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月急忙哄道:「您這說的是哪的話,我是真的不得空。」


    金朔還是不高興。


    夕月看著眼前這個鬧脾氣的老頭,眼珠子一轉,板著臉道:「金老爺子,我記得我上次去給您看病的時候可是說的清清楚楚,您這個身體,可是不能生氣的,您要是再生氣,出了什麽問題,可別抱怨我醫術不精啊。」


    金朔咂咂嘴,表情沒有改善。


    夕月眼底帶上了笑意,對金朔身邊的人道:「這樣吧,我看老爺子也不能聽話的不生氣,我還是給開點藥吧。」


    身邊的人沖夕月行禮,「全聽夕月大師的吩咐。」


    金朔瞪了身邊的人一眼,吹著鬍子,「你這個臭小子,吃裏扒外啊!」


    身邊那人微笑,「老夫人說了,整個西荒,夕月大師的話是最重要的。弟子不能違背。」


    金朔一聽見老夫人三個字,立刻老實了。


    轉頭對夕月笑道:「月丫頭,是我說錯話了,我沒有生氣,我隻不過是開玩笑的,開玩笑。」


    正經如於歸,也忍不住臉上的笑意了。


    夕月心裏覺得好笑。


    都說老小孩,老小孩,人的年紀大了,就真的返老還童,性格開始變得像小孩子了。


    這個金老爺子就是最明顯的代表。


    到了金老爺子這個修為,這個地位,這個年紀。


    這世界上能嚇的住他的人,還真是沒有幾個了。


    可是,這金老爺子從年輕的時候開始,就隻有一個毛病,就是怕老婆。


    別人說上一百句,抵不上老夫人說上一句來的管用。


    夕月早就發現了這一點,所以,每次都想辦法用老夫人嚇唬老頭。


    金朔笑眯眯看著夕月,「哼!你這丫頭,就是因為知道了我的軟肋,所以才這麽囂張。」


    夕月微笑,「怎麽會,我這麽善良。」


    金朔道:「說正經的,血月宗的人是不是為難你了?」


    夕月搖頭,「我現在可不是當年的小丫頭了,哪有人敢為難我啊。」


    金朔正經起來,「丫頭,要是真的有人敢欺負你,你隻管說。我肯定站在你這邊。」


    夕月點頭,「當然了,背靠大樹好乘涼,金老先生您可是我最大的大樹了。」


    金朔想了想,「我記得,我們上次見麵,應該是十多年前了吧,你當時想要弄清楚的事情,現在弄清楚了沒有?」


    夕月的眼神黯淡下來,搖頭,「對方的動作很快,我隻找到了一點點苗頭,可是,相關的人早就已經不見了,想要查清楚的話,不是那麽容易的。」


    金朔道:「當初我就說我來幫你,可是你這丫頭倔的很,怎麽都不肯。」


    「老爺子,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還是想要自己做。」


    「其實,也不是一點線索都沒有。您老人家就不要操心我的事情了,你多吃點好東西,玩點好玩的,多出去轉轉,每天都高高興興的就好。」


    金朔微笑,「你這丫頭啊,要是我女兒就好了,可是,我那幫子孩子,沒有一個省心的。」


    「唉,我剛才可是說了,您不能生氣,您要再這樣,我可真是要給你開藥了。」


    夕月和金朔在上麵聊得開心,坐在下麵的血景血勒鳳秋月等人可是越看越生氣。


    這麽什麽好事都讓這個女人攤上了。


    不過是給金老爺子看過病而已,怎麽就相處的這麽好了。


    這西荒大陸上有的是修為上等的煉藥師,怎麽別人句沒有這樣的好運氣呢。


    鳳秋月氣得恨不得咬碎一口銀牙。


    血勒和鳳秋月坐在一起,看了鳳秋月一眼,「別著急,不是馬上就開始比試了麽,我要讓這個女人好看!」


    比試正式開始。


    這個比試,因為是打著交流的原則,所以,沒有什麽明確的規則。


    設了不少擂台,想要活動活動的,自己上去就行了。


    夕月的小徒弟們都沒有先出手,等到比試進行到了一半,該上去的人都上去的差不多了,夕月的徒弟才開始動手。


    那一抹抹黑色的身影,顯得異常的顯眼。


    沒多久,擂台上剩下的,就隻剩下夕月的人了。


    血勒給身後的人使了個眼色,就有別人上了擂台。


    夕月沒注意,倒是金朔,一眼就看到了。


    「丫頭,你的小徒弟行不行啊,可有硬點子要去了。」


    夕月這才朝著擂台裏看過去。


    「沒事,我的小徒弟,肯定是最好的。」


    金朔點點頭,「好是好,不過,都是些毛頭小子,沒有看過人心的複雜。隻要你今天給了血月宗麵子,血月宗還是不依不饒的話,我饒不了他們。」


    夕月笑道:「您就這麽看扁我啊,我要是沒有這麽點本事,要不用在西荒混了。」


    金朔嘆了口氣,「唉……是我老了,總是把你當做是小孩子呢。」


    賽場裏的比試已經正式開始了,那個入場的血月宗的人,就是和先前那個多話的小徒弟交手的。


    剛開始到沒有什麽問題。


    金朔也是連連點頭,「月丫頭,你別說,你這幾個小徒弟,是真的不錯。就現在這個吧,一招一式,應對得當。別說,你這丫頭,教出來的人是真的不錯。」


    夕月卻皺了皺眉頭。


    血月宗和飛鳳門對夕月有意見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今天肯定是卯足了勁要讓自己難堪的。


    可是,正麵針鋒相對的話,肯定不是自己的對手,所以,比試這種東西,是最容易下黑手的。


    也是他們唯一可以讓夕月難堪的機會。


    不多時,賽場上的情況就發生變化了。


    那個小徒弟好像是體力不支的樣子,連連中招。


    「於歸。」


    於歸低頭,「師父,事情不太對啊。這也不是那小子的真實本事啊。」


    那小徒弟的招式開始混亂,血勒轉頭看著夕月,冷冷一笑。


    果然是這些傢夥們動了手腳。


    雖然不知道是什麽手腳,但是,肯定也是見不得人的東西。


    金朔的臉色已經很不好看了,「月丫頭,要幫忙麽?」


    夕月搖頭,「暫時還不用。老爺子您這麽聰明,自然是知道該在什麽時候幫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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