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翠冷梨花帶雨的看著血肉模糊躺在地下的李東,心中好似被針紮一般的刺痛,原本朦朧的好感瘋了似的蔓延,不顧身後****的拉扯跑到李東身旁將李東身子抱在懷裏,伸手要把一枚丹藥放入李東口中。


    “嘭”的一聲,一道劍氣擊在翡翠冷的手上,翡翠冷“啊”的一聲,手腕吃疼鬆開一下,丹藥也順勢飛了出去。一旁的張朗年道:“若是再做這等蠢事,我先送你去鬼界!”


    李東舔了舔發幹的嘴唇,氣若遊絲的呢喃道:“師妹,趕緊跟著諸位師兄弟離開此地!”


    翡翠冷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一般將李東頭放進自己懷裏,邊哭泣邊道:“師兄為了救我們才吃了這麽多苦,又為了我們又要將諸多功法交出,現在就連性命也要丟在這裏,你讓我如何能安心離去。”


    逍遙門幾人聽到翡翠冷的話,臉色都變的青白,有心想出手但想到如今處境,隻能一臉愧疚的看著李東。


    被兩人攙扶著的斜眼男子,向著李東一拜道:“非是我等怕死,隻是今日就算我等拚命也救不得師弟,我們還需苟活另有他用。請受師兄一拜,他日師兄定當給你報仇雪恨!”


    斜眼男子說完,其他三人也都麵色莊重的向著李東拜了拜。


    李東聽到眾人的話,心中感到些許欣慰,想再勸一勸翡翠冷,張朗年不耐的聲音就響起。


    “諸位這般苦情戲沒有必要再演下去了,識相的速速離去,否則兩個時辰一過,諸位的生死我可管不了那麽多了!”


    斜眼男子雙目含火的盯著張朗年道:“你這個卑鄙小人,下次仙玦戰台上我必取你性命為我這師弟報仇!”


    張朗年聽到後,眼中閃過一絲畏懼,冷哼一聲也不迴話。


    李東感受到臉上的兩團柔軟,鼻間那淡淡的幽香似星星之火一般,不斷引燃體內的天性。尷尬的咳嗽一聲,勉強將頭轉了出來,看著滿臉淚水的翡翠冷不由得心中一軟。


    “翡師妹,現在隨華師兄他們離去,以後修為高了為我報仇也好,現在就算留下陪我也是毫無用處。”李東輕聲道。


    翡翠冷聽到李東如此說,淚流的更多,剛才已經將李東摟在胸前,現在也沒了顧忌,滿是柔情的開口道:“師兄你去哪裏我就去哪裏,今日就算是身死我也要留下陪你!你能為了救我不顧性命,我也能不顧性命的跟隨你。”


    李東知道翡翠冷將自己誆騙張朗年的話當真了,剛想開口解釋一下,那****就快步走了過來,向著李東施了一禮就伏在翡翠冷耳旁低語了幾句。


    翡翠冷聽到後麵露猶豫之色,臉頰上淚水不斷淌下,也不說話隻是用力將懷中的李東抱的更緊了。


    那****看到如此,歎了口氣道:“李師兄為了我們做了這麽多,我們何嚐不想將他救走,難道我們皆是貪生怕死之徒嗎?皆因如此境地,我們現在遠遁才是上上之選!才不辜負李師兄的一番苦心!”


    李東見到翡翠冷如此模樣,心中不忍,向著不遠處的斜眼男子道:“華師兄,還請你幫個忙?”


    斜眼男子聽到李東的話,立馬道:“李師弟有何吩咐盡管說。”


    “煩請華師兄將翡姑娘帶走,若是她執意不肯離去的話,還請師兄出手將他製服。”李東有氣無力的說道。


    翡翠冷聽到李東如此說,將李東抱的更緊,一雙眼滿是乞求的看著斜眼男子。斜眼男子看到她這般模樣也有些不忍,對著旁邊兩人低語幾句,兩人扶著斜眼男子坐下,大步走到翡翠冷麵前。


    兩人雙手作揖向李東施了一禮,李東來時開口的那名男子對著李東道:“李師兄還請原諒我等臨陣脫逃,隻因長輩吩咐不敢枉死,否則我們幾人也必和翡師妹一般,死守到底。”


    李東感到越來越疲倦,艱難的點了點頭算是對男子的迴應,隨後雙眼一閉就不再說話,他法力被封,身體受創嚴重,沒有法力的修複滋補也隻是比凡人身體強健點而已。


    翡翠冷看到李東如此模樣,驚慌失措下將李東放開,將體內剛恢複一絲的法力趕緊輸送到李東體內,法力一入李東體內好似雨水落入大海一般,不見絲毫蹤影。


    翡翠冷驚愕的抱著李東,帶著哭腔對****道:“柳姨,求求你救救他吧,迴門後我一定好好修煉,再也不逃出去貪玩了、、、”


    ****聽的也是雙眼濕潤,但也隻能對著翡翠冷搖了搖頭。


    翡翠冷眼露絕望,看著一旁正在閉目的張朗年彷佛是溺水之人抓到了一根稻草,眼中劃過一絲希望。將李東平穩放到地上,用手將眼淚擦幹,緩緩的向張朗年走去。


    “殿下既然將想要的都得到了,何不就大發慈悲放過李師兄一條性命?若殿下肯高抬貴手放李師兄一馬,我願做牛做馬報答殿下。”翡翠冷說到最後竟帶有幾分魅聲。


    張朗年睜開眼,一臉揶揄的看著翡翠冷,隨後惡狠狠的指著胸口縮小了一圈的血洞道:“這可是那小子幹的好事,本宮何種身份,竟然在他手中吃了這麽大虧,你說他要不死,本宮以後還有何麵目麵對我那些哥哥弟弟啊!”


    知道人皇殿內各皇子間爭奪激烈的翡翠冷聽到這話也不知道如何迴答,隻是雙眼乞求的盯著張朗年。


    張朗年被翡翠冷看的心中火熱,正想再戲弄她幾句,兩名逍遙門弟子就走了過來,被打斷興致的張朗年冷哼一聲就不再說話。


    兩名逍遙門弟子走到翡翠冷身前對張朗年道:“殿下,剛才師妹在胡言亂語不可當真,今日這番厚賜我定會迴去原原本本的講給師父。”


    兩人說完不等翡翠冷開口直接出手將翡翠冷擊昏,****趕緊小跑過來,瞪了兩人一眼,一把將兩人推開就把翡翠冷抱在懷裏。


    兩人也不在意,走過去扶起斜眼男子走到李東身前,對著李東身體重重一拜,和****一起就向外走去。


    張朗年沉著臉看著幾人越走越遠,身後一名黃衣男子眼露兇光道:“殿下,需要我現在過去將他們幾人殺掉嗎”


    張朗年聽到這人的話,早就滿腹的怒火頓時有了去處,一掌將黃衣人擊飛,怒吼道:“你這狗奴才,是不是巴不得我早點死!”


    被擊飛的黃衣人滿嘴吐血,趕緊從地上爬起來,快步走到張朗年身前跪下不斷磕頭道:“小的該死,都是小的不好、、、”


    將心中怒火發泄小半的張朗年看也不看那黃衣人,徑直走到李東身邊。


    看著奄奄一息的李東,低聲咒罵幾句,拿出一顆丹藥給李東服下。片刻後李東艱難的張開雙眼,看著消失不見的逍遙門中人嘴角抽動笑了笑。


    張朗年一把將李東從地上抓了起來,惡狠狠道:“給我的造化蓮台和魔神眼的功法是不是有什麽不對,還是有什麽沒有說!為何我怎麽都凝練不出那魔神氣和造化之氣。”


    李東服下丹藥後恢複一絲力氣,伸手抓住張朗年的雙手淡淡道:“求人就該有求人的樣子,你這樣的態度很容易讓我忘掉許多重要的東西。”


    張朗年聽到李東近似無賴的話,氣急敗壞道:“你這樣做就不怕違背天道之誓受天譴嗎?”


    李東曬笑道:“死在你手中和死在天譴下有何區別?我倒感覺死在天譴下會更舒服些。”


    聽到李東的話,張朗年哈哈大笑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你現在一心求死想讓我殺你,再讓我受那天譴之罪,真是好狠毒的心腸!


    你想死?本宮偏不讓你那麽容易死去,既然你沒有受到天譴,那這神通便沒錯,些許技巧本宮以後自會發現。”


    張朗年說完,掏出一個黑色小瓶和一枚紅色丹藥。把瓶蓋打開,一手將李東製服,一手把瓶內的白色粉末倒在李東身上。


    白色粉末一接觸李東皮膚,原本血肉模糊的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複,正當李東驚愕張朗年為何這麽做時,張朗年一拍李東後背將那枚紅色丹藥塞進李東口內。


    丹藥入體,化為一股股熱流遊走遍全身,初始一陣陣暖意讓李東感到無比舒適,不過片刻一陣陣奇癢從全身傳來。


    體內的奇癢讓李東不定的用手抓撓,開始時輕輕的抓,後來奇癢加劇,李東越發用力,最後將剛剛恢複完好的皮膚又重新抓破,破爛的皮膚在白色粉末的治療下不過片刻又恢複完好。


    如此這般循環往複,李東隻覺得好似下了地獄一般,體內的奇癢混著身體抓破時疼痛的變態快感讓他近乎癲狂。


    看著如此模樣的李東,張朗年哈哈大笑道:“這蟲蟻丸和生肌粉正適合現在的你,等過段時間,癢入內髒和骨髓好戲才開始。要不是這裏時間緊迫我真想留下來看你以後如何將自己的血肉和內髒一點點抓破!”


    在李東身上又留下兩道九曲奪魂劍氣,張朗年帶著三名屬下沿著逍遙門弟子消失的方向追去。


    神魂和身體上的雙重折磨讓李東不停的在地上打滾、吼叫。淒厲的聲音把倦鳥驚飛,也把饑餓的野獸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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