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王羽其實對蕭瑾瑜是不同於別人的,一開始擄她來的目的隻為拓王辰,可是當真正看到她的時候他便想起她曾臨危不亂的樣子,不管是一種佩服還是算喜歡,他對蕭瑾瑜都不同以往擄來的人。

    他甚至想過就算是她治不好拓王辰自己應該也不會殺了她,所以當蕭瑾瑜還沉浸在如何逃脫拓王羽的魔抓的時候,他已經站在了她身邊。

    隻是沒有如蕭瑾瑜預期的那樣,他會讓自己葬身在這片毒花田中,而是他真的摘了一大捧她昨天嚷著要的那花。

    拓王辰看著她呆呆的樣子,還以為是高興傻了,說:“拿著吧,你昨天不是很喜歡嗎?”

    蕭瑾瑜臉上立即掛上滿足的微笑,道:“皇子對奴家可真是太好,不過奴家鼻子不能離這些花太近,還是皇子幫奴家拿著吧。”

    不得不說這拓王羽還真是個傻大個,他竟也沒反對,就那麽聽話的拿著了。

    蕭瑾瑜臉上的笑都快掛不住了,隻是一直憋著,整張臉都憋紅了,別提有多難受了。

    拓王羽就這麽看著蕭瑾瑜,她像隻小鳥一樣,圍著這一大片花田走來走去,似乎很喜歡,可是又不太敢靠近。

    看來這一點淩遠還是沒撒謊,她果然是認識這些毒草的。

    這一片的□□是拓王羽擄來的名醫,毒王些種植了,這裏曾經就是一片普通的土地,當種滿看這些毒草之後倒是引來了一些特殊的東西。

    以前他把拓王辰安置在這裏還十分不放心,這裏隻是地勢複雜一點,若是有人有心尋找,怕他早晚也會落入敵人的手裏。

    現在好了,就算他們知道了拓王辰在這裏也沒人敢來了,這個地方進來的方法隻有拓王羽知道,這也算是沒有收獲中的一點安慰。

    “婉秋,這些花你都認識嗎?”他走過去和蕭瑾瑜並排著站著問。

    蕭瑾瑜一頓,不知道他這話裏還有沒有別的意思,不過她也是十分謹慎,說:“有些認識。”反正隻要有點常識,在山野間長大的孩子都能跟家裏的長輩認識一些藥草的。

    拓王羽沒在問她什麽,而是自顧自的說著話了,“阿辰他很小的時候就中了一種很奇怪的毒,開始我沒太注意,以為拿到解藥就可以了,他就可以成為以前活潑可愛的阿辰。”

    “隻是我低估了下毒者的心腸,原來解藥就是□□,我拿到的解藥才是把阿辰害成現在這個樣子的□□。”

    “我是個很失

    敗的哥哥,我保護不了自己母親,也照顧不好自己的弟弟。”

    蕭瑾瑜一時不知道接什麽話了,隻得聽著他像自言自語的話。

    拓王羽說了好一會兒,都是拓王辰小時候的事情。

    蕭瑾瑜對拓王辰是沒有反感的,相反還挺同情那個小男孩的,他渾身自帶一種惹人憐愛的光環。

    現在聽完拓王羽的描述就更加喜歡拓王辰了,他跟自己年齡差不多大,大概是同齡人的惺惺相惜吧,主要還是覺得他似乎慘了一點。

    兩人身世其實差不多,隻是蕭瑾瑜自認為運氣要好很多,雖然以前也是成日活在逃命的日子裏,至少她還健健康康的,膽戰心驚了一些,至少未來還有希望。

    可是拓王辰就比較倒黴了,他的人生現在幾乎看不到希望了,而且可能一輩子都隻能活在這見不得光的黑暗中。

    “所以,婉秋你會救他嗎?”拓王玉突然話鋒一轉,祈求的看著蕭瑾瑜。

    蕭瑾瑜眉毛一挑,果然他賣可憐是有目的的。

    她訕笑著說:“奴家當然十分願意救他,可是奴家沒那個本事。”

    說實話蕭瑾瑜確實知道他中了什麽毒,可真是有心無力,知道並不一定能解啊。

    這毒也不是一兩句話能說清楚的,她自認為自己不敢攬過這件棘手的事情。

    “婉秋你就不必謙虛了,其實淩遠離開前與本皇子說過,你乃用毒高手,世間沒有你不認識,不能解的毒。”拓王羽知道她不想承認,畢竟她確實是被自己擄來的,說心甘情願還真不可能。

    隻是他似乎隻有這一根救命稻草了,幾年前有個郎中就說過了,如果拓王臣一天睡著的時間超過醒著的時間的時候那他離沉睡就不遠了。

    他實在接受不了拓王辰變成那個樣子,永遠活著,卻有永遠死去。

    他在的時候還可以繼續照顧阿辰,可是他以正常人的活法是活不過阿辰的,他不在了之後還有誰能照顧阿辰?

    所以他不希望阿辰繼續這樣,他隻要能看到阿辰健健康康便滿足了。

    “淩遠告訴皇子奴家會用毒?”蕭瑾瑜有些不敢相信的問。

    拓王羽沒有想那麽多,點頭道:“若不是淩遠本皇子如何會擄了你來?因為刺殺蕭擎那件事,淩遠有愧於本皇子,在離開前特意來與本皇子說的。”

    “淩遠的話皇子還敢信?”蕭瑾瑜臉上的笑徹底收起來了,

    眼裏有一絲看不明的狠勁兒。

    因為小時候的關係,她想過放掉淩遠,所以在蕭擎要派人去搜尋淩遠的時候他阻止了。

    倒是沒想到他已經忘記小時候的情誼了,如此也好,是他先不仁,以後就不能怪自己不義了。

    拓王羽道:“現如今本皇子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了,婉秋你說是不是?”

    蕭瑾瑜道:“既然皇子都這麽篤定了,婉秋還能說什麽嗎?”

    大家都不是傻瓜就不必揣著明白裝糊塗了,既然現在已經知道了他的真實目的,她倒是不想繼續裝了。

    原來是有求於人啊?這樣似乎更好辦了。

    反正現在在她看來現在拓王羽覺得自己還能救他的弟弟,所以他弟弟的命還在自己手裏,她就暫時是安全的了。

    不顧蕭瑾瑜隨即又開口道:“這毒我確實是聽說過。”

    果然,拓王羽一聽雙眼都放光了,一臉的我就知道的表情。

    蕭瑾瑜心想,她隻是說知道,又還沒說能解,真不至於這麽高興,真沒必要搞得她已經治好了一樣。

    畢竟就像大家都聽說過鬼,並沒有見過一樣,聽說幾率多大,見過幾乎為零。

    “皇子先別抱太大希望,我隻是聽說過,能解不能解還不一定。”

    “我相信你,畢竟這麽多人,大家都沒聽過,唯有你聽過。”

    “很多人?皇子還請過很多人看過啊?”蕭瑾瑜心想一國皇子能請動的人自然都不是很弱的,別人都沒辦法她估計也是很懸啊。

    “不是請的,都是本皇子擄來的。”拓王羽也是真實在,還真是有一說一。

    蕭瑾瑜也是嘴賤,隨口一句:“那他們人呢?”

    “都是一群庸醫,連個病都不會看,被本皇子統統殺掉了。”

    她聽完一個踉蹌,差點栽倒在一旁的花田中,要不是拓王羽眼疾手快拉住了她,怕她當場就了結了自己。

    拓王羽知道她肯定是被嚇到了,忙說:“不過婉秋你可以放心本皇子是不會殺掉你的,因為你肯定能治好阿辰的。”

    蕭瑾瑜沒敢說話了,她盡量吧,畢竟這關乎著自己的性命啊。

    因為一直想著拓王羽把擄來的人都殺了,蕭瑾瑜心情一點都不好,早就忘記他手裏還捧著的那一大捧花。

    等迴去之後,她剛適應了黑暗,看著剛擺好的熱菜熱飯還沒來

    得及吃一口,就聽有人急急忙忙來找自己。

    “姑娘,快去舅舅我家皇子吧。”

    她筷子都還來得及放嘴裏,問:“你家皇子怎麽了?”難不成仇家尋來了,還是蕭擎找來了,若是後者她還挺激動呢。

    隻是消息並不是那麽好,那人說:“我家皇子中毒了,皇子讓我來找姑娘過去瞧瞧。”

    她嘴角一抽,似乎想起了什麽一樣,放下筷子慢悠悠的說:“什麽毒?”反正那玩意兒她是知道的,不致命讓他難受會兒吧。

    誰知道以後若是她一直救不了拓王辰,他會怎麽對自己,她先收點利息吧。

    “這……我們都不知道。”

    這下輪到蕭瑾瑜蹙眉了,難不成這裏沒一個懂點醫術的?

    來人見蕭瑾瑜半天不動,不免有些著急了說:“姑娘,快一點吧,皇子他……”

    “急什麽?沒看到我連飯都顧不上了嗎?要不你去?”

    “姑娘,我隻是擔心皇子。”那人一看蕭瑾瑜有點生氣,忙趕緊道歉,現在是有求於人的時候,不得不放低姿態。

    蕭瑾瑜這才滿意了,不緊不慢的跟著那人朝拓王羽的房間走去。

    拓王羽覺得渾身奇癢無比,偏偏還不能抓,一抓就覺得疼。

    開始他還以為是被什麽咬了,可是漸漸感覺唿吸都有些困難了,才連忙差人去請蕭瑾瑜。

    蕭瑾瑜腳步不快,估摸著把拓王羽折騰夠了,才不急不緩的出現在他跟前。

    其實她壓根兒就不用看,讓人帶個話過來就好了,可是她偏要來看看他的樣子,讓他一開始那麽猖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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