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九十?淩家


    因為周雁博後麵頻繁帶錯路的緣故,使得天色變黑了也沒有到達地圖上麵標識著淩家的地方,而且還無故浪費了大家許多的體力,所以晚上大家隻能在摘月嶺的一處空閑地方架起篝火露宿一晚了。


    “看一看你幹的好事,無緣無故地讓我們在外麵露宿一晚上。”雲芸坐在篝火旁邊對著周雁博抱怨道。


    “露宿有什麽不好的,分明是一件很美妙的事情,可以享受一下這麽美妙的環境,幹什麽非要將自己禁錮在四麵都是土石砌成的牢籠裏麵?”周雁博反駁道。


    “你這是詭辯!”


    “我可沒有。”


    “安啦,在野外最好不要胡亂吵鬧。”許子虔阻止兩個人的吵嘴,“就算周雁博沒有帶錯路,我們用盡一天的時間也到不了淩家,摘月嶺就是這個樣子,以前我下山的時候,近乎要走一天半的路程,所以在這個野外露宿也不過是家常便飯的事情了。”


    “不會吧!?”周雁蘇說道,“這麽不方便?”


    “隻不過是下山不方便而已,但是論起來采摘草藥來說,實在是方便得很畢竟這座山就是一個草藥的寶庫,出門十步就有可用的草藥采摘。”


    “但是下山實在是不方便啊……一天半的時間也太……”


    “因此淩家和在淩家學習的人都會養成了一個習慣,每個月會定時下山采購必要的生活用品,順便在山下的村甸呆上三到四天,一是為了采購,二是用這段時間為所需要看病的病人治病。”


    “這也說不過來。”音蝶用自己撿到的一根樹枝指了指篝火說道,“如果有緊急的病況需要治療怎麽辦?”


    “村甸裏麵有淩家開設的草藥鋪子,有什麽情況草藥鋪子可以做一個緊急的措施,時間上也足夠等到山上的人下來了。”


    “咦?山下就有淩家的鋪子!”周雁博說道,“那麽我們幹什麽費這麽大的力氣來爬這座山?”


    “鋪子裏麵的人不過是會簡單醫術和藥學的人,對你來說根本沒有任何用處,就算我有百萬個不樂意的心,也要將你帶到淩家最有能力的那些人那裏去,不是嗎?”許子虔說道,“讓那些學識淺薄的人來給你看病簡直就是對我的侮辱一般!”


    “這樣……”周雁博口上是這麽說的,但是心裏卻是感覺許子虔也是一個足夠怪的人了。


    “所以好好休息吧,估計明天還要花費半天多的時間才行。”


    第二天大家接著往摘月嶺的山路上走,一邊走周雁博還一邊感慨,就像許子虔說的那樣,這裏可不僅是一座草藥的寶庫,甚至是一座植物的寶庫了,雖然周雁博不是很了解植物的種類,但是感覺絕對不會比南國和西南邊陲那裏差。


    “這就是地圖上的吊橋。”雲芸指著前麵的一處吊橋說道。


    “好壯觀……”蘇雨兒說道,吊橋橫跨在兩個瀑布之間,從遠處看像是瀑布在不斷衝刷吊橋一般,如果走在吊橋之上的話,就算兩個人距離再怎麽近,平常說話的聲音恐怕都很難聽清楚吧。


    “這個吊橋橫跨的溪流可是摘月嶺唯一的一條水脈啊,山上淩家想用水的話全依賴這條溪流。”


    “好清澈好涼快!”周雁博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捧著水喝進了嘴裏。


    “摘月嶺的水是很清冽,用來做藥水是最好的……”說著許子虔已經走上了吊橋,“小心吊橋,木頭常年被瀑布的水衝刷,會有些滑。”


    “老哥,走啦!”倒數第二個上吊橋的周雁蘇催促道。


    “不急,不急。等一下……”一邊說著周雁博一邊用腰間的竹筒灌滿了山澗的水。


    下午時分大家又來到一個岔路口,一條路是水平的,而另一條路則是上坡路。


    “接下來該怎麽走?”雲芸看著地圖,這裏在地圖上標記的十分模糊,不知道是那一條路。


    “這是最後一個彎道了吧?”許子虔來到雲芸的身旁,“我隱約記得這個地方。”


    “如果沒走錯的話,這的確是最後一個岔路口了……”


    “那就走這條平路。”許子虔說道,“淩家的地方可不是在摘月嶺山頂,而是在山腰。”說完自己已經走上了那條平坦的道路。


    下午的十分眾人在道路的盡頭看見了一排精致的房屋,還沒有等大家看個仔細,許子虔又開口了:“哼!過了這麽多年依然是這幅樣子……”聽他的口氣是到了淩家了。


    “你們是誰?是來看病的嗎?”走近之後一個年輕人走過來問道。


    “嗯,對,我們是來看病的。”周雁博走到前麵笑著說道。


    年輕人仔細看了看眼前的六個人:“是哪一位要看病?”


    “是我本人,能不能讓我們先見一見這裏醫術最高的一位先生?”


    “您?”年輕人開始仔細打量周雁博,然後搖搖頭:“恕我直言,我看著諸位倒不像是來看病的,反而可能是有其他事情……”


    “為什麽這麽說?”


    “因為我實在看不出來您身體有什麽大恙,而且我還能清晰地感覺到您身後那位淡粉色衣物的小姑娘和褐色衣服的先生都懂醫術,所以我才說諸位不像是來看病的,如果想要在這裏惹是生非的話,我奉勸各位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這裏可不是任是誰都能夠欺負的。”


    “隻是看一看就能看出來燕兒和許子虔會醫術,看來淩家也並非是紙上談兵啊……”雲芸心裏想到,畢竟能夠如此精確地看出來這一點,可不是普通人能夠做到的。


    “哈哈哈……”周雁博不禁大笑起來,這一舉動讓大家感覺到莫名其妙,他走上前拍了拍這個年輕人的肩膀,“小哥你怎麽這麽爽快,不都說學習醫術的人都是老奸巨猾的嗎……”


    “老哥!?”雖然周雁博再說眼前這個年輕人,但是周雁蘇莫名感覺自己也上了榜,所以心裏很不快。


    “我錯了,我錯了。”周雁博連忙向周雁蘇道歉,然後問眼前這個年輕人:“小哥,你叫什麽名字?”


    “淩亦翔。”


    “那麽小哥,我們真的是來看病的,這一點我可不會騙你,你看不出來我身子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可不代表別人就看不出來,請問現在淩家造詣最高的人是哪一位?”


    “是我祖父,淩天英。”


    “那就煩勞請一下天英老先生吧。”周雁博說道,“您就和他說,有一件他應該非常感興趣的事情就在麵前,如果拒絕的話可能會損失不小……”


    “你這分明是威脅!”淩亦翔說道,“看來你們果然不是來看病的,若是來誠心找麻煩的,還是請你們離開吧,否則我們就不客氣了!”


    “小哥你說的實在是太嚴重了,如果真的是來找茬的話還要你傳信做什麽,我們早就闖進去不就行了?還是煩請你通報一聲吧,這段時間我們會老老實實地呆在這裏的。”


    淩亦翔半信半疑地走進了房間裏麵,獨留下周雁博這六個人呆在原地。


    “我說老師你……認識他的祖父嗎?”期間周雁蘇開口問道,因為當淩亦翔提及自己的祖父淩天英的時候,周雁蘇聽見許子虔嘟囔了一句話,雖然聲音很小,但是她聽得很清楚,是:“這個家夥竟然還活著……”


    “我怎麽可能忘記這個家夥,原名張天英,我和是同一屆的學生,我的師弟,他也是我老師的關門弟子,看來已經入贅淩家了……”


    而後許子虔一抱胸接著說道:“現在想起來我覺得沒有當這個關門弟子是很慶幸的一件事情了,如果當上了我可要改名為淩誠了……淩誠……淩子虔,我怎麽聽怎麽別扭的荒。”


    “哈哈,淩晨。這個諧音的名字不賴。”周雁博笑著說道。蘇雨兒她們雖然沒有笑,但是心裏的感覺和周雁博也是差不多的。


    過後淩亦翔打開門,他還推了一個木椅出來,上麵坐著一個人,雖然頭發花白,但是卻是一副精神矍鑠的樣子,似乎也不輸給年輕人。


    “咦,這家夥怎麽……”許子虔心裏一窒,他看著淩天英的樣子就知道他的身子養護的十分好,但是怎坐在輪椅上麵了。


    “就是你麽,找老夫來看病?”


    “沒錯是沒錯,可是……”周雁博也沒有想到自己會是見到這樣子的淩天英。


    這迴輪到淩天英大笑起來了:“用不著在意我的雙腿,年輕的時候因為一次采草藥不慎摔下了懸崖,命是撿迴來了,但是也廢掉了這雙腿。”


    “啊!”周雁博反應過來,“失禮了,失禮了,請原諒我這種失禮的行為。”周雁博立刻為自己以貌取人的失態道歉。


    “用不著道歉,來的人多少都有這種心態。”淩天英揮揮手卻不在意,“我已經習慣了。”


    “聽亦翔說是你想要來看病?”說著淩天英打量著周雁博。


    “是的,不知道老先生能不能看出來我身子的端倪來。”周雁博想要試一試淩天英的醫術和藥學了。


    “你這是在考我?”淩天英說著,“我接受了,你走近一些。”


    周雁博走近了一些,然後淩天英開始仔細打量周雁博,按理說中醫講究望聞問切四法,但是淩天英隻是用了“望”然後就說到:“我大致了解了,這位少爺從體貌上看並沒有任何的病態,屬於健康之軀,隻是……我猜少爺體內是不是有問題。”


    “能不能講得再仔細一些?”


    “查看時我留意到了許多細節,看樣子少爺應該是一個練武的,而且肯定有自己的技法,對不對?”


    “是的。”周雁博點點頭。


    “這就怪了,既然是有著武學技法的人,但是我卻沒有從你的身上感受到一絲的氣脈流動,這實在是奇怪,練習技法的人必定要學習氣脈的流動以及使用,這一點我是很明白的,如果不是你自己親自阻斷了氣脈的流動,那麽……就是你的氣脈出了問題,你也是為了這個事情來找我的。”


    周雁博猛地一拍手:“完全正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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