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舒澤的潛意識裏,這裏就是自己的家,自己的媽媽在這裏,自己打小就在這裏生活,如果自己要去和自己的姐姐一起生活,自己的媽媽也應該和自己一起去。


    「媽媽……她不和我們過去。」


    舒蔓已經和姚文莉說了讓她和自己一起走,但是她堅持,態度決絕,她也不好強人所難。


    「為什麽?媽媽為什麽不和我們一起去?」


    舒澤智商不在正常水平的關係,對於自己母親嗜賭成性的事情,懵懵懂懂,完全不知道他母親敗的錢是給他治病的錢。


    「沒有為什麽,媽媽還有別的事情要做,無法和我們一起生活。」


    舒蔓不是不明白自己弟弟對自己母親的依賴性,隻是自己弟弟本就是先天性智力不健全,跟著自己那位嗜賭成性的母親生活,就是遭罪。


    舒澤本就很小就沒了父親,舒蔓實在是不願意見他在現如今如履薄冰的情況下,還和自己母親在一起生活。


    「可是……小澤要留媽媽一個人在這裏生活嗎?」


    想到以後自己不會和自己媽媽在一起生活,會很久很久就見不到她,舒澤不免心裏有些小感傷。


    「嗯。」


    舒蔓點頭,然後抬手撫摸自己弟弟毛茸茸的頭髮。


    「媽媽在這邊還有事情要處理,等她把事情處理好了,就會和我們一起生活,你不要擔心,這些都隻是暫時的,而且姐姐答應你,一周帶你迴來一次,好不好?」


    舒蔓的解釋和開出的條件,都找不到瑕疵可尋,可是舒澤心裏還是挺不舒服的。


    莫名所以的,自己姐姐來得太突然,這件事兒也突然,突然到讓自己一時間難以接受。


    察覺到了舒澤的難以接受,舒蔓眼底閃過一抹不自然。


    她是自私的,沒有問自己弟弟的意願,就擅作主張要把他帶走。


    「小澤……是不想和姐姐在一起生活嗎?」


    「不是!」


    舒澤搖頭否定,「小澤沒有不想和姐姐再一起生活,隻是在你和媽媽之間選,小澤……小澤不知道選擇誰好。」


    舒蔓笑,繼續揉著他的頭髮。


    「姐姐說了,這隻是暫時的,等媽媽把她手頭上的事情處理好了,我們就會在一起生活,不會太久的。」


    所謂事情會處理好,無非就是要看自己什麽時候能把錢還上。


    舒蔓有想過,明天上班,就去找公司的老闆,和他簽約十年,讓他先預付工資給自己,從自己以後的工資裏扣除。


    「哦,這樣啊!」


    舒蔓又和舒澤說了一些話,語重心長,到最後舒澤點頭兒,同意了舒蔓的決定,願意和她在一起生活一段時間。


    舒蔓欣慰的笑了,「走吧,姐姐帶你迴家收拾東西,把東西收拾好了,我們就去姐姐家。」


    「好,小澤都聽姐姐的。」


    姐弟倆把事情都商量好了以後,舒蔓帶著舒澤剛抬起頭,準備迴家,迎麵就碰到了四個赤-luo著上半身,露出圖案怪異紋身的男人。


    舒蔓認識這幾個男人的帶頭那個,是上次在自己家裏鬧事兒,打了自己母親,還配合其他男人企圖對自己做不軌動作的大漢。


    現在看來,這些小羅羅,是又來找事兒的。


    「這不是我們的舒大美人嗎?喲,真是巧了,讓我在這裏碰上了。」


    上次,他配合債主和幾個弟兄企圖強-暴她,因為怕姚文莉報警的原因,自己被迫留下來看著那個老女人,沒有和其他弟兄一起去。


    不過上次自己歪打正著,正因為自己留下來了,才沒有去警局走一遭。


    但是這件事兒,他慶幸歸慶幸,自己的弟兄都被抓起來了,他心裏怎麽可能會舒坦?所以這幾天,他就一直來姚文莉家鬧事兒,不過他不敢把事情鬧太大,生怕姚文莉會報警,自己就和其他幾個弟兄一樣了,所以就帶著手下的幾個小羅羅,一直小打小鬧,不敢把事情鬧得太大。


    「牛哥,這個小-niu是誰啊?長得挺正點兒啊!」


    被叫做「牛哥」身後的一個小羅羅看到舒蔓,眼底泛出se-咪-咪的光。


    在他們這群小流-mang的生活圈子裏,很少能碰到真正漂亮的女人,平時碰的都是按-摩-店裏不知道吃了多少男人jing-ye的女人,哪裏見過這樣正經八百人家,還長得水靈靈的小女人。


    這也正是上次債主見了舒蔓就有了不軌之心的重要原因之一。


    「她啊?嘖嘖!」


    為首叫牛哥的人,陰淒淒的笑了。


    上次他見舒蔓,就瞄上了她,今天她穿了一身嫩黃色的長裙,把玲瓏的曲線,該凸的凸,該翹的翹,顯-露的完美無瑕,他下麵的東西,更是ying的發-脹。


    目光流連在舒蔓兩個淨白光滑的藕臂上,盯著長裙下高跟鞋裏的一雙玉-足,他都怦然心動的厲害。


    「強子,喜不喜歡?」


    聽牛哥這麽問,叫強子的男人,帶著猥瑣樣兒,笑了。


    「牛哥,估計是個男人都不可能不喜歡吧?」


    這種標緻的女人,這麽少見,怎麽可能叫人不喜歡?


    如果說不喜歡,估計就是女人,或者就是下-半-身廢了的人。


    聽強子這話,其他幾個在場的男人,也哈哈大笑了起來。


    舒蔓聽這些臭流-mang的汙言-穢-語,下意識的捏緊了自己體側的手。


    抿緊了幾下唇,她拉住舒澤的手,無視這幾個男人的存在,兀自往前走。


    她就不信,光天化日之下,這幾個臭流-mang還敢胡來了不成?


    隻是流-mang終究是流-氓,沒有做事兒原因,更何況他們沒腦子,這會兒幾個人都因為舒蔓靈動的長相和身材,都變得蠢蠢yu動了起來,哪裏還會管其他。


    「噯,小美人,去哪啊?」


    牛哥橫在了舒蔓的麵前,露出煙黃色的牙,一臉猥-瑣的樣兒的盯著舒蔓妍麗的五官。


    「滾開!」


    舒蔓這會身邊帶著舒澤,怕舒澤會受到傷害,把她往自己身後藏去。


    意識到舒蔓抗拒的動作,幾個男人笑得更是得意。


    「呦嗬,舒大美女護著這個ru臭未幹的毛小子,看來這個小子是你很重要的人嘛!」


    「牛哥這小子我見過,是個先天性智障,也是姚文莉那個jian女人的兒子。」


    「姚文莉的兒子?那不正好就是舒大美女的弟弟嗎?」


    牛哥一聽舒澤是舒蔓的弟弟,還是個先天性智障,笑得更是令人作嘔。


    舒蔓看著幾個男人的笑,湛清燦然的眉目間,漾起慍怒。


    如果目光可以殺人,她的目光真的能殺死人!


    「來啊,把這個小子先抓起來。」


    之前自己的弟兄幾個失策了,沒有嚐到舒蔓的甜頭兒不說,還被關進了警察局。


    但是現在不同了,他們隻要手上有她弟弟這個把柄兒在,他就不信舒蔓不肯乖乖就範兒。


    一個小羅羅心有靈犀,都對舒蔓垂-涎的關係,不用多說什麽話,一個眼神兒就會會意。


    「小澤,你快跑!」


    舒蔓見兩個男人帶著不懷好意的笑走上來,趕忙轉身對舒澤說。


    她不能讓自己的弟弟落在這幾個臭男人的手裏,不然,自己想反抗,都沒有了反應的底氣。


    舒澤一臉懵懂的皺起了眉頭兒,剛剛這幾個男人一口一個說自己姐姐是大美女,他還以為他們都是在真心實意的誇自己的姐姐,完全沒有意識到危險的來臨。


    「可是姐姐,小澤要跑去哪裏啊?」


    「隨便跑去哪裏都好,隻要不被這幾個男人抓住就行。」


    「可是……」


    「沒有什麽可是了,你去找沈伯伯,你快去找沈伯伯,讓沈伯伯報警。」


    「哦!」


    舒澤憨憨的應了一聲,雖然他不清楚自己姐姐讓自己這麽做到底是因為什麽,但是他知道自己要聽話,尤其要聽自己姐姐的話。


    「那小子要跑,快點抓住他。」


    牛哥意識到舒澤要跑,趕緊讓幾個弟兄攔住他。


    舒蔓見幾個男人向舒澤跑去,她橫在幾個男人麵前,不允許他們過去。


    「你們當這裏是你們家嗎?」


    舒蔓柳眉橫豎,眼仁冒火,要不是想到自己弟弟沒人照顧,她真就想和這幾個男人拚了。


    舒蔓橫過來,兩個男人相互對視了一眼,想也不想,直接就把她給抓住了。


    「小美人,哥哥本來是打算先抓了你弟弟再抓你,不過既然你這麽著急送上門來,哥哥就不和你客氣了。」


    兩個男人,一邊一個鉗製住舒蔓的手臂,把她牢牢的扣住。


    被叫做牛哥的那個人走上來,從其中一個弟兄的手裏接過舒蔓的手,扣住,招唿其餘兩個人去抓舒澤。


    待另外兩個人走開了,被叫做牛哥的人欺近舒蔓,把自己滿嘴嗆人的煙味兒,噴灑到她的臉上。


    「上次讓你跑了,是被人撞見了,我看這會兒誰還能救你!」


    雖然現在是在空曠的戶外,但是這個時間大家都忙著做晚飯,偶爾有一兩個人走過來,被牛哥惡罵兩句,就趕忙灰溜溜的跑掉了,生怕一個不留意,多管了閑事兒會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隱忍噁心人的男性味道,舒蔓屏息,試圖用這樣的方式避開男人對自己的近距離接觸。


    發覺到舒蔓對自己的閃躲,牛哥當即來了火。


    「媽-的,躲什麽躲?」


    他不悅的扳過舒蔓的下頜,強迫她直勾勾的迎上自己對視的目光。


    「栽到我手裏了,你覺得你還能逃得掉嗎?」


    牛哥威脅的說著話,跟著讓強子把舒蔓往暗處拉。


    「放開我!」


    舒蔓急了,胡亂的掙紮。


    可是她不知道自己怎麽這麽沒有力氣,掙紮會這麽的力不從心。


    舒蔓的掙紮,劇烈而沒有章法,纖柔的手指在掙紮過程中,往牛哥臉上一劃,當即就有一道血痕子,掛在他的臉上。


    舒蔓的手指甲倒不是很鋒利,但是她拚盡全力掙紮,讓牛哥受了傷的臉上,往外滾這血珠。


    牛哥意識到自己的臉上一痛,當即就來了脾氣。


    一邊罵罵咧咧的說著不堪入耳的話,甩手,就給舒蔓一個重重的耳光。


    舒蔓被突如其來的耳光打了一個措手不及,當即,耳根子「嗡嗡嗡」做響了起來。


    被叫做牛哥的人下手真的特別狠,舒蔓覺得她的左半邊臉都麻木了。


    不等舒蔓從麻痛中反應過來,身子就又一次被兩個壯碩的男人給托起。


    實在是厭惡兩個男人對自己的觸碰,舒蔓也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力氣,抬起腳,就向男人的下-體踢去。


    這一踢,直中男人的下懷,讓被叫做牛哥的人,當即疼的齜牙咧嘴的捂住褲-襠。


    強子一見牛哥疼的齜牙咧嘴,一時間也就忘了拉住舒蔓。


    藉機,舒蔓也顧不上其他,猛地甩開他們的手,一步一礙的跑了起來。


    舒蔓很慶幸自己今天穿的不是細跟的高跟鞋,但是不是特別粗的高跟鞋,還是讓她跑起來不方便,偶爾還崴了腳。


    但是舒蔓顧不上腳上的痛,隻要自己不被這幾個男人抓住,自己怎麽樣都無所謂。


    可是她終究沒有穿平底鞋時跑的快,跑出了一百米,就被強子給按住了。


    那時,她的腳踝,已經紅腫了一大塊。


    強子把舒蔓抓住,把她的手向後屈起,舒蔓立刻挺-直-胸-脯,被控製住了全部的動作。


    牛哥見舒蔓被抓住,手捂著褲-襠,氣的怒目橫生的向她走來。


    該死,敢踢他的寶貝兒,還敢跑,這簡直就觸碰了他的大忌。


    氣勢洶洶的走過來,他一麵口不擇言的怒罵著舒蔓,揚起手,就準備狠狠的教訓她一頓。


    舒蔓眼見著壯漢走過來,自知自己真的逃不掉了,也就放棄了掙紮,認命的閉上眼,接受即將降臨的挨打。


    隻是,過了三秒鍾也沒有感覺到疼不說,一道殺豬般的叫聲,卻尖銳的傳來。


    舒蔓沒有感覺到自己手上還有被控製的力道,錯愕的睜開眼。


    入目,她驚愕的發現被叫做牛哥的人,和剛剛控製住自己,被叫做強子的人,這會兒都被人打趴下在地上,樣子齜牙咧嘴,嘴裏嗚嗚囔囔的叫嚷著。


    明眸錯愕的瞪大,她完全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也不知道這兩個臭流-mang怎麽頃刻間就倒下了。


    再定睛一看,舒蔓不知道是自己看錯了還是怎樣,她竟然目光恍惚的看到了一抹俊逸如斯,著實不真實的身影,筆挺而矜貴的出現在自己麵前。


    又眨了幾下眼,再確定自己眼前真的出現了一抹長身而立的身影,線條筆挺頎長的出現,她才確定自己沒有眼花,而是一個實實在在的人出現在自己的眼前。


    舒蔓顧不上從吃驚中收迴飛脫的思緒,隨著眼前男人轉過身,她看到了男人俊逸深刻,稜角分明的五官,完美而找不到一絲一毫瑕疵的倒影在自己湛清的瞳仁裏。


    下意識的,她將自己蔥段般纖長凝華的手指,搭在了唇上。


    是他!


    厲禕銘!


    有些不大相信是厲禕銘救了自己,她微張著檀口,不可置信的眨了眨眼睛。


    「是你……救了我?」


    厲禕銘見舒蔓一臉懵了的樣子問自己,他微微抬起眸,掀了掀眼皮。


    「這裏除了我,還有其他人?」


    他沒有迴答舒蔓是不是他救了自己,但是他這樣反問一句,已經證實了一切。


    舒蔓定定的盯著白衣黑褲,半挽著袖口到手肘處,露出一小節精瘦手臂的男人,目光沿著他抄袋的手,緩慢移到了他溫靜、沉寂,卻著實好看的五官上。


    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今天從醫院出來還會和他有什麽交集,但是自己偏偏和他有了交集。


    上次也是一樣,以為在酒店遇到了他以後,就此別過,不過再有什麽交集,卻不想後來在醫院又碰見了。


    舒蔓是不相信命的,但是這一刻,她竟然迷-信的相信上天冥冥之中自有的安排,要把兩個毫不相幹的人聚在一起,讓他們總是有機會再見麵、再交集!


    厲禕銘見舒蔓定定的盯著自己,一句話也不說,他邁開步,主動走上前去。


    舒蔓意識到有一抹高大的身影將自己籠罩,下意識的後退著步子。


    這一退不要緊,自己紅腫的腳踝上,驀地一痛。


    剛剛她穿高跟鞋跑,本就傷了腳,這會兒這麽一扭,更是疼的直戳心窩子。


    「嗯……」


    下意識的嚶嚀一聲,不等她身體趔趄一下,厲禕銘長臂一伸,擁住了她的腰肢。


    目光看到舒蔓的腳踝受了傷,他不假思索,直接半曲著身體,弓著膝蓋,去檢查舒蔓的腳傷如何。


    本來還算疏朗的眉心,因為看到舒蔓這會兒腫的老高的腳踝,像是塞了一個小皮球一樣的腫-脹著,他擰起了眉頭。


    沒有多說任何話,他起身,長臂一伸,直接將舒蔓打橫抱起。


    突然腳失了重心,舒蔓看到厲禕銘姿態這般熟稔而曖-昧的把自己抱起來,她按住厲禕銘貼在自己左肩上的肩膀,驚唿一聲。


    「你幹嘛?」


    既然他沒有碰自己,兩個人之間的關係清清白白,她根本就做不到像之前一副輕-佻的姿態和他對話,甚至這會兒被他把自己攔腰抱起。


    厲禕銘似乎沒有聽到舒蔓的話一樣。


    因為她的推搡,他垂眸,沉寂到掀不起任何風波的眸,慢條斯理的看了她一眼,隨即收緊掌心,更緊的抱著她,往自己停放車的不遠處走去。


    其實厲禕銘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中了什麽邪,舒蔓離開了以後,他想了想,竟然鬼使神差的提前給自己下了班,開著車,直接隨她來了城南。


    到了舒蔓家樓下,厲禕銘想到自己第一次見舒蔓就是在這裏,他下意識的挑了下眉頭兒。


    並沒有著急開車離開或者怎樣,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中了什麽邪,竟然就這麽思緒不受控製的在這裏等她。


    舒蔓見自己掙紮不得,厲禕銘還這般強勢的擁著自己,索性,她也就懶得再和他掙紮。


    再者說了,自己的腳踝受了傷,這會兒掙紮,就是自作自受,她還不至於蠢到讓自己的腳踝疼得更加厲害。


    厲禕銘邁開長腿,把舒蔓往車那邊抱去,要到車那邊的時候,眼前突然橫出來了一道魁梧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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