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住厲祁深的脖頸,等到喬慕晚反應過來,紅唇微啟的埋怨他。


    「你幹嘛?想嚇死我嗎?」


    兩個人近距離的貼在一起,她明顯感受到他頎長的身體,產生讓自己變得口幹舌燥的熱源,不斷的通過單薄的衣料傳遞過來。


    兩個孱弱的小手伸出去,試圖推開厲祁深不斷向自己貼近欺近的身體。


    小手被幹熱的掌心握住,男人漸漸變了色的瞳仁裏,產生某種複雜的精芒。


    「不幹嘛,像你說的,我是狼,現在我隻想滿足你下麵那張飢-渴的小嘴!」


    故意調整兩個人的體位,更加緊密的觸碰,讓喬慕晚有了一種火急火燎的感覺,不斷的衝擊自己的尾椎骨。


    「你……別這樣!」


    紅著臉,喬慕晚嬌俏的容顏上,似乎能滲出來血一樣的囧然。


    剛剛他明明說了晚上去他那邊,現在卻言而無信,將自己當成是困獸一樣的圈在沙發中,讓自己動都無法動一下。


    厲祁深不語,把著喬慕晚的纖腰,自顧自的收緊fu部,提了提tun。


    「你……」


    一再的被挑戰自己,喬慕晚受不了的咬緊唇。


    看眼前小女人臉色紅得和煮熟了的蝦子似的,秀氣的小眉頭兒都打結的擰在一起,厲祁深眼底閃過微不可見的精芒。


    「小妖精,需要我麽?」


    「……不要!」


    喬慕晚反抗著,哪怕自己被他碰了幾下,已經有了dong-qing的反應,她也不允許自己在這個壞心的男人麵前繳械投降。


    挑了挑鋒銳的眉梢,厲祁深饒有興致的打量了喬慕晚一眼後,順著裙裾的邊緣,提高裙擺的試探而ru。


    劃過羊脂般細滑肌膚的腿,厲祁深深邃的目光落在喬慕晚的臉上,用一種灼熱的溫度,似乎要燃燒她眼底那一汪澄澈的目光似的,帶著她隨自己墮-落而下。


    「厲祁深,你別再過分了!」


    喬慕晚咬緊唇瓣的抓住他的手腕,跟著,用微微紅了一圈的眼眶,埋怨的看著厲祁深。


    沒有因為有一圈水花在她眼眶中打旋而有放過她的意思,厲祁深在喬慕晚ruan-ruan小手的包裹中,堅-挺的動著。


    「你……」


    自己內裏一再chou-chu,喬慕晚表情變得難耐。


    承受不住,想到這裏是他可以隨時有人進進出出的辦公室,她不允許自己的理智就此沉淪。


    又咬了咬唇瓣,直到有一圈淡淡的血痕綻放在她的唇瓣上,才鬆開,然後聲線顫慄的妥協。


    「你別了,我……晚上去你那邊!」


    聲音細碎如蚊蠅,聽在厲祁深的耳朵中,讓他低低的笑出了聲。


    「那我現在怎麽辦?」


    耍起無賴,厲祁深反握住喬慕晚的手,拉著她,俯首在她的耳蝸處吹著熱氣。


    被他輕挑的語氣聽在自己的耳朵裏頗有幾分挑-逗,喬慕晚直感覺酥酥-麻麻的感覺,就像是有電流一樣流淌而過。


    「你再這樣,我……晚上不過去了!」


    喬慕晚看向厲祁深的目光中帶著顯而易見的惱意,還有口吻嬌嗔的威脅。


    對視近在咫尺小女人的眼眸,厲祁深抓住她的力道漸漸放鬆下來。


    顯然,喬慕晚這招威脅很奏效。


    彈開自己的小身子躲到一旁,她像是躲離瘟疫一般遠離厲祁深。


    理了理自己垂落在鬢角處的碎發,又撫平自己窄裙上麵的褶皺,直到確定自己的樣子不至於這般狼狽,也不至於被同事察覺出來異樣,才長籲一口氣。


    喬慕晚平復下來情緒,抬起頭時兒,厲祁深筆挺的身姿,修身完美的站在她的麵前。


    迎上一雙可以窺探你全部情緒的黑眸,一眼,喬慕晚就被厲祁深的目光,牢牢的吸引住。


    「我這周末帶你迴家!」


    一句話,沒有任何徵兆,讓怔忪著麵部表情的小女人,瞬間石化。


    雖然之前聽厲禕銘告訴自己說厲祁深要帶自己迴家,但是她終究沒有準備好。


    而且自己有婚史這件事兒,一直都是她心底裏的一個疙瘩,自己倘若和他迴去見厲家人,那顯然是意味著自己要裝出來一副沒事兒姿態的去摒棄自己之前有過婚史的事情。


    她雖然知道厲祁深不在乎自己之前的事情,但是厲家的兩位當家人怎麽可能不在乎。


    而且,厲家和年家,在鹽城商業界,都有著舉足若輕的地位,她不知道自己先是年家的兒媳,後又成了厲家的兒媳,會給厲家帶去怎樣的麻煩。


    「……我還沒有準備好!」


    喬慕晚如實的答道,雖然和厲祁深迴家,正式的和他父母,和他旁係親屬見麵是必然,但是在這必然發生之前,她想讓自己有十足的把握。


    「有什麽需要準備的?」


    厲祁深盯著喬慕晚一張局促不安的小臉,眉波流動間,帶著情深。


    說不上來自己要準備什麽,但是她就是沒有準備好見厲家人的準備。


    「再給我些時間!」


    喬慕晚抬頭去看厲祁深的時候,用真誠無比的目光,對望他。


    「你知道的,我一直都瞞著厲老夫人自己結過婚的事情,如果我和你迴去,我就一定要和她坦然自己離過婚的事情,我……不確定她能不能接受這件事兒,所以再給我些時間!」


    對厲老夫人,喬慕晚心裏終究有愧,她一個老太太對自己是實打實的好,但是自己似乎有些不識抬舉,一而再的對她保有隱瞞,雖然初衷是不想她對自己失望,但是時間長了,她心裏的負罪感日益加劇。


    如果自己沒有和厲祁深走在一起還好,但是自己和他走在了一起,這些外部因素,她必須考慮好,把這一切可能造成的後果,降到最低。


    喬慕晚的說辭,讓厲祁深劍眉微蹙。


    「這種事情不需要瞞著她!」


    「不是這樣的!」


    喬慕晚搖頭,否決了厲祁深的話。


    蝶翼般纖長的睫毛顫了顫,喬慕晚低垂著眸,有難言的情緒,在眼底飛速閃過。


    不同於她這個經常和長輩接觸的性格,厲祁深根本不理解長輩對一個人有好感後,就會百般對她好,但是一件事兒沒做好就會讓長輩徹底失望的心理。


    她不想讓厲老太太對她失望,雖然事先做得事情是她的不對,不僅隱瞞了厲氏的員工,還隱瞞了厲老太太,但是她沒想過事情會發展到今天這個地步。


    見喬慕晚局促不安的神情,厲祁深安撫性的拉過她的手,裹緊在掌心間。


    「有我在怕什麽,你替別人著想,有沒有想過你自己?」


    喬慕晚:「……」


    「要你一直不見光的存在於我的身邊,你很喜歡我們之間現在的這種關係?」


    不帶喬慕晚迴家見長輩,對她不公平不說,讓喬家的父母知道也會覺得他厲祁深不是一個有擔當的男人。


    雖然喬慕晚也想正大光明的和厲祁深走在一起,但是事情情況,似乎有些不如意。


    「隻要你一直在我身邊就好!」


    感情的事情,她也沒有什麽經驗,但是每天看到他,每天有他陪在自己身邊,她覺得這樣就已經很好了。


    水漾通透明亮的黑眼珠,黑白分明的看向厲祁深,將那些所謂的頭銜兒、地位統統付之一炬,她隻想他彼此的世界裏有對方的存在,永遠不存在誰嫌棄誰,誰不要誰的一天就好。


    隱隱約約間感覺出喬慕晚對自己的依賴,厲祁深湛黑的眼底有似笑非笑的精芒閃過。


    「傻丫頭!」


    掌心落在喬慕晚的腦頂,將她整理好的髮絲,搗亂似的揉散。


    然後長臂一勾,將她圈入自己的臂彎中。


    「等你準備好就告訴我,我厲祁深的女人,不需要受這樣沒名沒分的委屈!」


    ——————————————————————————————————————————


    邵昕然甩手給年南辰一個耳光,打散了他全部不清明的情緒。


    遊弋在她you-gu處的手指僵硬住,年南辰抬眼去看眼前這個女人一張在暈黃燈光下變得淚眼婆娑的小臉。


    甩了甩頭,他的視線漸漸的變得清晰起來。


    待確定眼前這個小女人不是喬慕晚時,自己繃緊的手指,漸漸的鬆懈下來。


    可當腦海中有一個名字,走馬觀花一樣的躥過時,他的眼底騰起猩紅。


    「嗯……」


    內裏剛剛鬆懈下來,又被猛撞的沒入,邵昕然痛苦的皺緊小臉。


    堅-挺的兩指,不顧及會不會傷害到眼前的小女人,曲起撐開,讓邵昕然痛苦的不斷大口喘息。


    「是你!」


    眯起狹長的眸子,年南辰記憶倒迴十五年前。


    十五年前的他,隻有十六歲,是高中二年級學生,那時的他占據了劣性學生擁有的一切劣根。


    一次和同年級同學打籃球的時候,因為被對方搶斷了一個球,他不惜與對方大打出手。


    事情當時鬧得挺大,他打架的同學也不是什麽善茬兒,直接拿刀子砍傷了他的手臂。


    不肯將這樣的事情告訴家裏,也不肯將這樣的事情告訴校方,年南辰就拿校服纏上自己的傷口,然後扭著牛脾氣出了學校,滿大街的亂逛。


    因為失血過多的緣故,再加上他滿臉都是傷,狼狽的他讓來往的路人避而遠之,但恰恰就有這樣一個不怕死的女生,從藝術培訓中心下課後碰到了他以後,直接好心的要送他去醫院。


    雖然年南辰當時一再別扭,一再發脾氣,但是那個女生的脾氣好的很,根本就不再去年南辰對她的惡劣態度,耐著心思的規勸他去醫院縫合傷口。


    受不了女生的雞婆,年南辰一再隱忍後,隨了她的意,去了醫院。


    就這樣,大邵昕然三歲的年南辰,與她認識了。


    邵昕然承受身體上難受的感受,小臉肉緊的看向年南辰,有說不出的感覺,像是層層纏繞開的絲線,不絕如縷的包裹住她。


    看到年南辰在用一種怨毒的目光盯著自己,她驚恐的想要退縮。


    「不許逃!」


    年南辰另一隻閑置的手抓緊她的腰身,固定她一再掙紮的身體。


    挺拔的身軀罩住邵昕然,就像是一座有無形壓力的山,將驚恐狀況下的她,籠罩的密不透風。


    有情潮的濕濡落在年南辰的手上,他猩紅的眼,將邵昕然餵得更殷實。


    「滾開!」


    沒想到兩個人八年後的重逢,竟然是這樣用羞恥方式對峙的姿態。


    屈辱,難以忍受,各種狠狠淩遲她心髒的詞彙,禁錮她的全部思緒。


    「怎麽捨得迴來了?還想繼續迴來勾-引我?」


    年南辰的第一次給的她,但是悲哀的是他得到的卻不是她的第一次。


    但年南辰並沒有因為邵昕然不是第一次而嫌棄她,相反,把她如同寶貝一樣驚心嗬護了整整七年,從初中高中二年級到他二十三歲,七年的時間,他們兩個承受住了七年之癢,結果卻得到二十歲的邵昕然與膀粗腰圓的男人,赤呈滾chuang單的場景。


    年南辰咆哮的話,刀子般淩遲邵昕然的耳膜,她也不是什麽好脾氣的人,被他這樣夾槍帶棍的嗬斥,她隱忍內裏隨時會被刮傷的可能,抬腳去踢年南辰。


    「嗯……」


    膝蓋骨被一踢,年南辰痛得悶痛一聲。


    感受到捏住自己的力道放鬆下來,邵昕然趕緊閃躲開自己。


    向下拉自己已然被提高到纖腰處的裙擺,她眼神兒裏充滿了埋怨。


    「啪!」


    揚起手,她甩了年南辰一個耳光。


    「你就是一個瘋子,八年前是,現在也是,看來你已經久病成醫,沒人能治得了你了!」


    耳光刮過人工香精味道氣息的一耳光,年南辰迎著瑟瑟晚風的臉,麵頰一痛。


    被邵昕然連續甩了兩個耳光,年南辰麻痹狀態下的情緒,漸漸收迴到了清明的狀態。


    ——————————————————————————————————————————


    喬慕晚迴去家裏的時候,喬茉含已經整理好了要出國的行李。


    看到迴來家裏的姐姐,她心底裏終究還是有芥蒂。


    但哀莫大於心死,年南辰對她的傷害讓她徹底心死,對喬慕晚,她也說不出來像之前那般埋怨,那般厭惡。


    雖然喬茉含現在的精神狀況好了很多,但因為之前有諸多事情的影響,喬慕晚看自己的妹妹時,兩個人之間還是有無形的尷尬充盈在她們姐妹二人中間。


    「慕晚迴來了啊!」


    梁惠珍上前拉喬慕晚的手,現在自己的丈夫身體也恢復的差不多了,自己的女兒後天也要出國去了,所有棘手的事情都處理的差不多了,沉重的心情較之前,好了太多。


    「媽!」


    有自己的母親從中打圓場,氛圍好了很多。


    梁惠珍拉著喬慕晚走去客廳那邊,喬茉含也跟了上去。


    幾個女人圍在一起,梁惠珍雖然兩個女兒都照顧到,但她想消除兩個女兒之間的芥蒂,還是有些難。


    想了想,索性,她提議去醫院看喬正天。


    喬慕晚和喬茉含誰也沒有疑議,默許了梁惠珍的話以後,梁惠珍就忙著去打電話叫司機。


    隻是不等這電話撥出去,家裏的幫傭就過來說有人找喬慕晚。


    知道來找自己女兒的人是厲祁深,梁惠珍趕忙招唿他進屋。


    兩個人關係公開以後,這還是厲祁深第一次登門,看到出現在門口那裏的厲祁深,筆挺的身材,修身的穿著罩著一件馬甲衫的白衣黑褲,整個人倨傲又清貴,就像是從雜質裏走出來的英倫紳士,喬慕晚在身後攪了攪小手。


    「你……怎麽來這邊了?」


    對於厲祁深的到來,她不止一次始料未及。


    上次在醫院那邊時,她就沒有料到這個男人會來,這次也是一樣,看到他,神色有些窘迫。


    對於喬慕晚的質問,厲祁深俊臉上是不以為意的淡然。


    「我來看看喬老夫人!」


    厲祁深把話說得煞有其事,手裏還真有那麽一迴事兒的提著燕窩等幾樣保健品。


    一聽說厲祁深是來看自己,梁惠珍頓時笑得合不攏嘴。


    讓幫傭結果厲祁深手裏的幾個禮盒,然後她熟絡的招唿厲祁深在客廳落座,然後拿手肘懟著喬慕晚,給她使眼色的讓她招待厲祁深。


    自己始料未及厲祁深會來,不想自己這邊招待不周,她口吻有些僵硬的問他,「要喝點什麽?」


    厲祁深抬眸去看喬慕晚,沒有說自己想要喝些什麽。


    見厲祁深對自己一副考究的目光打量,喬慕晚多多少少也猜測的到他今天來這裏是因為什麽。


    自己下午那會兒告訴他說晚上會去他那邊,不出意外,他應該是因為晚上的事情才過來找自己的。


    有點承受不住他這般似乎眼中有一團火焰似的對自己的打量,喬慕晚堪堪的別開眼。


    「……我一會兒要和媽,還有茉含去看爸!」


    言外之意,我今晚可能不能去陪你了,你今天來這裏找我,可能竹籃打水一場空。


    接收到喬慕晚給自己的話語中是怎樣的影射之意,厲祁深俊眉,不易察覺的微蹙。


    「看一-夜?」


    喬慕晚:「……」


    她怎麽可能看一-夜,但是現在已經七點了,看完自己的父親迴來,怎麽也得十點多了,自己再去他那邊,再折騰折騰,自己這一-夜別想休息了。


    「做人得講誠信!」


    厲祁深輕動薄唇,跟著將偉岸的身軀,昂藏進沙發中,姿態慵懶又閑適。


    「你失信我一次,以後我們之間可以不再有誠信可言,所以,我以後再做什麽言而無信的事兒,別指望我會做什麽柳下惠!」


    再明了不過的口吻,意在告訴喬慕晚,今晚你不去我那邊,以後我可管不管你情不情願,直接跟著感覺走。


    接收到厲祁深給自己的信號,喬慕晚皺眉。


    「我沒有不講誠信!」


    喬慕晚辯解著,她今天真的有事兒,要去醫院看他父親,自己不去他那邊,隻是不想這樣折騰自己,讓自己明天上班都沒有精力。


    「所以你的意思是,今晚還是會去我那邊?」


    厲祁深將話問得不露一絲縫隙,讓喬慕晚找不到一個缺口去反駁他的話。


    「我……先去看我父親,如果迴來趕趟的話,我再去你那邊!」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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