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八十九?摘月嶺


    “我說,我的嫂子要你查的事情你究竟查的怎樣了?老哥可是已經出發去那個叫摘月嶺的地方了。”落英舍裏麵周雁行對著司徒一笑說道。


    “著急什麽?反正依照現在落英舍的勢力,想要將情況及時傳遞給前往摘月嶺的他們不過是小事一樁。”司徒一笑一邊泡著茶水一邊說道。


    “真是有你的,別人都已經能夠隨意出入佳州投毒了,但是你們落英舍還不知情。”周雁行在用不滿的語氣對著司徒一笑說道,“現在你竟然還這麽悠閑悠閑地泡茶……”


    “關於這一點我可是查清楚了,蘇雨兒帶來的那個碗落英舍可是仔細地檢查過了,上麵沒有檢測出來任何毒物的殘留,如果說周雁博真的是因為吃了這碗麵而中毒的話,那麽碗上麵不可能沒有一點毒的殘留。”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如果蘇雨兒帶來的真的是那個碗的話,那隻能說明一個問題:並沒有人潛入周家府下毒。”


    “沒有人下毒?這不會是你為了給落英舍找一個台階下而故意說的謊吧?”


    “你覺得我會這麽做嗎?查出來的話對落英舍和佳州舍都沒有好處。”


    “那你怎麽解釋老哥中毒這個事情,別說這可是子虛烏有的。”


    “當然不會,我猜這種毒很特殊吧,要麽是延遲性的毒,要麽就可能是觸發性的毒。”


    “什麽延遲性?什麽又是觸發性?”


    “所謂的延遲性是毒並不會在進入體內的第一時間發作,而是可能等過了一段時間之後突然發作;觸發性也很好理解,可能吃下去的東西本身並沒有毒性,但是一旦和其他的物質接觸的話,會產生一種劇毒,不過我覺得是前者的可能性很大,我從來沒有聽說過觸發性的毒能夠嚴重擾亂人體內的氣脈卻不會直接殺死人的。”


    “總之你的看法就是老哥體內的毒早已經存在了?”


    “應該是這樣子,在周家府下不了手並不代表不會再佳州下手,而且江鴻遠將佳州弄得一片狼藉,即使是過去了兩個月佳州還沒有完全修複好,這段時間有些不法的人偷偷混進來也是輕而易舉的事。”


    “那麽你能查到是誰在暗中搞鬼嗎?”


    “就算能夠查到也要較長的一段時間,畢竟已經過去了一段時間了。”


    “你心中有沒有一個符合的對象?”周雁行問道。


    “……”


    “孟孫?”


    “不可能。”司徒一笑直接否定了周雁行,“孟孫是不可能的,如果他們想要牽製周雁博的話,江鴻遠是不二人選。雖然落英舍還在查探江鴻遠究竟是不是真的病死,但是一旦坐實了這件事情,孟孫的嫌疑是最小的。”


    “那麽還會有誰?晉氏以及雲氏的殘餘勢力……”


    “也不可能,他們也不希望江鴻遠死吧。”


    “那麽還會有誰?”


    “我心中到還真有一個可能的想法。”


    “誰?”


    司徒一笑沒有說出來,而是用手指蘸了蘸茶水在茶幾上麵寫了一個字,周雁行看到司徒一笑寫的字後不斷搖頭:“怎麽可能,你真是瘋了。”


    “這也不過是我的猜測而已,有沒有這個情況,等到落英舍將所有的事情查探完了之後再做定奪吧。”司徒一笑一邊說著一邊將寫在茶幾上麵的那個字用手擦掉。


    “就算可能性再怎麽大,我還是不敢相信。”周雁行忍不住再看了一眼司徒一笑在茶幾上寫字的地方說道。


    “如果當主你不信的話,可以去問一問微王,至少在孟孫上麵他能夠給你最準確的答複。”


    “我會找機會問的。”


    “還有一件事情,如果真的如我所想的話,這件事情最好不要告訴周雁博,我可不敢想象他會做出什麽事情來。”


    “如果正如你所想,我會這麽做的。”


    ……


    “過了郅鶴之後呢?”路上周雁博駕駛著馬車問坐在旁邊的許子虔,畢竟這一路上需要他來指路才行。


    “接著向北走,等到了煌城向西走。”許子虔冷冷淡淡地說道,他是真的不願意迴到摘月嶺這個地方。


    “呐,小雁,我覺得還是讓我或者是雨兒來駕馭馬車為好,如果有一個什麽突發的情況,我和雨兒可以第一時間反應過來,小雁你現在不能用技法反而是束手束腳的。”音蝶不止一次想到了這個問題,如果在周家的領地裏麵問題不算大,如今快要出了周家的領地,不知道會有什麽樣的陷阱等著他們。


    “用不著,想要我周雁博的命的人多了去了,能夠拿走的人恐怕連五個人都不到。”


    “那不是還有不到五個人嗎?”蘇雨兒說道。


    “的確,但是那不到的五個人恐怕對我的命不感興趣。”周雁博笑著說道,“所以,能要走我的命的人數量可是零。”


    “殿你也太過自大了些。”


    “這不是自大,而是自信!”


    就像是周雁博說的那樣,就算一時間周雁博不能使用武功技法了,但是他那種敏捷的反應能力依然健在,這一路上企圖暗中搞一些小動作想要取走周雁博性命的人,全都是以失敗而告終,而且他們也嚐到了什麽叫做以牙還牙,他們想要用來對付周雁博的手段,反倒是讓周雁博換一種方法用來對付他們了。


    “錯覺麽,我怎麽總覺得你像是樂在其中呢。”雲芸看著周雁博一臉興奮地樣子說道。


    “這不是錯覺,我還真的是樂在其中,想一想拿自己當做誘餌來釣那些笨蛋上鉤,然後再看看他們一臉驚訝不可思議的樣子以及失敗後頹廢失落的表情,怎麽想都感覺有意思。”


    “所以這一路上有多少人罵你是惡鬼了?”雲芸說道,“我不覺得我們這些跟著你的人都已經聽膩了這句話了。”


    “如果他們不罵的話,怎麽對得起我這個‘鬼軍師’的稱號?”


    “難道我爺爺給你的稱號是讓別人罵出來的?”雲芸不滿地用手狠狠一掐周雁博的腰。


    “疼啊!別掐了。”周雁博忍不住喊了一聲,“你要知道芸兒,別人越是罵你就越是肯定你。”


    “什麽歪理!”


    在經過了三個月多的“有趣”的旅程之後,周雁博駕駛著馬車進入了一片青蔥的樹林,雖然麵前有路,但是周雁博感覺十分難走,自己坐在馬車前沿上都能感覺不小的顛簸,畢竟路上伸出來的樹根實在是太多了。


    “我忍不住問一句,這條路真的對嗎?”周雁博對著許子虔說道。


    “肯定對,你就集中注意力駕駛著馬車往前走是了。”許子虔有一些不耐煩地說道。


    在走過了不知道多少林子路後,前麵倒是一片開闊的小草原,但是首先映入周雁博眼簾的是一座高大的山峰,看來就是摘月嶺了,山腳有許多集中的住戶,似乎每一戶都放養這牛羊。


    “啊,草原的肉幹。”不知道為什麽,周雁博首先想到的竟然是這個。


    “什麽草原的肉幹!小雁你在韓家大營偷吃肉幹還上癮了不成!”音蝶說了一句。


    “不說這個,要不要停下來休息休息看一看?”周雁博說道。


    “你給我直接駕著馬車去找淩家去!”雲芸直接說道。


    “咦?”周雁博有一些失落。


    “不,還真要下馬車。”這時候許子虔開口說道,“淩家不在這裏,而是在摘月嶺上麵,而摘月嶺都是崎嶇的山道,馬車根本上不去,所以從現在開始我們要徒步爬山了。”


    “不過自那件事情之後我再也沒有來過這裏了,所以他們在摘月嶺的具體位置我也不知道了……”


    “沿著山道一直往上走不就行了?”蘇雨兒說道。


    “那可不行,摘月嶺的山道有好多的岔路,隻要走錯了一個地方可就找不到了。”


    “那麽找山下的人問一問不就成了!”周雁博一邊說著一邊走在前麵,“山下的人總有知道淩家的吧?”


    大家是分頭去詢問淩家所在的地方,最後周雁博在一戶人家裏麵不僅要到了前去找摘月嶺淩家的地圖,還買到了許多的肉幹,不過在大家的眼中,周雁博買肉幹才是最主要的。


    “這是地圖?”周雁蘇看著周雁博手中的地圖說道,“用毛筆畫了幾條彎彎曲曲的線而已,一點也看不懂。”


    “我也看不懂。”周雁博一邊嚼著肉幹一邊將地圖給了許子虔,“也許許老你能夠想起來什麽。”


    “我要是想起來什麽的話,還要這個地圖做什麽?”許子虔看了一眼又將地圖還給了周雁博,“況且上一次來已經是快七十年的事情了,總應該物是人非了。”


    “嘛……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說著周雁博帶頭走上摘月嶺的登山口。


    一開始的路隻有一條,還好說,但是一行人過了一個急轉彎的山道之後,路開始分叉,周雁博接住手中莫名其妙的地圖起初還能夠走在正確的路上,但是後來可就不行了。


    “啊咧啊咧,又走錯了……”周雁博看著眼前的而峭壁說道,“看來又要走迴頭路了。”


    “夠了!”雲芸一把奪過周雁博手中的地圖,“從現在開始我來指路,真有你的,你的方向感是不是跟著你的氣脈一起消失來了。”


    “還是先紮營吧。”周雁蘇喘著氣說道,“我已經累了,再說天都快黑了。”


    蘇雨兒和音蝶也點點頭,即使是她們也受不了這樣的體力消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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