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那幾張紙,很是失望,本以為至少可以找到一些有利的證據,但這些,能說明什麽?


    所以,也就沒在玉辰村多逗留,第二天的時候就告別村人離開了。


    先是山路,再是汽車,最後才是火車。


    前麵的路程都還挺順利,上了火車後,我倚靠在臥鋪上,又把那幾張紙拿出來看看。


    字跡很潦草,就算寫明了薑南興的罪證,但也有可能被反駁為是白雪在精神錯亂時產生的幻覺,想到薑南興身邊那個律師,氣惱的悶哼一聲,世界上那麽多的人,做事情為什麽非要昧著良心呢?


    “喻葶,我去買些飯!”程德跟我打個招唿,走了。


    躺在那裏,隨著火車的咣當,困意漸漸襲上來,不知不覺眼睛就闔上了。


    隱隱的感覺身邊似乎有人走過,猛然睜開眼,程德正把午飯放在小桌子上。


    “德哥?”


    “你醒了。”程德指指飯,“要吃飯嗎?”


    搖搖頭,下意識的看向自己手中,什麽也沒有,再看鋪上也沒有,地上,甚至鋪底下,那幾張紙,不見了!


    “怎麽?”


    “白雪的信,不見了!”


    程德眉頭一緊,立刻也在四周找了一圈,地麵上除了一些瓜子皮,什麽也沒有。


    “怎麽辦!”雖然知道那幾張紙並沒太大的用處,但莫名其妙的失蹤,心裏立時就提了起來。


    程德臉色也好不到哪裏去,他微站一會兒立刻向外走,不一會兒就有乘警過來,詢問一些情況,當聽說是幾張紙的時候,乘警就有些不以為然,“誰會偷幾張紙呢?會不會沒放好,被風刮跑了,你們再找一下唄!”


    程德狠狠瞪他一眼,從桌上拿起兩張麵巾紙拍在鋪上,“來來來,這麽大的口氣,你吹給我看看,看能吹多遠!”


    乘警被噎個麵紅耳赤,吭哧半天才說道,“好吧,我們幫你們查查,這事,我們也不敢打保票,你們要有心理準備。”


    聽這話,就知道沒希望了。


    就有些垂頭喪氣。


    “喻葶!”程德卻突然叫我,“拿著包,跟我去餐車一趟!”


    疑惑,但看程德胸有成竹的樣子,隻好拎起小坤包,跟在他身後向著餐車走去。


    臥鋪的乘客並不多,但硬座那裏卻有些擠不動。


    一路上,程德不時迴過身來護著我,護著我的包,似乎包裏有什麽貴重物品似的。


    可包裏就幾千塊錢和我一些化妝品,並沒有什麽了啊?


    在餐車吃了一些便飯,我們又擠迴來,一直到現在我都沒理解程德擠這一趟的意思是什麽?


    但接下來,程德卻把我的坤包背在自己身上,哪怕再不倫不類,他也不放下。


    就這樣一直到薑北辰開車來接我們,程德這才把坤包遞給我,看著我疑惑的眼神忍不住笑笑,“我想,玉辰村的小偷和車上的小偷肯定是同一個人,他們的目的,應該是白小姐的那封信,誰會對這封信最在意呢?”


    薑南興!


    我立刻明白過來,程德這是用了一個欲擒故縱的計策,雖然不知道那個小偷會不會上當,但多少應該有些糾結。


    小偷有沒有糾結我不知道,我隻知道薑南興最近的脾氣大的很。


    這天在電梯口遇到他,四個保鏢和一個律師像鐵桶似的把他圍住,忍不住冷笑。


    “喻小姐,今天興致這麽好!”薑南興從兩個保鏢中間探出頭,“竟然賞臉對我笑。”


    懶得理他,這種人,臉皮比城牆厚!


    “喻小姐,我們之間顯然有些誤會,不如喝杯茶,化解化解,畢竟,我們以後也是一家人嘛!”


    他四下看看,大概發現沒有程德的身影,膽子立刻壯起來,推開保鏢就又要來拉我。


    我立刻尖叫起來,“德哥!”


    薑南興嚇得哧溜一下趕緊退到那些保鏢身後,而那些保鏢顯然也嚇得不輕,幾個人全都往後退,亂了馬腳差點都摔在地上。


    我和幾個北辰的員工立刻哈哈大笑起來。


    薑南興受騙,立刻惱羞成怒,再要過來拉扯我,卻被正好過來的薑北辰狠狠一腳踹出去。


    而薑北辰的身後,站著假期還沒結束的程德。


    薑南興當著那麽多的麵丟了大臉,一張臉簡直都綠了,但他又不敢再過來,看著身邊那些保鏢,突然拉過鐵嘴律師,啪得就是一個大耳光,“媽的,我養條狗都比你有用!”


    鐵嘴律師懵逼了一下,嘴角就有血絲滲出來,眼光閃出惡毒的光直盯向我和薑北辰。


    我去,薑南興打的你,憑什麽用這種惡毒眼光看我們,心瞎眼也是瞎的嗎!


    不再理會他們,薑北辰輕攬著我上了電梯。


    電梯裏並沒有多少人,程德站在最外麵,空間應該還可以再上幾個,但薑南興卻往後退了幾步,我們就看著電梯門緩緩將他關在外麵。


    “北辰,你有沒有看到他那張臉,都綠了!”


    控製不住的想笑,看著薑南興出醜,真比拿到訂單還開心!


    但老天爺的心情似乎不太好,看著我高興他難受。


    我們剛出電梯門的時候,外麵站著的幾個人讓我們的笑容立刻僵在臉上。


    薑北辰的那些親戚竟然又來了!


    他們跟在我們後麵,進到公司,薑北辰進辦公室用力要關門的時候,一個親戚竟然有腿擋住。


    看他們的架式,顯然是不達目的不罷休!


    薑北辰重重出一口氣,“說吧,你們想幹嘛!”


    “北辰!”大表哥立刻嘿嘿一笑,“論親戚,你是兄弟,論做生意,你是前輩,再說我們做生意,也是因為你給提的建議,現在我們生意做得還算可以,聽說你的新寫字樓就要動土了,我們也沒別的意思,就是想請你留幾間辦公室讓我們開開分公司,你不會反對吧!”


    “不反對!”


    薑北辰冷笑,“價格每一層都不同,你們想要哪幾層,租金我可以給你們打八折!”


    “北辰!”大表哥臉色就有些不好看,“當初我們找南興的時候,他可是二話不說,直接拿出這兩層辦公室,一分錢可都沒收啊!”


    “所以,他後悔得要死!”薑北辰冷嗤,“我不是他!”


    “薑北辰,你怎麽是這種人,賺那麽多的錢,就當讚助讚助我們又怎麽了,幾個億的寫字樓都能蓋得起,還差我們這幾萬塊的租金嗎!”


    “就是啊,都是親戚,你怎麽能這麽無情無義呢!”


    “忘本也不能忘得這麽徹底吧!”


    頓時,指責謾罵頓時響成一片。


    我立刻也火了,拿起桌上文件狠狠摔在辦公桌上,“人話都不會說,憑什麽我們就該免費提供辦公室給你們!”


    “你算個什麽東西!”有個愣頭青的親戚立刻叫起來,“不過是表哥身邊一個女人罷了,誰知道哪天就把你換了,你狂什麽狂!”


    薑北辰本來還隻是冷笑的看著他們鬧,聽這家夥的話,立刻臉色一黑,“你又算個什麽東西,你爸媽沒教你說人話嗎!”


    “表哥,你?”


    “北辰,算了算了,他年輕不懂事!”大表哥趕緊來打圓場,一邊瞪向那個愣頭青。


    薑北辰冷冷揮揮手,“你們都出去吧,想租辦公室可以,三年租金加一年押金,否則免談!”


    這些親戚還要再吵鬧,程德立刻眼珠子一瞪,晃動胸前兩個大肌肉,他們猶豫一下,還是灰溜溜的出去了。


    那個愣頭青走在最後,走的時候還不忘迴頭狠狠瞪我一眼,那眼神和薑南興的陰毒真是不相上下。


    看來,我以後需要小心再小心了。


    這些年輕的親戚是走了,但第二天公司還沒開門的時候,公司門口竟然坐了七八個老頭老太太堵在那裏,員工請他們讓讓開門,他們卻橫得很,“薑北辰呢,叫他來,今天他不來,你們也別想開門!”


    薑北辰一出現在公司門口,那些老頭老太太立刻撲過來,抱著他又哭又鬧,說他忘了本,小時候親戚們多疼他,現在良心都讓狗吃了,幾間破辦公室還要收租金,他真以為自己是石頭縫裏蹦出來的,沒親戚嗎!


    說實話,對於這種胡攪蠻纏的老頭老太太,我是即厭惡又沒辦法,搞不好往地上一躺,真能把人訛死!


    程德站在那裏也是一陣懵,要不怎麽說,壞人變老後,這個世界就快完了!


    “小辰子!”一個老太太拉著薑北辰的胳膊,“你小時候,我還喂過你,你怎麽就這樣忘恩負義了呢!”


    薑北辰深唿幾口氣,看向我,“喻葶,給精神病院打電話,把他們都拉走!”


    那幾個老頭老太太簡直要炸了鍋了,有的硬拉著薑北辰往他身上撞,有的直接就躺在地上,在那裏直抽抽。


    “我數到三!”薑北辰冷聲道,“如果你們再這樣鬧下去,信不信我讓你們兒孫的那些公司全倒閉!”


    哭聲咒罵聲立刻就小下去。


    “一!”薑北辰又冷冷的說道,“再給電台打電話,讓他們來拍拍這些叔伯嬸嬸,讓他們的兒孫好好長長臉,看以後誰還敢找他們做生意!”


    “二!”聲音剛一落下,那些老頭老太太立刻就向電梯跑去,看他們敏捷的動作,哪像六七老十的老年人。


    但還有一個老太躺在地上。


    薑北辰眉頭一緊,“你?”


    “小兔崽子,快把姑奶奶拉起來啊!”


    忍不住“撲哧”偷笑,旁邊有員工趕緊把那老太扶起來,兔子一樣顛著小腳,就沒影了。


    這件事情之後,那些親戚還真不敢再來鬧了。


    對薑北辰那真是滿滿的佩服。


    “老公,你真的太厲害了!”


    “你才知道嗎!”薑北辰邪魅一笑,一把拉過我,上下其手,不消片刻我就已經全身酥軟不能自己。


    不管人世間每天都有多少事情發生,時光不慌不忙,卻又如梭一般飛逝。


    感覺新年才過沒多久似的,春天竟然已經到了。


    樹木發出嫩綠的新芽,花朵開出嬌美的小花,心情也因為溫度的迴升而變得暖洋洋的。


    在這萬物複蘇的季節裏,我們家裏也迎來了一個小生命。


    小紅和老林的孩子出世了。


    是一個非常漂亮的女兒,濃黑的頭發,紅撲撲的臉蛋,藍盈盈的眼珠子驚奇的望著這個世界。


    姨母樂得合不攏嘴,守在嬰兒車邊,眼睛就沒離開過。


    親眼看著這麽一個小生命從一點點的細胞變成這麽一個可愛的小人,我真是驚異於生命的偉大。


    羨慕小紅的同時,心裏也有些許的惆悵。


    自從從小雅嘴裏知道,我那次其實是流產之後,我心裏一直有個疙瘩,甚至背著薑北辰偷偷去醫院檢查過,我到底還有沒有做母親的權力。


    醫生說我隻是精神太緊張了,讓我多放鬆放鬆。


    還怎麽放鬆呢?玩也玩過了,公司的事務我也很少插手了,但肚子卻還是毫無動靜。


    有時候真是心疼薑北辰,那麽辛苦的付出,卻沒有收獲的希望。


    看著小紅在那裏喂奶,忍不住輕點小寶嫩得如水豆腐的臉蛋,“小紅,我真是羨慕你呢!”


    “表姐,別想那麽多,將來就怕你生孩子生得不想再要了呢!”


    “嗬嗬,生多少北辰都不會嫌多的!”


    “會的!”小紅輕輕豎抱起小寶,拍拍她的後背,剛要放下,旁邊姨母立刻跑過來,“你就懶,哪有隻拍幾下的,這樣會吐奶的!”說著話,抱過小寶又拍一會兒,這才小心翼翼放下,“我們小寶怎麽這麽漂亮呢!”


    小紅偷偷吐下舌頭,“這還隻是外孫呢,要是親孫,我估計筱筱生完孩子後,再想抱孩子都得用搶的!”


    “胡說八道,孩子怎麽能搶呢!”姨媽嗔怪她,又自己嘟囔幾句,“我得給小俊打個電話,筱筱肚子有動靜了沒,孕婦比產婦更需要營養呢!”


    “看吧,偏心!”


    忍不住笑起來,又跟小紅聊一會兒,這才離開她家,想著再去醫院查查,到底是怎麽迴事,這都大半年過去了,就算流過一次產,我的身體也應該恢複得差不多了吧,怎麽就是沒有小天使落在我的肚子裏呢!


    在路邊伸手攔車,一輛出租車正在駛過來,卻突然從斜剌中竄出來一輛,方向盤一打,正好停在我麵前。


    而我叫的那輛車氣得按兩聲喇叭,開走了。


    沒辦法,隻好上了這輛車,說了一聲婦幼醫院,就拿出手機給薑北辰發信息調戲他。


    車子似乎開了很久,抬頭看看外麵,一時間竟有些迷糊,這是哪裏了?


    “師傅,還沒到婦幼嗎?”


    “修路,得繞一下!”


    心裏嘀咕,小紅才出院沒幾天,我怎麽不知道那邊修路呢?


    但市政建設,往往都搞突然襲擊,我也就沒多問,信息在那裏嘀嘀響,薑北辰在反擊我呢!又開出一段時間,猛然抬頭,差點沒跳起來,這哪是去婦幼的路,車輛變得稀少,路上行人也沒幾個,根本就是在駛往郊外!


    “你要幹嘛!”站起來去抓司機的方向盤,卻被那司機重重一拳,打得我頭暈眼花,半天沒緩過勁來。


    “賤人,老老實實坐著!”司機加大油門。


    腦子裏麵“嗡嗡”作響,我強撐著想要去開車門,但早已經被司機給鎖上,用力砸幾下車窗戶,卻根本使不出分毫力氣。


    就這樣束手待斃?


    這個司機到底是什麽人?


    “你,你到底是誰!”頭暈的厲害,就有些支撐不住的斜倚在後座上,身體被一個硬物硌了一下,是手機!


    心中一動,趕緊調成靜音,一邊摸索著給薑北辰發信息,發定位,一邊故意吸引司機的注意。


    “要錢,我給你,你到底想怎麽樣!”


    “閉嘴,賤人!”司機的脾氣暴躁,突然從車前座上抄起一把大板手,狠狠砸在椅背上,“再多嘴,信不信我馬上就弄死你!”


    嚇得心髒差點跳出來,看來這次,真的要兇多吉少了!


    既便這樣,我還是很清醒的把他的話錄下來發了出去,我不敢低頭看薑北辰有沒有迴信息,我隻是不停的發錄音,發定位,我隻希望在這個家夥殺害我之前,薑北辰能趕到!


    終於,車子停了下來,一片荒野中,一間破爛不堪的房子格外醒目,而房子外麵竟然還站了兩三個人,看到車子停下來,這些家夥露出猥瑣不堪的笑容。


    心立時沉到穀底。


    那幾個家夥立刻跑來拉車門,趁著這個機會,我發了最後一遍定位,把手機用力塞進車後座的縫隙中。


    立刻三四條手臂拖著拽著就把我拉了出去。


    拚命掙紮,卻根本不是那些家夥的對手,硬生生被他們拖進那個破爛小屋,一股黴臭味熏得我立刻就吐出來。


    “操,選這個地方,誰他媽的有興致!”那個司機在罵,又把我拖了出去,推倒在地上,那幾個家夥立刻把我團團圍住,臉上的表情不用他們說話,我也知道接下來要發生什麽!


    “條子不錯,盤子也正點!”司機蹲下來,伸手來摸我的臉,被我狠狠打開,“我警告你,不要惹我!”


    “哈哈哈!”那群人一陣狂笑。


    “我們不惹你,這樣的事,你情我願才有意思嘛!”司機的笑容簡直淫蕩不堪,胃裏一陣惡心,忍不住又要吐。


    “放心,你現在吐了,一會兒還得上杆子來巴結我們呢!”


    一個滿臉疙瘩的男人遞過來一個水杯,“這個劑量,保管能來上七八次了!”


    立刻意識到他們要做什麽了,他們,他們要給我灌春/藥!


    一刹那間,死了的心都有了,聽他們的意思,這春/藥絕對是大劑量的,就算再是貞節烈女,隻怕也是難保清白。


    這群人渣畜生!


    但這群人,我根本一個都不認識,到底是誰指使他們來的,這得多大的仇恨,才能指使他們如此的喪心病狂!


    掙紮,用力的掙紮,拚命的掙紮。


    人在危急之時,潛能是可以無限放大的。


    我已經站了起來,用力推開一個攔我的家夥拔腿就跑。


    不能,我絕不能讓他們抓到我!


    但,事實上,我卻已經被那些家夥按在地上,四肢幾乎被按進土地裏,那個司機用膝蓋頂住我的胸口,一手捏住我的臉頰,迫使我嘴巴張開,獰笑著就把那一水杯的春/藥,倒進我嘴裏!


    一股辛辣氣息從喉頭直竄下去,剌激得我直想吐,卻又什麽也吐不出來。


    看我把藥喝下去,那幾個家夥立刻放開我,退到一邊。


    他們,難道,要放我走?


    掙紮著起來,隻感覺身體有些搖搖晃晃,小腹處隱隱有些發熱的感覺。


    趁著藥性還沒有發揮,我要趕緊離開這裏,離開這些畜生。


    踉蹌著向汽車扭去,我努力想要走成一條直線,但卻很清醒的知道,我已經歪到一邊去了。


    眼前像蒙了一層網,前麵的東西變得模糊起來。


    我用力咬著自己的嘴唇,用疼痛來抑製那波濤一般泛上來的燥/熱,感覺身體上已經冒出汗來,渾身黏膠的難受。


    手指,忍不住就去拉扯自己的衣服。


    耳邊隱隱傳來淫/笑。


    用力再咬下唇,一股鹹甜立刻湧入口中,意識稍稍有些清醒,趕緊加快步伐,拉開車門。


    “哈哈,上車更好辦事!”


    嘴唇咬得已經有些麻木了,又去咬自己的舌頭,不知道咬了多少下,隻感覺滿嘴都是苦澀的血腥氣。


    熱得無法控製,一手撕扯著領口,一手顫抖地去擰車鑰匙,拉手閘。


    離開這裏,一定要離開這裏!


    能做到這個份上,我已經盡了全力,熱浪再一次襲過來,耳邊那些狂笑聲就如炸雷一般在耳邊轟鳴。


    感覺自己的腳已經踩在油門上,但汽車卻是絲毫不動。


    恍惚之中,車門被人拉開了,立刻就要尖叫,抬眼看去,卻是一陣欣喜,是薑北辰,他來救我了!


    “北辰!”滿腹的委屈立刻找到宣泄口,立刻撲過去抱住他,嗚嗚的痛哭。


    不對啊?


    北辰的身上總有一種淡淡青草的氣息,這個人,怎麽那麽臭?


    一把推開他,一張陌生的臉和薑北辰的臉突然交織在一起,是北辰,又不是北辰。


    手臂被人拉動,趕緊迴頭去看,又是一張北辰的臉。


    瞬間,我的前後左右,一張張北辰的臉在獰笑著,一隻隻手臂在我的身上亂摸著,我聽到他們在叫,“來啊,來啊,我是你老公薑北辰,趕緊脫衣服!”


    原來他們都是薑北辰。


    嘿嘿笑起來,我怎麽會有那麽多的老公呢,他們會不會都很寵愛我啊。


    手指忍不住就開始一顆顆的解扣子,一隻手順勢拉住離我最近的那個人,“北辰,怎麽那麽多個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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