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伊芙傷的重,沒有兩三個月是不可能恢復了,所以也就沒有隱瞞方璀兒和伊萊恩。


    一接到蔣煦瀚的電話,兩人就趕到了醫院,看到伊芙包紮得跟個球似的雙手,伊萊恩眼圈立馬就紅了,方璀兒坐在床邊,捧著女兒的手,也是心疼得不行,「傷的很重嗎?都包得跟多啦a夢似的了。」


    伊芙皺眉,疑惑地看著她。


    方璀兒無語了,「就是一個卡通人物……算了,那不重要,二姐夫說你是被下藥了,是誰這麽大膽敢對我女兒下手?」


    她口裏的二姐夫就是顧子深,她們七個師姐妹結婚後一直都是喊男人們姐夫妹夫的。


    「譚慧瑜。」伊芙吐出一個名字,別的沒有多說。


    「什麽?」方璀兒有些意外,冷笑一聲,「那個女人還真是不死心,以前覬覦你爸就算了,這次竟然還敢把手伸到你這來,簡直就是冤魂不散!」


    伊萊恩沉著臉,「蔣煦瀚怎麽說?」


    「已經把人交給劉警官了,證據確鑿,她自己也認了,估計要關個幾年。」


    方璀兒哼了一聲,「倒是便宜她了,要是換在以前,老娘整死她!」


    「行了你,小芙是個法醫,怎麽可以動用私刑,蔣煦瀚這次做得很好。」伊萊恩看了她一眼,語氣有些嚴厲。


    方璀兒吐了吐舌頭,也就在這一點上,伊萊恩堅守底線不會依她。


    伊芙現在還不能吃東西,也不能喝水,兩人陪著她說了會兒話,見她有些累了,這才離開病房,打算去找顧子深了解情況。


    走出病房,伊萊恩問道:「你覺得事情真的這麽簡單?」


    不說譚慧瑜有沒有那個膽子,以伊芙的能力也不該這麽輕易被下藥啊!


    方璀兒挽上他的胳膊,抬眸笑了笑,「我們已經退休了,孩子們都長大了,他們想做什麽,要怎麽做自有分寸,我們就不要管太多,隻要相信他們就夠了。」


    伊萊恩被噎了噎,無話可說,憋了半天,憋出一句:「蔣煦瀚那小子跑哪去了?小芙受傷呆在醫院,我們都來半天了,他倒好,連個人影都看不見。」


    方璀兒:「……」


    燕城國際機場。


    被無辜遷怒的蔣煦瀚此時正在vip接機室裏,臉上帶著點不耐煩地走來走去,不時抬手看時間。


    「她怎麽還沒到?飛機誤點了嗎?」再一次看了看表,他側眸問邊上的徐博宇,耐性明顯已經耗光了。


    徐博宇暗暗翻了個白眼,這才剛過了十分鍾,飛機降落乘客下機取行李走到這來,怎麽也得十幾二十分鍾吧,急什麽?


    剛想說話,身後卻傳來了一道清脆的女聲,「老大,小六!」


    兩人扭過頭去,一個短髮女生正慢悠悠地走進來,肩上隨意搭著一個雙肩背包,停在蔣煦瀚跟前,摘下墨鏡,白皙帥氣的臉上帶著漫不經心的笑容,「我迴來了。」


    說著,她張開雙臂,準備來一個久別重逢的抱抱,卻被蔣煦瀚嫌棄地伸出指頭按著腦門推開,「顧北夜,離我遠點。」


    顧北夜臉上漫不經心的笑容瞬間轉換成幽怨的泫然欲泣,指著蔣煦瀚控訴道:「你叫我迴來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男人啊,果然都是寡情薄意的,得到了就不珍惜了。」


    蔣煦瀚瞥了她一眼,語氣清清冷冷,「我不介意把你扔到大山去,讓你深切體會一下什麽叫做真正的寡情薄意。」


    顧北夜眼角一抽,撇了撇嘴,「切!還以為被愛情滋潤了會變得溫柔一點,結果還是和以前一樣無趣,一點都不好玩。」


    「想玩?」蔣煦瀚站著沒有動,目光深邃,不見情緒,「很快就有機會讓你玩個夠,就怕你能力不夠成為被玩的那一個。」


    顧北夜抱著手,眼裏閃著自信,「這個你可以放心,我長這麽大還從來沒遇到過對手。」


    「這樣最好。」


    顧北夜挑眉,等著他的下文。


    蔣煦瀚氣定神閑,語氣無波無瀾,是一貫的輕描淡寫:「小芙受了傷,計劃可能要改變,你先去看看她吧。」


    「受傷?」顧北夜愣了愣,「這世界上還有人能傷了她?」


    對於伊芙的妖孽程度,虎鯨七人可是個個都深有體會的,別說是單打獨鬥,就算是兩三人一起,那也隻是和她打個平手,她實在是想不到還有誰能傷得了那傢夥。


    蔣煦瀚黑眸沉了沉,「她自己弄的。」


    顧北夜的漫不經心徹底收起,變得嚴肅,「這是怎麽迴事?」


    「詳情路上說,先去醫院。」


    路上,蔣煦瀚將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說了一遍,顧北夜聽完神情冷肅,「你真要讓小芙自己去?」


    蔣煦瀚捏了捏眉心,無奈道:「我能有什麽辦法,她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強的跟頭牛似的,怎麽拉都拉不迴來,我要是反對,你信不信她改天就偷偷自己一個人行動,既然改變不了她的想法,就隻能順著她,這樣還能知道她下一步想怎麽做,盡量配合她,將危險降到最低。」


    「說的也是。」顧北夜同情地拍拍他的肩膀,「老大,辛苦了!」


    蔣煦瀚揮開她的手,輕輕拍了拍肩膀上不存在的灰塵,「滾!」


    顧北夜:「……」


    就應該讓小芙好好虐一虐他才對!


    三人到了病房,看到坐在病床前的李浩,蔣煦瀚有些意外。


    「蔣大少,徐特助。」李浩見他們走進來,連忙站起來,有些拘謹地打了個招唿。


    「能下床了?」他徑直走到床邊坐下,難得關切地問了句,「感覺怎麽樣,好點了嗎?」


    「嗯,就是身上還沒有什麽力氣,」李浩笑道,頓了頓好像意識到什麽,又多說了一句,「我在病房呆著也沒什麽事,就想過來看看伊芙。」


    蔣煦瀚微抬下巴指了指邊上的椅子,「身體剛恢復,別站著,坐吧。」


    李浩一副受寵若驚的表情,坐在椅子上,背挺得筆直,雙手放在膝蓋上,就像是麵對老師的小學生一樣。


    「撲哧!」顧北夜忍不住笑出聲來,「這是哪找來的活寶,這麽有趣?」


    李浩這才注意到蔣煦瀚側後方的短髮女孩,眨了眨眼睛,又站了起來,自我介紹道:「你好,我叫李浩,是伊芙的大學同學,也是她的助手。」


    「顧北夜,」顧北夜朝他伸出一手,「伊芙的閨蜜。」


    李浩伸手和她握了握,「很高興認識你。」


    「幸會幸會。」顧北夜笑眯眯地說著,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直勾勾地看著李浩。徐博宇則安安靜靜地坐在顧北夜的邊上削著蘋果。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李浩覺得顧北夜看他的眼神興味盎然的,讓他覺得有些不自在。


    「我的臉上有什麽東西嗎?」好半晌,他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臉,問道。


    顧北夜隨手拿起徐博宇削好的蘋果,哢嚓咬了一口,含糊不清地說:「沒有啊,就是覺得你這人很有意思,長得也帥,所以多看兩眼。」


    「花癡!」徐博宇白了她一眼,咕噥道。


    「嘖嘖,」顧北夜咽下一口蘋果,拿著蘋果的手一伸,摟住徐博宇的脖子,「我說小宇啊,你該不會是吃醋了吧?」


    徐博宇白皙的臉上浮起一抹紅雲,瞪著她,「胡說什麽!誰會吃你的醋,有病!」


    顧北夜笑嘻嘻地湊近他的臉,「都惱羞成怒了,還說不是吃醋?你放心,姐姐我就隻是喜歡看美男子,但是我的心裏還是最愛你的。」


    這倒是沒說錯,徐博宇作為虎鯨裏唯一的一個男成員,向來都是其他六人的團寵,當然,一般都是被戲耍的寵物。


    徐博宇的臉更紅了,磨了磨牙,「放開!」


    顧北夜挑了挑眉,非但沒有退開,反而是更靠近了一些,在他緋紅的臉上「啵」了一下,「乖,別鬧別扭。」


    徐博宇腦子裏「轟」的一聲,騰地站起來後退了兩步,「你個女流氓!」然後轉身沖向洗手間。


    「哈哈哈——」


    身後,是顧北夜肆無忌憚的笑聲。


    伊芙:「……」


    這個看起來不錯,也許她可以對蔣煦瀚試試。


    蔣煦瀚:「……」


    太丟人了,身為他的左右手,竟然被一個女人調戲到落荒而逃!


    李浩則是整個人都愣住了,看著顧北夜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小弟弟,」顧北夜收起笑容,身體前傾,一手拿著蘋果,一手拿起茶幾上的水果刀在瑩白的指尖上翻轉幾下,握住,「你這麽看著我,是也想要試試?」


    李浩瞳孔驀地放大一下,搖頭,樣子呆呆傻傻的。


    顧北夜聳聳肩,收迴視線,輕聲說道:「嘖嘖,太老實了可是會招女生討厭的哦,你說是不是?」


    「……」


    屋裏有一瞬間的沉默,李浩有些尷尬地摸了摸鼻子,站起身來,「我先迴病房了,你們聊。」


    「再見了,」就在他走到門口時,顧北夜在他身後淡淡地說道,「小弟弟!」


    李浩握著門把的手頓了頓,迴頭朝她點了點頭,關門走了出去。


    沒有聽到,在他關門的一瞬間,顧北夜饒有興味地說了句:「有意思,真是太有意思了。」


    就在這時,剛從洗手間出來的徐博宇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我看你就是看人家長得好看,才故意調戲的!」


    「誰說不是呢,」顧北夜看著他,端起一個完美又撩人的笑臉,「怎麽?不服氣?」


    徐博宇嗬嗬冷笑,不想搭理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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