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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表聽聞張繡出使,又喜又驚,喜的是好友來了,驚的是前不久還和張繡一起攻打曹操,怎麽突然作為曹操的特使來修好了呢。心中雖疑惑,劉表還是帶著手下一眾文武出城相迎,場麵熱鬧非凡。


    劉表字景升,漢魯恭王劉餘之後,雖已年近六旬,仍是姿貌溫厚,儀表不凡。早些年的劉表可不一般,初平元年(公元190年),荊州刺史王睿為孫堅所殺,董卓上書派劉表繼任。可那時荊襄宗賊流竄,各地據兵稱霸,不遵朝廷任命。劉表不畏艱險,孤身入荊,用蒯氏兄弟、蔡瑁等人為輔,恩威並著,使得域宇肅清、群民悅服。又開經立學,愛民養士,治理有方。如今,劉表坐擁荊襄九郡,據地千裏,甲兵十萬,遠交袁紹,近結張繡,從容自保,使得荊襄一帶成了漢末少有的富足和繁華之地。


    然而隨著年齡的增長,劉表逐漸變得謹小慎微,胸無大誌,隻想守著自己的一畝三分地過日子。對於沒有無欲無求的劉表來說,簽訂這樣一個盟約正是求之不得的,而張繡的任務恰好就是讓劉表保持中立,隻要不去偷襲曹操的後方便成。因而所謂的談判極為順暢,雙方是一拍即和,很快便簽訂了互不侵犯的“友好”條約。


    自以為保住荊州長治久安的劉表喜不自禁,不待簽字完畢,便下令大擺筵席,讓襄陽的文臣武將均來相陪慶賀。


    劉表笑容可掬地道:“兩位將軍難得來此,荊襄之地頗多名勝,不如老夫作陪,咱們四處遊曆一番如何?”


    劉墉拱手道:“聽聞荊襄頗多名人異士,劉墉想借此機會拜訪一下,特向劉荊州請辭。”


    張繡笑道:“荊襄名士悉在此處,崇如何必舍近求遠呢?”


    劉墉道:“在下所學廣而雜,非是在座名家大儒所好,所尋的都是不世出之人。”


    劉表微笑道:“說到廣而雜,我忽然想到一事。自古皆道天圓地方。而崇如卻以為地為圓球狀,我卻是不信。”


    “我以前也是不信。”張繡抿了口酒,插話道,“曹公也曾將信將疑。故令夏侯惇、曹仁相距五百裏各豎一丈木杆,均在未時正測其影長,兩杆果不一樣。”


    眾人嘖嘖稱奇,劉表笑道:“襄陽遠離大海,曹公所言我等不敢輕信。這個立杆之法嘛。我們倒不妨試試。”大家齊聲稱好。


    劉表又問道:“不知崇如所尋何人?”劉墉拱手道:“劉墉最想見的有兩人。一人複姓諸葛,名亮字孔明,號臥龍先生,有神鬼莫測之術,劉墉求知若渴,想親往討教一二。”


    劉表還未開口,那蒯良卻道:“諸葛孔明?何許人也?”


    劉墉一愣,腦筋急轉,方想到此時諸葛亮才十八歲,還不怎麽有名。自己太過著急了,剛想找個理由遮掩過去,卻聽張允說道:“子柔兄還記得那個民諺麽?‘莫作孔明擇婦,正得阿承醜女’。”說著一陣大笑。


    “原來是他。”蒯良恍然大悟,臉上露出不屑之色。


    “聽說那孔明和德珪兄還是親戚呢。正好為我們一解心中之惑。”說話的卻是蒯越,他極是好奇,“聽聞那孔明身材偉岸、儀表堂堂,黃公之女雖有才幹,卻容貌醜陋,這孔明是如何看上的?”


    張允搖頭道:“這個我卻是不知。諸公不妨問劉荊州。”好奇的人到處都有,古時也不例外,眾人均看向劉表。


    劉表微微一笑,不慌不忙。端起酒杯呷了一口,品了品,直吊足人的胃口,方道:“那黃月英姑娘雖不是花容月貌,也有中上之姿。乃是黃承彥怕那孔明重貌不重才,故意而為。當不得真的。諸位請想,黃公夫人是我夫人親姐,相貌自是不差,而黃承彥也是相貌端正,生的女兒又會差到哪裏去?”


    “恐怕是那孔明早知黃姑娘容貌,故作不知。如今既得美人,又得黃公青睞,名利雙收。哈哈哈……”


    眾人一陣哄笑,劉表卻道:“月英自幼便養在深閨,除幾個至親外,均未見過其容顏,那諸葛亮又如何知曉?”


    眾人一陣驚愕,蒯良道:“如此看來那孔明確有過人之處。”


    劉表搖了搖頭道:“那孔明我也略知一二。其所學頗雜,讀書隻觀大略,不求甚解。隻是天文、地理、術數確有深究……”劉表本想說,這些學問難登大雅之堂,學得再精也是無用,突然想到劉墉也是精於此道,再這樣說未免尷尬,便住口不言了。頓了頓,劉表又問劉墉道:“那孔明隻在鄉野間有些微名,崇如何以知之?”


    劉墉此時已想好了說辭,拱手道:“司馬徽先生學識廣博,名滿天下。先生不常誇人,卻對弟子諸葛孔明之才讚譽甚高,關愛有加。劉墉求學心切,又因諸葛這姓氏極少,在下便記住了。”


    劉表有些憤懣說道:“那司馬徽名氣雖大,卻孤傲難處,老夫折節相交,竟被其拒之千裏,可惡之極。”


    眾人見劉表發怒,都不敢再言語,席間突然靜悄悄的一片。


    劉表暗罵自己失禮,正想怎麽找個台階下,隻聽張繡幹笑幾聲,朗聲道:“今日與景升兄訂立盟約,講和通好,延續你們兄弟之誼。來,張繡敬兄長一杯。”


    劉表感激連連,舉杯相謝,張繡微微一笑,道:“兄長,咱們敬在座諸公如何?”


    “好!幹!”眾人舉杯,一飲而盡,眼前尷尬一掃而空,大家重拾歡笑,暢談起來。


    “崇如不是說要見兩個人麽,還有一人是誰?”劉表心中過意不去,忙又問道。


    劉墉拱手道:“乃是劉荊州屬下,長沙太守張仲景。”


    劉表驚訝道:“原來是他,難怪……”


    “景升兄,這張仲景也有什麽奇異之處麽?”張繡好奇地問道。


    “異常深知此人,你來給張將軍說說。”


    “是。”蒯越立起身來,向張繡拱手道:“此人經曆甚是奇特。張仲景幼時拜同郡張伯祖為師,學習醫術;靈帝時舉孝廉,建安初年任長沙太守。此人雖為一府之尊,卻在每月初一和十五這二日,大開衙門,他端端正正地坐在大堂上,卻不問政事不問案。做什麽呢?給有病的百姓瞧病。”


    “果然與眾不同。”張繡一陣驚訝,“崇如為何要見此人?”


    “聞聽張太守醫術高明,救死扶傷。在下有一好友,身有重疾,想請張太守診治。”


    張繡點點頭道:“原來如此。”


    劉表笑道:“崇如要到長沙,可要我派人護送?”


    “不勞劉荊州,劉墉隻帶幾名親隨,順便欣賞名山大川,也好領略荊州治下百姓之富足安康。”


    劉表聽得心花怒放,召近侍到後堂取來一隻令箭,遞給劉墉,笑道:“這是老夫的印信,可保崇如在荊襄之內通行無虞。”


    “多謝劉荊州。”劉墉拱手謝道,又對張繡道,“張將軍,在下自迴許都,這裏先行別過。”


    張繡笑道:“崇如請便。”


    宴會結束,因劉墉即將先行,劉表便叫人送來一大堆禮物,除了金銀玉器等,竟然還有香皂、瓷器等物,劉墉、周倉相顧不禁莞爾。


    劉墉問道:“周大哥打聽到了高主事的住所嗎?”


    周倉哈哈大笑道:“他奶奶的。幾日不見,如今這人在襄陽竟是有頭有臉,唿雲喚雨的人物。俺不掏些銀兩,竟不讓見。”


    劉墉輕皺眉頭道:“難道此人已不可靠?”


    周倉搖了搖頭道:“人倒是可靠。隻是擺著那副為富不仁的樣子俺不喜歡。”


    劉墉笑道:“這個不怪他。以前派他來時我便要他隱匿身份,看來此人不負劉墉之托,做得極好。”


    周倉哼了一聲道:“當初這人窮困潦倒,隻剩半條性命,若沒有兄弟收留,早餓死喂野狗了。如今有這般富貴,全賴兄弟所賜,做這些事自該如此。要俺說,就是粉身碎骨,也是應當的……”


    劉墉一把打斷了周倉的喋喋不休,目光一瞥,隱見宋九眼神迷離,似有所思。劉墉急問道:“約的什麽時候?”


    “掌燈後。俺先去安排下,看有無旁人跟蹤。”


    這高主事本是殷實商人,一次遇到劫匪,不僅錢貨被搶光,家人夥計也悉數被殺,自己因跌下懸崖僥幸沒死,流落到富義。劉墉見其粗通文筆,又好經商,口碑甚好,又忠誠可靠,便派往襄陽主事,不僅要組建販賣商品的關係網,更要建立收集各種信息的情況站。


    高主事一方麵感激劉墉的再生之德,又為答謝知遇之恩,盡心盡責,再加上瓷器、香皂、紙張等都是稀缺玩意,很快便在此打開局麵,自己也成為富甲一方的州府常客。


    高主事一見到劉墉,忙雙膝跪倒,參拜劉墉。劉墉連忙扶起,噓寒了幾句,劉墉便問道:“高主事,你可知近期有什麽大事發生麽?”劉墉有些著急,出來好些日子了,不知又發生什麽狀況了。雖然從劉表處得到一些信息,但卻是些旁枝末節,無關痛癢的消息。


    “屬下正有大事稟報。”


    劉墉忙問道:“高主事請說。”(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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