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誰也不知道說點什麽好,似乎在一瞬間,兩個人就變得沒有話可說,哪怕兩個人都在拚命的找話題,也熟絡不起來。


    很多時候的很多事兒,誰都始料未及,舒蔓和姚文莉兩個人誰也想不到有一天關係會變得這麽緊張,變得沒有聊下去的話題。


    舒蔓沒有提那天在醫院的事情,姚文莉也沒有提及。


    隨著話題的轉移,能看得出來兩個人誰也不想再提起那天的不愉快。


    電話保持通話了差不多五分鍾,五分鍾後,姚文莉率先提出來的掛電話。


    「時候不早了,你懷著孩子,早點休息吧,別總玩手機!」


    姚文莉還在以目前的姿態,一如既往的關係舒蔓,聽在舒蔓的耳朵裏,有淡淡的暖意。


    「那媽,您也早點休息!」


    「好,我會的!」


    做最後的告別,要掛電話的時候,姚文莉又突然叫住了舒蔓。


    「蔓蔓……」


    舒蔓:「……」


    舒蔓本來準備掛電話,自己母親喚自己,她頓住要掛電話的動作。


    姚文莉知道舒蔓沒有掛斷電話,就保持安靜的狀態有一會兒,差不多過去了五秒鍾,她才開腔——


    「蔓蔓……你要照顧好你自己,還有肚子裏的孩子,我……」姚文莉有些欲言又止,但是抿了抿唇後,還是鄭重其事——


    「媽媽之前做了很多對不起你的事情,我知道這挽迴不了什麽,但是……媽媽真的希望你能過得快樂!」


    姚文莉也不知道自己該說點什麽,尤其是經歷舒澤接二連三被自己的親生女兒姚芊芊傷害的事情,她的心頭堵塞的難受。


    舒蔓不是她的孩子,是外形人,她能做到的就是盡可能不要讓她受到傷害,她已經做了太多對不起她的事情,不能再讓她受到傷害。


    舒蔓聽姚文莉的話,心頭有些苦澀,再怎樣說,她還是無法接受自己母親之前對自己做的林林總總,不過事情已經過去了,她不想再抓住之前的事情不放,那樣,她活得也累。


    「……媽,都過去了!」


    她用很簡短的話,總結了之前說的話,就這樣讓曾經發生的不愉快,隨風消逝。


    「以後,我們都好好的!」


    舒蔓原諒自己的話聽在自己的耳朵裏,姚文莉心頭動容。


    說來,做出來這不公平一切的人是自己,但是舒蔓能如此大度的放下心結,於她來說,真的是彌足珍貴。


    姚文莉落淚,不住的點頭。


    「嗯,我們以後都要好好的!」


    ——————————————————————————————————————————————————————


    舒蔓掛斷了電話,厲禕銘從浴室裏出來,發現她的眼眶微紅,走過去圈住她的肩。


    舒蔓沒有隱瞞自己打電話給自己母親的時候,她縮在厲禕銘的懷中,緊緊的抱著她。


    「華佗,我還是原諒了她!」


    舒蔓一直以來都是外表強勢,內心很脆弱的小女人。


    她習慣感情用事,尤其是在親情的問題上,格外感性。


    厲禕銘有料到舒蔓會原諒姚文莉,用湛清的下頜抵著舒蔓的頭頂。


    「她是你母親,養了你這麽多年,就像你犯錯誤,哪怕是再大的錯誤,你的親人也會原諒你,同樣的道理,你自然也會原諒你母親的所作所為。」


    厲禕銘如此開導自己,舒蔓把頭埋的更緊。


    「我隻希望她以後不會再讓我失望!」


    厲禕銘靜靜地聽舒蔓咕噥,偶爾在她拿不定主意的時候,會開腔說上一兩句話。


    兩個人相互依偎了有一會兒,厲禕銘見舒蔓情緒差不多了,讓她去洗臉。


    舒蔓別別扭扭的說自己沒有哭,厲禕銘也沒有拆穿她,就是讓她去洗臉,然後準備睡覺。


    沒有再和厲禕銘掰扯,舒蔓乖乖的去洗漱間洗了臉。


    ——————————————————————————————————————————————————————


    第二天舒蔓又被厲禕銘送去了老宅那邊。


    他也顧不上舒蔓會不會嫌棄自己母親煩,中途,他有提議把舒蔓送去喬慕晚那邊,但是被舒蔓被拒絕了。


    「我去伯母那邊就好,伯父平時和鄰居下棋釣魚,沒有空陪伯父,我去陪伯母吧!」


    其實不然,她去喬慕晚那邊也沒有什麽問題,不過想到厲祁深可能會迴去,自己的存在會打擾到他和自己好閨蜜的好事兒,還是盡可能的規避。


    「對了,伊頌的事兒……有沒有進展?」


    雖然事情可以確定和她沒有關係,但是她還是很關係關於白伊頌出事兒的事情,進展怎樣!


    「厲爍那邊沒有和我聯繫,不過應該可以確定伊頌的事兒,是在她離開醫院,去其他地方發生的。」


    厲禕銘兀自說念著,「其實我很想知道,伊頌那天打電話給你,還那麽急著要找你,到底是什麽事兒!」


    舒蔓聽厲禕銘那麽說,也陷入了沉思。


    「其實我也想知道是什麽事情,不過當時情況發生的太突然,她隻說了一些零星的話,根本就辨別不出來她具體想要表達的意思!」


    厲禕銘將手握成拳頭抵著唇際,半晌,緩緩出聲——


    「我雖然不確定,但是我覺得,應該和你母親有關係!」


    白伊頌出事兒那天,因為腦震盪住醫院的姚文莉不在,就包括後來,她也不在,不知道是什麽時候,應該是在舒蔓被檢查出來懷孕,並且從昏迷中醒過來以後,要到晚上八點鍾才出現。


    厲禕銘有問過護工,沒有任何證據能解釋姚文莉去了哪裏。


    而恰巧事情還趕在白伊頌出事兒離開,不得不讓人懷疑,她和事件之間存在的關聯性。


    「我母親?」


    舒蔓皺眉看向厲禕銘,聲線不確定的問。


    「嗯!」


    厲禕銘重重的點頭,「不過這隻是我的猜測,警方應該很快就會給出來答案!」


    舒蔓本不願意懷疑自己的母親,但是姚文莉之前做的事情,始終是她心裏的一塊疙瘩。


    再加上她昨晚說得匪夷所思的話,讓她也不得不有所懷疑。


    將頭靠進車座裏,她眼神空洞,喃喃道——


    「但願事情和她沒有關係!」


    ————————————————————————————————————————————————————


    厲禕銘把舒蔓送去自己母親那邊,臨下車前,舒蔓吻了厲禕銘的臉頰,說了句「路上注意安全」後,紅著臉進了老宅。


    被舒蔓吻了臉頰,厲禕銘心情不錯,到了醫院打卡後,去了自己的辦公室。


    他本不是八卦的人,路過醫護站的時候,有聽到裏麵的醫護在議論,而她們醫護議論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姚芊芊。


    原來,昨天晚上,姚芊芊住了醫院,原因是和別人打架。


    姚芊芊昨天來醫院這邊找舒澤,意欲拿他的血樣,與自己的血樣做dna對比,不料被厲禕銘發現不說,還險些暴露了自己來取樣的目的。


    姚文莉知道這個事兒以後,更是找上自己,信誓旦旦的不讓自己再去傷害舒澤,說舒澤是自己的弟弟。


    姚芊芊無法接受自己的生命力,突然出現這樣兩個人,心情複雜,就到市中心的酒吧,兀自一個人買醉。


    她本就是不勝酒力的人,喝酒喝多了,就變得雲裏霧裏起來,再加上酒吧本就是魚龍混雜之地,不消一會兒,就有男人上來搭訕。


    姚芊芊心裏難受,對於那些噁心男人的觸碰,格外反感,就掄起酒瓶打了兩個男人。


    那兩個男人帶了女伴過來,就這樣,她對對方大打出手,最後鬧得全都進了醫院的地步。


    厲禕銘聽說了這件事兒,沒有急著迴辦公室。


    他一直都覺得姚芊芊是個陰狠聰明的女人,從她曾經幫藤雪針對喬慕晚,他就有所知曉,不出意外,一切就印證了自己的猜測。


    姚芊芊真的不是許秋和姚軍的孩子,她……其實是姚文莉的孩子。


    她會去酒吧,不出意外,就是借酒消愁,用醉酒的方式來逃避現實。


    厲禕銘得到了姚芊芊病房號,去了住院部那邊。


    他找到姚芊芊的病房裏,姚芊芊正在裏麵和護工亂發脾氣。


    姚軍家今天忙生意,再加上前幾天都在幫忙白伊頌的事情,他和許秋暫時都抽不出來時間,就暫且僱傭了一個護工照顧姚芊芊,等他們兩個人有時間,再來看她。


    「滾出去!」


    姚芊芊還是不接受自己母親是姚文莉這個事實,把護工拿來的保溫杯,砸碎在地,並且攆她出去。


    護工是個五十多歲的婦女,從鄉下來,讓她照顧這樣一個大小姐,她一再的遷就,可是根本就勸不住姚芊芊。


    厲禕銘倚在門口的牆壁那裏,看姚芊芊發脾氣。


    姚芊芊還在鬧,注意到門口那裏有人影,怔了一下。


    定睛一看是厲禕銘,立刻橫下來了臉。


    「你來幹什麽?」


    她問著,語氣很不好。


    厲禕銘盯著頭上纏著紗布的姚芊芊看,見她臉色都那麽差了,還耍脾氣,漫不經心的掀動眼皮。


    邁開步他走上前,走到chuang尾處,對護工道——


    「把這裏收拾一下!」


    「是是是!」


    護工連連點頭,轉身出了病房。


    姚芊芊見厲禕銘差遣護工,嘴角冷冷的掀動——


    「嘖,我們家拿錢僱傭的護工,你倒是好意思使喚她!」


    厲禕銘沒有在意姚芊芊的酸言酸語,將手環胸。


    「聽說,你和別人打架了,還是在酒吧?」


    「要你管我!」


    對舒蔓沒有好感,再加上這個男人幫著舒澤甩過自己的耳光,姚芊芊更是恨得牙癢癢,連帶說話,也沒有好的態度。


    厲禕銘輕笑了下,「怎麽說你都是蔓蔓的表姐,和伊頌一樣,算我替蔓蔓關心你吧!」


    姚芊芊:「……」


    厲禕銘聽到白伊頌這個讓她心頭犯膈應的名字,隻覺得想皺起來了眉頭。


    厲禕銘注意到姚芊芊皺眉,但是沒做多想,繼續道——


    「就算是要失了千金小-姐的頭銜,也不至於酒吧買醉,做這種傻事兒,可不是聰明人該有的舉措!」


    「……」


    姚芊芊抬頭,瞪大眼去看厲禕銘,嘴巴微張,很顯然詫異厲禕銘怎麽知道自己不是姚軍和許秋的孩子。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她隱忍心虛感,抬起眸,盡可能冷靜的質問厲禕銘。


    厲禕銘笑,「你那麽聰明,會不知道我的話是什麽意思?」


    「……」


    「你不是都已經去小澤那邊採集血樣,怎麽,還需要我把話說得更明白?」


    厲禕銘這話一說出口,姚芊芊傻眼了。


    「你……你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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