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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了父親田禾壯的話,雷倩倩說道:“田叔叔,我們是小輩,田理麥理應先敬你!”


    蔣雯雯說道:“田叔叔,田理麥敬你酒你不喝,我們哪敢喝呀!”


    “不,雷部長,蔣部長,你們雖然年紀很輕,但你們是田理麥的領導,田理麥理應先敬你們。”父親田禾壯說道。


    聽了父親田禾壯的話,田理麥隻好端著酒杯來到雷倩倩和蔣雯雯的麵前說道:“雷部長,蔣部長,我隻能聽我爸的話,來,我敬你們兩位領導,請兩位領導理解我,別為難我!”


    雷倩倩和蔣雯雯兩人都看著田理麥,也沒有說什麽,田理麥見雷倩倩和蔣雯雯沒有說話,便一口幹掉了杯中的


    田理麥喝了酒,雷倩倩和蔣雯雯也喝了酒。


    田理麥又讓服務生給自己的酒杯勘滿了酒,他端著酒來到汪銀娥的麵前說道:“汪銀娥,我們幹一杯。”


    汪銀娥說道:“田理麥,我們就算了,你給田叔叔敬酒吧!”


    田理麥知道父親田理麥的脾氣,他說道:“汪銀娥,我們不說多了,喝吧!”田理麥沒容汪銀娥再說什麽,一口喝了杯中的酒。


    汪銀娥隻好也喝了酒。


    田理麥轉了一圈迴到了座位前,他沒有坐下,他對俵姐姐楊婷婷說道:“姐,我敬你一杯,我喝酒,你喝飲料!”


    俵姐姐楊婷婷站了起來,她兩眼看著田理麥說道:“俵弟,我們還喝什麽?”


    田理麥看著俵姐姐楊婷婷那雙明亮的眼睛,什麽也沒說,一口便喝完了杯中的酒。見田理麥喝了酒,俵姐姐楊婷婷看了一眼田理麥,也喝了一口飲料。


    田理麥此時讓服務生將自己的酒杯斟滿,他端著酒來到父親田禾壯的跟前,說道:“爸,我敬你吧?!”


    “麥兒,我們不慌喝酒,當著你麽舅的麵和你兩位領導的麵,也趁我還沒有喝醉酒,你得答應我,明天跟我迴去上學去!”父親田禾壯說道。


    聽了父親田禾壯的話,飯桌子上的人除了汪銀娥以外,都沒有感到意外,因為,除了汪銀娥以外,所有人都已經知道父親田禾壯來景區是尋找田理麥迴去上學的。


    田理麥看了一眼麽舅楊白榮,幺舅楊白榮似乎懂得田理麥的意思,幺舅楊白榮搖了搖頭。


    雷倩倩和蔣雯雯兩人相互對望了一眼,兩人似乎在對待田理麥的事情上心有靈犀。雷倩倩立即說道:“田叔叔,你讓田理麥迴去上高中吧?!可是,我們景區的領導剛剛作出決定,免費讓田理麥去讀中專,然後再讀大專,大學!”


    “什麽?什麽?雷部長,你剛才說什麽?”父親田禾壯聽了雷倩倩的話,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雷倩倩在說那讀“代培班”的時候,有意地省略了許多的細節,專挑那最吸引人的說了出來,因為雷倩倩知道,如果不引起父親田禾壯的注意和好奇,要說服父親田禾壯就失去了基礎。隻有讓父親感到了注意和好奇,說服他就有了基礎。


    “噢,田叔叔,我們景區按照縣政府的要求,要送四個人去免費讀中專,之後還可以上大專上大學,田理麥是被選中的其中一個,他還是縣裏一位局長來親自目測的。”雷倩倩又說道。


    雷倩倩充分抓住了農村百姓對“政府官員”崇拜和相信的心理,又說了一遍。


    “細娃他幺舅,我怎麽覺得這事說來有些讓人不太相信?”父親田禾壯對幺舅楊白榮說道。


    “細娃他幺姑爺,昨天我來這裏,雷部長給我說這事的時候,我也感到懷疑,但事實證明,這事是真的。”幺舅楊白榮說道。


    “細娃他幺舅,你已經知道這事,那你先前怎麽不跟我說說?”父親田禾壯又對幺舅楊白榮說道。


    “細娃他幺姑爺,不是我不給你說,我是怕說不清楚,讓你懷疑我與細娃們一起聯合起來誆你。”幺舅楊白榮說道。


    “田叔叔,我把詳細情況給你一遍,我們景區前不久接到了縣上幾個部門聯合下發的一個文件,文件上說為了培養我們自己的旅遊管理和專業技能人才,經縣政府同意,縣裏與州旅遊職業中等教育學校聯合舉辦定向培養教育專業班,學製兩年,費用全免,每月還補助生活費,其條件就是要已經在全縣旅遊企業中就業的人員,而且簽定有勞動合同,戶口屬農業戶口,家庭條件還要是貧困的,個人的學曆要求是初中畢業或以上,年齡在十八至二十八周歲。經過就業的企業推薦,縣旅遊局負責目測,然後對符合條件的人員在全縣進行公示。


    “當然,這也是有條件的,首先是縣上下發的文件有規定,要求定培生與企業必須簽訂五年的勞動合同,五年期滿,定培生可以在縣內流動就業,十年期滿,定培生才能到縣外去流動就業,這是要簽訂合同的。同時,象我們景區準備與去的定培生簽定五年合同,如果五年合同期未滿,離開我們景區的,就要對我們景區進行經濟補償。補償額是合同期的每年三萬。”


    雷倩倩說完之後,見父親田禾壯好象在沉思什麽,便又說道:“田叔叔,田理麥非常符合這個條件,特別是田理麥自己向縣旅遊局的領導介紹的家庭狀況的話。當然,這些都是其次的,關鍵是要田幹裏麥和你們家長同意,這是自願的,不強迫,也沒有人敢強迫這事。如果田理麥不去,馬上就有人頂替他。”


    “雷部長,我們農村人不懂規矩,我冒昧地說句,你剛才說的好象與你先前說的有些差距!?”父親田禾壯偏著頭看著雷倩倩說道。


    “田叔叔,我說的並沒有差距,先前我隻是挑重點說的,我知道,你是想讓田理麥上大學,我還沒有說完全呢,代培生兩年中專畢業後,可以繼續讀大專讀大學,當然,這也是要考試的。而且縣政府鼓勵學生考大專考大學,並且給予獎勵。”雷倩倩繼續解釋說道。


    父親田禾壯看著雷倩倩,突然間眼睛有些暗淡,不知道是雷倩倩的解釋在哪個方麵沒有滿足他的心理?


    父親田禾壯轉過頭看了看幺舅楊白榮,又看了看田理麥,然後,他附在幺舅楊白榮的耳朵邊說了幾句。


    幺舅楊白榮聽了父親田禾壯的悄悄話,苦笑了一聲,然後又擺了擺頭。


    幺舅楊白榮見大家都迷惑地看著他,他又擺了擺頭說道:“田理麥的爸爸他還是想田理麥迴去上高中,他說那是國家全日製的。”


    桌上的人對父親田禾壯的反應都覺不可理解,或許是覺得父親田禾壯真還是一頭強牛,象這樣天上掉下來的餡餅能夠“砸”著幾個人呢?但唯獨蔣雯雯笑了笑,她兩眼盯著父親田禾壯問道:“田叔叔,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蔣部長,你有什麽事,你盡管問?”父親田禾壯說道,那臉上的神情有“水潑不進”的表情。


    蔣雯雯又笑了笑。蔣雯雯總是那麽愛笑,而且她的笑顯得是非常動人和迷人的。


    “田叔叔,田理麥是什麽原因來這裏應聘的?”蔣雯雯的話很輕很柔,聽起來沒有一點刺人的味道。


    “這個——”父親田禾壯意識到麵前這個漂亮而且總是露出笑臉的姑娘有些不一般,如果換著是別人這樣問話的話,父親田禾壯還會認為問話人有一種居高臨下的態度,那麽他會非常反感的,但蔣雯雯問出來,他隻是感到難以迴答,而且心中的那種傲氣好象已經被浸濁。


    “田叔叔,還有,田理麥是傻子嗎?”雷倩倩沒有等父親田禾壯迴答第一個問題,更沒有催促父親田禾壯迴答第一個問題,而且又問了第二個問題。


    “不是。”父親田禾壯此時好象是不由自主地問答出了問題。


    蔣雯雯見父親田禾壯不由自主地迴答了問題,她又笑了笑立即端起酒杯來說道:“田叔叔,這兩個問題你先仔細想一想,來,我敬田叔叔一杯酒。”


    蔣雯雯不待父親田禾壯說什麽,就一口喝掉了杯裏的酒。


    “蔣部長,我怕喝醉了想不好事情。”父親田禾壯不是好酒貪杯之人,也不是容易激動的性情中人,他端起酒杯來對蔣雯雯說道。


    聽了父親田禾壯的話,蔣雯雯看了一眼父親田禾壯,或許就是父親的這個動作,讓蔣雯雯對父親田禾壯另眼相看,父親田禾壯不是一般的父親,要是一般的父親可能早就端著酒杯喝掉了。


    “田叔叔,你如果是這樣的話,你就別喝了,把事情想好了再喝!”蔣雯雯說道。


    父親田禾壯真的放下了酒杯,沒有喝酒。


    蔣雯雯又看了一眼父親田禾壯,又笑了笑,當她見田理麥仍然站在父親田禾壯身邊時,她對田理麥說道:“田理麥,田叔叔的話非常對,你和他的酒先別慌喝,等會兒你們父子倆有機會喝,你別站在那裏了,你迴到座位上去坐著。”


    “麥兒,聽你們蔣部長的話,先去坐著。”父親田禾壯跟著說道。


    田理麥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


    蔣雯雯讓服務生將自己的酒倒上,然後她端起酒杯來對幺舅楊白榮說道:“楊叔叔,我敬你一杯酒。”


    麽舅楊白榮端起酒杯來說道:“蔣部長,我敬你,感謝你對田理麥的關心!”


    蔣雯雯仍然笑著說道:“楊叔叔,你是長輩,我敬你,田理麥的事情,我們也隻是我們的想法,也就是一個建議,關鍵的還是要田理麥他自己和田叔叔、楊叔叔你們作決斷。”


    蔣雯雯喝了杯中的酒,幺舅楊白榮也喝了杯中的酒。


    雷倩倩見蔣雯雯給幺舅楊白榮敬了酒,她給父親田禾壯夾了一些菜後,端起酒杯來對幺舅楊白榮說道:“楊叔叔,我不勝酒力,不能喝多的酒,但我還是要敬楊叔叔一杯。”


    幺舅楊白榮端起酒杯來看了一眼雷倩倩,那眼光裏有一絲迷惑。


    雷倩倩看見了幺舅楊白榮眼光裏的迷惑,但她什麽也沒說,連笑也沒有笑一下,就喝了杯中的酒。


    幺舅楊白榮也喝了杯中酒。


    幺舅楊白榮喝了酒之後,偏過頭附在田理麥耳朵邊悄聲問道:“田理麥,你不是和雷姑娘是姐弟嗎?今天怎麽這樣了,先前她跟著你叫我‘幺舅’,而今天卻叫我楊叔叔了,再者,今天我一直沒聽見你叫她姐姐,她也沒有叫你弟弟,這是怎麽迴事?”幺舅楊白榮的聲音小得田理麥聽著都是斷斷續續的。


    田理麥待幺舅楊白榮說完,反轉頭附在幺舅楊白榮的耳朵邊輕聲說道:“幺舅,這是公開場合,這是我和姐姐的秘密,你別管那麽多,也千萬別問別說出來!”


    蔣雯雯見田理麥在和幺舅楊白榮在說悄悄話,便問道:“田理麥,你和你幺舅在說什麽悄悄話?這裏沒有外人,何不說出來大家聽聽!?”


    田理麥笑了笑,幺舅楊白榮立即偏過頭去對父親田禾壯說道:“細娃他幺姑爺,我們酒也喝了兩巡了,你考慮得怎麽樣呢?”


    “唉——,”父親田禾壯長歎了一聲,說道:“幺舅,你說說看?”


    “細娃他幺姑爺,你要我說,那我就說一說,不過,我說的隻是我個人的想法,隻代表我,不代表你,你說的才作數,我說的隻是建議。”


    幺舅楊白榮的話沒有說完,父親田禾壯說道:“你是細娃的幺舅,你有發言權,你快說吧!”


    幺舅楊白榮立即便說道:“細娃他幺姑爺,要我說,這對於田理麥來說真是遇到了好口子,要知道,象你們現在那樣的家庭情就是田理麥去上高中,我真還不知道田理麥能不能夠堅持將三年高中讀完。當然,我這個當幺舅的,也是要支持的,但是情況是我家裏也還有一個在讀大學生,壓力也非常大,就是我支持田理麥,但別人的支持都是有限度的,關鍵還得靠細娃的幺姑爺你。比如說我支持,但我也有一家人要生活。退一萬步說,我們親戚朋友幫助著一起讓田理麥三年高中堅持下來了,那讀大學的錢呢?因此,我個人讚同田理麥去讀這個代培班,今後一樣的可以考大學本科學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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