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你和我出來,你把枕頭它自己扔在家裏,你不會擔心嗎?」


    「枕頭很乖的,我不在家,它不會鬧,就算是它餓了,它也會想辦法從狗糧袋裏弄出來狗糧來吃,再者說了,我家裏每天都會有老宅那邊的傭人來打掃,我根本就不擔心枕頭會因為餓,或者因為我不在而鬧。」


    以前自己出差,枕頭就自己個在家也沒有出事兒,相比較而言,枕頭是個有靈性的狗,會很多技巧,其他狗會的,它會做,其他狗不會做的,它還會做,根本就沒有任何讓自己擔心的地方。


    對於枕頭,舒蔓不是不相信厲禕銘的話,她曾經見枕頭英勇護著自己,這樣通人性的狗,她也覺得自己的擔心是多此一舉。


    「迴去以後,我要把枕頭接過來和我住啊!」


    「好!」


    厲禕銘點頭應允,「我的一切都是你的,當然包括枕頭!」


    舒蔓得意一笑,不羈姿態的挑起了厲禕銘的下頜。


    「我發現你越來越會哄我開心了!」


    「這就能讓你開心?你也太好糊弄了!」


    厲禕銘抓住舒蔓的手握在手心裏,勾著她小巧的瓊鼻,笑了。


    「是啊,我本來也不是矯情的人,就是有時候得理不饒人罷了!」


    對於自己是什麽本性的人,舒蔓還是挺清楚的。


    能遇到像厲禕銘這麽遷就自己的人,也算是她足夠走運。


    厲禕銘依舊淡笑著,抬手揉了揉她的頭髮後,就牽著她的手,沿著台階,往上走。


    鳳凰山這邊的風光還不錯,周圍樹林蔭翳,竹林豐茂,石階青石鋪就而成的小路有些潮濕,石階的縫隙間漲了一些青綠石的苔蘚。


    來往的人不多,環境很是清淨、安逸,不遠處傳來寺廟的裏的鍾聲,讓人走在這樣的小路上,忍不住有種「因過竹院逢僧話,偷得浮生半日閑」的愜意之感。


    山路走過來一半多,舒蔓聞見寺廟裏誦經聲,和木魚敲打的聲音越來越近,就四下尋找寺廟的位置。


    在蔭翳一片的竹林深處,她順著一天蜿蜒的小路,看到了不遠處的紅牆一角。


    許是因為好奇心理驅使,舒蔓就像是發現了新奇的東西似的,拉著厲禕銘的手,就扯著他和自己順著這條羊腸小道就往寺廟那裏走去。


    意識到舒蔓想去寺廟那裏,厲禕銘拉住抬腳要走的她。


    「誒,那邊有路!」


    厲禕銘手指著不遠處的路,舒蔓瞧見了,掄起粉拳,佯裝聲音打了他一下。


    「既然你看到了路,還不和我說!」


    「誰知道你的眼睛根本就不是用來看路,而是裝飾的!」


    「你的眼睛才是裝飾的呢!」


    不滿意厲禕銘說自己白長了眼睛,哼了他一聲,抬腳就像是小孩子發現了新奇的事物似的,往寺院那裏走去。


    兩個早早就往鳳凰山這邊趕,這會兒正值上午時分,趕上寺院裏的僧侶誦經。


    雖然來往的路上沒有什麽人,但是前來祈福的人卻不再少數。


    看有人在燒香,有的人在捐香油錢,舒蔓也像模像樣的買了香過來,讓厲禕銘替自己點燃。


    看舒蔓有意拜拜佛,就拿著香,去白蠟那裏點燃,然後交給舒蔓。


    舒蔓捏著香,跪拜在蓮花店上,向佛像頜首三次,然後把香交給周圍的僧侶,跟著雙手合十,虔誠的禱告。


    舒蔓拜了寺廟裏佛像最大的八座佛像,厲禕銘見狀,也跪拜在蓮花墊上,像模像樣的學著舒蔓祈福。


    兩個人拜完佛像,舒蔓見旁邊能擲簽,就又過去說自己要求一簽。


    「阿彌陀佛,施主想求什麽簽?」


    一僧侶,老者姿態,看了舒蔓一會兒,問舒蔓。


    舒蔓自知求籤這種東西不能求多,不然就不靈了,她想了想,說自己要為家人求籤!


    從竹筒裏取了簽,舒蔓把取過的簽來了一眼,是五十八簽,而後交給僧侶。


    「師父,麻煩您幫我看一下這簽是何意?」


    老者取過舒蔓的簽,看了眼簽,捋了捋花白的鬍子,又看了看舒蔓,微擰起了眉頭兒。


    有些不解僧侶擰眉是什麽意思,舒蔓心想不好,莫不是下下籤?


    「……那個師父,是下籤嗎?」


    「不是下籤,是上上籤,隻是……」


    替舒蔓解簽的僧侶微微頓了下,然後還是坦誠相告。


    「施主,你命格雖然不好,卻命中會得到貴人相助,讓你日後的日子無災無害,至於你的親人……怕是會拖累了你!」


    僧侶這麽說,舒蔓就不解了。


    這不是上上籤嗎?而且自己求得是自己親人的簽,這個老和尚怎麽還說自己的親人會拖累了自己?


    對於僧侶這樣自相矛盾的話,舒蔓實在是無語,不禁在心裏腹誹他就是一個坑蒙拐騙的江湖術士。


    「我弟弟是先天性腦癱兒,你說的會拖累我,應該是指他吧?」


    「非也!」


    老和尚否定,「是其他人,是你的其他親人!」


    自己的其他親人?


    除了自己的弟弟,就剩下自己的母親了,聽這個老和尚的意思,會拖累自己的人,那就是自己的母親了。


    想到自己的母親,舒蔓忽的一笑。


    她母親先前賭博,敗了很多的錢,這些事情還用得著他分析嗎?她自己個都知道。


    「我還有一個母親,如果您說不是我弟弟的話,那就是我的母親了!不過,我實在是不解,你說我這簽明明是上上籤,怎麽又鬧出來我母親會是拖累我的人?說來,我還真就是想知道您會如何自圓其說,把這個簽,解釋成上上籤。」


    聽舒蔓對自己不甚在意的話,老和尚笑了。


    「施主,貧僧說得上上籤,是您其他方麵,您是大富大貴之相,貴不可言,不過命中不足的地方就是你會被至親的人拖累、傷害,切忌要提防啊!」


    舒蔓:「……」


    這是要自己提防自己的母親?自己的母親會害了自己?


    舒蔓譏誚一笑,越發的覺得這個老和尚是在荒謬的胡說八道。


    果然,這些迷信的東西不可信!


    「這簽多少錢?」


    舒蔓懶得再繼續聽這個老和尚的下文,也不想再問其他,隻想離開,和這樣一個胡說八道的老和尚說話,實在是牽扯自己的精力。


    厲禕銘在一旁也聽不慣這個老和尚的胡說八道,他的話意思明顯就是在告訴舒蔓,你會被你母親給坑了。


    聽來,這些話還真就是荒謬!


    隻不過不同於舒蔓藏不住脾氣的個性,拉住舒蔓。


    「蔓蔓,我們去捐香油錢!」


    厲禕銘一開腔,老和尚就注意到了他的存在,不由得眼前一亮。


    「阿彌陀佛,這位施主,你可是富貴相,也是這位女施主的命中的貴人啊!」


    舒蔓在一旁聽這個老和尚胡謅,不免覺得好笑的厲害。


    厲禕銘是自己的貴人,還需要他來說嗎?要知道,自己做得這麽多事兒,要是沒有這個男人的存在,自己指不定惹出來多少麻煩。


    厲禕銘除了對舒蔓以外,在其他人的麵前都是謙謙君子、溫潤的形象,他做不出舒蔓聽不慣你說話就有懟你的姿態,就對老和尚淡淡頜首。


    占卜擲簽這種事情,本就是信則有,不信則無。


    厲禕銘自認為既然不願意聽,不聽就好,沒有必要留下來嗆這個老和尚的必要,就拉著舒蔓要離開。


    老和尚見舒蔓如此對他,也不惱,連帶著兩個人離開,他還不忘囑咐一句——


    「施主,你切記要好生待女施主,隻有你可以幫助她化解今後的麻煩,你若不善待她,女施主將會有無窮的麻煩!阿彌陀佛!」


    「謝謝!」


    厲禕銘對老和尚報以和煦的笑,沒有多說什麽,保護舒蔓這樣的事情,就算是這個老和尚不說,他身為男人,也知道自己應該怎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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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功德箱裏捐了錢,舒蔓出從寺廟飛簷宮角的佛殿出來的時候,挺不順氣的。


    說來,她今天一整天心情還很不錯,但是因為老和尚的話,她真的挺看不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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