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愛就像一麵鏡子,如果出現了裂痕,即使鏡子粘合好了,那麽鏡子裏的風景也會被扭曲的。、

    自從那次阿梅在我宿舍跟我大鬧以後,尤其是我說過那句“分手”的話,已深深地傷害了她的虛榮心和自尊心。盡管她依舊來找我到她家一起吃飯,盡管我們兩人還手牽著手在街上散步,盡管她依然還躺在我的懷裏看著電視,盡管我們麵對著麵談天說地,但是阿梅就像換了一個人似的。她對我不再像原先那麽刁蠻和任性了,更多的是乖巧和悵然所失。她對我一下變得溫順和乖巧了,我跟說話時,她也總是手撐著下巴,靜靜的聽著我說;吃飯時,她也慢慢的學著給我夾菜了;我看書時,她會靜靜的躺在我的腿上看著自己的電視;我做飯或者洗碗的時候,她會站在一邊即使什麽也不做,就這麽陪著我,一塊說說話。

    更讓我擔心的是,她常常會半夜兩三點裏跑到我的宿舍,顯得失魂落魄,頭幾次見她這樣,我以為出了什麽大事,問她出了什麽事,她總是笑著搖搖頭,那笑容顯得淒涼哀婉。她深情地撫摸著我的臉龐,喃喃自語道:“凡哥,你不會不要我吧?”遇到這種情況,我總是會抱著她,好言撫慰她,她也總是絮絮叨叨跟我說個沒沒完,我們兩人常常為此聊到天亮。

    阿梅的變化讓我感到很恐懼,也很後怕,我真的擔心她會為此落下什麽病,那樣的話我的良心會一輩子不安的,但是這樣的事情又不能跟她的父母去談,隻有自己默默的承受。我多希望看到看到原來的阿梅啊!那個無拘無束,我行我素的阿梅。我倆現在的關係猶如懸在半空中的遊絲,綿長卻在空中蕩來蕩去,兩頭雖然維係著但卻岌岌可危,經不起一點風吹雨打。

    這一天,我準備到庫市出差,按照慣例我到打字室去找阿梅拿錢。我推門進了打字室,阿梅不在,辦公室隻有另外兩個打字員正在聊天,我問小薇:“阿梅不在嗎?”

    小薇笑道:“阿梅可能到衛生間去了。李局長,你坐上一會兒嘛!她馬上就迴來了。”

    見了小薇,我心裏還是真的有點怕她。因為上次我到辦公室找阿梅的時候,因為阿梅不在,在等阿梅的時候跟小薇那個活寶開了幾句玩笑,逗得兩個女孩大笑不止,碰巧這時阿梅進來了,兩人故作誇張的捂嘴不笑了,並趕緊迴到自己的工作崗位上工作起來。本來什麽事也沒有,兩個女孩故作誇張的怪異舉動不能不讓阿梅起疑,我還沒來得及個跟阿梅搭腔,就遭到她一頓劈頭蓋臉的搶白:“說呀!凡哥,剛才你們不是說的挺熱鬧嗎,怎麽我一來就不說了?哎凡哥,我說也奇了怪了,怎麽我們單獨在一起的時候,你怎麽就沒有話說了呢?”

    她們兩人聽了阿梅的話,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兩人互視一眼後,噗嗤一聲忍俊不禁,大笑著跑出了辦公室。

    後來我無論跟跟阿梅怎麽解釋,她根本聽不進去,自顧自打起字來,不再理我了。後來因為這事她一個星期沒有理我,沒有辦法,我又先後花了兩百多塊錢給她買了鮮花、蛋糕、連衣裙,跟阿梅又是賠禮又是說好話,這才換來阿梅一張一張笑臉,後來阿梅又給我立了一條新的約法。按阿梅的話說:她辦公室的那兩個小姑娘都是狐狸精,仗著自己有幾分姿色,跟前又有幾個小夥子打轉,所以常常把男人玩弄於掌股之間,你要是跟她們攪在一起,哪天把你賣了說不定你還在幫別人數票子呢!以後不準跟這兩個狐狸精搭腔!我連連點頭稱是,這才漸漸地平息了這場風波。

    我坐在阿梅的座位上,拿起桌上的報紙看著等阿梅迴來。這時小薇熱情的倒了一杯開水,放在給我麵前,笑道:“李局長,您喝水!”

    “謝謝你呀!”我繼續看著報紙。

    “李局長!”小薇笑嘻嘻盯著我看,我用餘光看得見,她的目光甚是撩人,嬉皮笑臉道:“你好像挺怕接近我們似的,怎麽?你怕我們會吃了你?”

    “沒有!沒有!”我頭都沒有抬,繼續看著報紙。

    小薇用腳把轉椅滑到我的跟前,伸頭湊近我,故作動情地看著我的眼睛,溫柔的說道:“李哥,我長得是不是很難看,讓你不敢看我?”

    小薇一身體香撲鼻而來,如竹如菊清新雅致,香氣四溢,,那一抹芬芳撲麵襲來時,我的精神為之一振。我正在意亂情迷之時,眼前突然浮現出阿梅那慍怒的眼神,渾身打了一個顫,這才清醒過來。我把轉椅往旁邊撤了撤,說道:“小薇,你長得這麽漂亮,什麽男朋友找不到呀,你何苦又來拿我尋開心找解悶呢?”

    那小薇又把轉椅朝我靠了靠,貼近我認真的說:“李哥,你說的沒錯,追我的男孩的確很多,可是我隻喜歡你一個人啊!”

    我看著小薇的眼神,看不出她是在開玩笑,但是這事哪有當著第三個人說的?我趕緊看看那個女孩――小紅的反應,小紅見我看著她,她竟拿起一份文件擋著臉部,笑道:“別看我!你就當我是空氣!”

    我算看出來了了,要是再坐下去非出事不可,我放下報紙,說道:“小薇,你這話會害死我的!”說完,起身準備離開。

    那小薇反應更快,一把拉著我的手,看似很迫切的說道:“凡哥,你真的那麽絕情嗎?我是真的喜歡你!”小薇拉扯著我的袖子,我掙脫了幾次沒有擺脫,隻好狠狠心對她說:“小薇,你這人怎麽迴事?這是辦公室,拉拉扯扯算怎麽迴事?你不要跟我開玩笑了好不好?”

    我和小薇正拉扯著,阿梅推門進來了,見我們糾纏在一起,紅潤的臉色唰的一下變得鐵青。我當時腦子嗡的一下大了,心想這下一定死定了,不想阿梅並沒有發飆,隻是低頭一言不發的走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拉開椅子坐下後調出文檔開始在電腦上打字。

    此時小薇嚇得早就鬆開了手,她伸伸舌頭,扮了一個鬼臉,然後踮腳迴到了座位上,開始工作。

    我走到阿梅的身後,陪笑道:“阿梅,我下午要到庫市出差,可能要半個月,我給我拿上兩百塊錢吧!”

    阿梅沒說話,放下工作,打開提包拿出錢包,取了兩百塊錢給我,然後拉上包,繼續工作。

    阿梅見了這樣的情況竟然也忍了,這更讓我心裏沒底,她不理我,這比說我罵我還難受。我把錢收好後,然後問她:“阿梅,你還需要什麽東西?我給你帶迴來。”

    阿梅迴頭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然後有掉轉頭繼續打字。其實阿梅沒有在同事麵前罵我,已經很給我麵子了,我就沒有必要再找不自在了,我拍了拍阿梅的肩膀,自我解嘲道:“阿梅,到時候我給你打電話聯係吧!”

    該來的暴風雨遲早會來的,沒有氣象預報,沒有事前征兆,說來就來,仿佛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

    我出差到庫市開會期間,住在樓蘭賓館,會期十四天,在會議結束的前一天晚上,我正在房間躺在床上看書,突然房間的電話鈴響了,我拿起了電話:“喂!你好,請問你找誰?”

    “凡哥!是你嗎?” 阿梅說話的語氣顯得格外地凝重,絲毫沒有一點愉悅。

    “是我呀!阿梅,你怎麽了?好像情緒很低落呀!”

    她繼續平緩而沮喪地說道:“你什麽時候迴來呀?我現在好想好想見到你。我已經兩個星期沒有看到你,你不在我的跟前,我現在是在日曆上劃著道道數著日子等你迴來,我好怕再也見不到你了,這幾天等的人都快把心等碎了。”

    阿梅能對我說出這樣的話,讓我很感動。我說:“明天上午會議就結束了,會議一完,我就搭車返迴,估計下午六七點就到了,阿梅,你的生日我記著呢,我還給你買了生日禮物。你在家乖乖地等我迴來,我和你爸爸媽媽給你過一個開開心心的生日。”

    阿梅鼻孔裏冷笑了一聲,淡淡的說道:“我有過生日必要嗎?”她的冷漠讓我全身打了一個寒顫,我不知道她為什麽說出這樣的話,拿著話筒,我反複琢磨著她說話的含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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