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都是成年人,不用想太多也知道現在車上的人在做什麽,我看了看秦淵,心裏起了疑問,難道昨晚我錯怪他了,和阿繡發生關係的根本就不是他,畢竟車上還有另外一個男人。


    秦淵倒是見怪不怪的,拉著我就走近了車子,一把扯開拉開車門,把我放在了後座上。


    我身後的兩個人就當作我不存在,根本就沒有停下來,我聽著肉·體·撞·擊的聲音,自己反倒羞愧了起來,好像現在躺在椅背上的那個女人是我。


    秦淵站在車下麵,拽起我的腳,一下子把我的鞋脫了下去,帶動我的傷口跟著刺痛,我忍不住叫出了口,無意間的和上了後麵的兩個人的拍子。


    秦淵也不知道從哪裏弄來了創可貼,貼著我腳,看著他鎮定的模樣,我一腳就踢了過去,這次卻沒有得逞,腳被他死死的拽在手中,他抬頭不知道是不是在看我,我突然有點害怕了,他們太野蠻了,秦淵恐怕隨時都可能強迫我。


    我還在那裏害怕,秦淵一下在就把我扛在了肩上,用腳踢上了門,扭頭就朝著小樹林裏麵走。


    “禽·獸,你放我下來!“


    大概禽·獸這個詞已經叫習慣了,我張口就來,秦淵一點反應都沒有,看來他也已經適應了這個代名詞。


    沒走幾步,秦淵一把就把我摔倒了地上,我的後背被地上的樹幹硌得生疼,我口申口今了兩聲,卻突然意識到,真正的危險還沒有到來。


    秦淵一腳踩在了我的肩膀上,我覺得我的肩胛骨就要被他踩碎了,一動也不能動。


    “你他媽踢上癮了?別給臉不要臉!”


    秦淵彎下腰頭靠的我很近,聲音裏都是恐嚇的意味,我嚇壞了,果然是我太天真,在還沒有搞清楚他們來頭的情況下,就口無遮攔,忘記了自己的處境和身份。


    我本來走了一天就渾身無力,現在又被秦淵狠狠的踩在腳下,我徹底的放棄了掙紮,整個人反而鬆弛了下來。


    黑暗中有一個影子跑了過來,我模模糊糊的看過去,猜想應該是阿繡。


    她跑近了,我借著月光才看清楚,她一身襤褸的,一把就拽住了秦淵的胳膊,使勁的搖著頭。


    秦淵看了她一眼,又看了我一眼,鬆開了腳,卻把阿繡摁在了旁邊的樹上,眼看著他就撩起了阿繡的裙子,一隻手馬上就要探了進去。


    阿繡痛苦的口申口今了一聲,卻沒有任何的反應,在一旁的我卻吃了一口冷氣,他們這是要做什麽,這是赤果果的輪……


    我顧不上身上的疼痛,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跳起來就一口咬在了秦淵的肩膀上。


    秦淵吃疼鬆開了在阿繡身上的手,扭過頭揪住了我的頭發,把我拽到了麵前,我清晰的看到他的臉上泛著冷光,眼睛裏麵冒著烈火,好像瞬間就能夠把我燃燒。


    “她是雛女支,這就是她的命,你心疼她,那你就替她來!“


    我被他這句話嚇得發抖,頭皮撕扯帶來的疼痛我已經意識不到了,那種感覺就如同置身懸崖的邊上,所有的感官都已經失效,掉下去也許就是解脫。


    阿繡抱住了秦淵的月要,嘴裏麵拚命的發著音節,我聽不真切,還以為她在說我願意。


    秦淵扯開阿繡的手,一把推開了她,卻沒有放開我的頭發,我整個人都是懸空的,手腳揮舞著,卻也夠不到他任何的地方。


    我想現在的我一定狼狽極了,寧願他把我棄之不理,我自生自滅在樹林裏麵,也比現在生死不明的好。


    過了好一會,秦淵才鬆開了手,我跪在了地上,他探過身子,捏住我的下巴,強迫我看著他的臉。


    “最後一次警告你,要想活命就管好你的嘴,還有你的月退!“


    秦淵說完扭身離開就上了車,阿繡爬過來扶著我往車子的方向走,我卻在上車的一瞬間推開了她。


    “你上去吧,我在外麵。“


    也不知道自己哪根弦抻著,怎麽都邁不出上車的步子,阿繡拽了我兩下,我不為所動,她可憐兮兮的隻能自己上了車。


    我雙手抱在胸前,靠著車旁邊的一棵樹席地而坐,沒一會疲憊襲來很快就閉上了眼睛。


    我做了一個夢,夢見一個男人開著鐵馬帶著我,遊蕩在我曾經的城市,城市的每一個角落都不曾被我們放過,最終,鐵馬停在跨江大橋上麵,我站在夕陽下,他在後麵擁著我,我們互相依偎,互相取暖,我想迴頭看他的樣子,他卻突然變得模糊,瞬間又變成了秦淵的樣子,我被嚇醒了,手捂著胸口,聽著自己狂烈的心跳聲。


    我睜開眼睛,才發現自己竟然又躺靠在了車子的後座上,阿繡就在我的身邊,她的手搭在我的腿上,難道我出現了幻覺,昨天,還有昨晚的一切都是我的夢境?


    那這個噩夢也太真實了,我搖了搖頭,揉了揉眼睛,空間裏麵太黑了,我看不清前座的兩人,卻不知道為什麽,總感覺有一雙眼睛在瞪著我,如同餓狼盯著獵物,我突然覺得很冷,可是明明這裏亞熱帶,並沒有冬天一說。


    好不容易熬到了第二天早晨,天剛蒙蒙亮我們就起了程,一路上誰也沒有多說話,今晚我們不再露宿野外,我們住進了客棧。


    房間很簡陋,我和阿繡在一間,唯一值得慶幸的是有熱水,至少可以衝一個舒服的熱水澡,幾天沒有洗澡,我覺得我已經快發黴了。


    我洗了澡出了去沒有看到阿繡,一開始還以為她隻是暫時出去,可等了半個小時,也不見她迴來,我就情不自禁的想到了昨晚的事情。


    我知道那不是一個夢,一個初嚐人事的小女孩,夜夜笙歌她的身體真的能受得了嗎?


    即便她是秦淵口中的女支,那也不能這麽無休無止呀。


    我還是不長記性的衝了出去,到了秦淵和阿強的門口,伸手就砸了出去。


    沒有迴應我,屋子裏麵也沒有任何的聲音,我都懷疑我走錯了門,突然就有人拍了我的肩膀。


    我迴頭一看是秦淵,他嘴裏叼著一隻煙,一口吹在了我的臉上。


    “看來我警告的你還不夠,你這胳膊和手也tm給我管好了!”


    我後退了兩步,身子就貼在了門上,在我還沒有想好怎麽反駁他的時候,門突然開了,我差點摔在地上,還好拉住了門把手。


    我爬起來,想都沒想就往屋子裏麵衝,果然如同我猜想的那樣,阿繡躺在床上,未·著·寸·縷,身·下·一·片·混·亂。


    秦淵那句,這就是她的命,不停的在我耳邊迴響,讓我覺得更恐怖的是,從屋裏麵走出來的男人根本就不是阿強,而是剛才在樓下剛剛見過的,店掌櫃。


    我猜,阿繡成了他們住宿費的籌碼,我一夜的安睡是阿繡用身體換來的。


    她不過還是個孩子,卻要在最美好的年華忍受這樣非人的待遇,而我自己好像也成了幫兇。


    我有點腿軟站不住,背靠著牆壁就要滑倒地上,卻被秦淵一把抱了起來。


    “女人就是真tm的麻煩。”


    秦淵扛起我把我丟迴了屋裏麵的大床上,鎖了門,自己也躺了過來,我意識有點模糊,現在就算秦淵把我吃幹抹淨,我也沒有一絲的力氣掙紮。


    可是秦淵卻什麽都沒有幹,直愣愣的看著天花板,我聽到他平穩的唿吸聲,扭過了頭。


    “那天晚上是不是你給阿繡開的包?“


    “我說不是你信嗎?“


    我沒想到秦淵竟然沒有承認,還反問起了我,我不知道怎麽迴答他,就沒有再多說一句話。


    “有的人天生命就是這樣,由不得你,我媽當年也是女支,連我爸是誰都不知道,這就是她的命,也是我的命,從小就被叫做雜種的命。“


    秦淵的聲音冷冷的,我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寒戰,這個世界上有太多人的生活是我們所不能夠理解的,就像秦淵,也想阿繡,在我前三十年的生命裏,從未有過,也從未想象過會有這樣的人,會有這樣的人,過著這樣的日子。


    我扭過身子背對著秦淵,心裏麵五味雜陳,卻怎麽也很不起來他了,我想今後我今後應該不會再叫他禽·獸了吧,是我太狹隘了,以為自己的世界就是全部,無法體會他們的酸苦。


    迷迷糊糊的我睡了過去,也還隱約的聽到了秦淵打鼾的聲音,那聲音仿佛一劑安定,莫名的讓我睡的很沉,沒有一個夢,等我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太陽光照射了進來。


    我身旁的位子已經空空如也,就好像昨晚秦淵從來沒有來過一樣。


    我氣了床,洗了臉,剛要開門去找他們,秦淵帶著阿繡和阿強就擠了進來,還沒等我說話,秦淵一把捂住了我的嘴,眼神閃爍著,阿強趴在門上聽著外麵的動靜,阿繡瑟瑟發抖,一隻手緊緊的拽著阿強的胳膊。


    “發生了什麽事情?”


    秦淵剛鬆開我的嘴巴,我就趕緊低聲問他,他緊皺著眉頭,把我推進了屋裏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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