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在洗漱間門框邊上,看著瘋狂刷牙的喬慕晚,深v領真絲睡裙的舒蔓咧開吃驚的嘴,看驚悚片一樣的皺起了眉。


    「我說慕小晚,你可別再刷了,一會兒牙都被你刷掉了!」


    對舒蔓的話置若罔聞,喬慕晚又擠了一次牙膏,就著清水含在了口腔裏。


    看著依舊沒完沒了刷著牙的喬慕晚,舒蔓無奈的搖了搖頭兒。


    看她這架勢,應該是被誰給親了的節奏,目測應該是讓她厭惡的人,不然不可能反應這樣劇烈。


    「噯,慕小晚,我說你這就算是被豬親了,也該刷的差不多了!」


    豬?那分明是一個比豬還可惡的男人!


    ————————————


    刷牙刷到整個人牙g都跟著腫了起來,喬慕晚才從洗漱間裏出來。


    許是刷牙刷的太過用力,她牙齦處泛出的血絲,到現在都麻的她神經跟著一突一突的疼著。


    「刷好了?」


    坐在沙發中抱著一大桶冰激淩的舒蔓,看見喬慕晚嘴型的輪廓明顯腫了一大圈,她賊賊的笑了。


    「我說,你這也太誇張了吧,就你這架勢,根本就不像是被強-吻了啊,反倒是像被kou-交了啊,哈哈哈哈!」


    說著,舒蔓笑得更誇張了起來。


    被自己的好閨蜜調侃著,喬慕晚一張素淨的小臉泛起了桃紅色的光暈,像極了情-竇初開的小姑娘,聽了什麽麵紅耳赤的葷段子。


    懶得去搭理舒蔓這個大哈喇,喬慕晚白了她一眼,去陽台那裏拿了睡裙。


    看喬慕晚徑直往臥室那裏走去,舒蔓趕忙斂住笑。


    「噯,慕小晚,忘了給你說,年南辰上樓來找你,說你手機關了機,沒搭理他!」


    手機關了機?


    乍聽到舒蔓的話,她不解的迴頭看了一眼舒蔓。


    她是不想接年南辰的電話,但還不至於將手機關了機。


    「嗯,我知道了!」


    淡淡的迴了一聲,她拿著睡裙進了房間。


    拿出手機看了眼,發現手機確實關了機,隻是她怎麽不記得自己是什麽時候關的機!


    沒有多想,她將手機開了機,一開機,十幾通未接電話和幾條簡訊,逐一在手機屏幕上彈出來。


    看著都是年南辰打來的電話,她下意識的擰起了眉。


    翻看手機簡訊時,不堪入耳的字眼,刺激她眼球的呈現著。


    眉頭兒鎖得更緊,她當即就把那些「垃圾簡訊!」都刪除了。


    她真的想不到年南辰的腦袋裏一天淨想著什麽,除了懷疑自己和其他男人之間有染之外,沒有一件正事兒。


    被厲祁深折騰的就足夠慘了,喬慕晚沒有什麽心思再去管年南辰,關了手機,倒在g上,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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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鼎揚近兩天要辦周年慶,公司上上下下的都抓緊的忙著,設計部更是占了料理周年慶這件事一大半的工作。


    忙了一上午,剛吃過午飯,年南辰陰魂不散的電話,就催命似的打來。


    剛按下接通鍵,年南辰咆哮的聲音,頃刻間抓狂的傳來。


    「喬慕晚,你這個不要臉的jian人!」


    昨天他冒著大雨,好心好意的去舒蔓那邊接她迴家,可是該死的,這個jian女人把手機關了機不說,舒蔓更是挑釁自己的說喬慕晚在外麵已經有男人,告訴自己別再纏著她。


    男性尊嚴一再被考驗,年南辰氣得渾身都在哆嗦。


    似乎早就習慣了這個男人對自己的謾罵,喬慕晚麻木的聽著這個男人對自己的汙辱,平靜的眼仁沒有一絲波動。


    「年南辰,如果你打電話來是罵我的,我已經聽到了!」


    沒留任何情麵,喬慕晚當即就掛斷了電話。


    「嘟嘟嘟……」


    聽著電話那端傳來一陣忙音,年南辰氣惱的當即就摔了電話。


    「啪!」的一聲,從牆壁上摔下來的手機,應聲摔成兩截。


    從外麵走來的秘書杜歡,聽到年南辰發火的把手機給摔個粉碎的聲音,她戰戰兢兢地站在門口,一時間不敢走上前稟告。


    杜歡是梁惠珍妹妹家的孩子,也就是喬慕晚姨媽家的孩子。


    當初杜歡進公司,是喬茉含一手安排的,她的目的很簡單,就是派杜歡監視年南辰的一舉一動,看看有沒有和其他女人搞在一起的眼線。


    怒紅的眼一瞥,他看到了杜歡的存在。


    「什麽事兒?」


    沒有從被喬慕晚無視的怒火中平復下來,他的聲音狂傲又不羈。


    「呃,年總……是邀請函!」


    杜歡小心翼翼的走上前去,將鼎揚那邊寄來的邀請函畢恭畢敬的交給了年南辰。


    眉眼不屑的瞥了一眼上麵的「鼎揚」兩個字,一種沒瞧得起這家公司的眸光,桀驁的流出。


    「這是什麽公司?聽都沒聽過!推了,順便把這個拿去丟掉!」


    將邀請函重新遞交給了杜歡,年南辰偉岸的身子,往椅背那裏靠去。


    重新接過邀請函的杜歡,搖了搖唇瓣,有難以啟齒的眸光流瀉而出。


    「……年總,鼎揚是厲氏旗下附屬的一個子公司,您真的確定不去?」


    乍聽到「厲氏」兩個字,年南辰休憩中合併的雙眼,倏地張開。


    「你說這個鼎揚是厲氏旗下的公司?」


    在鹽城,你可以沒聽說過鼎揚,沒聽說過年氏、喬氏,但如果你沒有聽過厲氏,那真就是孤陋寡聞了。


    「嗯,鼎揚是厲氏旗下專門搞園林設計的公司,近期鹽城五分之四的園林藝設都是由鼎揚完成的!」


    抿了抿唇,年南辰向杜歡問了日期。


    在鹽城,他可以傲慢的不買任何一家公司的帳,但厲氏,他暫時還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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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年南辰的電話一刺激,喬慕晚一下午都不在工作狀態,雖然她自認為早就應該習慣了這個男人對自己汙辱怨懟的態度,但再聽到一次後,她心裏還是難受的厲害。


    「喬工,厲總找你,讓你過去一趟!」


    陸臨川腦袋昏昏沉沉的走到喬慕晚所在的工作區這裏,他昨天被厲祁深丟在大雨裏,好久一段時間才打到車迴家,迴家後他就發現自己感冒了。


    做厲祁深助理這麽久了,雖然他早就知道了自家總裁的性子陰晴不定,但昨天晚上給他丟在大雨裏的事情,又一次刷新了他對他的認識。


    「我……」能不能不去。


    「阿嚏!」


    喬慕晚不等噤聲,陸臨川打噴嚏的聲音打斷了她想要說的話。


    有了昨天晚上的事情,她對厲祁深這個讓她感覺畏懼,又有些曖-昧不清的異性,總有一種說不清的感覺。


    那種感覺就像是纏繞在她心髒上的絲線,讓她想要伸手去抓,卻還抓不到,隻能任由它在自己的心尖兒上來來迴迴的波動。


    「唔……喬工,我不和你說了,我得去休息休息,唔,你別忘了去找厲總!」


    陸臨川難受的厲害,留下一句話就離開了工作區。


    喬慕晚反應過來要去喊他的時候,發現他已經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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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厲祁深找自己到底要做什麽,喬慕晚再三喝水潤喉,平復了思緒以後,才艱澀的邁著步子,往厲祁深辦公室那裏走去。


    敲門走了進去,看到落地窗旁站著的男人,她怎麽看都覺得覺得別扭,甚至就算來之前喝了一杯水,她都還覺得口幹舌燥的厲害。


    「……厲總!」


    聲音生澀的喚了一聲,她怯生生的斂下眸子,不敢再去多看一眼給自己形成莫大壓力的背影。


    轉過身,看到低垂著眸子的女人,厲祁深從容不迫的俊臉上,沒有一絲波瀾的浮動。


    「周年慶那邊準備的怎麽樣了?」


    挺括的身子倚在桌邊,他黑曜石般有神的眸子,一瞬不瞬的凝視著喬慕晚。


    喬慕晚是設計部被指定去做會場布置的設計師,詢問她這些事情,理所應當。


    「還好,會場一切都布置的差不多了,明晚,燈光和道具準備就緒就可以了!」


    彬彬有禮的迴答著厲祁深的提問,隻是她的眼,至始至終都沒有抬起來去看厲祁深。


    因為喬慕晚抬頭不堪自己的行為,厲祁深微擰起了眉。


    「你很喜歡低著頭迴答問題?」


    「沒有,我隻是……」


    慌亂的否決了厲祁深的話,她一時間卻編不出一個理由來圓自己的話。


    「隻是什麽?」


    厲祁深眉眼湛黑如墨的盯著與自己隻有幾步之遙的女人,x光線一般幽暗的眸子,似乎要她的皮膚看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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