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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幺舅楊白榮的話,沒有任何的轉變抹角,很直接,讓父親田禾壯的臉聽得是一陣白一陣紅。


    父親田禾壯一直對大舅楊白俊和幺舅楊白榮心存感激和信賴,平常裏,田理麥的兩位舅舅一直都在幫襯著田理麥的家,大舅楊白俊家的俵哥哥楊鹹鳳又是國家公務員,而幺舅楊白榮雖然不是國家公務員但一家人都住在縣城裏,且幺舅楊白榮上班的企業是施南春酒業,那是很大的一家釀酒企業。所以,在父親田禾壯的心裏,大舅楊白俊和幺舅楊白榮都是很有本事的人,在他的心中占有相當重的地位,之所以父親田禾壯許多人尊敬他,這裏麵不得不說有大舅楊白俊和幺舅楊白榮的成份,對於這一點,父親田禾壯心中也是明白的。


    所以,即使幺舅楊白榮的話當著幾個外人說的那麽直白,父親田禾壯就是心裏不高興,他也不會表露出來的。


    父親田禾壯仍然沒有說話,他還是在那裏沉默著。


    幺舅楊白榮說完之後,看了一眼雷倩倩和蔣雯雯。雷倩倩沒有說話,蔣雯雯立即接過話說道:“田叔叔,先前我問你的兩個問題,不知你想得怎麽樣了?”


    父親田禾壯沒有迴答蔣雯雯的問話,而是雷打急了往樹上指地對田理麥說道:“麥兒,你說!”


    蔣雯雯聽了,立即笑著說道:“田叔叔,不要讓田理麥來說,我來替他說。田叔叔,我先迴答第二個問題,田理麥不僅不傻,而且非常聰明,我不說他在學校讀書期間的事,僅憑他一個初中畢業生,來景區應聘講解員時修改的講解詞來看,他就是一個非常聰明的人,他修改的講解詞又僅得到了景區領導的高度讚賞,而且還確定為景區現在的講解詞。景區也給田理麥發了獎金。


    “那麽,田叔叔,這麽優秀的一個男生,難道他不想接著去上高中,然後考大學嗎?據說田理麥考上的還是州裏的重點高中,他今天走上這一步,放棄學業而來景區應聘必定是有原因的。


    “田叔叔,是什麽原因恐怕你比我們誰都清楚明白,據我了解,不是你田叔叔沒有本事送不起田理麥,這是天災造成的,有了天災,使家庭陷於了困難境地,那麽我們就應該審時度勢,調整以往我們確立的路線,重新規劃我們的生活和出路。剛才我聽了楊叔叔的話,我覺得非常有道理,楊叔叔他是了解你們家庭情況。我們不了解,我們知道的情況都是零星的,在這樣的情況下,楊叔叔給出的建議是非常適合田叔叔你們的家境的。


    “田叔叔,如果我們不顧自己的條件,一味地按照以往的思路去辦,會達不到目的的,而且還有可能是竹藍打水——一場空。”


    蔣雯雯的笑是迷人的,哪怕她說的是一件非常嚴肅的事件,但她的笑仍在臉上蕩羨的,她的雙眼緊緊地盯著父親的眼睛,好象要看透父親田禾壯的全部心裏。


    蔣雯雯說完了,她仍然看著父親田禾壯,桌上的其他人也沒有接著說話,都在看著父親田禾壯。


    父親田禾壯的臉色一直在變化著,待蔣雯雯說完了,他深深地歎息了一聲。


    “蔣部長——,”父親田禾壯準備說什麽,但他卻又得了下來,他低垂下了頭。


    “你有什麽話你說出來,田叔叔。”蔣雯雯說道。


    大家都似乎理解父親田禾壯,都在慢慢地等待著。作為一個父親,他做抉擇是要對孩子負責任的,他做出的抉擇事關孩子今後一輩子的事,是美好的前程,還是別的什麽,這個抉擇太重要,太深遠,當然也就太難了。


    “唉——,”父親田禾壯又是一聲長長的歎息。


    父親田禾壯慢慢地抬起頭來,他看了一眼田理麥,問道:“麥兒,你的想法呢?”


    田理麥看了一眼父親田禾壯,他站起來:“爸,我——,”


    “你說,麥兒,你是怎麽想的,你直接說,爸不怪你!”父親田禾壯說道。


    “爸,我們的家庭目前,——,妹妹她——,”田理麥低垂下頭,嚅啜著。


    “麥兒,別說多了,你就直接說出你的想法。”父親田禾壯打斷田理麥的話說道。


    田理麥抬頭看了一眼父親田禾壯,見父親田禾壯沒有看他,而是兩眼盯在麵前的飯桌上。他說道:“爸,我去上代培班,這是全免費的!”


    田理麥說完,又低下了頭。


    聽完田理麥的話,父親田禾壯又長長地歎息了一聲。


    大家都緊緊地盯著父親田禾壯,等待著父親田禾壯作出抉擇。


    父親挪了挪身子,終於說道:“那好吧,這一圈的人都好象讚同麥兒去讀代培班,如果我一味地堅持,那真的就是太不懂道理了,唉,是蔣部長的麵子大,如果沒有蔣部長的一席話,我真的就鑽進死巷子了。行,麥兒,這條道是你自己選的,爸就依從你!”


    “田理麥,給田叔叔敬酒!”蔣雯雯聽了父親田禾壯的話立即便說道。


    田理麥立即端起酒杯下位走到父親田禾壯的身邊,畢恭畢敬地對父親田禾壯說道:“爸,我敬你!”


    父親田禾壯端起酒杯說道:“麥兒,你幺舅也是傾向於你上這個代培班,為了你,雷部長、蔣部長也真是費心了,來,麥兒,我們父子倆人敬你麽舅、雷部長、蔣部長他們一杯,感謝他們對你的關照和關心!”


    父親田禾壯說完那句話,沒容別人說什麽,父子兩人便幹了杯中的酒。


    幺舅楊白榮、雷倩倩、蔣雯雯包括汪銀娥也都喝了杯中的酒。


    田理麥迴到自己的位子旁正準備坐下,蔣雯雯說道:“田理麥,你還是應該單獨敬田叔叔一杯酒。”


    田理麥又讓服務生將自己的酒倒好,端著酒杯又來到父親田禾壯的身邊說道:“爸,我敬你一杯吧?!”


    父親田禾壯見蔣雯雯兩次要田理麥給自己敬酒,便不再推辭,端起酒杯來便喝完了杯中酒。


    喝完酒,父親田禾壯說道:“麥兒,記住,你去讀代培班,那隻是一個過度,你今後還是要拿到大學文憑才行,隻有那樣,你才對你自己有一個交待,對我也才有一點安慰。我之所以沒有再堅持讓你跟我迴去上高中,一方麵是你自己的選擇,另一方麵是我們家目前的確很困難,再加上你幺舅、雷部長、蔣部長給出的傾向性意見。但是,你的大學夢不能破滅,要努力讀!“


    田理麥一口喝掉了酒,隨即答應道:“爸,你放心吧!”


    田理麥迴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


    此時,父親田禾壯讓服務生給他的酒杯斟滿酒,他端起酒杯對蔣雯雯說道:“蔣部長,我要單獨敬你一杯酒,是你的一席話讓我茅塞頓開,改變了我原有的固定的想法。”


    蔣雯雯笑了笑說道:“田叔叔,你是長輩,應該我們給你敬酒,我們年輕不更事,如果說話沒有分寸,得罪了你,還要請田叔叔原諒才是!”


    “蔣部長,我有一個請求,就是田理麥也就是一個初中畢業生,說話做事都還是細娃脾性,現在,我把他交給你,拜請你好好教導他,鼓勵他,嚴格要求他!“父親田禾壯說道。


    雖然父親田禾壯的話沒有什麽,但作為一個姑娘,蔣雯雯還是紅了紅臉。


    蔣雯雯又笑了笑,用笑遮掩了那一絲羞澀,她看著田理麥半開玩笑的說道:“田理麥,你今後得好好地聽我的話,現在我可是有了尚方寶劍!”


    此時,輪到田理麥臉紅了。


    坐在田理麥旁邊的俵姐姐楊婷婷見田理麥臉紅了,用肘輕輕地拐了拐田理麥,小聲說道:“男娃家家的,臉紅什麽紅?該不會是心裏想歪了吧?”


    田理麥斜眼看了一下俵姐姐,沒有說話。


    父親田禾壯和蔣雯雯喝了杯中的酒。


    雷倩倩這時也端起酒杯來,對父親田禾壯說道:“田叔叔,我敬你一杯酒。”


    父親田禾壯一直覺得雷倩倩這個姑娘,很少露出笑容,臉上好象總有一絲淡淡的憂傷。此時,他見雷倩倩給自己敬酒,趕忙說道:“雷部長,這酒應該我敬你,謝謝你對麥兒的關照!”


    幺舅楊白榮知道雷倩倩與田理麥認了姐弟,他也端起酒杯說道:“雷部長,這杯酒我來作陪!”


    雷倩倩趕緊說道:“楊叔叔,我是小輩,不敢這樣,還是我敬兩位長輩。”雷倩倩說完就一口喝了杯中的酒。


    父親田禾壯和幺舅楊白榮也隻好喝了酒。


    田理麥覺得自己應該單獨給蔣雯雯和雷倩倩敬一杯酒,於是他斟滿酒後,見雷倩倩剛喝了酒,便對蔣雯雯說道:“蔣部長,我敬你一杯!”


    蔣雯雯笑著說道:“田理麥,我就在等你給我敬這杯酒,要知道,先前你爸已經把你交給我了,換句話說,你今後必須事事得聽我的!”


    蔣雯雯已經很喝了幾杯灑,她的臉上紅紅的,說話好象也放開了些。


    田理麥有些不好意思,他什麽也沒有說,便喝了杯中的酒。


    蔣雯雯也喝了酒。


    田理麥又讓服務生將自己的酒杯裏斟上酒,對雷倩倩說道:“雷部長,我敬你一杯?!”


    “田理麥,我已經喝了好幾杯了,我不能再喝了,我們隻表示一下!”雷倩倩說道。


    “好,雷部長,你表示一下就行,我喝完。”田理麥說完一口喝了杯中酒。


    雷倩倩真就抿了抿,沒有喝多少。


    接下來,相互間又喝了幾杯酒。


    酒喝好之後,便開始吃飯。


    蔣雯雯說道:“田理麥,開兩間客房吧?楊叔叔、田叔叔和你俵姐姐要住宿吧?!“


    田理麥不好怎麽說,因為按照規定,普通員工的家屬來景區是不提供免費住宿的。


    “開一間,田理麥,讓你俵姐姐住就行了,我和你爸到你們的寢室裏擠擠!“幺舅楊白榮說道。


    蔣雯雯和雷倩倩聽了,也不再說話,因為,以她們兩人的名義是可以開免費房間的,但那卻違背了公司的管理規定。


    飯吃完之後,雷倩倩、蔣雯雯和汪銀娥告辭著離開了。田理麥帶著父親田禾壯和幺舅楊白榮以及俵姐姐楊婷婷來到景區的客房,開了一間房間。


    四人走進房間裏,父親田禾壯對幺舅楊白榮說道:“細娃他幺舅,我們在這裏坐一坐,有些話我想再問問麥兒,麥兒的寢室裏說話不方便!”


    “細娃他幺姑爺,那我們就在這裏坐一坐,反正時間還早。”幺舅楊白榮說道。


    田理麥去用電開水壺燒開水。


    “麥兒,來我問你幾句話,你要如實迴答我!”父親田禾壯說道。


    “爸,你問吧,我又不會說謊。”田理麥將開水燒上之後說道。


    “麥兒,這裏沒有外人,我問你,你讀那代培班之後,可以去考國家公務員不?”父親田禾壯說道。


    “這個——,”田理麥沒有想到父親田禾壯會問這個問題,他略為沉思一下之後迴答道:“爸,可以前五年不行,因為與景區要簽五年的勞動合同,五年之後應該可以,因為縣上的文件是要求在十年內在縣內就業,我如果考本縣公務員是應該可以的。”


    父親田禾壯聽了田理麥的話,轉過頭又問幺舅楊白榮道:“細娃他幺舅,麥兒說的是真的?”


    “細娃他幺姑爺,應該是這樣的,按照時間算起來,田理麥也要五年之後才能拿到大學文憑,到那時候,他的合同也剛好到期。”幺舅楊白榮說道。


    “那就好,那就好,如果是去上高中的話,還要七年!”父親田禾壯說道。


    “爸,我的運氣算好的,剛到這裏來應聘上就碰上縣裏舉辦這個代培班,我既能繼續讀書,又還有生活保障,不增加家裏的一點負擔,這真是上天眷顧我。”田理麥說道。


    俵姐姐楊婷婷一直對這件事沒有發表看法,這時她插話道:“俵弟,我大學畢業後,也還是要跟你一樣,要參加各類應聘考試,象你現在的講解員職位,說起來不怎麽樣,但要真正考的話,我們一樣不一定有你考得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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