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5章找到了想要的東西


    紀深爵剛剛換好衣服,接到了劉哲的電|話。


    “按計劃完成了。”劉哲笑著說道。


    紀深爵笑了笑,放下了手機。扭頭看陸漫漫,她一迴來就爬到了小小淺和小小深身邊,唿唿大睡。


    大卡車是他安排的,線人的消息是他安排發的。警察發現的那些,讓丁市長和湛昱梵誰也逃不掉。


    他發過誓,誰再欺負他的女人,他會讓那人永世不得超生。


    “深爵。”紀媽媽的聲音在門外響起來琺。


    紀深爵快步過去,拉開了門。


    “這麽早?”


    “早嗎,都八點了。”紀媽媽伸長脖子往裏麵看,小聲說:“我想看看孩子們。”


    “還在睡。”紀深爵讓開門,讓她進來。


    “漫漫……她還生我的氣嗎?”紀媽媽有些別扭地問道。


    “她不生氣。”紀深爵活動了一下手臂。


    “你受傷了?”紀媽媽眼尖,一下就看到了他藏在衣服裏的紗布,紗布上有血漬,透過白色襯衣袖子隱隱能看到。


    “哦,擦傷了。”紀深爵平靜地說道。


    “我看看。”紀媽媽摁他坐下,非要卷他的袖子看。


    “真沒事。”紀深爵拉下袖子,


    “那我去燒早餐。”紀媽媽見看不著,隻能放棄,手指往他的額上戳了戳,小聲說:“反正我要天天看到我的孫子孫女,你擺平她。”


    紀深爵笑了笑,點頭。


    “那你去忙吧,我燒早餐去。”紀媽媽興高采烈地往廚房裏走。


    紀深爵迴房看了一眼,陸漫漫睡得沉沉的,絲毫沒有要起來的意思。但是兩個小寶貝醒了,正趴在陸漫漫的身上,一個捧著她的臉親,一個正在拉她的頭發。


    “爸爸。”看到他進來,兩個小包子興奮地爬了起來,往他懷裏鑽。


    “送你們去幼兒園。”紀深爵抱起了小小淺,朝小小深勾手指,“自己下來,我們去洗臉。”


    小小深滑下床,一顛一顛地跟著他往洗手間跑。紀深爵喜歡這兒子,聽話懂事仗義有擔當。他仿佛能看到紀煜長大之後,獨擋一麵的時候……


    他兒子,總不會差。


    廚房裏很快就傳來了香味兒,紀媽媽廚藝很好,隻是兩個小家夥對她還很排斥,見到端出早餐的人是她,半天都沒出聲。


    “小小淺,女乃女乃上迴嚇到你了,不要生女乃女乃的氣,好嗎?”


    紀媽媽捧著一隻新牛女乃杯子,舉到小小淺麵前。這杯子是她去訂製的,上麵鑲了小女孩子喜歡的亮閃閃的水晶圖案,


    小漫漫嘟著嘴,看了她好一會兒,才小聲地說道:“媽媽說,我要宰相肚裏能撐船,我不生你的氣了。”


    紀媽媽喜出望外,趕緊把杯子放到她的麵前,捧著她的小臉說:“那我送你去幼兒園好不好?”


    “要爸爸送呢。”小小淺趕緊抱住紀深爵的手臂,抬著小臉看他,“爸爸,你今天陪我在幼兒園玩吧。”


    “好。”紀深爵捏她的小鼻頭,笑著說:“不過,爸爸要先去處理工作,辦完了就來陪你。”


    “那還是算了吧。”小小淺皺了皺鼻頭,輕輕地說道:“媽媽說,不可以打擾你工作。”


    “哎喲,小家夥真懂事。”紀媽媽越看越喜歡,忍不住抱過小小淺就想親。


    “不要……”小小淺又搖頭了,一個勁地往紀深爵的懷裏鑽。


    她的小手抓住了他的傷處,紀深爵不動聲色地抱好她,溫和地哄道:“交給你和哥哥一個任務,你們和女乃女乃做好朋友,教她學會畫小狗好不好?”


    小小淺嘟了半天嘴,看了看紀媽媽,又看紀深爵,輕輕點頭:“好吧。”


    “小小淺老師。”紀媽媽連忙向她伸手,笑著說:“那就拜托你了。”


    小小淺挺了挺瘦瘦的小月匈膛,有些驕傲地說道:“我比哥哥畫得好呢,你要乖乖地和我學哦。”


    “一定乖乖地學。”紀媽媽連聲說道。


    劉哲他們的車都在幼兒園門口等著,紀深爵把孩子送到幼兒園,帶著人直接趕到湛昱梵的家中。


    丁暢優正急得像熱蝸上的螞蟻,丁市長的材料發得滿天下都是,湛昱梵又出了車禍,她現在完全沒了主心骨,除了哭,什麽也不會做。


    “你們怎麽來了?”拉開門,她驚訝地看著眼前的一行人。


    “幫湛律師找些東西。”劉哲笑笑,手指輕輕地往她肩上一推。


    “找什麽東西……喂,你們不能隨便到我家裏來。”丁暢優尖叫道。


    “丁小姐,坐一會兒吧。您難道不想救您父親嗎?”劉哲做了個請的手勢,朝沙發呶嘴,“我們坐下來好好談談。”


    “你們怎麽救?”丁暢優狐疑地看著他們一


    行人,警惕地問道。


    “湛律師重傷,也不知道能不能救活。現在關鍵就是要救您的父親,您父親才是你們這個家的支柱。”劉哲看了看紀深爵,露出一臉同情的表情。


    “你們想要什麽?”丁暢優擦了擦通紅的眼睛,小聲問道。


    “你父親的那些事,總要有人背起來。湛律師重傷,警方拿他也沒有辦法的,對不對?”劉哲拍她的肩,語重心長地說道:“丁市長其實早就想和我們紀總合作了。”


    丁暢優看了一眼紀深爵,臉紅了紅,“難道我爸又想讓我和他在一起啊?”


    劉哲楞了一下,又……怎麽會用這個字,難道丁市長給丁暢優找過好幾個老公了?他把這雜念拋開,笑著說:“是和紀總合作。”


    “你們不會這麽好心的。”丁暢優扁扁嘴,擦著眼淚說:“但是,如果你們真的能救出我爸爸,我會幫你們的忙。我爸的那些老部下,會聽我的。”


    “嗬嗬,這倒不必了。我們隻是想在這裏找找看,有沒有湛律師特別想保密的東西。你要做的,就是保持安靜。”劉哲朝身後的人使了個眼色,立刻有兩個人過來,看住了丁暢優。


    紀深爵這時才抬步往樓上走。


    湛昱梵的家裏很幽靜,從二樓的窗子往後看,花園裏花團錦簇,有個老太太正在修剪花枝。


    “那是湛律師的母親。”劉哲擰擰眉,小聲說道:“母親這麽大年紀了,他也不積德。”


    紀深爵收迴視線,快步往樓上的房間走。


    這時花園裏的老太太轉過頭,朝樓上看了一眼,眉心的皺紋緊成深川,手裏的花剪抖了一下,剪斷了一枝紅玫瑰。


    紀深爵到了湛昱梵的房間,助理們把這裏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有找到他想要的東西。他就是要趕在警方到來之前,弄清楚湛昱梵和朱耀年的關係。


    “你看這個。”突然,劉哲從壁櫃裏拿了一瓶藥出來。


    “什麽藥?”紀深爵拿過瓶子,眉頭擰了擰。


    “這是白血病病人骨髓移植之後要長期服用的藥物。”劉哲小聲說道。


    “丁暢優得過白血病?”紀深爵搖了搖瓶子,裏麵傳來嘩啦啦的聲響,看樣子還有半瓶藥。


    “應該是湛昱梵。”劉哲搖頭,“丁暢優從小到大養尊處優,隻有整容隆月匈的時候在醫院住過了超過三天以上的時間。”


    紀深爵擰開瓶蓋,倒了幾顆藥出來,沉聲說:“確定一下,要百分之百的把握。”


    “根據醫學文獻,白血病病人骨髓移植之後,確實有發生過血型改變的病例,甚至還出現過dna會發生變化的病例。不管怎麽樣,拿著這個去見朱耀年,一定能追問出當年另一個合謀者。”劉哲興奮地說道。


    “去辦吧。”紀深爵意識到,他終於要解開當年案件之謎了,心裏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陸漫漫那裏,她能和你媽媽相處好嗎?”劉哲跟在他身後,小聲問道。


    “若她們兩個真的相處不好,那就隻能把我劈成兩半了。”紀深爵笑了笑,平靜地說道。


    “唷,看上去你是擺平了吧。”劉哲笑著問道。


    紀深爵打了個響指,腳步輕快地走出了湛宅。


    陸漫漫這時候正焦頭爛額,丁市長突然出事,原定於今天的原材料供應商的會議隻能取消。原本定下來給她供應原材料的企業主因為牽連進了這件事裏,都被叫去“喝茶”了,而工廠急需材料供應,她正想辦法聯係新的供應商。


    “行了,我有靠譜的,我一直在用他們的材料。”傅燁轉動椅子,重新麵對她。他來了半個小時了,陸漫漫一直在打電話找人。


    “你忘了我們是同類型產品,還是覺得我的供應商不靠譜?”傅燁往前一靠,雙手撐在下巴上,笑嘻嘻地看著陸漫漫。


    陸漫漫拍額頭,小聲說:“我忘了你在這裏了。”


    傅燁露出一臉受傷的神情,故意擠出了一個委屈的哭臉,“你太誇張了吧,我這麽英俊瀟灑的一個人坐在這裏,你居然忘了我的存在?”


    “你那個供應商是哪裏的?”陸漫漫捋捋頭發,笑著問道祧。


    “人是江城的,”傅燁趴到桌子上,用筆在她的手背上敲了兩下,“喂,你是鐵做的嗎?昨晚才出了事,今天就能過來處理公事?”


    “我又沒事,你說吧,我現在和他聯係一下。”陸漫漫搖了搖頭,拿起筆,準備記下他說的號碼。


    傅燁挑了挑眉,朝她伸出兩根手指,“我可是把自己最好的資源給你了,我要迴報。”


    “什麽迴報?”陸漫漫沉吟了一下,輕聲問他琺。


    “嗯……給郭瑩介紹個男朋友怎麽樣?”傅燁嘴一咧,笑嘻嘻地說道。


    陸漫漫楞了半天,小聲說:“你這樣會害她難過的。”


    “所以,做得好一點。把你身邊的好男人介紹給她。”傅燁拍拍自己的月退,微微歎息,“不要讓她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


    “其實她真的很好的。”陸漫漫忍不住想勸他。


    “我也很好,你為什麽不和我在一起?”傅燁問她。


    陸漫漫被問住了。


    “所以,我要把她嫁出去。”傅燁嚴肅地說道。


    “怎麽嫁啊,我認得的男人少得可憐,除了紀深爵、你、劉哲,還有誰啊?不然普瓦圖?不行,他喜歡男人……迪沙比她小,不知道她願不願意啊……”陸漫漫有點兒頭痛,她真沒這方麵的資源。


    “你現在是雲中國際的主人,認真挑。”傅燁指了指她,眉眼微眯,“這事我交給你。”


    陸漫漫捧著臉看他,無奈地說道:“有點難度,但我遇上合適的會介紹給她。”


    “謝謝了。”傅燁朝她拱拳,笑眯眯地說道:“若你這媒婆做成了,我會重重謝你。”


    “傅老板不要太指望我。”陸漫漫搖搖頭,筆尖停在紙上,等著他的號碼。


    傅燁爽快地報了兩串數字給她。


    江城離這裏挺近的,陸漫漫想去實地看看情況。她倒不是不相信傅燁,但她想親手去挑選材料。


    “我就不和你去了,這幾天公司事忙。就是來看看你,活蹦亂跳的就好了。”傅燁拍拍桌子,笑眯眯地說道。


    “我送你出去。”陸漫漫站起來,想推他去電梯。


    “行啦,我自己走。”傅燁轉動輪椅,突然扭頭看向她,猶豫了一下,小聲問:“還有一件事。”


    “怎麽了?”陸漫漫跟在他身後,輕聲問道。


    “漫漫你要保重自己。”傅燁唇角揚了揚,認真地說道:“以後別犯險了,知道嗎?沒有人真的會長三頭六臂的,關鍵的時候要保住自己懂不懂?”


    “知道啦。”陸漫漫連連點頭。


    傅燁凝視了她幾秒,掉頭就走。


    輪椅的輪子在地毯上磨出沙沙的響聲,陸漫漫看著他的背影,忍著沒跟出來。有些時候,心硬一點可能更好。就像傅燁對郭瑩,把她嫁出去,不空誤別人的時間光,也是對的。


    電梯下去了,陸漫漫剛剛轉身坐下,郭瑩的號碼追進來了。


    “漫漫,傅燁是不是到你那裏去了?”


    “他剛下去了。”陸漫漫連忙說道。


    “這個傅燁,今天複健又做得太猛了,拉傷了肌肉不說,還從台階上摔了下去,胳膊和月退都受傷了。我去找醫生給他看,可等我一迴來,他人影都不見了。我猜來猜去,他是往你這裏來了。”郭瑩氣急敗壞地說道。


    陸漫漫怔了一下,輕聲說:“傷得重嗎?”


    “你下去攔著他,我過來接他。別一轉頭又不見了。”郭瑩急匆匆地說完,掛斷了電|話。


    陸漫漫起身就追。


    傅燁剛剛真是一點也看不出受了傷,他們男人都喜歡隱瞞自己受傷的事嗎?紀深爵也是,明明昨晚胳膊直淌血呢,還是不肯收斂一點。


    她一口氣衝出了公司,隻見傅燁正往街邊走,想攔計程車。前麵有台階,還有花壇,他試了兩下,輪椅都沒能成功地上去。他撐著輪椅往上站了兩下,然後停下了。花壇裏開著一叢叢的薔薇花,他突然伸長了手臂去摘,身子往前欠著,夠了好幾下,終於夠到了一枝。


    “隨便摘花,罰款。”陸漫漫跑過去,摁住了他的手腕。


    “你交罰款,把花給我。”傅燁咧嘴笑,手指不肯鬆開那枝紅薔薇。


    陸漫漫猶豫了一下,飛快地往左右看看,掐斷了那枝花。


    “你們怎麽能隨便摘花呢,罰款,五十。”戴著臂章的大媽從天而降,把兩個人給攔住了,虎著臉訓他們,


    “看你們也穿得挺講究的,怎麽會這麽不懂事,要摘公眾場所的花?”


    陸漫漫撫額,黎水大媽的戰鬥力快趕超朝陽大媽們了呢。


    “大姐,我第一次向我心上人表白的時候,就是在這裏呢,現在花都開滿了,我心上人卻嫁別人了呢。”傅燁捏著花,笑嘻嘻地看著大媽。


    大媽楞了一下,飛快地看陸漫漫。


    陸漫漫用腳尖趴了傅燁一下。


    傅燁繼續笑:“大姐您說,我這輩子還要不要娶老婆?”


    “當然要娶啦,大丈夫何患無妻……交罰款。”大媽掀了掀眼皮子,利落地開罰單。


    見人家壓根不吃他這一套,陸漫漫雙手一攤,笑著說:“我沒帶錢,自己交吧。”


    傅燁歎息,拿了五十塊錢出來,遲遲不給大媽,一個勁地朝陸漫漫遞眼色。


    “真沒帶錢、”陸漫漫老實地說道:“這樣,我給你發微|信紅包。”


    她說發就發,果真給傅燁發了個五十塊錢的紅包。


    大媽這時候不耐煩了,直接從傅燁手指間抽走了錢,把罰單給了他,教育道:“以後不要隨便摘花,花是給大家欣賞的,怎麽能隨便破壞呢?”


    傅燁連連點頭稱是。


    大媽走了,傅燁轉頭瞪陸漫漫,不滿地說道:“你怎麽這麽笨呢,讓你推著我逃走不就好了。”


    “不就五十塊錢嗎?”陸漫漫在花壇上坐下來,拉起他的褲管看,“我看看你的傷。”


    “這個郭瑩,早點嫁出去就好了……”傅燁擰眉,不滿地說道。


    陸漫漫也擰眉,他摔得不輕,小月退上青腫了一大片,還刮開了好幾道口子。他沒及時處理,傷口上還沾著灰和草屑。


    她抬眸看他,小聲說:“傅燁,真的別為我這麽操心了,我好得很。”


    “我也好得很,我就是來看看熱鬧。”傅燁咧咧嘴,笑著說:“特別想看他狼狽的樣子,可惜沒看到。”


    “我給你買點藥,你還在流血……你等等。”陸漫漫撒腿就往藥店跑。


    傅燁的雙手緩緩放到小腹上,視線追著她的背影跑,唇角的笑容卻漸漸消失了。他就這麽看著她,直到她從藥店裏衝出來,笑容才重新迴到唇角。


    “不痛的。”陸漫漫蹲到他的月退邊,擰開碘酒瓶蓋,用藥棉蘸了碘酒,輕輕地抹到他的傷口上。


    傅燁誇張地咧嘴,“你哄孩子呢,我當然知道不痛。”


    陸漫漫把碘酒和藥棉給他,小聲說:“既然知道自己不是孩子,為什麽做這麽孩子氣的事呢?我謝謝你擔心我,但是我真的不是……”


    “又來了!陸漫漫,你怎麽這麽膈應人呢?我就當你是朋友,郭瑩若有什麽事我也會這樣跑過去看她。你再這樣說,咱就絕交好了。你以前也不是個磨磨嘰嘰的人,怎麽現在這麽羅嗦了。”傅燁擰擰眉,不悅地說道。


    陸漫漫就這麽關係好的朋友,她珍惜這些朋友,怎麽會輕易說絕交的話。她轉念一想,可能是自己小心眼了,傅燁從來都是灑脫大方的人,不像她小心眼。


    “好啦,我錯啦。”她抱著膝蓋,仰頭看他,笑著說:“傅總大人有大量,快別板著臉了。”


    傅燁彎腰看自己的小月退,低聲說:“趕緊的,你把藥給我擦幹淨了,都弄到我的褲子上麵了。”


    陸漫漫連忙用藥棉仔細擦掉已經淌到他襪子上的碘酒,抱歉地說道:“我賠你一雙新襪子好了。”


    她一直低著頭,傅燁的頭也低了下來,慢慢地靠近了她的頭頂,嘴唇碰到她的頭發了,她隻要抬頭,就能親吻到她的額頭。


    “你們在幹什麽?”有些鋒利的聲音從二人身邊傳來。


    傅燁轉頭看,隻見紀媽媽拎著一隻小包,正瞪著他們看。


    “婆婆。”陸漫漫站起來,小聲說:“我給他上點藥。”


    “怎麽受傷了。”紀媽媽勉強衝她笑了笑,扭頭瞪傅燁。


    “摔的。”傅燁笑笑,視線落在紀媽媽拎的小包上麵,“紀伯母這是從哪裏來?”


    “我路過,看看漫漫。”紀媽媽扭頭看陸漫漫,小聲說:“我去看看小茗,你要不要去?”


    “我不去了吧。”陸漫漫搖頭,如果她是丁夏茗,她也絕不想讓情|敵看到自己這麽狼狽的樣子。


    “你不去啊……”紀媽媽又看傅燁,皺了皺眉頭,輕聲說:“那你迴公司上班吧,別在路上站著了,太陽大。”


    太陽大嗎?陸漫漫抬頭看了看,實在陽光平和,一點也不大。


    “挺大的。”紀媽媽又瞪陸漫漫。


    陸漫漫突然明白了,紀媽媽是不想她和傅燁呆在一塊兒。


    “婆婆,我們隻是聊聊天,陪他等郭瑩過來,您不必這樣。”她直截了當地說道。


    婆媳之間的隔閡並未消失,陸漫漫真不是那種大方到可以馬上原諒把自己孩子弄哭的類型,她想到承受的那些,


    拚命想敞開的心扉,總是自己悄悄地合上。


    人就是這樣,受過的傷就會化成盾,擋住那些可能再度襲來的傷害。


    “深爵也受傷了,他今天還忙呢。”紀媽媽提醒道。


    “我知道啊。”陸漫漫點頭。紀深爵沒事,他若有事,昨晚還能那樣瘋?


    紀媽媽跟著二人走,不時看手機。


    “婆婆,您沒開車過來嗎?”陸漫漫好奇地問道。


    “哦……”紀媽媽搖搖頭,又點頭。她也挺無奈的,她看得出陸漫漫對她還是很排斥……能怪陸漫漫嗎?她不知道要怪誰!其實她還是不怎麽喜歡陸漫漫,覺得這丫頭性格太直楞、太悶。但她喜歡孫子孫女,看著兩個小家夥心裏就歡喜。不然,她還真不想拉下臉來討好陸漫漫。


    “漫漫,我們去藥店看看,給深爵抓點中藥補補?”她快步趕上來,挽住了陸漫漫的胳膊,急切地說了道:“他昨晚流了不少血,今7;150838099433546天還出去忙了,我們早點迴家給他準備晚餐吧。”


    “婆婆,我這裏也挺忙的。您放心,我一下班馬上就迴去照顧他。”陸漫漫耐著性子解釋。


    “漫漫迴去吧,郭瑩應該快到了。”傅燁了然地笑笑,抬手拍了拍陸漫漫握著輪椅手柄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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