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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芸扭頭一看,隻見那峭壁背陰處開著一叢黃綠色的花,春風中,那花朵搖曳不止,姿態極美。董芸訝然道:“大哥,你一驚一乍的做什麽呀。那不是蘭花嗎?到處都有的。”


    劉墉搖搖頭,笑道:“這個可不是一般的蘭花,這個叫石斛,和蘭花是一個科的。”


    董芸不知道一個科是什麽意思,反正這個大哥有時說的語言神神叨叨的,自己早就見怪不怪了,不過看劉墉驚喜的表情,這一定又是一種很珍貴的草,便問道:“這也是藥嗎?”


    “嗯。”劉墉點點頭,“石斛是一種名貴藥材,尤其這種綠皮開黃花叫做‘鐵皮石斛’的尤為珍貴。”董芸似懂非懂地聽著,就聽劉墉又道,“鐵皮石斛長年生長在懸崖峭壁上,受天地之靈氣,吸日月之精華,被稱為養生極品,救命仙草。”


    “比靈芝還珍貴嗎?”董芸隻知道靈芝、人參是最神奇的藥了。


    “比靈芝珍貴多了。它可以強腎益精,益智延年,很不容易找了。”劉墉看著石斛那飄逸出塵的風姿,不由一陣感歎。在他的那個年代,野生的鐵皮石斛因為生長條件苛刻,產量極為稀少,更因人們長期過度采挖,早已瀕臨絕跡。


    “那我去采上來。”董芸欣然說道。


    “算了。太危險了,為了一兩株草藥太不值得了。”劉墉凝視著那迎風飄舞的花朵,定了定神,狠狠心說道。


    董芸看出劉墉心中的不舍,道:“大哥,我常去采藥,這點危險不算什麽的。”


    劉墉連連搖頭道:“有萬分之一的危險我也不讓你去。孰輕孰重?采不到藥材事小,你的安危事大,我不同意。”


    董芸聽到劉墉如此在意自己,心裏甜甜的甚是受用,便道:“不妨事的。小妹以前采藥可比這個難得多了。”


    劉墉仍是搖頭,“不行,以前是沒有人照顧你。現在不同了,你有大哥我了,我是不會再讓你去做任何有危險的事的。”


    董芸聽了心中更加感動和歡喜,下定決心,鄭重說道:“大哥,你不是說這種藥千金難尋,極難遇到嗎?今天我們能在這裏碰到,這豈不是說明我們與它有緣麽?”


    “芸兒,你當我什麽都沒說好了。”


    “可是你已經說了啊。大哥,你說這種藥有那麽大的用處,又很稀有,我們更應該采些迴去,想辦法培育出更多的來,這樣不是最好嗎?這種可遇而不可求的機會一旦錯過可是要後悔終身的啊。”


    劉墉聽董芸說得極有道理,隻好答應,又提醒道,“芸兒,你千萬要小心,萬不可勉強啊。”董芸點點頭道:“大哥放心,我會的。”


    兩人先攀到那石斛正上方的崖頂上,董芸將繩子係在一棵大鬆樹上,另一頭垂到崖下;又取了一截繩子,一頭拴在自己的腰上,另一頭也同樣縛在那棵大樹上,向劉墉點了點頭,拉著先前那條繩子便要下去。劉墉急道:“等等,我看看。”拽著兩根繩子試了試結實程度,又仔仔細細檢查了繩結的牢固程度,方放心地道:“好了,可以了。我給你放繩,小心啊。”


    董芸甜甜一笑,背起背簍,雙手拉緊繩子,雙腳交叉著挽在繩上,衝劉墉輕輕一點頭,沿著繩子緩緩下滑。劉墉則牽拉著縛在董芸腰上的繩子,小心翼翼地放著,這是根保險繩、救命繩,不能出半點差錯。好一會兒,劉墉見繩子不再下墜,已知董芸到了地方,便趴在崖邊往下一看,卻隻看到董芸的半個身子在空中蕩來蕩去,下麵雲霧繚繞,深不見底,不由一陣頭暈,心中暗暗自責不止。


    隻聽董芸的聲音從下麵傳來,“這種花的枝葉像竹節一樣,是這個嗎?”


    “對。就是這樣的。”


    “那邊有個洞,不知道有多深呢。”


    “芸兒別管那些不相幹的,早些挖了上來吧。還有,你要看著繩子,別不小心磨破了。”


    “嗯。”董芸答應一聲,掏出係在身上的鐵鎬挖了起來。過了良久,劉墉問道:“芸兒,好了嗎?”


    隻聽董芸道:“就快好了。”


    劉墉擔驚受怕地等著,隻覺得這時間過得好慢,仿佛停滯了一般。突然,劉墉聽到下麵的密林中傳來一陣聲響,定睛一看,隻見從林子中躍出十幾隻野鹿,速度奇快,眨眼間便蹦跳著沒過山脊,似是後麵有野獸在追。果然,林中隨即又竄出一頭牛犢大小、氣勢洶洶的花豹。前爪一按,後腿一蹬,便縱上一塊三米多高的大石上,向著野鹿逃跑的方向一陣低吼。


    劉墉一見,禁不住低“啊”了一聲,這聲一出,劉墉便知要壞事。那花豹見鹿群已遠遠逃了,正自煩悶,突然聽到劉墉的叫聲,心中一喜,低吼一聲,便跳下石來,望著劉墉便要竄過來。


    董芸聽到劉墉的驚叫聲,急忙問道:“大哥,出什麽事了?”


    劉墉顫聲答道:“芸兒,有隻豹子,它發現我了。”


    董芸急道:“大哥,快抓住繩子下來。”


    劉墉恍然大悟,心急中生出更大的力量,也顧不得下麵有多高,自己有多害怕了,抓住繩子,幾下便爬了下去。頃刻間,頭頂上亂石跌落,隻聽到有動物唿唿的喘氣聲,低吼聲不絕於耳,劉墉驚魂未定,不敢抬頭,緊緊攥著繩子不放


    董芸在下麵卻看得真真的,那花豹好不容易瞧見食物,似乎又是唾手可得,伸出爪子不停地刨著繩子。豹爪可是鋒利無比,要是不小心刨斷一根就危險了,董芸急道:“大哥,你把兩根繩子都抓緊。”劉墉答應一聲,伸手將另一根繩子也拽住了。


    董芸心中稍安,可危險並沒有解除,這花豹如此抓法,難免會繩斷人亡,董芸從背簍裏取出弩來,搭上箭,瞄著那花豹的腦袋,一扣扳機,“嗖”的射了出去。可惜董芸今天帶得弩極是輕巧,箭身也偏輕,又是從下朝上發射,身子又在不停搖晃之中,何況中間還隔著個劉墉,那箭隻在花豹下麵的石塊上一撞,崩起一陣火花。那花豹嚇了一跳,連忙藏了進去。


    劉墉不敢往上看,問道:“射中了嗎?”


    董芸歎了口氣,悻悻道:“沒有,隻是把它嚇著了。”說著,眼睛亂瞧,腦子急轉,得想個法子,這樣吊在半空可不是辦法,早遲有力竭的時候。董芸凝視著側下方山洞邊那棵碩大的鬆樹,突然想了個主意。


    董芸將藥鎬從自己身上解下來,又把自己纏繞的這根繩子的繩頭提起來,和藥鎬牢牢係住,又垂放下去,眼睛目測下到鬆樹的距離,將多餘的繩子挽到手上,用臂擺動,那藥鎬便越蕩越高。眼見那藥鎬到達鬆樹的斜上方,董芸手一鬆,那鐵鎬便被拋進鬆樹的枝丫中。董芸慢慢一收繩子,鐵鎬緩緩移動,卡到粗枝時便拉不動了。便在這時,隻聽劉墉驚道:“芸兒,那隻豹子在咬繩子了。”


    董芸一看,果然那花豹隻露出半個頭,張著嘴正在咬那繩子呢。董芸急道:“大哥,快下來,你沿著這根繩子往那樹上爬。”


    上有惡豹,下有懸崖,劉墉反而鎮靜了下來,往下一看,隻見一條從這邊崖壁連到那邊樹上的繩子在風中搖來蕩去,晃得劉墉眼睛都花了,不由得心中狂跳不止。劉墉定了定神,叫道:“芸兒,你先過去。”


    董芸道:“大哥,我身子輕,你先過去。”


    “芸兒,還是你先走吧。我過來,豈不是要從你身上爬過去嗎?”


    董芸又急又氣,這人都快死到臨頭了還在講什麽麵子,便惱道:“大哥,這麽急就不要講什麽男女授受不親了!”


    劉墉忙道:“不是。你在中間,我怎麽過得去?這樣豈不是更加的危險?”


    董芸恍然大悟,原來是自己想多了,急忙說道:“我知道了,大哥。那好,我先過去,你先看下我是怎麽爬過去的。別驚慌,很容易的。你也別等我過去了才爬,現在就跟上來。”說著,將拴在腰上的繩子解下來,和另一根繩子係在一起,然後雙腳盤著繩子,頭衝上,整個身子懸在繩子的下麵,雙手用力,向鬆樹處爬去。


    這種姿勢劉墉並不陌生,成龍的電影中這樣沿著繩子攀爬的場景相當多,隻不過是自己第一次親自嚐試罷了。好在劉墉身體素質向來不錯,這段時間跟著眾官兵一起訓練也頗有成效,因此攀爬起來並不算很難。


    劉墉先滑下來,然後學著董芸的樣子盤在繩子上,身子一側,倒掛起來,突然懷中一鬆,隻覺有東西落了下去,劉墉不由驚叫起來。


    董芸快到樹冠了,聽到劉墉驚叫,卻看不見,急切問道:“大哥,出什麽事了嗎?”


    劉墉叫道:“火鐮和火石掉下去了。”


    “大哥,不要緊的東西就不要管了。”


    劉墉剛要迴答,卻聽董芸連聲驚叫,隻覺自己身子猛地往下一墜,隨即又猛地停住,這一落一頓差點將劉墉顛下去。劉墉冒出一身冷汗,隻聽董芸急促催道:“大哥,爬快一點,繩子已斷了一根了。”原來,那豹子已經咬斷了剛才受力的那根繩子,幸好董芸先前將兩根繩是纏在一起的,所以劉墉隻是稍落了下去,又被另一根繩子接住了。


    “大哥,隻有五十步了,你可以的。”此時董芸已到了,便給劉墉打氣。劉墉定了定神,調節了下氣息,又奮力攀了過去。又爬了十來米,隻聽董芸又唿道:“大哥,抓緊繩子,千萬別鬆手啊。”


    劉墉情知不妙,立即雙手抓緊繩子,果然,身子一輕,如斷了繩子的電梯一般直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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