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家人白天都忙了一天,早早的上床睡了。整整一天我都是圍著阿梅團團轉,沒有離開過一步,一天下來也累的夠嗆,很想早一點休息。

    我幫她鋪好被子後,便跟她說:“阿梅,這迴沒有事情了吧,如果沒有我就先迴去睡覺了。”

    她卻死活拉住我不讓走,我說:“我們家裏的規矩多得很,沒有結婚晚上是不能睡在一起的,讓我媽媽看到了會罵死我的。”

    阿梅嗔道:“你想什麽好事呢?我隻是讓你陪我說話。”

    我突然想起每天睡覺前她總是泡腳的,趕緊出去給她打來一盆熱水,放在她的腳下。誰知阿梅竟撒起嬌來:“凡哥,今天我腰疼,彎不下腰去,你幫我把鞋子脫了,好嗎?”

    我姐姐躺在床上正在看書,聽到這話頗為吃驚,好奇地放下書看著我的舉動。

    我勉強幫她皮靴脫了,她這下更來勁了。說:“凡哥,不如這樣吧,你順道就一起幫我把腳也幫我洗腳了吧!”這下我姐姐笑著看著我的反應。

    我有點尷尬,隻好逞強說:“你好過分,自己沒長手啊!”

    阿梅並不在意姐姐就在跟前,嬌態做的更足了:“嗯――,我就要你給我洗,凡哥,你幫我洗嘛!你不是說喜歡我、愛我嘛?還說願意一輩子服侍我,可是我怎麽一點也感覺不到啊!”

    她的話語如此纏綿悱惻,我的心仿佛被她的柔情融化。我也顧不得男人的臉麵了,隻好自己給自己找台階下,說:“行!看在你給我常給我洗腳的份上,我就給你洗一次吧。”

    一句話把阿梅和姐姐都說樂了,姐姐在一旁揶揄道:“你說這話,隻有鬼才相信這是真的。”

    阿梅倒是不錯,此時把我的麵子給足了。她說:“真的,姐姐,平時都是我幫凡哥洗腳的,這迴也該輪到你給我洗了。”我挽起袖子,幫她脫了靴子、襪子,撩起褲腳,試試水溫,然後拿著她的腳在熱水搓洗著,阿梅笑得很開心:“凡哥,你對我真好!”

    我悄聲說:“跟你在一起,男人的臉都讓你給丟完了。”

    阿梅用手輕輕地拍著我的臉:“我不認為這是一件丟人的事情,相反我覺得這是男人最有魅力的地方。凡哥,你願意一輩子給我洗腳嗎?”

    “瞧你說的是什麽話,一個大學生說話怎麽跟村婦一樣,太粗俗了吧?你就不會說的高雅一點:凡哥,你願意一生一世都跟我在一起嗎?大意相近,意境卻高多了。”

    阿梅洗完腳,因為姐姐和她睡在一張床上,這讓她很不習慣,她非要嚷著到我的臥室跟我聊天,我們手拉著手到了我的臥室。我的臥室是個小間,裏麵隻能擺下一張小床,阿梅上床後直接拉開被子,鑽進了被窩。我說:“你不是嫌被單太舊太髒了嗎,怎麽又鑽進了我的被窩?”

    阿梅不知說的是真話,還是有意逗我開心,她嗔道:“凡哥的床是最幹淨的,隻要是凡哥睡過的地方我就不嫌棄。”

    我隻好拉過一張椅子,坐在她的跟前,她笑道:“你坐的那麽遠幹嘛,怕我會吃了你?一看你這個樣子就讓我想起我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你也是這樣,坐的遠遠的。”

    “深更半夜的,孤男寡女在一起,保持一點距離有好處,免得別人又說我耍流氓。”

    “壞死了你,老是揭我的短。”兩人說著閑話。剛聊了一會兒,阿梅臉上顯得怪異的壞笑,她的臉貼我很近,說話的語氣也異常詭秘:“凡哥哥,我想問你一個問題,你一定要如實的告訴我,不許撒謊,否則我會生氣的。”

    我被她問得有點摸不到底,不知她又想起了什麽。我陪笑道:“阿梅,什麽問題這麽神秘,你問吧?”

    阿梅起身摘下牆上的大相框,她並未仔細地去看相片上的人物,而像是早有準備似的一下就指向了程雯,問道:“凡哥,那你告訴我,這個女孩是誰呀?叫什麽名字?從相片上看你倆的關係非同一般呀!你別告訴我你們倆沒有任何關係。”

    哎呀呀!真是低級失誤呀!我心裏不由暗暗地叫苦,在阿梅進門前,我光顧著高興了,怎麽就忘了把相框收起來呢?我們家共有三間臥室,每間臥室都有相框,隻有原先我住的這間房間裏掛的相框有好幾張程雯的黑白相片。其它的相片倒沒什麽,隻有一張是我們在新大畢業前到天池遊覽時,程雯坐著,我蹲在她的後麵的一張合影,在拍照前,我想把手放在她的肩上,但又不敢放,程雯為了氣邱娟,故意拉過我的手放在她的肩上,這樣就成了現在阿梅看到的這張相片。

    我現在才明白阿梅為什麽非要到我臥室跟我聊天了,她的步步緊逼讓我很緊張,臉色變得有些難堪。我不自然地笑道:“阿梅,你沒聽過一個名人說過這樣的話,成熟的人不問過去,聰明的人不問現在,豁達的人不問未來。你這麽喜歡問過去,會長不大的,也很辛苦啊。”

    “你不用那名人來說事,我不怕辛苦!你不說就是掩蓋,掩蓋就是心虛,心虛就是有鬼。說!你跟她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有你個大頭鬼呀!我上次不是跟你說過的,她隻是我大學時期的同學,這張相片是在畢業前遊覽天池時拍得。”

    “這些我都不關心。我想問的是,她是你女朋友嗎?”

    “其實也算不上女朋友,隻是同學關係,我們接觸多一點罷了,不過畢業以後我們再也沒有聯係過了。”

    “李凡,你不用遮遮掩掩的,我不是傻瓜。你跟我好好地說說她吧,我不會生氣的。你想啊,那些都是過去的事情了,我才是你的現在啊!隻要你老老實實和盤托出,不準帶刪減的,真實完整講出你和她的事情,我以人格擔保不跟你鬧。”

    沒有辦法,拖延塞塘看來是過不了關了。我隻好揀些大概的,簡要的,挑些無關痛癢的事情和情節講給她聽,不到半個小事就說完了。她不相信,又問:“我不相信就那麽簡單,你好好說,你們是怎麽分手的?”

    “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嘛。她父親是州上某局的副局長,她不想跟我到縣上來,就分手了。”

    “你要跟我實話實說,你們親過嘴了沒有?在一起睡過了沒有?”

    我假裝生氣的說:“你有沒有搞錯,我們那時還都是學生呢,在校園裏,男女生拉著手也會讓人笑話的,哪能幹出這種事情?你腦子裏怎麽都是這些烏七八糟的東西。”

    阿梅嗤之以鼻:“大學生又怎麽樣?現在大學裏一肚子壞水的學生多的是。我們財校就有一個女生還去醫院打胎呢!”

    我耐心的解釋:“阿梅,你好好想想,我們談戀愛有一年了吧,我什麽時候跟你動手動腳過,或者故意找茬占你的便宜。我一個堂堂的男子漢,不會幹那些雞鳴狗盜的事情,你應該對我的人品有所了解,對我這個人有信心才行。我不喜歡做一些雞零狗碎的事情,阿梅,這點你應該對我最了解。”

    阿梅一聽更來勁了:“是啊!你的確是一個正人君子,這不前兩天我還遇見了一個大色狼,那個壞蛋一個勁地抱著我,還揚言要摸我的奶?我當時要是立場不堅定的話,早讓這個壞蛋得手了。我要是沒有記錯的話好像也是這個信誓旦旦的家夥。”說著她指著相片上的我。

    “我就知道你準會說那天事情,你不想想那天,我都不認識你了,你太厲害了,跟瘋了一樣,我不是讓你給打急了嘛,沒有辦法在慌亂中才出此下策,我是無意的。再說那天我隻是跟你逗你玩的,我根本沒有動手的意思。”

    “那是我態度堅決。我說要給我媽媽打電話,你一害怕才放開我的。要是我當時一鬆口,你不定會幹出什麽壞事呢!”

    “唉!我跟你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隨便你怎麽想吧,反正我隻要做到問心無愧就行了。”

    “凡哥,我覺得你沒有跟我說實話,我雖然不知道你隱瞞了什麽,但是我從程雯的眼神裏已經看出你們兩人的關係非同一般。你現在有什麽事情最好跟我和盤托出,要不然就讓上天保佑你,這一輩子別我讓抓住或者看見你們之間有什麽瓜葛,到時候我會讓你痛不欲生,生不如死,讓你後悔一輩子的。”

    “阿梅,我說的都是實話,自從我們在縣客運站分手以後再也沒有聯係過,也不知道她現在在什麽地方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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