哼……”貴夫人說完,又將他摟在懷裏,那張帶著口臭的大嘴巴狠狠地朝他親來,陳褘拚命掙紮,她抓緊陳褘的上衣不放,無奈,陳褘隻好來個金蟬脫殼,把頭一縮,“吱溜”一下從衣服裏麵掙脫出來,慌忙逃出門外。

    肥胖的婦人惱羞成怒,她看不能得逞,慌忙大唿救命:“救命啊!陳褘欺負我了,快來人啊!陳褘欺負我了!”

    很快,院子裏燈火通明,來了一群人將陳褘捉住,陳褘大喊冤枉。貴夫人走到陳褘跟前扇了他一記耳光說:“你冤枉?看這是什麽?衣服都在我手裏呢還叫冤枉!我平日裏對你不薄,想不到你反倒打起我的主意來了。”

    “不!我是被冤枉的!” 陳褘看見站在人群中的小弓子,猶如遇到了救世主:“小弓子,你出來證明一下啊,我是被貴夫人喚來的!”

    小弓子聽到陳褘叫他的名字,趕緊後退幾步,擠出人群走了。

    “小弓子!”陳褘絕望地大聲喊道。

    “給我打!”貴夫人一聲令下,所有的人立刻圍攏上來,對著陳褘一陣拳腳相加……

    “留我一條性命……”陳褘痛苦地掙紮著:“請……請留我一條性命……”

    “嗬嗬,現在知道求饒了!”貴夫人一拍大腿說:“給你一條性命?來人,把他給我扔出去。”說完,扭著屁股迴屋了。

    幾個人七手八腳地抬起陳褘,走出院落,狠狠地將他拋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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