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氣越不順,肖百惠來勢洶洶,一副捉jian的架勢往厲祁深的房間那裏走去。


    衛生間那裏出現的衛生棉絕對不是空穴來風,自己兒子一定是金屋藏了嬌,而且,依照他磨磨蹭蹭開門的不耐煩樣子,指不定他養的女人,現在還這個家裏。


    越發堅定心裏的想法兒,肖百惠堪比運動員一樣健步如飛。


    在房間裏坐立不安的喬慕晚,聽到門外有腳步聲,越來越近的傳來,她幾乎是亂了陣腳的四下找躲避的地方。


    偌大的臥室裏,幾件大擺設的物件,根本就藏不住她。


    看到立在牆壁一側衣櫃的時候,她幾乎是不假思索的走了過去。


    拉開衣櫃的瞬間,頭頂上光線的打下,讓喬慕晚一眼就看到了堆放在衣櫃一角那裏未拆封的男士內-褲。


    「刷!」的一下子紅了臉,她一時間無措的不知道該不該躲進去。


    門外,老太太的臉被氣得圓鼓鼓的,自己的這個大兒子就是犯渾,自己不抓住他的小尾巴,他指不定要把這個女人藏到什麽時候。


    將手搭在了門把手兒上,剛壓下去門把手兒,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指,橫了過來。


    「媽!」厲祁深不耐煩的喚了一聲自己的母親。


    聽到門口那裏傳來男人低沉好聽的聲音,無所適從的喬慕晚,驀地僵住了身子。


    「渾犢-子,你要是不讓我進去,就說明你在裏麵養了女人!」


    白了自己兒子一眼,老太太不悅的噤聲。


    「你說說你這都三十幾歲了,藏著個女人還和我這個做媽的裝神弄鬼。你爸在你這個年齡那會兒,你都穿活襠褲了!」


    「……」


    拽了拽自己兒子的衣袖,轉身就換了一張臉,厲老太太笑道:「兒啊,你也不用瞞著媽了,你隻讓媽看看是個怎樣的女孩子就行,你連這點兒要求都不滿足媽,你這個白眼狼,真就枉費媽一把屎、一把尿的養你一場!」


    紅著眼眶,厲老太太比那些電視劇演員都會做戲的擺出一張風雲變幻的臉。


    額角麻痛的感覺越來越強烈起來,厲祁深拿自己這個母親一向都沒轍的厲害。


    「媽,房間裏沒有女人!」


    鎖緊著罡氣十足的眉宇,他對自己的這個母親連多說一句話都煩的厲害。


    「你又糊弄我!」


    虎著臉,老太太彎下了眉頭兒,「我就是想看看人家姑娘長什麽樣兒都不行嗎?」


    「……」


    「上次你和你公司那個女職員的事兒,你還沒給我解釋清楚呢,這迴兒又搞出來了一個女人,媽呢,也沒有其他的意思,我就是想對比一下兩個姑娘哪個更能適合你,哪個更能像我似的做你爸的賢內助!」


    薄唇抿緊的鋒利無比,凝著仰頭看著自己的母親,沒有說話,厲祁深坦然的推開了房間的門。


    「吱——」


    門軸轉動的聲音傳來,喬慕晚當即就像是受了驚的小兔子一樣惶惶不安的躲進了衣櫃裏。


    「你這是什麽意思?」


    沒想到自己的兒子居然開了門,厲老太太有些怔愣。


    「您不是說我藏了女人嘛,看吧,您看看我到底藏沒藏?」


    雙手環胸的倚在門口那裏,厲祁深用下巴點了點臥室。


    肖百惠癟了癟嘴,自己兒子這樣一副坦然的樣兒,反倒讓她有些不適應了。


    如果說自己的兒子這要是沒藏女人,自己這張老臉豈不是沒有地方放了。


    嘎巴嘎巴了嘴,老太太揪了揪衣角。


    「那個啥,你是不是餓了,我去給你煮麵條去!」


    說著,老太太灰頭土臉的一溜煙的下了樓。


    ————————————————————————————————


    肖百惠在樓下煞有其事的給厲祁深煮著麵條,心不在焉的她,早就望眼欲穿的看著樓梯那裏。


    想著自己兒子對自己剛剛的態度完全不對勁兒啊,如果是往常的話,他一定會遮遮掩掩才對,但是他這副坦然的樣兒,真的讓她無所適從。


    難道說真的是自己想多了,自己的兒子壓根就沒有藏女人嗎?


    被厲老太太氣得臉色又沉又黑的厲祁深,甩手合上了門。


    四下在房間裏瞄了一圈,他沒有看到喬慕晚的存在。


    本就因為自己母親這個不速之客的到來足夠讓他紮心的了,現在因為喬慕晚,他的眉頭兒鎖得更緊。


    「噔噔噔!」


    衣櫃那裏傳來響聲,因為伸不開身兒的緣故,喬慕晚不小心兒踢到了衣櫃的木板。


    「吱——」光線從打開的門縫那裏灑下清冷的光,喬慕晚驚慌失措抬眼的瞬間,一下子就看到了厲祁深一張黑的像是炭一樣的臉。


    ——————————————————————————————————


    「唔……」


    在喬慕晚一聲驚顫下,厲祁深拉著她的手腕,將她從衣櫃裏生拉硬扯了出來。


    被突然從衣櫃裏拉了出來,許久沒有見光的原因,喬慕晚一時間沒有適應屋子裏的光線,趔趄的步子,直接向軟軟的大g那裏倒去。


    出於本能的反應,她身子倒下的瞬間,猛地一下子抓住了男人家居服的前襟。


    「唔……」


    仰著完美弧形的下頜,喬慕晚輕啟粉潤的唇瓣,淡淡的輕噎一聲。


    後背倒在了軟軟的大g上,可身上卻沒有如約感受到軟塌塌的感覺。


    直感覺堅-硬的東西抵住了自己,喬慕晚盈白的粉雪,被壓變了形兒。


    隱忍著身子骨上麵的難受感覺,她半眯著漂亮的杏眼。


    一眼看去,自己的上方撐著了一抹偉岸如山一樣的身軀,緊密的貼著自己。


    沉著一張到現在都還是烏雲密布的臉,厲祁深眸光冷涔的看向皺著秀氣黛眉的喬慕晚。


    被這個女人今晚一連幾次挨靠著自己,就算是自持力再好的男人,也抵不住這樣的垂涎。


    一向都不會虧待自己的男人抬起手兒,向她美好曲線的身子劃去……


    撩開浴袍的下擺,他不安分的手剛準備遊弋,肖百惠趿拉著拖鞋的腳步聲,「噔噔噔!」的傳來。


    不好的感覺傳來,厲祁深趕忙像是跳梁的小醜一樣,從大g上一把就拉過喬慕晚的手。


    「兒啊,媽煮了麵條給你!」


    老太太絲毫不禮貌的打開了門,讓剛把喬慕晚藏好的厲祁深,一臉的尷尬。


    「呃?」


    作為過來人的肖百惠,看到自己兒子的瞬間,感受到了一種她年輕時,厲錦弘對自己求-歡時的那種滑動喉結的感覺。


    「兒啊,你還好吧?」


    老太太直接進了臥室,走到厲祁深的麵前,上上下下的打量著。


    「兒啊,你咋了?是不是這屋子裏沒開空調,你熱啊?」


    感受到厲祁深胸口微微起伏時,老太太伸出手下意識的就要去碰。


    「我沒事兒!」


    躲開了自己母親伸過來的手,聳動了下喉結,厲祁深冷著一張臉,繞過自己的母親,徑直出了房間。


    對自己的關心視若無睹的兒子讓肖百惠整個人心裏感傷的厲害。


    「我說你這個渾犢-子,不懂好賴是不是?」


    氣得肖百惠叉著腰,燙著捲髮的花白頭髮兒,一上一下的跳動著,就像是小撥浪鼓似的。


    老太太是個天生的樂天派,脾氣上來的快,消弭的也快。


    轉瞬,她恢復了冷靜以後,尋思著自己兒子的事情。


    按理說,他剛剛那樣的舉動,完全是和女人間發生了肢體碰撞才會有的反應,隻是,這女人在哪裏?


    挨處瞧了瞧,看了看,肖百惠並沒有發現哪裏有異常。


    越想越不對勁兒,難道說自己的兒子有自-瀆的嗜好?


    這一想不要緊,老太太趕忙因為她自己的這個想法兒給自己嚇到!


    「兒啊,你是不是在哪個啥啊?」


    屁顛屁顛的出了厲祁深的房間,臨走前,老太太還不忘四下瞄一圈。


    ————————————————————————————————


    在書房煩躁不已的處理著文件,厲祁深靜不下來心來,接連看了好幾個數據報表,都把「6」看成了「9」,把「9」看成了「6」。


    「叩叩叩!」


    端著煮好的麵條,老太太滿臉堆著笑的走了進來。


    剛才她跟在自己兒子的後屁-股問他是不是在哪個啥,得到的卻是自己兒子對自己的不予理睬。


    這讓老太太受傷的厲害,想著可能是自己誤會了自己的兒子,他端著麵條走了進來,尋思討好討好自己的兒子。


    「兒啊,我給你煮了麵條!」


    「誰說我餓了!」


    「啊?你沒餓嗎?今天在飯店那邊,你沒吃飯就離開了啊?」


    厲老太太讓厲祁深煩的不行,站起身,他一邊揉著太陽穴,一邊出了書房。


    ————————————————————————————


    徑直迴到了臥室那裏,被厲祁深鎖在衛生間那裏的喬慕晚才被他放出來。


    出了門,喬慕晚被氣得小臉緋紅。


    剛剛她被鎖在衛生間那裏,有多窘迫先不提,讓她看到他換下的內-褲,簡直和殺了她一樣讓她難受。


    杏眼怒瞪了一樣麵容料峭又冷峻的男人,皺著好看的眉,喬慕晚繞過他 ,直接往門口那裏走去。


    不想再繼續在這裏待下去了,一分一秒都不想了,隻要想到自己在這個房間裏,一連兩次看到這個男人的內-褲,她心裏就犯膈應的厲害。


    剛走到門口那裏,一隻突然橫過來的手,直接攔住了她。


    「你還想做什麽?讓我迴去!」


    喬慕晚的麵色又羞又惱,像極了被男朋友戲-弄的小姑娘。


    「你應該知道這個家裏來了誰?」


    想到自己的母親,厲祁深就頭疼的厲害。


    他倒不是怕自己的親人知道自己有女人的事兒,他隻是受不起他母親那大哈喇一樣碰到誰就和誰說自己有了女人這件事兒。


    厲祁深的提醒,讓喬慕晚蹙了下眉,她當然知道這個家裏來了誰。


    「那又如何?」


    抬起眼,喬慕晚澄澈的像是一麵鏡子的眼睛,凜然不迫的看向厲祁深。


    「我和你之間什麽事兒也沒有,我還能讓你母親說出點兒什麽嗎?」


    喬慕晚一臉正氣的說完話以後,才驀地發現自己是有多麽的心虛。


    「你真的確定你和我之間什麽事兒也沒有?」


    沒有因為喬慕晚的話生氣,厲祁深很自然的反問了她一句。


    「當……當然了!」


    挺了挺脊背,喬慕晚不退縮的開了口。


    「唔……」語音剛剛低落,厲祁深抓住她手腕的力道不由自主的加重了起來。


    湛黑如墨的眼睛,如鷹隼般一瞬不瞬的凝視著喬慕晚澄澈的眼仁。


    被男人幽黑的瞳仁,x光線一樣看的無地遁尋,喬慕晚握緊著自己的小手。


    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的眸,比任何東西都來得鋒利、狠絕。


    他可以不說話,就這樣用一雙幽深又有神的眸死死的盯著你,就能讓你心慌的厲害。


    厲祁深盯的自己的眼仁都泛酸,在喬慕晚下意識的要別開眸時,厲祁深倏地一下子甩開了她的手。


    房門被打開,厲祁深如遺世獨立的王,雙臂環胸。


    「想滾馬上滾!」


    突然變得不友善的語氣,讓喬慕晚眉頭兒鎖緊的更深。


    她一直都知道這個男人的性子陰晴不定,卻不想,這說變了就變臉,和個長不大的孩子似的。


    喬慕晚的好脾氣被這個男人也瞬間磨沒了,看都沒稀罕看他一眼,抬腿,她就邁開了往外走去的步子。


    「砰!」


    喬慕晚前腳剛出了房間,後腳就傳來門板被大力合上的聲音。


    「切,什麽男人啊!」


    沒想過這樣小氣,還平白無故生氣的男人,喬慕晚不屑的哼唧一聲。


    平復了情緒,喬慕晚剛準備下樓,肖百惠端著蘋果,「噔噔噔!」的上了樓。


    也是怕自己這樣突然出現在這裏,會讓厲老夫人誤會自己和厲祁深之間的關係,喬慕晚慌著神兒,趕忙找自己能躲藏的地方。


    肖百惠上樓的千鈞一髮之際,喬慕晚趕忙進了旁邊的一間客房。


    「咦,有人影?」


    肖百惠直感覺眼前晃過去了一個人影,揉了揉眼睛以後,卻沒有看到這個人影的存在。


    難道自己上了年紀,頭暈眼花了?


    沒有多想,老太太踉踉蹌蹌的去叩響厲祁深的房門。


    得到的卻是房門被緊鎖的迴應。


    沒好氣的怒罵了一句「小王-八犢-子!」,老太太拿著洗好的蘋果下了樓。


    樓上再度安靜了下來,喬慕晚的心卻沒有如期安靜下來。


    知道肖百惠下了樓,她忐忑的從客房裏走了出來。


    知道自己不能在這裏繼續待下去了,否則自己一定會被厲老夫人誤會自己的。


    躡手躡腳的往樓梯那裏走去。


    剛走到樓梯口那裏,敷好了麵膜的厲老太太,換上了一身大紅睡衣,陰魂不散的又往樓上這裏走。


    沒想到厲老太太這麽快又折了迴來,喬慕晚的一顆心都懸到了嗓子眼那裏。


    剛想轉身往客房那裏折迴,一隻從房間裏伸出來的手,抓住她的手腕,直接往房間裏拉去。


    「唔……」


    嘴巴被一隻骨骼雅致的手捂住,喬慕晚戰戰兢兢地看著眼前的稜角依舊深邃的男人。


    尋著未緊合的門縫看去,喬慕晚看到了厲老太太哼著小曲,得意洋洋的往客房那裏走去。


    直到老太太進了房間,厲祁深才合上了門。


    拿開了手,喬慕晚重新獲得了唿吸的權利。


    眼仁眸光不明的瞥了一眼喬慕晚,厲祁深沒有說話,兀自往g邊走去。


    姿態慵懶的倚在g邊,厲祁深拿起g頭櫃兒上麵的雜質,自顧自的看了起來,完全無視喬慕晚的存在。


    木頭疙瘩似的杵在原地那裏,喬慕晚不知道自己這個時候是該離開,還是該走上前去。


    站了良久,直到感受到自己的身子都有些麻木了,她才扯開了唇:「我……我什麽時候才能走?」


    用著帶有情緒起伏的聲音,喬慕晚對厲祁深質問道。


    今天跟這個男人來這裏,就是一個天大的錯誤,她當時就應該讓他把自己放下車,讓自己隨便找個地方躲起來都好過現在這樣和這個男人獨處一室。


    抬起眼,厲祁深黑的發亮的眸子,掀了掀眼皮。


    「你隨時都可以離開!」


    「你……」


    喬慕晚被厲祁深氣得牙直癢癢。


    她現在比誰都想快點兒離開這裏,隻是想到了厲老太太總是一會兒一個樣兒,她又開始猶豫到底要不要出去。


    又足足等了三分鍾,聽到外麵不再有動靜兒,喬慕晚躡手躡腳的將門支開了一道縫。


    剛一開門,對麵客房的肖百惠哼哼唧唧的又往樓下走去。


    重新關上了門,喬慕晚這下子算是泄了氣。


    她和這個厲老夫人根本就耗不起啊 !


    身子依靠在牆壁上,她剛無力的喘了一口氣,身姿偉岸的男人從g上下了地,走在門口那裏,無視喬慕晚的存在,兀自關了燈。


    房間倏地一暗,喬慕晚水漾澄澈的視線瞬間被遮掩住。


    「厲祁深!」


    她敢肯定這個男人絕對是故意的。


    「唔……」


    還不等她對這個男人破口大罵出聲,直接就被厲祁深以吻封緘。


    黑暗中,喬慕晚就像是一個溺了水的鴨子,不住的撲騰著四肢。


    隻是黑暗中的她,渾然不知哪裏是哪裏,倒是厲祁深這個房間的主人,把這裏摸得清清楚楚、透透徹徹。


    纏著喬慕晚,厲祁深像是故意似的淺嚐輒止。


    觸碰到了軟軟的香丁時,他毫不客氣的銜住。


    喬慕晚陣陣吃痛的退縮著,卻抵不過這個男人強勁兒的攻勢。


    大腦開始變得缺氧,唿吸也越來越稀薄,到最後,喬慕晚渾然不知道自己處在一個什麽地帶,就那樣迷迷瞪瞪的伸張著四肢。


    「啪!」的一聲,她的手碰到了等的開關。


    房間裏「刷!」的一下子亮了,喬慕晚清楚的看到了出現在自己眼前,就像是吸盤一樣緊緊纏著自己的男人。


    紅著臉的喬慕晚,又羞又惱,抬起手,她牟足勁兒的往厲祁深的胸口那裏推去。


    隨著身軀被驀地推開,喬慕晚抬手搭在了自己的唇瓣上。


    受了莫大的委屈,想到這個男人今天接連吻了自己兩次,她眼眶都開始泛紅了起來。


    沒有說話,她頂著一張都紅到了脖子那裏的臉,羞憤難當的打開了,出了房間。


    ————————————————————————————


    打車迴到舒蔓那裏,喬慕晚不管不顧,在洗漱間裏,著了魔一樣的瘋狂刷牙。


    「咕嚕、咕嚕!」


    嘴巴裏含著一口水,吐到白瓷上的時候,混雜著血沫子,乍眼的呈現在白瓷上


    倚在門框邊上,看著瘋狂刷子牙的喬慕晚,舒蔓咧開吃驚的嘴,都跟著皺起了眉。


    「我說慕小晚,別再刷了,一會兒牙都被你刷掉了!」


    對舒蔓的話置若罔聞,喬慕晚依舊沒完沒了的刷著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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