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包房的門,站在走廊裏,茫然地瞪著前方。

    她覺得頭很重,渾身輕飄飄的,眼前的景物移動得很快,自己好像隨時能飛起來似的,她甚至還搖動了幾下手臂,以為自己真的可以飛了。走廊裏空無一人,很久連一個服務生都沒有出現過,旁邊的包房也沒人進出,不知道蹲在地上多久,她牛仔褲裏一陣震動,把閉著眼睛的廖頂頂給震醒了。

    她嚇壞了,以為地震了,騰地站起來本能地想跑,直到一陣天旋地轉她摔在地上,痛感讓她多少清醒過來,這才意識到是褲袋裏的手機在響。伸出手才發現手心裏全是汗,她在地毯上蹭了蹭這才掏出手機,多虧對方一直鍥而不舍不肯掛斷,居然是沈澈,鮮少給她打電話的沈澈。

    “沈澈,沈澈我頭好疼……”

    廖頂頂無意識地重複著,額頭上的一滴汗滴到眼睛裏,她幾乎睜不開眼了,手指摳著地毯喃喃地嘟囔著。

    那邊聲音很急,似乎一連串問了她很多問題,但是頭昏腦脹的廖頂頂聽不大清,手沒了力氣漸漸鬆開,她直接昏了過去。

    而一重門之內,朱俏同樣不比廖頂頂好過——

    “我說了!是她自己要碰的不怪我……”

    朱俏坐在沙發上依舊嘴硬,執拗地昂著頭,哪怕是廖城安又問了她第二遍。不過這一次,她的語氣不若剛才那麽堅定,說話時眼神也微微飄散,不大敢與他對視。

    她自然心虛,此刻包房裏就剩他和自己,沒了廖頂頂與她對質,很奇怪,她反而不敢囂張。

    “不說實話是吧?”

    廖城安忽然變了臉色,獰笑起來,兩步走近她,伸長手臂直接卡住了她的脖子,他這迴用了十成力,幹脆將坐著的朱俏給提了起來!

    他的手指指腹故意貼上她受傷的傷口處,玻璃劃的口子雖不深,但在這樣大力的按壓下,傷口快速地裂開,立即有血從廖城安指間湧了出來!

    “啊!”

    朱俏疼得變了臉色,叫得比剛才更慘烈,她兩隻手拚命去摳廖城安的手,但他不為所動,反而勒得越來越緊。

    “廖頂頂什麽性格我比你清楚!她要是想撿起來也不用等到現在!你少他媽在這兒編!”

    廖城安眯了眯眼,看著臉色逐漸漲成紫紅色的朱俏,鬆開手,狠狠又抽了她兩個耳光,他當初連對廖頂頂都下得去手,更何況是她。

    朱俏捂著脖子哀嚎幾聲了,被他打得

    跌迴沙發,爬起來忿忿道:“廖城安,你他媽少得意!你老子就快進大獄了!”

    因為疼痛,她說話聲音格外嘶啞,但眼中的仇視卻不容人小覷,她掙紮著坐起來,衝過來就要用長指甲撓廖城安,被他一把抓住手,再次把她扔迴沙發上,他俯下身體捏住她下巴,死死瞪著她。

    “你再說一遍!你都聽說什麽了?”

    雖然對廖鵬的感情極為特殊,但是聽說他要出事,廖城安難免驚訝,果然,見他緊張,朱俏得意起來,啞著嗓子咯咯笑,看看他暴怒的眼,慢悠悠道:“我聽我爸說的,你老子被人舉報,不止一次了,要不是我爸幫忙按著,早就有紀委檢察院找他喝茶了!”

    用手掰開廖城安的手,朱俏自己抹了抹下巴,刺痛感傳來,她不免狠狠咬了咬牙繼續道:“你當我爸爸圖什麽,還不是我在他耳邊說你的好話!他為著和你們廖家做親家才幫著你爸!”

    果然,廖鵬的那些肮髒底子要兜不住了,廖城安想到這裏,居然隱隱地期待起來,他設想了很多年,想要看見廖鵬一無所有,老無所依的樣子,如今就在眼前近在咫尺,還是加以他人之手,他怎麽能不高興?!

    “嗬,是嘛?你就想拿這個吃定我?”

    廖城安的臉上看不出喜怒,伸出手細細地用手背摩挲著朱俏的臉頰,語氣倒是出人意料的溫柔,眼神也專注凝重起來。

    朱俏愣了一下,似乎被他的神態所蠱惑,忽然怯懦起來,結結巴巴道:“我、我……”

    她看著他瘦削的堅毅麵龐,似乎終於下了決心,深情道:“城安,我是愛你的,你不要對她好,你對我好我一定會幫著你的,我們朱家隻我一個女兒,我爸我媽什麽都肯答應我!我有的我全都給你,我們結婚好不好?”

    真的擔心,真的著急,朱俏這幾天全部的不安在此刻一瞬間爆炸開來,作為女人,她同樣有可怕的第六感,而男人女人之間的關係往往可以通過一個眼神就全部泄露出來。當廖城安衝到包房裏的那一刻,她對著房門看得清清楚楚,他表現出來的擔憂和惶恐,並不是為了自己,他是怕自己傷害了那個叫廖頂頂的小賤人!

    不,她絕對不能允許這個女人毀了廖城安!

    “哦,你愛我,想和我結婚?”

    廖城安語氣更加溫柔,眼神也變得迷離不堪,他的唇越貼越近,幾乎就要貼到朱俏的唇上,她看著他,點點頭,然後一臉期待地閉上了眼,準備迎接他的吻。

    許久,這個吻並沒有落下來,眉輕輕皺了一下,朱俏疑惑地睜開眼,卻看見廖城安早已直起了身體,正一臉鄙夷地盯著自己,像是在看笑話一般。

    “朱俏,看來這麽多年來你身邊的人還真恭維得叫你都快忘了自己姓什麽了吧?就憑你也想做我廖城安的女人,嗯?”

    他口中嘖嘖,後退一步,用一種毫不掩飾的**裸的目光將她渾身打量了一遍,接著便大搖其頭道:“你就算脫光了叉開腿,我都不會插進去的,因為看著你,我真倒胃口,連硬怕是都硬不起來!”

    朱俏的一張臉,先紅後白,不停地變換著顏色,她的手指用力抓著身下的沙發,氣得狠狠咬牙,發出猙獰的聲音來。

    “廖城安,你別後悔!”

    她隨手拎起一個洋酒瓶子就砸了過來,裏麵還有半瓶酒,淅淅瀝瀝全灑出來,廖城安一偏頭,輕易地躲過去,隻是西裝上濺上了幾滴金黃色酒液,他嫌惡地皺了皺眉,撣了撣衣袖。

    “我有什麽可後悔的,不過我警告你,朱俏,有什麽你衝著我來,再有下一次讓我知道你敢動頂頂,我會不惜一切代價叫朱家在這裏混不下去,你記好了!”

    廖城安看了她一眼,放出狠話。大概是被他駭人的語氣嚇到,原本還一臉洶洶的朱俏情不自禁地瑟縮了一下,抿緊了嘴唇盯著他離去的背影,狠狠握緊了拳。

    一走出包房,廖城安就看見倒在地上,臉朝下趴著的廖頂頂,他慌了,趕緊去把她輕輕翻了個身,不敢把她扶起來生怕她是腦出血或者是撞到後腦了,等到他摸著她的脈搏,見心跳和脈搏還算平穩,這才拍了拍她臉頰,用力掐住她人中。

    沒幾秒,廖頂頂悠悠轉醒,主要是包房裏太憋悶,她又有些低血糖,加上為了讓朱俏不防備,她狠狠抽了幾口冰毒,整個人就暈了。

    “別碰我。”

    看清蹲在身邊的人是廖城安,廖頂頂微微皺起眉頭,一隻手立即遮住半張臉,她不想看見他,也不想讓他看見此刻狼狽的自己。

    “別犯渾!”

    廖城安又心疼又生氣,見她沒有大礙,拖起她就走,廖頂頂歪歪斜斜地站起來,用力甩開他的手,站在原地斜著眼睛瞪他。

    “頂頂,別耍小孩子脾氣,乖。”

    知道她剛才經曆的事情讓她又害怕又委屈,廖城安也不免盡量讓語氣平和下來,不想嚇到她。不想廖頂頂捂著脹痛不已的太陽穴,說什麽也不

    肯和他走。

    “離我遠一點兒!廖城安!你跟你的女朋友都滾出我的世界!我結婚了你少來招惹我!”

    她一口氣喊出來,覺得更想吐了,立即彎下腰幹嘔出來,廖城安想拍拍她的背,被她一把推開。

    “嗬,看來沈澈把你養得太好了,你都忘了自己在跟誰講話了!”

    廖城安將她的兩隻手往身後一別,直接把廖頂頂扛了起來,在她的大聲咒罵中往外走。

    二四章(上)

    會所的停車場在一條小巷後麵,廖頂頂被廖城安扛在肩頭,隨著他大步前行她搖搖晃晃,嘔吐過後的她一臉慘白,兩隻手掐著他的肩,陣陣幹嘔,但卻再也吐不出來什麽。

    廖城安走得飛快,一直走到停車場,掏出鑰匙,拉開車門將她硬往裏塞。

    廖頂頂不服氣,拚命想要下車,無奈自己不是他的對手,車裏陣陣的涼氣倒也叫她感覺到舒服,頭似乎也清醒了一些,她索性靜觀其變。

    廖城安上了車,卻沒著急開,看得出來,他的心情很不好。

    車裏一陣靜默。

    就在廖頂頂再也受不了這股逼人的安靜時,廖城安動了!

    車裏是個極其曖昧的地方,在這裏,有愛情有奸情,有景致有性致。

    女人在車裏可以欲迎還拒,男人在車裏可以強取豪奪,總之,車震是一項本質上你情我願,卻又故意要添加幾分半推半就的**遊戲。

    “我要你,現在。”

    廖城安忽然整個身子傾過來,一隻手飛快地擒住廖頂頂的後腦,另一隻手已經去解她身上的上衣扣子去了!

    廖頂頂驚懼地想要後退,無奈腦袋被他按得死死的,後背越來越低,幾乎要跌倒在車窗上了,她連聲音都顫抖了,眼睛裏充滿恐懼,尖聲大喊道:“你瘋了?!”

    廖城安置若罔聞,他的力道和他的外表根本不相稱,那麽瘦削的身體,卻似乎蘊含著無盡的力量,輕易就能將她納在自己懷裏,叫她無法掙脫。

    他抱著她,重重吻上她不斷尖叫的小嘴兒。

    “我是瘋了!我要是不瘋了才怪!廖頂頂你這個沒有心的女人!我恨不得弄死你!”

    後麵的話,已經很朦朧了,廖城安果然瘋了一樣地去親吻著廖頂頂,或者那已經算不上是“親吻”了,說是猛獸在撕扯它的獵物還差不多。

    她的唇被堵住,無法再

    尖叫或罵人,隻是不停地嗚咽著,一雙泛紅的大眼睛睜得滾圓,兩隻手用力廝打著身上的男人。

    可是廖城安好像根本不怕疼,也感覺不到疼似的,廖頂頂的指甲都斷了,碎裂的指甲卡在手指尖,鑽心的疼,細小的裂紋裏,有鮮紅的血流出來,不斷蹭在他的襯衫上。

    他聽見她細細的抽氣聲,嗅覺靈敏的他也聞到了血腥味道,動作猛地停頓下來,支起自己的身體,撤離開沉重的壓製,轉而低頭看她哪裏出了問題。

    廖頂頂等的就是這個機會,她分明記得,他將自己拖上車後沒有鎖上車門,見他鬆開了自己的鉗製,忍著疼用一隻手擰開車門,用力撞開,腿一邁就要下車!

    誰知道,兩條腿被壓得隱隱發麻,腳上的高跟鞋一歪,她整個人向前,撲到了地上。

    “啊!”

    廖頂頂全身著地,疼得無以複加,叫了一聲,還硬撐著想要起來。

    廖城安沒想到她要跑,趕緊推門下車,將她一把打橫抱起來,將前門用力關上,去拉後麵的車門!

    廖頂頂嚇壞了,渾身哆嗦著就被他“摔”進車裏!然後,他整個人就探了進來,甚至連車門都沒關!

    如果說之前的吻是不夠溫柔憐惜,那麽現在的吻,就像要把她的嘴巴咬下來一樣。

    他用手卡著廖頂頂的下巴,迫使她仰著頭,承接著自己狂風驟雨一樣的吻,他的手也不閑著,摸上了她的腰!

    她的腰,一向很敏感,一碰,就會渾身發軟,瑟瑟發抖,像是一株含羞草一樣。

    “廖頂頂!叫你過幾天安生日子,你就找不到北了!”

    廖城安眼底發紅,嗓音很冷,他一隻手飛快地將自己的腰帶解開,抽出來,棕色的金色針扣皮帶在他手裏打了個轉兒,然後廖頂頂的雙手就被他胡亂地綁在了一起,皮帶的另一端,係在了她頭頂不遠的另一側車門把手上。

    “你胡說八道!我已經結婚了你少來煩我!”

    廖頂頂邊哭邊控訴著廖城安的暴行,眼淚順著眼角,滑到座椅上,她忿忿地踢著兩條腿,同時狠命地扭著腰,試圖逃脫。

    她的話,和她的行為,徹底激怒了廖城安!

    蟑螂在被刺激到時,智商在一瞬間可以激增到340;男人在被刺激到時,智商可以在一瞬間猛跌到-5。

    所以說,男人是一種神奇的地球生物,他們能把一切複雜的事情簡單化,而一

    切簡單的事情直接無視化。

    此時此刻,廖頂頂在瘋了一樣想要逃脫,廖城安在瘋了一樣按著她的兩條腿,同時,將自己的身體覆了上去。

    他的重量可怕,她立刻感覺到了唿吸困難。

    “結婚了?結婚了就有靠山了是吧?我告訴你,我想要和你結不結婚沒關係,我隻不過是更喜歡你有個婚姻給我們倆作掩護!不然你以為我會叫你們結得了?!”

    他猛烈地親吻著她,廖頂頂不停地扭著脖子,那吻就鋪天蓋地地落在了唇上、臉上、脖子上,大有越來越往下之勢。

    雙手被縛住,他沒法阻止他,和他相比,她的力量小得如同螻蟻,渺小得可笑。

    她甚至能感覺到,兩腿間被一個滾燙的堅硬物給抵住了,在不斷的磨蹭中,愈發膨脹駭人。

    如果自己真的就在今天和廖城安發生關係了,那就不僅僅是再一次軟弱,更可以算是通奸和背叛婚姻了!

    想到此,廖頂頂一怔,忘了掙紮。

    她的忽然冷靜,叫廖城安也愣了起來,見她的眼神有些呆滯,不禁撐起上身,輕拍了幾下她的臉頰,唿喚道:“頂頂?你怎麽了?”

    廖頂頂眨了眨酸脹的眼睛,滑落一大顆眼淚,大聲哽咽道:“廖城安我恨你,你要是今天碰我,你就等著給我收屍……”

    說完,她就閉上了眼睛,一動不動,一副逆來順受的樣子。

    廖城安咬牙,將她手上的皮帶給解開,這才看見,她剛才不斷扯動雙手,兩個手腕已經磨紅了。

    說不心疼,是假的,可是,他是真的氣憤了!

    她居然敢用已婚身份來要挾自己,她怎麽敢!若不是他有所退讓,她真的以為她和沈澈能順利結婚!

    他歎了一口氣,將廖頂頂淩亂的上衣整理好,抱她起來。

    她睜開眼,淚痕猶在,想要給沈澈電話,才發現自己的手機早已遺失在走廊上,隻得向廖城安借。

    “打給他?”

    他掏出一根煙,也不點上,就在手指間把玩著,轉動著。

    廖頂頂誠實地點頭,向他伸出手,廖城安猶豫一下,還是將手機遞給她,看著她飛快地按下一串號碼。

    她幾乎沒說幾句話,隻告訴沈澈她現在的位置,然後就掛斷電話,還給他,自己爬下車,腳上的鞋之前甩掉了一隻,她幹脆把另一隻鞋也踢開,光著腳丫子站在停車場冰涼的

    地麵上。

    低下頭來看著自己折斷的指甲和淩亂的上衣,廖頂頂一臉木然,和廖城安的一番廝打過後,她渾身幾乎再也沒有一絲力氣,可是她再也不想迴車裏坐著,在狹小密閉的空間忍受著廖城安的瘋狂。

    過了不到五分鍾,就看不遠處開來一輛車,開得很快,卻很穩,直直開過來不帶任何猶豫,廖頂頂仔細看過去,正是沈澈。

    車還沒停穩,他就跳下車往這邊走,什麽也沒問,什麽也沒說,看見赤腳踏在地上異常狼狽的他的小妻子,沈澈猛地抱住她,在她耳邊不停絮語,聲音溫柔又低沉,告訴她不要怕,他就在這裏。

    “不要害怕,有我呢。”

    她聽見他笑著跟自己說,她點點頭,然後不等說話,眼前一黑就倒在了沈澈懷裏。

    他一愣,臉色大變,趕緊喊她的名字,倒是不知何時從車上下來的廖城安走近他們,慢悠悠開口道:“不用擔心,她剛吸了幾口,不太適應,睡一覺就好了。”

    他一隻手插在褲袋裏,另一隻手依舊擺弄著那根煙,臉上的表情帶著三分嘲諷七分鄙夷,踱過來看了一眼再次昏過去的廖頂頂如是說道。

    沈澈看了他一眼,沒說什麽,抱著廖頂頂轉身迴了自己的車,將她平放在後座,關上車門,然後又折了迴來。

    “怎麽樣才會放過她?”

    他皺眉,單刀直入,毫不避諱,沒有廖頂頂在場,這隻是兩個男人的對話。

    廖城安輕笑一聲,沒說話,手上卻暗暗用力,細長的煙立即掰斷了,細碎的煙草碎末兒紛紛落下,灑了一地。

    “放過?你這是說的什麽話,今天若不是我先趕來,說不定她會吸到死,你這個做丈夫的又在幹什麽?”

    他雙目發亮,口中咄咄逼人,明知道沈澈不清楚前後的來龍去脈,故而用言語狠狠激怒他。

    “這裏麵的事,我隻相信她說的,除她所說的每一句話,別人說的我都不會相信。如果沒有意外,頂頂絕對不會再吸毒,我相信她!”

    沈澈並不中廖城安的圈套,挑了下眉峰,雙手抱在胸前,形成一副戒備的姿勢。他寧可聽廖頂頂在自己麵前驢唇不對馬嘴地瞎編,也不想聽眼前這個男人一句話。

    “是嘛?相信就好,凡事就怕不相信呢。不過你信她,她能不能一直都信你呢,你對她是否真的毫無隱瞞呢?”

    廖城安一臉玩味,抬起手來摸了摸下巴,又追

    加了一句道:“這個,恐怕是天知地知,你知我不知了!”

    眼神閃了一下,沈澈臉上滑過一絲狼狽,很快又恢複正常,他嘴角的肌肉動了幾下,終究什麽也沒說,轉身要走。

    就在廖城安以為他這就要走了的時候,沈澈忽然極其快速的一個轉身,迅猛地折迴來,他猛地出手,擊向廖城安的下巴!

    他出手又快又猛,毫不留情,要不是廖城安在他過來的一瞬間有了些許心理準備,他的下巴幾乎都要被擊碎了!

    手指骨節和骨頭相撞的一瞬間,沈澈麵色變得異常陰狠,他咬緊牙關,收迴手,看著廖城安踉蹌幾步,伸手捂住半邊臉,好不容易才站穩。

    “記住,離她遠一點!”

    沈澈用力甩了一下手,看著廖城安,慢慢吐出一句話,這次是真的轉身離開。

    上了車,他扭過頭,看了一眼沉睡中的廖頂頂,伸長手臂摸了摸她的臉頰,這才係好安全帶,發動車子。

    二四章(下)

    一陣輕微的搖晃過後,廖頂頂被頭頂的燈光晃得終於醒過來,身上一涼,原來沈澈正在剝她的衣服,她下意識地想躲閃,被他一把按住身體,接著,他輕柔卻堅定的聲音傳來:“別動,脫下來好睡覺。”

    她立即乖乖不動了,甚至伸開手臂配合著他,很是聽話,躺平在自己家的床上,這讓她莫名的心安。

    沈澈將她的髒衣服隨手扔在一邊,然後去洗手間拿毛巾幫她擦拭,之前她嘔吐時有些穢物蹭到了胸口,他也不嫌棄,親自幫她擦了個遍,又喂她喝水漱了口。等到廖頂頂一身清爽,他已經渾身是汗了,叫她先去睡,自己去衝涼。

    頭依舊很重,這是典型吸食大麻後的生理反應,很渴,心跳還是很快,有種飄渺的空虛感,因為空虛,她就迫切地想要抓住些什麽,比如暴力,比如**。閉著眼,沒多久,身旁的床顫了幾下,有人過來,廖頂頂幾乎想也不想,就用力抱住他。

    她很急地喘息,兩隻手在他的背脊上遊走,她斷裂的指甲還在疼,可是隻有疼才讓人覺得真實,帶著暢快淋漓,血肉剝離的快樂。

    “頂頂,睡覺,不要亂摸!”

    沈澈的唿吸幾乎是立即就沉重了起來,他禁不起她的任何撩撥,這一點他早就知道。

    他的肌膚還帶著熱水洗刷過的溫度和濕度,叫人沉迷,廖頂頂閉著眼不語,並不停手,她的手繞過他的腰和他的臀,順著腿之間的

    股溝往前繼續摸,滾燙的小手兒一把就抓住了他。沈澈悶哼一聲,那聲音似乎帶著隱忍的舒爽,他閉上眼喘了幾下,趕緊將她的手拉離自己的身體。

    “我沒有……我沒有非要去吸……”

    廖頂頂小聲地重複著,帶著孩子般的膽怯和自責,之前對付朱俏時的狠絕此刻已經是蕩然無存,她很怕,怕沈澈誤會自己,以為自己禁受不住誘惑,再一次自甘墮落。

    “我知道,你不會。”

    他是真的相信她,幾乎沒有任何猶豫沒有任何原因,之前在停車場,他隻看了她一眼就明白發生了什麽,因為太熟悉,以至於他立即就想到了當年在加油站看到的那一幕。

    隻是心情完全不一樣,當時是驚訝,如今是心疼。

    捧起她的臉,才發現她又哭了,她的淚腺在今夜好像格外發達似的,眼淚無法止息,他越擦,她湧得越急,到最後,他隻好去吻她,他的唇剛剛貼上她的唇,她就瘋狂地迴吻起他,從未如此主動熱情過。

    沈澈一愣,然而他卻也立即沉醉在她罕見的主動中,他試著將手伸向被子下,摸索著找到她的腿間,手指所到之處已經一片濕膩泥濘,他剛試探著摸了一下,她便受不住地哼出聲來,狠狠咬了一下他的下嘴唇作為報複。

    “我以為你想好好睡一覺。”

    他聲音沙啞,帶著如火的熱情,好像著了火似的,舌尖刷過廖頂頂的臉頰和耳蝸,留下一串濕痕,她胡亂扭動著頭想要躲開這癢癢的感覺,無奈被他壓製住,她踢開身上的薄被,兩條腿用力環上他精壯的**腰身。

    她嘴裏胡亂地說著不要不要,意識早已混亂,長發披散在肩頭,有一些遮住臉,沈澈將它們撥開,露出她一開始有些蒼白的臉,但焚身的激情讓她的雙頰逐漸泛起紅暈來,在橘色的燈光下顯得生機勃勃。

    女人兩隻白嫩的腳就搭在他的腰上,不時踹幾下,砸著他敏感的腰眼兒,沈澈皺皺眉,順手將它們抓下來,一手握住一邊腳踝,輕輕往兩邊一拉,她的腿就被迫分開,幾乎拉成一條直線。

    “有點兒疼……”

    她輕輕抽氣,沒有喝酒但也略有醉意,這種暈乎乎的狀態她最喜歡,渾身的每個細胞都變得更敏感,他的一個眼神就能讓她渾身炙熱起來。

    他不說話,隻是用一雙眼睛盯著她,這樣的眼神好可怕,也好誘人,讓他變得像是一隻難以饜足的獸,而她就是他嘴邊的美味珍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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