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啊,嫂子,都是自家人,和我不用客氣啊。」


    說著,崔蓁霓就張羅著讓厲禕銘和舒蔓去休息區那裏落座,讓影樓的前台接待人員泡花茶過來。


    舒蔓和崔蓁霓年紀相仿的關係,交流起來,絲毫沒有問題,不消一會兒,兩個人就熟了,連帶著交流的話題也多了起來。


    崔蓁霓的落落大方,優雅得體,讓舒蔓也很想和她多說話。


    崔蓁霓讓服務人員拿了厲禕銘之前讓自己洗的照片過來。


    「哥,按照你的吩咐,噥,這些是洗出來的照片和裝裱的擺台,你看看有沒有哪裏不滿意的地方,迴頭兒我再給你修啊!」


    崔蓁霓收到厲禕銘發給自己的這些照片,她都重新調色了,讓照片看起來更立體,更加有了拍攝藝術照的效果。


    「問你嫂子,她要是沒有意見,我就沒有意見!」


    厲禕銘把提建議這種事兒丟給舒蔓,他漫不經心的拿起茶杯,飲了一口馥鬱清香的花茶。


    舒蔓見厲禕銘這會兒倒是知道給自己找事兒做,白了他一眼。


    心裏不禁暗自腹誹,等迴去的,看我不讓你好看。


    崔蓁霓這麽一看,就問舒蔓的意見。


    「表嫂,你看看這些照片,有沒有哪裏不妥當的地方!」


    舒蔓不像厲禕銘那麽會拿喬,佯裝看了幾眼後,道:「沒有不妥當的地方,都很好,照片都上色了,很完美啊!」


    說來,這些照片上了色,讓照片看起來真的好看了很多。


    「蓁霓,麻煩你了啊!」


    這裏麵零零散散的擺台,大海報,還有照片,多達七十多張,想來崔蓁霓處理這些照片也是要耗費很多的時間。


    「不麻煩的,我平時也沒有什麽事兒,影樓的其他工作有員工忙,我就忙了我哥的工作!」


    「那也要謝謝你!」


    「不用和她這麽客氣,這些事她該做的!」


    「……」


    一旁,隻飲茶,沒有吱聲的厲禕銘,冷不丁的發出聲音,讓舒蔓和崔蓁霓一滯。


    率先反應過來的舒蔓,因為厲禕銘的這個德行,忍不住懟了他一下,然後小聲啐著:「我看你真就是欠收拾!」


    ——————————————————————————————————————————————————


    從影樓這邊出來,厲禕銘接到了自己妹妹厲曉諾那邊打來的電話,說關於粟涵涉嫌買兇傷舒澤一事兒,法院那邊會盡快受理這件事兒,讓舒蔓不用擔心這件事兒,這件事兒,她會全程跟進。


    厲曉諾的電話打過來了以後,厲爍那邊也傳來好消息給厲禕銘,說法製欄目,已經安排明天晚上十點鍾,對關於舒澤事情,做節目報導。


    一切的一切都按照預期設想那樣跟進,厲禕銘把這些消息告訴舒蔓,舒蔓高興的不行。


    現在,隻要自己的弟弟撤了石膏,徹徹底底的好,就不再有什麽後顧之憂了。


    厲禕銘見舒蔓笑的像是一隻小狐狸般狡黠,他也勾唇,淡笑著。


    「現在,你是不是應該想點兒正事兒了?」


    厲禕銘這麽一說,舒蔓沒有反應過來。


    「什麽正事兒?」


    「你說呢?」厲禕銘反問一句,「你是不是應該準備準備,和我迴家見我父母了,嗯?」


    厲禕銘到現在都在想今天中午吃飯那會兒自己母親打給自己的電話。


    他深知,自己這要是再不把舒蔓領迴家去,自己家裏的那兩尊大佛,鐵定是要殺到醫院那裏,逼自己把舒蔓交出來。


    厲禕銘到現在都在想今天中午吃飯那會兒自己母親打給自己的電話。


    他深知,自己這要是再不把舒蔓領迴家去,自己家裏的那兩尊大佛,鐵定是要殺到醫院那裏,逼自己把舒蔓交出來。


    與其被自己的父母親把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逼自己把舒蔓交出來,他倒不如誠實些,主動把舒蔓領迴去。


    舒蔓因為厲禕銘的話,怔了一下,隨即,挑著眉梢。


    「你家人要是都像你妹妹這樣,我現在和你迴去都無所謂啊!」


    「我爸臭屁些,再有就是我大哥,你見過的,除了他們兩個人,我家人都挺好接觸的。」


    「你家除了你哥和你爸,就剩下你母親和你妹妹,我見過你妹妹,就沒有見過你母親,你說除了你爸和你哥都很好接觸,和沒說一樣!」


    聞言,厲禕銘笑了。


    「我說的其他人,還有我的二叔、三叔和姑媽,我的這些近親,你早晚都要見麵的啊!」


    舒蔓:「……」


    厲禕銘把他厲氏家族的成員都搬了出來,舒蔓用怪異的眼光看他。


    「銘哥,你還給我點喘氣的機會了不啊?」


    厲禕銘依舊挽唇笑著,「先見我父母,其他親屬,以後再說。」


    「那你也先別急,我有空找找慕小晚,問問你父母的喜好,我這個人這麽不懂人情世故,我可不想讓你父母對我有什麽不好印象。」


    見舒蔓現在知道為以後的事情著想了,厲禕銘抬手,揉了揉她頭頂的髮絲。


    「那你去問吧,她對付我媽可是有一套,你多和她學學!」


    舒蔓:「……」


    ————————————————————————————————————————————————————


    舒蔓在公司待得實在無聊,再加上也沒有什麽緊急的合同讓她簽字,厲禕銘就帶她去了醫院看舒澤。


    舒澤在醫院這邊的悉心照料下,情況好轉了不少,這讓舒蔓的後顧之憂,也減輕了一大半。


    舒蔓和厲禕銘兩個人推門而入,詫異的發現,自己的母親竟然在收拾東西。


    「媽,你這是要做什麽啊?」


    舒蔓走上前去,問。


    姚文莉見自己的女兒來了,她幹笑了兩聲,「嗬嗬,沒什麽,我就是看這小澤的情況也好的差不多了,就尋思帶小澤會城南去!」


    姚文莉的臉色蒼白的不著一絲血色,很顯然,她和舒蔓說了謊話。


    從自己母親昨天不見了,再到現在,舒蔓就覺得自己的母親異常的怪異。


    現如今,她古怪的神情和閃爍的目光,讓舒蔓更加敢確定,這裏麵大有文章,一定是發生了什麽事兒。


    「媽,你到底是怎麽了,發生了什麽事兒?」


    舒蔓質問著,口吻不好的厲害,隱約間,還帶著對姚文莉因為對自己隱瞞的埋怨。


    姚文莉被舒蔓逼問的沒有迴答的勇氣,一個勁兒的閃躲。


    「沒……沒有什麽事兒啊,就是小澤的身體好的差不多了,我這想,小澤不管是在醫院靜養和在家裏靜養都是一樣的,再者說了,讓小澤在醫院這邊樣子,還花費醫藥費,倒不如迴家裏去養著。」


    姚文莉盡可能讓自己情緒穩定,說了些冠冕堂皇的話,這樣不至於讓自己把自己心裏的不自然表現在臉上和話語上。


    其實剛剛白伊頌有來找姚文莉,把關於她父母的事情都說給她聽。


    白伊頌是直性子,實在是想不懂姚文莉這樣裝作死了是作秀給誰看,就顧不上自己是晚輩的身份,對她用犀利的言辭,加以抨擊,搞得姚文莉最後實在是掛不住麵子,一個勁兒的想要逃開。


    隻是,白伊頌今天算是敲定了一定要把她不能迴去姚家的原因問清楚,就拉著她不肯鬆開,說:要是你不肯迴家,我就把小外公和小外婆找來醫院這邊見你!


    姚文莉聽了白伊頌的話,目光震驚的盯著白伊頌的臉。


    又反抗的和白伊頌爭執了好一會兒,到最後,姚文莉承受不住白伊頌字字犀利如針般對自己的譏諷,她來了脾氣,推開白伊頌。


    「我的事情用不著你管,反正我爸媽都當我已經死了,讓他們一直都覺得我死在了外麵不好嗎?再者說了,你一個外人插什麽手?」


    白伊頌因為姚文莉的話,更是氣得不行,什麽叫她一個外人cha什麽手?


    姚順昌夫婦是自己的小外公、小外婆,她看著他們兩個人這些年來過得這麽累,再對比姚文莉,她來了更大的火氣。


    「我會讓我小外公他們夫妻倆知道你還沒有死!」


    白伊頌說完話,抿了抿唇,沒有再和姚文莉爭執,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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