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6章漫漫,你不知道咱家的型號尺寸嗎


    “陪你等到她過來吧,免得你又亂摘花。”陸漫漫笑了笑。


    傅燁挑了挑眉,把手裏的薔薇花遞給紀媽媽,“伯母,送給你。”


    紀媽媽接過薔薇花,勉強笑了笑,“謝謝……漫漫,你迴公司吧,我在這裏陪傅總等人。”


    “去吧。”傅燁向陸漫漫遞眼色。


    陸漫漫知道,再僵下去,紀媽媽臉上不好看,會讓關係更僵的。她答應紀深爵認真對待婆媳婦關係,她還是想試試。畢竟沒有必要和一個長輩太過計較,這位長輩還是生下紀深爵的人。沒有她,也就沒有今天站在她身邊的紀深爵。


    她向傅燁點點頭,掉頭迴公司琺。


    紀媽媽盯著傅燁,看著他一動不動地盯著陸漫漫看,眉頭越擰越緊。7;150838099433546


    “年輕人,我知道你在想什麽。”她開口了。


    “我愛陸漫漫,這不是秘密。”傅燁笑了笑,轉頭看她,“紀總也知道,地球人都知道。”


    “她結婚了。”紀媽媽臉色一沉,嚴肅地說道。


    “可以離的,你反正不喜歡她,可能巴不得我把她給帶走。”傅燁狡黠地笑道。


    “嗬,那是另外一迴事。那丫頭老實,就怕被有些有心人給利用了。”紀媽媽冷笑道。


    “利用?”傅燁嗬嗬地笑,搖了搖頭,按著輪椅上的按鈕,操縱著輪椅慢慢往前走,“紀女士,這世上,人和人之間都是利用。你生下紀深爵,不也是想利用他改變命運嗎?不也是想利用他,讓你擺脫孤身一人的困境嗎?”


    “這怎麽一樣?我是母親,上天把他賜給我,我就有義務帶他來這個世上。”紀媽媽反駁道。


    “一樣的……沒錯,我利用陸漫漫。我利用她對我有愧疚之心,可以不時接近她……”傅燁喉頭顫了顫,微微側臉,一字一頓地說道:“但是,那又如何?她若和我在一起,說不定比和紀深爵在一起幸福百倍。我愛她,也從不否認我想得到她的愛。時光這麽長,誰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麽?”


    “你怎麽能破壞別人的家庭?”紀媽媽怒聲指責。


    “您呢?”傅燁不客氣地反問。


    紀媽媽語結,轉瞬間臉脹成了豬肝色。


    “兩情相悅不為搶,強迫才是。”傅燁笑笑,往路邊行去,“您可以提醒您兒子,我有奪他妻子的心,歡迎他來找我聊聊。”


    傅燁這是誓在必得的眼神、誓不罷休的語氣!


    紀媽媽抱起雙臂,若有所思地看著傅燁的背影。這小子有恃無恐,憑的就是陸漫漫和他投緣。這個陸漫漫啊,怎麽看不出傅燁的心思?


    “臭小子。”她皺眉,罵了一句,快步往自己的車邊走。


    郭瑩拉開車門,幫著司機一起扶傅燁上車。


    “你怎麽隨便亂跑。”郭瑩抱怨道。


    “想她了。”傅燁笑嘻嘻地說道。


    郭瑩幽怨地看了他一眼,輕聲說:“傅燁,你別笑,為什麽我現在都看不懂你的心事了?”


    “男人的心,女人少看。裏麵裝的都是女人和酒。”傅燁笑著說完,往後一靠,閉目養神。


    “開車。”郭瑩看了看司機,在他身邊坐好,沉默了一會兒,繼續說道:“晚上想去哪裏?”


    “加班,那批貨能準時交嗎?”傅燁轉頭看她,低聲問。


    “可以的。”郭瑩點頭。


    “抓緊點。”傅燁又閉上了眼睛。


    郭瑩定定地看著他的臉,輕輕地說:“傅燁,能不能和我說說,你到底在想什麽?”


    “想陸漫漫。”傅燁直截了當地說道。


    “她結婚了,有孩子……”郭瑩提醒道。


    “有影響嗎?”傅燁反問。


    “她愛紀深爵。”


    “我知道。”傅燁眉頭微微擰了擰,淡淡地說道:“人生一世,圖的就是一個搏字,我若不搏一搏,怎麽知道結果?你知道嗎,我現在最後悔的就是那晚在岑村,我沒有帶著她去天涯。若我那時候開口,說不定一切都變了。我後悔自己的退讓,這世上的事,最不應該做的就是退讓。我這輩子退讓過很多人,而這些退讓並沒有讓我得到應有的迴報。我雖然不屑於這些迴報,但我要尊重自己的退讓。郭瑩你告訴我,憑什麽別人可以心安理得地享受我的退讓?”


    郭瑩無言以對。傅燁確實不是一個愛爭鬥的人,他總是為別人著想,一步一步地退。而且,他真的沒有得到他應有的尊重和迴報。


    “我理解你的心情……”她心痛地看著他。這四年來,傅燁的痛苦隻有她看得清清楚楚。身體上的痛,心裏頭的痛,根本沒有人能夠明白。若可以,她真希望自己能替他去痛啊……


    但是,這世上隻有陸漫漫是良藥,能止他的痛。


    愛情很多時候它就是牛角尖,你鑽進去、為了那麽一丁點兒的希望拚命地往前走。哪


    怕兩邊全是堅硬的利齒,它們在啃噬你的骨頭,你的皮|肉,讓你痛,讓你暴躁,你還是想往裏麵走。


    因為牛角尖的最盡頭,很有可能就是你想愛而不得的那個人呀!


    “我的事,你不要再管了。”傅燁長長地吸了口氣,陷入沉默。


    郭瑩從包裏拿出藥,彎腰拉他的褲管。


    染了藥水的襪子讓她怔了怔。


    “她給你上過藥了啊。”她小聲說道。


    “哦。”傅燁眼睛都沒睜,平靜地應聲。


    “雖然你不愛聽,我還是要提醒你一句,陸漫漫愛紀深爵。真正的愛,是不會因為外因而改變的。”郭瑩又忍不住了。


    “是不是真的愛,我們再看看。她遇上的男人少,這個男人太強勢,我當時太軟弱,才造成了今天的局勢。郭瑩,沒有誰會比誰差,沒有誰會比誰來得晚。一切都要看明天。”傅燁鎮定地說道。


    郭瑩收好藥瓶,苦笑道:“我算是服了,行,我不再幹涉你的事。”


    “謝謝。”傅燁唇角勾了勾。


    郭瑩抿抿唇,小聲說:“昨晚的事,我都已經了解清楚了。前半段和你說的差不多,不過那個撞人的卡車,我了解了一下,雖然也是丁市長暗中豢|養的打手幹的,但是發出撞人指令的人,並不是丁市長。”


    傅燁靜了會兒,又笑,““我知道了……是紀深爵,他是做得出這樣的事的。湛昱梵如果就那麽被抓進去,憑他那樣的人物,說不定真能全身而退,隻有讓他躺著動不了,說不了話,才是真正的保險。”


    “還有,視頻滿天下都發出去了,這個紀深爵真的挺心狠的,丁夏茗算是毀了。”郭瑩歎息道。


    傅燁食指抬起,慢吞吞地搖了搖,“你小看他了……”


    傅瑩轉頭看他,不解地問:“難道不是這樣嗎?”


    傅燁眸子慢慢睜開,平靜地說道:“一定不是,他怎麽會看著丁夏茗死。若他做得出,他就不是紀深爵了。”


    丁夏茗所在的公司,非常平靜。除了公司的大老板,還有丁夏茗的助理、經濟人,全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各路記|者在門口堵了好幾層,別說從大門出去了,連窗子外麵都塞滿了各種“大炮筒”,鏡頭不放過公司裏任何一個人物。


    “到底是怎麽迴事?為什麽丁夏茗會去做援交?是不是潛|規則?”


    “請公司出來說明情況。”


    “丁夏茗現在情況怎麽樣?”


    在一陣吵吵鬧鬧的聲音裏,公司的幾名副總出來了,笑吟吟地麵對眾人,開始答問。


    “其實網上流|傳的那段視頻,是我們最新的樣片。”


    “樣片?”記者們楞了一下,麵麵相覷幾秒,又開始連珠炮一般地提問了。


    “怎麽會有那樣的樣片?到底是什麽電影?”


    “現在隻能透露兩點,第一,劇本是馬燦燦寫的,第二,男主角是你們現在最喜歡的那位……”


    “是說國民老公嗎?”有女記者尖叫。


    “嗬嗬,他們已經試過了戲,這段視頻是片場一位探班的影迷私自放上去的。正好與昨晚的事發生了巧合。我覺得這也是冥冥之中有注定,注定我們的片子會獲得成功。”負責人不慌不忙地解釋。


    現場亂了會兒,又有人拋出了好幾條懷疑論,都被幾名負責人四兩拔千金地化解了。


    “那丁小姐現在在哪裏?若她沒有受傷,現在可以出來嗎?”終於有人問及丁夏茗的下落了。


    “可以的,我們會在明天召開新聞發布會,男女主角一起答記者問。”負責人胸有成竹地說道。


    混亂的場麵終於得到了化解,人群退去,恢複平靜。


    “這個丁夏茗……到底什麽時候去韓|國試的片啊?”


    “就是啊,越總怎麽迴事,居然不讓我們知道,差點壞了大事。”


    幾名負責人互相看了看,都長長地舒了口氣,快步往公司外麵走。


    醫院。


    丁夏茗剛剛醒,眼神空洞地看著窗子。


    “小茗。”丁振南欠了欠身子,輕撫她的額頭。


    丁夏茗沒動,沙啞地說道:“哥,我弄成這樣,也不想活了。你們別管我了。”


    “說什麽傻話,誰沒點挫折呢。你三哥都給你安排好了,先去山裏頭養養,把……毒戒了。”丁振南難過地說道。


    丁夏茗苦笑,“我就是沒臉見他。”


    “什麽有臉沒臉的,你也不要鑽牛角尖了。”丁振南往門外看了一眼,小聲說:“他在外麵呢,打電|話安排事。”


    丁夏茗震了一下,飛快地往被子裏縮,哽咽著說:“哥,我沒臉見三哥了,你讓他走吧。”


    “還說這些傻話。”丁振南歎氣,低聲說道:“是我沒有保護好你,若我早早地勸你收了這心思,你也不會鑽進這牛角尖裏去。我也是私心,見陸漫漫走了,想著你們若能成事,也是親上加親……所以這些年來,我總幫著你們見麵。哪知道這是害了你。”


    “是我自己喜歡三哥,和哥哥沒有關係。”丁夏茗哭訴道。


    門開了。


    丁夏茗的哭聲戛然而止,她從被子縫隙往外看,紀深爵正緩步進來。她捂著嘴,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怎麽樣了?”丁振南站起來,焦慮地問道。


    “已經辦妥了。”紀深爵掃了一眼病床上隆起的那團被子,淡淡地說道:“讓她去把毒戒了,經濟人我已經處理掉了。助理不敢透露半個字。你們公司隻有越總知道這事,他若不想粉身碎骨,是不會透露半個字。”


    昨晚在遊艇上,丁夏茗出現得突然,紀深爵沒有防備,所以偷|拍攝像頭拍進了她。和丁市長的那一段兒,又沒辦法分割開來。他必須用到這段視頻,完整的、沒有經過任何修改的視頻,才能成為最有力的證據。


    “老三,謝謝你啊。”丁振南抓住他的肩膀,感激地搖了搖,“昨兒幸虧你在那裏。”


    “小茗,現在該醒了。以後該怎麽樣就怎麽樣。拍完這一部,若覺得是真喜歡演戲,那就去演真正的好戲。若不是,那就去安安份份的生活。”紀深爵走到病床邊上,沉聲說道。


    丁夏茗掀開被子,紅著眼睛看紀深爵,身子一抖一抖的,哭著說:“三哥,我給你丟臉了。但我真的喜歡你……哪怕多看一眼,也感覺到心滿意足。你能不能不要這樣冷冰冰地和我說話?我還是你的小茗嗎?”


    “休息吧。”紀深爵看了看她,轉身往外走。


    “老三……”丁振南跟出來,小聲說道:“我送你。”


    “三哥,三哥,你還會不會來看我啊?”丁夏茗的哭聲更大了。


    “會和你三嫂一起來,在三嫂麵前,好好當你的妹妹,不要再給我惹事。”紀深爵扭頭看她,嚴肅地說道:“沒有人一輩子可以當小孩,我和你哥是太慣著你了。以後能慣你的隻有你自己,振南也少慣她。”


    “就這麽一個妹妹……我不慣她慣誰啊?”丁振南連連歎息。


    “慣出來的毛病,以後還想看她這樣哭,那你就接著慣。”紀深爵擰眉,大步地走了。


    “行行,你慣你的陸漫漫去。”丁振南衝他揮手。


    “慣自己的老婆,應該的,而且她也經得起慣。”紀深爵頭也不迴地揮了揮手。


    劉哲就在電梯邊上,見他過來了,湊近來,小聲說道:“那錢真的不在湛昱梵那裏,朱耀年那邊也鬆口了,雖然還沒承認當年是他主使那件事,但是湛昱梵重傷的事還是讓他慌了手腳,不停地找人打聽湛昱梵的事。”


    紀深爵腳步頓了頓,找到那筆錢,就找到了索道車那件事的兇手。湛昱梵一排除,他真想不出還有誰有這樣的能耐了。


    “還是喬慢喬年父子幹的吧。”劉哲捏了捏下巴,擰著眉說道:“這樣想,還是隻有喬家人最有可能,他們知道整件事的來龍去脈。而且喬年確實出現得太巧了。”


    紀深爵按開了電梯門,沉聲道:“不管是誰,我會把他關進索道車,活埋了。”


    劉哲打了個激靈,飛快地轉頭看他,“你別這樣說話,很可怕。”


    紀深爵沒理會他的笑話,他就是想對那個人做這樣可怕的事。


    陸漫漫準備迴家燉藥膳給紀深爵補血。


    購物車裏蹲著兩個小家夥,一手推著車,一手拿著手機,向郭瑩請教怎麽燉藥膳。她記得郭瑩說過,這幾年給傅燁燉了不少吃了。


    按著郭瑩的指導,她買齊了材料,慢吞吞地往外走。


    收銀台邊擺著貨架,上麵有她久違的零度彩虹小盒子。紀桐雖然沒讓ot蒸蒸日上,但也沒讓ot垮了,四年之後,零度已經能和國外那幾個大牌爭得一席之地。所以說,紀桐這女人,雖然兇惡,但轉念一想,一個女人掌管偌大的企業,不兇悍一點還真是難以服眾。


    她見兩個孩子沒注意,飛快地抓了幾盒放進購物車,再用菜盒子擋住。


    紀深爵不太節製,她得做好防備才行。


    “女士稍等,這款還有贈品。”導購員見她拿了好幾盒,趕緊過來,笑容可掬地遞給她一份贈品……


    陸漫漫怕孩子們注意,也不看是什麽,抓過來一起塞到了菜盒子下麵。


    別怪她一下抓好幾盒,零度一盒隻有三隻,紀先生一晚上就能用掉。若他再高興一點……陸漫漫都不知道他是真的因為四年沒見過她的原因,還是正是這年紀……


    按理說,那樣的年紀應該過了吧。


    付款出來,紀深爵的車子正好到了。


    “小乖乖。”他和一雙兒女


    親|昵地貼了貼麵頰,過來親吻陸漫漫。


    “爸爸,媽媽給你買了禮物呢。”一直在擰魔方的小小深抬起頭,大聲說道。


    “什麽禮物?”紀深爵眸子含笑,轉頭看陸漫漫。


    陸漫漫也楞了一下。


    “喏,都在這裏。”小小深衝購物袋呶嘴。


    陸漫漫撫額,這小兒子的觀察力實在太強了,而且還很沉得住氣。她買東西藏到了菜盒子底下,他看到了,居然還不說。


    紀深爵從購物袋裏拿出零度,低低地幾聲笑,手一揮,丟迴陸漫漫的懷裏。


    “自已留著當汽球吹吧。”


    “喂……”陸漫漫連忙把盒子塞迴購物袋,心虛地看了一眼孩子們,怕她們注意到這裏。


    小小深和小小淺正在後座拚魔方,壓根沒朝她們看。


    “這些天晚上也沒少伺候你吧,你就不知道我的尺寸?這東西你能給我戴進去,我算你厲害。”紀深爵發動了車,笑著說道。


    陸漫漫趕緊把盒子拿出來,瞄了一眼上麵的型號,果然拿小了。


    “我去換掉。”她沮喪地說道。


    “這又是什麽?”紀深爵從袋子裏拿出贈品,看了一眼,臉色古怪地說道:“怎麽著,嫌時間短?你不是一直哭嚷不肯繼續了?”


    陸漫漫把這東西奪過來看,臉都綠了,什麽鬼……延|時|環……


    “行了,不要看了。”她把東西全塞迴袋子裏,抱怨道:“反正這東西就是給你用的,你自己買去。”


    “不必用。”紀深爵的手探過來,往她的頭頂上拍,平靜地說道:“雖然我很遺憾沒能陪在你身邊,看到孩子們出生。但我也尊重你的意思,不讓你再承受一次孕|育之苦。”


    “然後呢。”陸漫漫抱緊袋子,心不在焉地問道。


    “我結|紮了。”紀深爵的聲音越發平靜。


    “啊……”陸漫漫猛地一振,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結|紮了?要知道很多男人都不願意這樣做,他們感覺這是挑戰了男人的權威,折損了他們的尊嚴,他們感覺這些事就應該由女人去承擔……


    紀深爵他居然做這樣的選擇,陸漫漫真不敢相信。


    “是紮飛鏢嗎?”小小深抬起頭,好奇地問道。


    陸漫漫抿抿唇,小聲問:“是男醫生,還是女醫生給你做的手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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