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


    隨著門的合上,厲淘淘叫的更兇,那一聲聲近乎要把人的耳膜都震碎了。


    不去聽自己兒子的哀嚎聲,厲祁深掀了掀眼皮,轉身,邁開步往屋子那裏走去。


    喬慕晚聽到了厲淘淘悽厲的哀嚎聲,從屋裏快步走來。


    看到沉著臉的厲祁深,她擰眉。


    「淘淘呢?」


    對於喬慕晚的詢問,厲祁深不做聲,繞開她就往屋裏走。


    瞧著厲祁深對自己愛理不理的態度,喬慕晚伸手去攔他。


    「我問你話呢,淘淘呢?」


    潛意識裏,她聽到剛剛的聲音,就覺得是他打了淘淘,所以淘淘才會哭得那麽悽厲。


    喬慕晚還在等厲祁深對自己的迴答,不遠處,自己兒子哀嚎的聲音,又一次傳來。


    翦翦秋水般的眸向不遠處看去,在看到王伯一臉無可奈何的樣子,以及鐵大門外自己兒子的小身影,她的細眉都堆在了一起。


    喬慕晚再去看厲祁深時,一臉的不可思議。


    「你把淘淘丟了出去?」


    她扯著厲祁深的袖口,口吻驚愕的問著。


    不管怎麽說,那是他的兒子,他怎麽能做到那麽狠心的就把孩子給丟了出去,這實在是太難以置信了。


    對於喬慕晚的質問,厲祁深隻是掀了掀眼皮,沒有吭聲。


    厲祁深默認的態度,讓喬慕晚當即來了脾氣。


    「你太過分了!」


    小孩子而已,再做得怎樣過分,也不應該把他丟出去,這樣在誰看來,都不應該是一個做父親該有的態度和做法兒。


    「不給他點教訓,他永遠都不可能學乖!」


    厲祁深的聲音很冷,好像他的話似寒冬臘月一般,能把周遭的空氣都冷凍上。


    一個當著他的麵兒還謊話連篇的熊孩子,這麽小就知道和他這個做老-子的故弄玄虛,這以後,指不定要搞出來什麽事兒。


    不給他點深刻的教訓,他隻會變本加厲。


    「你可以給他教訓,但是你這做得也太過了!」


    之前,喬慕晚不可能同意厲祁深對孩子打罵,時間漸移,她漸漸地默許了他的做法兒在一定程度上是正確的,隻是,把孩子趕出家門,過分的讓她難以接受,也無法接受。


    對於喬慕晚的指責,厲祁深懶得吱聲。


    冷著個臉,他撥開她扯著自己袖口的手,邁開步,繼續往屋裏走。


    「你別走!」


    喬慕晚又拉住厲祁深,秀眉緊擰。


    「你把淘淘接迴來!」


    她也可以把淘淘接迴來,隻是自己去接他迴來,和厲祁深接,性質根本就不同。


    她不想小傢夥有什麽心理壓力,所以必須要厲祁深去接他,隻有這樣做,小傢夥才不會因為被趕出家這件事兒有更重的心理負擔。


    隻是,對於喬慕晚的話,厲祁深一絲不為所動,任由她如何拉扯,他都俊臉寡淡,表情冷峻。


    「厲祁深!」


    喬慕晚來了更大的脾氣,抬手打了他。


    「就沒有見過你這樣的男人,有什麽事情解決不了嗎?一定要用這樣極端的方式?」


    不可否認他教育孩子是有他的一套,但是這樣極端的方式,她真的接受不了。


    「你去把淘淘接迴來,不然我絕對不會原諒你!」


    她威脅上了,平時都是他厲祁深威脅別人,這次,換她威脅他。


    對於喬慕晚捶打自己,威脅自己,厲祁深一副置若罔聞的姿態,就像是一座巍峨的山一樣,紋絲不動。


    到最後,喬慕晚見自己打也不成,鬧也不成,失落的收迴了手了。


    她還想不服不忿的質問厲祁深到底是怎麽想的,厲祁深已經邁開步,往屋子裏折迴。


    ————————————————————————————————————————————————————


    喬慕晚把哭得和個淚人似的厲淘淘帶迴了屋子裏,她沒有管厲祁深,拉著小傢夥在客廳那裏坐下,一邊拿著紙巾給他擦淚水,一邊勸他別哭了。


    厲淘淘實在是太心痛了,痛的都要無法唿吸了。


    他真的沒有想到,自己的老爸真的會趕自己出家門,不要自己了,他委屈的心髒陣陣疼著。


    「媽咪,你為什麽要放我進來?你就讓我死在外麵好了,這樣,也正好能合了某個人的心意!」


    這件事兒對厲淘淘的打擊不小,他已經不屑叫厲祁深一聲「老爸」了。


    想到自己之前為了討好他,在他身前身後不停的圍著轉,還一聲一聲脆生生的喚著他「老爸」,現在再想來,自己真的是蠢死了,竟然會對一個不要自己的男人這般奉承。


    「淘淘,你說的這是什麽話?你爸爸雖然對待你的方式不對,但是你也不能這麽想啊?」


    厲祁深的做法兒,她確實不能理解,但是小傢夥本身的錯誤也不少。


    一個是慣會惹事兒的毛頭兒小子,一個是沒有好脾氣的冷漠男人,兩個人就像是一冰一火,一碰到一起就水火不容。


    喬慕晚夾在他們中間真的不知道對於這件事兒該作何評價,但是不可否認的是,一個巴掌拍不響,兩個人都有錯。


    「我不這麽想要怎麽想啊?媽咪,你知不知道,你要是不放我進來,我今天晚上就要露宿街頭了!」


    小傢夥手裏捏著一大團的衛生紙,不斷的捂著鼻子和眼淚。


    剛剛在外麵的時候,他嘶喊的聲音太大,嗓音都要啞了,這會兒說話,就像是聲帶處卡著一根魚翅似的,帶著沙沙聲。


    「淘淘,你不覺得你最近鬧得過頭兒了嗎?」


    本來,喬慕晚打算晚飯過後和小傢夥好好的談一談,不過事情鬧到了這個節骨眼上,她順勢就說了。


    「我哪裏有鬧過頭兒了啊?」


    厲淘淘沒有認識到自己的身上有什麽錯,一雙手淚花在閃爍的眸,無辜又不解的看向她。


    「你說你哪裏鬧過頭兒了?你和你爸爸怎麽能一而再、再而三的說謊呢?你不知道你爸爸嘴討厭的就是說謊嗎?你幹嘛要惹他?」


    喬慕晚後來從厲乖乖的嘴巴裏,知道了事情的始末。


    厲祁深那種倨傲性情的男人,會這麽生氣,喬慕晚也能理解,他生平最難以接受的就是欺騙,所以自己兒子和他撒謊,完全就是在往槍口上撞。


    隻不過她就是覺得厲祁深做法兒過了些,如果這會兒的淘淘是成年人,她不會覺得他的做法兒有什麽不對勁兒的地方。


    「我……」


    小傢夥想說自己沒有說謊,但是自己因為撒謊已經惹自己老爸生氣了,他不想再惹自己的媽咪生氣,就把要說口的話,硬生生的咽了迴去。


    「淘淘,你這麽小,就滿口謊話,你還覺得你爸爸生氣是故意針對你的嗎?」


    被喬慕晚的話問的心裏悽然,厲淘淘埋低了小腦袋,沒有再吭聲。


    見小傢夥蔫了,喬慕晚知道小傢夥這會兒知道他錯了。


    「還有淘淘,你知不知道你現在才多大?怎麽能這麽小就想一些不應該想的事情呢?」


    早戀這個詞,之於小傢夥來說,有些陌生,但是喬慕晚知道,依照自己兒子現在五歲半的年紀,卻有二十歲成年人的情商,一定知道自己在說得事情指的是什麽。


    「媽咪……我、沒有想一些不該想的事情!」


    厲淘淘悶悶的開口說話,「我就是……就是覺得小桃子人很好,她給我講題,幫我……幫了我很多忙!」


    小傢夥原本想說小桃子幫自己做作業的,但是想了想,還是打住了,換了另一種說話的方式。


    「她幫了你忙,你就要對人家女孩子示好嗎?」


    「媽咪,我沒有對小桃子示好,就是……就是我覺得她平時很少吃冰激淩,才買了冰激淩給她。」


    關於自己和小桃子之間的事情,厲淘淘還是不願意多談。


    可能是小傢夥自尊心理在作祟,他就是願意承認自己這麽小就想一些不應該想的東西。


    「那這麽說,蟋蟀和媽咪說的話,都是假的了?」


    「當然是假的了,我對小桃子,隻是覺得她人好,和媽咪一樣溫柔善良,哪裏有想一些不應該想的東西,都是蟋蟀因為乖乖的事情,刻意抹黑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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