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陸此月一個侯府裏麵庶女,就算是嫡女保不準也會起貪心。


    陸此月聽他這麽說,嘴角噙著一抹若有若無的諷刺的笑意:“二皇子既然認定是我偷的,那麽物證呢?若是隻有人證,那我這邊也有人能證明,我從始至終都沒有去過二皇子您沐浴的院子。”


    蕭景峰皺眉,是啊,光憑一個小廝,確實還不能說明,但那物證……


    就在蕭景峰陷入深思,陸婉雲小聲的提議道:“二皇子,不如搜房吧,我們侯府女眷的院子一般人都不能進去,所以如果有人要常東西,肯定會藏在房間裏。”


    陸婉雲的模樣看上去沒有任何異常,甚至麵色也是一如往常,但是陸此月卻知道這裏麵,肯定有她在做手腳。


    而一旁的陸婉煙,看了陸婉雲一眼,神色已經異常的淡定。


    整個花廳,如果非要找一個麵色比較欣喜的,那就隻有秋如月一個人。


    秋如月雖然不知道究竟是誰,設計了陸此月,但隻要能讓陸此月不好受的事,她就一定會推波助瀾。


    而蕭景峰聽了陸婉雲的話,沉思了片刻,派人去搜陸此月的房間,蕭景峰派出的是他身邊的護衛,若是玉佩真被陸此月拿的話,一定會被找出來。


    陸此月早料到他們會搜房,便把之前蕭若風的銀票放在自己身上,至於其他的,她沒管,她的房間本來就寒酸,就算他們翻個底朝天,也沒有多少值錢的東西。


    看陸此月一臉無知的模樣,陸婉雲可在心裏樂開了花,陸此月這個蠢貨,等會就有她好看的!


    陸婉雲讓陸婉煙故意打濕了蕭景峰的衣服,然後,等蕭景峰去沐浴的時候,她趁機拿走了玉佩,收買了小廝,把玉佩放在陸此月的房間裏。


    所以,陸婉雲才會讓馨兒把陸此月帶到清韻閣,為的就是讓她沒有辦法趕迴來。


    而蕭景峰的脾氣暴躁,等會他的侍衛從陸此月房間裏,搜出玉佩,那麽陸此月就永遠別想翻身了,也別想跟寧公子在一起。


    陸婉雲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


    所有人都在等待著侍衛迴來,青辭手掌心全是冷汗,不是她不相信小姐,而是眼前這種情況,真的太兇險了,萬一侍衛在小姐的房間裏麵找到了玉佩怎麽辦?小姐不光名聲毀了,連這道坎能不能過去,都是未知數!


    但是,盡管眾人或得意,或擔心,陸此月都一副波瀾不驚的模樣,似乎早就知道會有什麽結果。


    不多時,那個侍衛迴來了,蕭景峰喝了一口茶,皺著眉頭,冷聲問道:“結果怎麽樣?”


    “啟稟二皇子,屬下在七小姐的房間裏沒有找到玉佩。”侍衛麵無表情的跪在蕭景峰麵前,讓蕭景峰的眉頭皺的更緊了。


    沒有在陸此月那裏?


    那玉佩丟到了哪裏?


    蕭景峰瞟了一眼跪在地上小廝,小廝立刻瑟瑟發抖。


    青辭看了自家小姐一眼,終於鬆了一口氣,她就知道,玉佩不是自家小姐拿的,現在好了,事情終於搞明白了。


    相對比青辭的放鬆,陸婉雲此刻聽到這番話,十分震驚,她不明白為什麽玉佩沒有在陸此月那裏,明明是在她親手藏在陸此月的枕頭下麵,怎麽可能會沒有找到!


    而秋如月卻是麵色一僵,心裏暗罵老天怎麽又讓陸此月這個賤丫頭蒙混過關了!


    陸婉煙看了陸婉雲和陸此月一眼,微微抿著嘴唇,心裏的算盤打得響亮。


    “陸此月,這是怎麽迴事?!”蕭景峰沒有找到玉佩,脾氣暴躁的質問。


    陸此月低頭迴答:“迴稟二皇子,我隻知道我沒有拿您的玉佩。您貴為二皇子,而我不過是區區的侯府小姐,我有什麽膽量,去偷您的玉佩呢?”


    這話聽上去,挺有道理,但蕭景峰眼下更想做的事情是找迴玉佩。


    冷冷的目光斜睨了陸振天一眼,蕭景峰壓低了聲音說道:“鎮西侯爺,你說這件事要怎麽處理?本皇子的玉佩珍貴無比,要是沒有辦法找迴來,後果可不是你能擔得起的!”


    陸振天這些年在朝廷上地位非凡,已經很久沒有被人這樣威脅過,當下,心裏雖然有點怒意,但也不敢表示出來,畢竟蕭景峰是皇位的候選人之一。


    他應道:“二皇子您放心,這件事,我一定1;150850295305065會調查清楚,把玉佩完好無缺的送迴你眼前。”


    蕭景峰冷冷的哼了一聲,準備看著陸振天要怎麽處理。


    陸振天再次逼問小廝,小廝要緊牙關,就是指認玉佩是陸此月拿的,還說陸此月可能把玉佩藏到了別的地方。


    秋如月一聽覺得很有可能,便對陸振天低聲說道:“侯爺,要不是搜一下此月的身?我看小廝不像在說謊。”


    是啊,人都死到臨頭了,怎麽可能會說謊?


    陸振天點了點頭,正要開口說搜陸此月的身,就聽陸此月建議道:“父親,既然玉佩是在侯府丟的,何不搜查一下侯府的其他地方?”


    但是這件事又不能打草驚蛇,不然有人借機拿走遺失的玉佩又怎麽辦?


    蕭景峰掂量著事情的輕重,不一會兒,讓侯爺不要讓人輕舉妄動,自己對侍衛說道:“你先去把後院的院子都搜查一遍。”


    他在後院沐浴,所以,最有可能下手的是後院的人。


    侍衛聽了,點了點頭,立刻退下,花廳裏麵的氣氛又是十分凝重,除了陸此月,其他小姐都有些提心吊膽。


    這其中,尤為陸婉雲最緊張害怕,這件事,是她一手的,現在情況不對勁,她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事情。如果……


    陸婉雲咬緊嘴唇,看了陸此月一眼,心裏忽而就“咯噔”了一下。


    過不多久,侍衛去而複返,手裏拿著一塊玉佩,花廳的眾人一愣,盯著那塊玉佩不放。


    侍衛將玉佩遞到蕭景峰麵前,蕭景峰看了幾眼,發現這塊玉佩就是自己之前所丟的那塊,麵色無比的陰沉,果然,這塊玉佩還是被人所偷去的嗎?


    蕭景峰低低的嚴厲問道:“玉佩是在哪裏發現的?”


    侍衛麵無表情的迴答:“小的問過了,那間院子是陸婉雲的。”


    隨著侍衛的話響起,整個花廳嘩然,竟然是陸婉雲偷的玉佩?她瘋了不成?難道不知道拿二皇子的玉佩,是會死人的麽?這膽子未免也太大了!


    陸婉雲腳步連連後退,“玉佩不是我偷的,我沒有偷玉佩,是有人陷害我!有人陷害我!”


    陸婉雲口不擇言,慌亂的跪在二皇子麵前,往日嬌媚的臉上,一片慘白!


    她怎麽也想不到自己藏在陸此月的那邊的玉佩,會迴到她自己的房間!她覺得自己做的天衣無縫,怎麽可能會發生這種事情?


    難道是有人在幫陸此月嗎?不然她怎麽把她房間裏的玉佩,藏到陸婉雲房間裏麵?


    陸此月聽她求饒,默不作聲。


    倒是蕭景峰厭惡的看了陸婉雲一眼,問道:“你的話是說本皇子冤枉了你?這玉佩難道不是從你房間裏麵找出來的?”


    陸婉雲慌忙搖頭,“二皇子殿下,我,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怎麽可能會偷二皇子您的玉佩,我是說有人汙蔑我!對,有人汙蔑我!”


    陸婉雲現在大腦一片空白,指著陸此月就大聲叫道:“二皇子,二皇子您明鑒,玉佩肯定是陸此月放在我房間裏麵的,她想要害我!”


    陸此月蹙眉,作出一副無辜的樣子:“五姐,一開始被冤枉的人是我,我也是無辜的,我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就被父親喊過來……”


    相比之下,陸此月的話更讓你有信服力,而且一開始說搜查房間的人是陸婉雲,現在玉佩在陸婉雲那邊被搜出來,雖然有點蹊蹺,但不代表這件事陸婉雲就是無辜的。


    蕭景峰顯然沒有耐心,聽陸此月和陸婉雲在這兒對峙,直接踢了小廝一腳,踩在小廝的胸口,冷冷問道:“給本皇子隨後問你一句,進來偷玉佩的人到底是誰?”


    小廝見玉佩在陸婉雲房間裏麵搜出來,早就心如死灰,顫顫巍巍的說道:“是五小姐,五小姐拿小的家中的老母威脅小的,小的也是沒有辦法,才撒謊,求二皇子您大人有大量,放過小的一次!”


    大人有大量?


    二皇子若是有這樣的心胸,怎麽可能做皇子?


    他冷冷一笑,一腳踩碎小廝的胸脯,一瞬間,小廝死不瞑目,然後蕭景峰的目光看向陸婉雲。陸婉雲跌坐在地上,整個人就像是木偶。


    秋如月見最後倒黴的人是陸婉雲,皺了皺眉頭,有些恨鐵不成鋼,陸婉雲這個傻子,這樣竟然都沒有弄死陸此月,還陷害什麽?


    而其中最生氣的當屬陸振天,他沒想到陸婉雲這個平日看上去算是聽話的女兒,做出這種偷雞摸狗的事情,真實把他門鎮西侯府的顏麵給丟盡了!


    陸振天對著蕭景峰道了歉,然後讓人把陸婉雲拉下去處置,陸婉雲連連對著陸婉煙哀求,但陸婉煙都無動於衷。


    一來,陸婉煙並沒有辦法救陸婉雲,二來,玉佩的事情陸婉煙自己也有份,所以這時候,她怎麽可能會出來伸張正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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