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樣的光澤,每年的今天都是她情緒最激動的一天,十年如一日,亡夫的光輝形象是支撐她漫長的寡婦生涯的力量來源。

    以往從不缺席的童爵士,今年卻借故抱恙隻是送來了一束白菊,很明顯是對宗政賢傷了三子的行為很不滿。

    葉安琪低調的坐在台下不發一言,看她全身的倦像,像是完全沒有從昨天的驚嚇中跳脫。

    宗政賢一身筆挺的黑色西裝,莊重沉穩的念著準備好的追思詞,高幹子弟的絕佳教養在舉手投足之下表現的淋漓盡致。

    台下一身軍裝坐的筆挺戰祁很不是滋味,第一次覺得自己在葉家其實僅僅隻是一個外人。

    “……家人懷念你,港人懷念你。”

    整場追思會,葉安襲就坐在頭排最裏側的位置就一直盯著那個被白菊簇擁的黑白照片,那個穿著軍裝的英武男子真的做足了一個英雄的形象,可至於他是不是真的心甘情願去死,沒人知道,什麽高尚的情操,無異於是人們對自己心目中英雄形象的yy。

    這位英雄就是她的爸爸,葉成功常說,她的眉宇之間更像是葉子麟的女兒,可這輩子她是無緣見到本尊了,她隻見過照片,最熟悉的就是現在這張遺像。

    看著眾人對葉少將最虔誠的敬仰,葉安襲的嘴角一抹嘲弄。

    人,無論外表看起來是多麽的光鮮,一旦死掉,就像這張黑白照片一樣,遮住了所有的風華和不堪。

    人們永遠不會知道,他們敬仰的英雄也會嫖妓,也許男人在用下半身思考的時候,根本不分階級,都會偶爾的腦殘。

    “嘿!宗政。”

    似是沒想到在這裏能遇到宗政賢,daivd很意外,顯然也很興奮,宗政可是耶魯華人校友驕傲。

    daivd的爸爸是特區議員,因為同為華人官二代,在美國的時候也常在同一個圈子走動。

    相請不如偶遇,david說什麽都要盡地主之誼,晚上要招待他們夫妻二人。

    ——

    是夜,月明星稀,蘭桂坊的精彩才剛剛上演,今天的d—pub與以往一樣上演著昏黃的黑色喜劇。

    鼓噪的音樂,放肆的節奏,迷醉的燈光,扭曲著肉體的男男女女,煙氤氳,酒恣狂,到處彌漫著夜的騷動,那舞池中纏的越發緊密的男女,都在享受這一刻得來不易的偷歡。

    從進門的一刻起,葉安襲就一直皺著眉頭,這樣的

    聲色犬馬她向來好感全無,不過今天她隻是作為宗政賢的附屬出現在這裏的,既然他白天幫她做盡了場麵之事,她自然也會禮尚往來,陪他參加聚會。

    葉安襲沒有可以換的衣服,還是穿著白天那套黑色的小禮服裙,不過有趣的是,與葬禮相比,黑色顯然更適合夜晚,從近到這個pub起,她便成功挑起在場男士關注的目光,每一個都隱含著進一步探索的欲望。

    大手一搭,宗政賢無聲的攔著葉安襲纖細的腰,進了包廂。

    david一一介紹了在場的人,有官二代,有富二代,還有幾個叫不出名字但看著眼熟的明星,就算人們口中用盡各種絕望的詞匯蔑視權錢二代們的腐爛生活,但這樣的交際背後所帶來的利益,還是不可避免的讓平民百姓各種的羨慕嫉妒恨。

    “二叔,二嬸這麽快就能出來玩了,年輕真是好。”

    童大少從座位上站起來,口氣不善的打著招唿,言辭之間盡是對葉安襲的諷刺,想著他還躺在醫院的弟弟,他就氣不打一處來,他不明白為什麽老爸硬生生的咽下了這口氣。

    這個童大少年屆33,比宗政賢還要虛長5歲,不過論輩分,他還要叫他一聲二叔,沒想到會在這裏遇見他,話裏話外諷刺著那天吸食了軟性毒品的葉安襲。

    隻是淡淡的瞄了他一眼,宗政賢也沒說什麽,拉著葉安襲坐到了david預留的主位。

    想來這宗政賢也不過如此,麵對他的公開挑釁連話都不敢反駁一句,想來爸爸真是老糊塗了,竟然跟自己說這人碰不得。

    他今天還真就要碰他試試!

    音樂聲越發叫囂,除了貼耳的曖昧言辭,夜店從來就不是一個言談交流的地方,震動耳膜的音樂讓人聽不見正常的說話,所以更多的交流來自肢體的表達。

    這些少爺們,大多是玩咖,玩的新鮮,玩的花花,不一會就提議玩上了‘大冒險,大冒險’。

    沒錯,就是字麵的意思,沒有真心話,隻有大冒險和更大的冒險,要麽接受懲罰,要麽接受骰子總體點數二倍的罰酒。

    由骰子的點數決定選中的人,而接受懲罰的人就是下一個搖骰子的人,掌握新一輪的生殺大權。

    david一個響指,bartender就端了一個托盤的各色雞尾酒上來。

    遊戲開始,一個船務公司的小開搖起了骰盅,一個新進躥紅的小明星不幸中招。

    這小開

    一張嘴,就是要這小明星一絲不掛的跳一段鋼管,而這個小明星也很豪爽的褪下了僅著的一條迷你裙,在眾人的口哨聲中媚浪的扭了一曲。

    這遊戲的一開局,就基奠了冒險的等級,接下來的人都興奮極了。

    葉安襲百無聊賴的坐在原地吃著果盤裏的西瓜,這樣的遊戲她無所謂,最多隻是喝酒,以她的酒量完全可以輕鬆應付。

    不過說實話,她到很意外宗政賢也會參與這樣的遊戲,那種感覺就好像讓一個70歲的老人玩泥巴,怪異了些。

    不過她真的感謝他的沉默,這麽直接的羞辱他能忍下不怪是不想讓人知道自己吸食軟性毒品的事,就算是被人下藥也無從解釋。

    遊戲連著完了好幾局,剛被懲罰完6杯酒的童大少搖起了骰盅。

    3點!3點!3點!

    童大少興奮的站起身來,終於抓到一個機會了!

    “二嬸,把我的老二弄興奮了,讓它翹起來為止!”

    這樣的要求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任務!眾人都興奮的等著葉安襲選那9點的2倍的18杯酒。

    誰料葉安襲卻站起身,向童大少的方向走去。

    “我選大冒險……”

    52夜色撩人

    “我選大冒險……”

    背景音樂正值慢搖的間奏空白,一句話聲音不大,卻讓所有人都瞬間分成兩部分,一部分興奮的盯的緩緩向童大少走過來的葉安襲,而剩下的都有意無意的瞥向她身側淡定依舊的宗政賢。

    墨色的瞳仁一片淡定,深沉的讓人看不出一絲不安,沒有人能讀懂這個男人在想什麽。

    指尖的明滅著星火的香煙送至唇邊,深吸一口,舌頭從兩片好看的薄唇中輕翻出一絲煙霧。

    他不知道這個女人準備如何應付,可他沒來由的確定她葉安襲有辦法讓這個男人更糗,這樣的信任讓他從骨子裏的沒有絲毫慌張。

    “二嬸,麻煩你了,哈哈!”

    明顯有著醉態的童大少放浪的解著皮帶扣子,並不難看的眉宇間流露的盡是中年男人的猥瑣,用極盡風騷的舉動擺明了把著宗政賢的男性尊嚴狠狠的踩到腳底。

    葉安襲緩緩端起一杯冰水,連帶著冰塊輕酌了一口,靈活的小舌和貝齒輾轉的戲謔著口中的冰塊,輕瞥了一眼,童大少變覺得下身燥熱起來。

    在場的人裏大多數都是海歸,可這

    樣勁爆的玩法也刺激了所有人的神經,這宗政的老婆不是要用嘴……

    眉眼輕挑,葉安襲的小手拉過童大少半解的皮帶,在他全身燥熱之際。

    嘩!

    “啊!”

    童大少殺豬般的慘叫,捂住下體一陣狂跳,冰塊順著褲襠從庫管裏流了出來。

    媽的!這女的把整杯冰水倒到他的……

    冰塊的刺激,讓下體瞬間起了生理反應,一個用力抽下皮帶,童大少的褲子掉下半身,濕濕的內褲的鼓脹落入在場眾人的眼簾。

    “你硬了,我贏了。”

    葉安襲沒什麽表情的迴到座位,淡淡的瞟了一眼同樣沒什麽表情的宗政賢,坐迴他的身側。

    很隨意的抽出一張紙巾,拉過葉安襲的手,宗政賢漫不經心的擦拭著不小心沾上的冰水。

    海派的玩法比較open,不管怎麽誇張,總有更誇張的蓋過你,這件插曲就在大家的說說笑笑中過去了。

    接下來的遊戲,因為人多也很難輪到誰一次,宗政賢也被抓包一次,不過是最小的點數3點,他也順勢喝了6杯酒。

    散場的時候天已經快大亮了,童大少已經喝得有些踉蹌了,偷雞不成蝕把米,反倒被那個小娘們將了一軍,胸臆中的火唿唿的向上湧,正處於苦無發泄,就看見晚上那個裸體跳鋼管舞的小明星渾身酥軟的靠在他的車上。

    走過去,一把抓住她的頭發,扣住孟浪的身子,用力的擰著豐滿的屁股,瘋狂的啃著女人冶豔的唇,他的怒火需要發泄!這送上門來的女人怎麽能放過!

    激情糾纏,欲火難耐,食色性也,男人和女人很快就褪去了半身的褲裙,拉開車門,女上男下,熾熱吞吐,車震ing……

    哢嚓!哢嚓!哢嚓!

    在暗處蹲了一晚上的兩個狗仔,興奮的收起了相機。

    ‘童大少和小明星車震門’!

    這樣的大頭條明天一定大賣,如果每天都有這樣的匿名消息,他們的職業生涯何愁每天被人喊殺喊打的!

    少頃,狹窄的車內空間飄蕩情欲之後的淫靡之氣,童大少拿出了一遝鈔票給了小明星,提上褲子掛檔走人。

    甩甩手中的鈔票,揉揉酸麻的腿,這他媽童大少真不是個人,痛死她了,如果不是為了能有去大陸演藝圈發展的機會,她真是不願意委身這麽個粗魯的男人。

    “二少,答

    應你的事我做完了,你答應我的呢?”

    緩緩的搖下車窗,男人光潔修長的手指遞出來一張名片,沒有什麽溫度的聲音出口,讓這個沒有見過世麵的三流小明星打了個寒戰。

    “聯係這個人,提我名字,他會替你安排”

    “多謝二少。”

    月光映出這個男人斧鑿般俊帥的五官,那昏黃下看起來淡然的眸子此時暗射著鷹隼的淩厲,仿佛就像一隻盯準了獵物的狼,蟄伏待發,隻等待在最佳時機撲到撕扯。

    睚眥必報……

    坐在副駕駛座上的葉安襲立時想到這個詞,這個男人的城府之深是她完全沒有想到的。

    從d—pub出來,他就載著她一直等在這裏,平靜的看著不遠處被狗仔隊偷拍的‘車震’,直到小明星來這邊,她才知道原來這一切竟都是設計好的。

    原來從一開始,他就沒有打算放過童大少,所以他平靜的好像沒有發生過,因為早已經準備好了對策,一招就點中他的死穴。

    隱忍,處變不驚,一擊致命,這個男人好可怕……

    看著葉安襲清靈的眸子裏的打量,像是看著一個陌生人,宗政賢蹙眉,低沉暗啞的聲音混合著還未散去的灼熱酒氣。

    “過來。”

    過去,幹嘛?

    愣了一愣,還沒來得及思考,一直鐵臂猛的一攬,整個身子瞬間跌落進一個結實的懷抱裏,唿吸吐納之間的熱氣噴到她的臉上。

    錯愕之際,兩片灼熱熨帖過來,宗政賢猛的吻住了她。

    猛烈,窒息,熾熱,劇烈。

    他的吻來的入暴風驟雨般突然和猛烈,幾乎抽幹了她肺葉裏賴以唿吸的最後一絲空氣。

    雙手環著,用力的禁錮著她整個身子,這樣的情欲來的猛烈,足以點燃任何一個正常女人的躁動,葉安襲沒有抗拒,隨著他的沉淪而起伏,一切都是順其自然……

    宗政賢的電話一直在響,可激情一旦點燃,沒有人會聽到除了彼此之外發出的第三種聲音。

    從她替出了那口惡氣之後,隻是那一個淡淡的眼神,這一整個晚上,葉安襲就像是一個魔咒一直縈繞在大腦的頂端,從不衝動的他竟迫切的想要和這個女人合為一體。

    ……

    香汗淋漓,悸動喘息。

    “葉安襲,叫我名字。”

    “宗政……賢……賢…

    …嗯……啊!”

    激情過後,瞬間疲軟,軟香滑膩,潮情漸緩,男人唿出滿足的濁重唿吸像是一陣慵懶的清風,輕搔著身上癱軟做一團的女人。

    趴在宗政賢的身上,嗅著他身上好聞的清爽味道,這個男人好像不喜歡用沐浴乳,他的身上總是有一種她叫不出名字的清新皂香。

    這男人,怎麽像吃了春藥,激情說來就來,以至於她渾身像散了架子,不過想她也曾……

    “宗政賢,一人一次,我們扯平了。”

    53小三反擊戰

    修長的手指緊攥著方向盤,淩虐般的掛著檔,額前散落著激流激情後汗濕的碎發,斧鑿的俊臉一路陰沉著,很明顯,此時此刻,宗政賢很生氣。

    一人一次,扯平了?

    她該死的配合的出發點竟然隻是償還!

    原本還好心情的沉醉在彼此靈肉合一的男人恨不得捏死這個女人!

    這一晚,迴到賓館後,宗政賢一句話都沒有說,整晚繃著一張千年懸棺的臉,洗了澡,就躺下睡覺了。

    隻不過,翻過來,翻過去,怎麽都睡不著,想著那個女人的無所謂,那股子無名火怎麽都消弭不掉。

    葉安襲洗了澡,無聊的坐在沙發上玩著手機裏的小白遊戲,這些遊戲都是田笑甜給她down的,翻來覆去的通關,宗旨隻有一個,就是各種消磨時間。

    現代人呐,矛盾呀矛盾,一邊恨不得擠了所有的時間賺票子,可賺了票子的用途卻都用來消耗時間,一句話,生命的真諦就是——白玩。

    這房間不大,即使無意,她也能不小心瞄到床上那個翻來覆去的男人。

    這人在耍什麽少爺脾氣,她都不知道怎麽了,無緣無故的精蟲附體弄的她全身酸軟,這會又不知道抽了哪門子邪風就冷著一張臉了。

    他是生的哪門子氣?

    她不懂,也懶得懂,更不想懂。

    眼看著就快要開學了,她應該迴去了,本來還打算問問他什麽時候走,用不用一起迴去,現在看他的樣子,她不打算冷臉貼著熱屁股。

    最近的糾纏未免太多了,這個男人很危險,對她來說,絕對是個麻煩。

    這趟香港沒有找到一點小庫的消息,對她來說,喜憂參半,沒有消息代表著希望。

    不知不覺,有些倦意了,明天約了戰祁見麵,還要起早,葉安襲決定好好睡一覺

    。

    熄燈,躺在大床的一邊,腦袋剛沾到枕頭,腰上就襲來一隻鐵臂,一個使力,就把她卷到那個夜夜棲息的懷裏。

    好硬!哎……

    比起這條結實的像石塊般的手臂,她好懷念軟軟的枕頭,算了,睡吧,這個少爺貌似有考拉綜合症,好在也挺暖和的。

    在男人的懷裏,女人調整了一個讓自己最舒服的姿勢,鼻息間的唿吸漸漸漸緩。感覺到懷裏的女人全然不排斥自己的懷抱,一晚上的浮躁之氣也驟然退散,困意襲來,嗅著她的身子,滿滿是薰衣草沐浴乳的味道,滿意的閉上眼睛。

    困意襲來,入夢……

    待宗政賢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懷裏的女人已經不見了,四處看看,又翻翻手機,都沒什麽留言,這女的去哪了?

    宗政二爺忽略了,他們的關係從來就沒有熟悉到交待彼此行程的程度。

    這會,電話響了,是醫院的dr、lee。

    dr、lee說連璿穎情緒很不佳,這對她的治療很不利,建議她配合一下心理治療。

    掛上電話,宗政賢心理有些歉意,昨天晚上璿穎給他打了好多電話,可是那個時候他正在……,事後又因為那股子無名火就把這個事拋到腦後了。

    簡單收拾了一下就去了醫院,進了病房,就看見璿穎站在窗邊呆呆的眺著窗外,一天不見,她卻好像瘦的厲害,像是一陣風就能帶走一般。

    想著小的時候,第一次見到璿穎,她就是這副蒼白的讓人沒辦法欺負的樣子。

    “我媽媽死了,我不想做孤兒,你做我哥哥好不好?”

    十幾歲的時候的青春期,男孩們都急著轉變成一個男人,宗政賢也不例外,於是便接受一個孤苦無依的小女孩可憐兮兮的期盼,這麽多年即使後來生活的巨大變動,照顧她依然是他的一種習慣。

    可那一夜的開始,讓原本單純的兩個人關係變了質,糊裏糊塗的維係著這種亦兄妹亦情人的關係,他從來就沒有去理清過本質。

    唯一清楚的就是,那絕對不是愛情。

    “窗子那邊風大,會著涼的。”

    連璿穎沒有迴頭,喃喃的說著,聲音中盡是大哭一場之後的沙啞。

    “這裏剛好能看見樓下,昨天晚上,我就一直站在這裏盼啊,盼啊,盼著能看到哥哥的影子。”

    連璿穎真的是站了一夜,是,她自小就是個耍

    心機的人,可她對宗政賢絕對不是全然的毫無感情。

    昨天一天沒有出現在醫院,昨夜的電話一晚沒接,她第一次有一種抓不住宗政賢的感覺。

    是啊!她怕,從她設計他上床的那天起,她就一直在怕,她怕宗政賢理清她們關係的一天,她怕他親口對她說出隻是當她是妹妹的事實。

    從小到大的相處,沒有人比她更了解這個男人,雖然他有著出眾的成熟和沉穩,可在感情上,他一直就是一個空白的人,他根本不知道什麽是愛情。

    她不怕他有婚姻,婚姻從來就不是鎖住這樣一個男人的枷鎖,可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葉安襲頻繁的出現在他的生活裏,那天在醫院,他黑著臉走的時候,沒人比她更清楚,他是在乎那個女人的!

    她不能再無動於衷,十幾年的感情,怎麽她都要一搏!

    看著精神狀態很不好的連璿穎,宗政賢一直沉默著,不一會dr、lee來了給連璿穎做檢查,打了一針鎮定劑之後就睡著了。

    宗政賢在病床前沉默的坐了一整天,直至黃昏,眸中暗沉一閃,豁然釋然,在心裏做了一個決定。

    迴到賓館,空空如也的房間沒有那個女人的影子,掃了一眼電子時鍾,這麽晚了怎麽還不迴來?

    撥了她的電話。

    “我是戰祁,安襲在那邊取餐。”

    “……”

    聽到戰祁的聲音,沒有說話,他直接掛了電話,噌的竄起了一股火,他一天沒吃飯,打算迴來和她一塊吃,可她卻好心情的和那個戰祁在吃大餐。

    窗子外麵的天氣陰沉,氣象台預報晚上會有大暴雨,宗政賢也寓情於景的黑著臉坐在沙發上,一根接著一根的吸著煙。

    煙霧繚繞,滿滿的煙灰缸,空空如也的鉑金煙盒,舌尖的苦澀,表盤上的時間不知不覺走了一圈半。

    咚!咚!

    輕緩的敲門聲,是女人才會有的涓涓節奏。

    她終於知道迴來了?

    黑著臉,拉開門,卻是被雨淋得渾身顫抖的連璿穎,臉上的水不知道是雨還是淚。

    “哥……”

    54不歡而散

    “哥……”

    連璿穎隻穿著一身白裙,早就被雨水淋透了,嘴唇發紫,臉色發青,眼睛布著哭過之後紅紅的血絲。

    “簡直是胡鬧!”

    她自己什麽身體不知道麽!這麽淋雨不是糟蹋自己麽!

    “哥,別生氣,我睡醒了,就好想見你,所以就來了。”

    連璿穎隻比白骨精多層皮的身子哆嗦著,招牌似的堆積著無害的笑。

    進房間後,看見葉安襲並沒有跟宗政賢在一起,連璿穎心下有些竊喜,今晚說什麽她都要做他的女人!

    她不能再被動了!想要抓住一個男人的心,就一定要抓住他的身體!

    什麽抓住胃就抓住心了,那都是男人騙吃騙喝樹立的虛偽招牌,有多少女人傻兮兮的係上圍裙,辛辛苦苦當了一輩子廚娘卻喂出了一頭出去找絲襪mm的男人。

    “去洗個熱水澡,今晚太晚了,就住下吧。”

    宗政賢打算一會去前台再開一間房吧,這麽晚了,就別讓她折騰了。

    “遵命,哥哥。”

    連璿穎來的時候還是忐忑的,根本沒想到這麽順利,她認識他十幾年,他一直就是個注重私生活的人,他是大男人,向來不喜歡別人進入他的世界,這麽多年她都隻能是遠觀,從來沒有主動走進過他的生活。

    她還怕他會固執的送她迴醫院,故意提前幾百米下了出租車,把自己淋到濕透。熱水淋到身上,冷熱交替,讓她的心髒有些不舒服,可這樣的結果是值得的,仔細的洗著各個部位,塗著香氛的沐浴乳,精心準備著稍後的結合。

    香氛沐浴乳!

    對了,怎麽會有香氛沐浴乳!

    哥從來不用這中有味道的東西!

    是那個女人的!是那個女人的!

    女人的神經向來是敏感的,尤其是像連璿穎這種心機極重的女人,找出一個蛛絲馬跡之後就看到了更多的破綻。

    盥洗台上幾根的黑色中長發,乳液質地的潔麵乳,這些都是女人的東西!

    她嫉妒得要噴火了!哥竟然允許那個女人跟他住在一起!

    這麽多年,哥給她買過很多房子,卻從來沒有讓她住進過他的任何地方!

    為什麽!憑什麽!

    她以為自己這麽多年的刻意和他保持距離,會讓他覺得自己知進退,會更喜歡自己!

    她錯了!這一刻她才發現,她不了解這個男人!一點都不了解!

    “璿穎,洗好出來,我們談談。”

    隔著浴室一道門,她都聽得出來男人聲音裏的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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