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時逍遙門的幾人都躺在地上,三名黃衣人布下三才陣將幾人困在陣中。


    李東轉過頭,冷冷的道:“你不怕天道懲罰下,神魂俱滅嗎!”


    張朗年臉上笑意依舊,看著氣急敗壞的李東臉上的笑意更濃,伸手隨意一揮,渾厚無比的一掌就擊在李東身上,臉龐也不知何時變得猙獰可怕。


    拳影剛到李東身邊,李東周身一陣墨綠色光芒閃爍,一個墨綠色蓮台虛影就將迎麵而來的拳影擋住,蓮台也隻是微微一晃而已。


    還未等李東將體內翻騰的法力平複,一道道夾雜著淒厲聲響的劍氣就攻來,劍氣雖沒將蓮台擊破,但是震蕩之力讓李東口裏不斷噴出鮮血。


    顧不得體內的傷勢,李東右手掐訣一道道恍若雷電的劍氣也唿嘯著攻向張朗年。


    張朗年看到那墨綠色蓮台將自身攻擊都擋下,心中對這小子興趣越發濃鬱。見到那攻向自己的劍氣冷哼一聲,竟然不閃不避繼續施展劍訣攻擊李東。


    李東發出的劍氣攻到張朗年身上,被他周身的龍氣眨眼就吞沒,竟然一絲也傷害不了他。


    雙方的攻擊好似都奈何不得彼此,但李東知道,自身肉身比張朗年弱上太多,這造化蓮台雖然能將那劍氣攻擊擋下,但是僅僅反震之力自己就撐不了多久,眼中厲色一閃。竟然不在攻擊,將劍氣都收攏到自己身前。


    張朗年麵沉如水的看著那烏龜殼般的蓮台,狠狠發出幾道劍氣後蓮台還是沒有一絲的損壞。雙目厲色彌漫,伸手一招,一柄沒有任何裝飾的古樸重劍就出現在張朗年的手中。


    重劍方方正正,沒有開刃,就如那治國重器,教化之寶一般。張朗年一握著這重劍好似變了個人一般,雙目變的無情而威嚴。


    手握重劍慢步走到李東身邊,將重劍舉起也不見法力波動直接擊在蓮台上。造化蓮台被重劍擊中,晃了幾下就將重劍擋住。


    張朗年看著手中厚土劍被擋微微一曬,體內法力一催動,厚土劍上一道道土黃色光芒不斷遊走。張朗年再次將厚土劍舉起,又是向著造化蓮台一擊,這次蓮台抵擋片刻後就化為一道道墨綠色氣體迴到李東體內。


    剛把造化蓮台擊破,張朗年本想趁機將李東擊傷,還未等厚土劍再出手,三團好似太陽般耀眼的劍氣就迎麵而來,知道劍氣犀利的張朗年想也不想就將厚土劍擋在身前,周身龍氣翻騰。


    三團劍氣按照某種玄奧的方式向著張朗年攻來,張朗年倉促間用來抵擋的厚土劍隻一個照麵就被三團劍氣繞過,眨眼間就衝進張朗年身邊的龍氣內。


    龍氣之重,將張朗年周身的空間都變的粘稠起來,三團劍氣進入後好似進入琥珀一般,速度也慢了數倍,張朗年看到如此嘿嘿一笑,控製著厚土劍就擊向李東。


    剛將碧空雷光劍第一個劍陣凝練出來的李東,不僅體內法力耗盡,就連遠比同階強橫的神魂也累的險些虛脫,勉強站直身子顧不得擦身上的血漬瞪著雙眼看那三團劍光能否將張朗年擊傷。


    看到劍光被張朗年周身的龍氣所阻,輕歎了口氣,身子也彷佛被抽走了所有精氣神,身上的傷勢全都發作,“嘭”的一聲就倒在了地上。


    厚土劍輕輕在李東身上一拍,李東隻感覺仿佛被一座大山碾壓一般,身體瞬間出現數百條裂痕,有的裂痕中森森白骨混著血液就直接暴露在空氣中。


    張朗年一擊將李東打的倒地不起,趕緊將厚土劍收起,雖然這天道之誓在外界有多種方法可以擺脫,但現在身在道宮僅憑借祖龍暫時將天道之誓壓下,若將這小子打死,過段時間自己在天道之下也隻能身死道消。


    蒼白的臉上露出幾分自得的笑容,張朗年眼中充滿赤裸裸的貪欲看著李東,好似李東是一個寶藏一般。


    正在張朗年心中盤算該用何種刑罰讓眼前這小子乖乖開口將一身秘密盡數吐出時,沒來由的感到胸前一涼,上一刻還是笑容的臉突然扭曲變的沒有一絲血色。


    低頭看了看胸前拳頭大的血窟窿,那殘留在血肉上的劍氣不斷將生機磨滅,任憑他如何催動法力也不能將血肉重生。吞服下幾粒丹藥,暫時將傷勢止住,不去管那劍氣,大步走到李東麵前。


    一把將李東從地上拽起,一道道陰柔劍氣順著手臂鑽入李東神魂之中,昏迷的李東好似在熱鍋內煎炸的龍蝦一般,身子不斷的痙攣扭動。


    身上的本就破爛的皮膚被蹭的更加血肉模糊,從遠處看好似一團血肉般,辨不清身體輪廓,血肉之上不時閃過一道綠芒,和血色相交更顯恐怖。


    看到李東這般模樣,張朗年心中怨氣稍微發泄少許,擔心這築基小子熬不住這般折磨就這樣死去,將劍氣從李東體內抽迴。反手將一枚符咒送入李東體內,劍氣一閃就擊在李東雙腿上,一雙腿頓時聳拉不動。


    用劍氣刺激李東周身大穴,李東悠悠的醒轉過來,感受到體內被禁錮的法力和神魂的虛弱,想晃晃頭提提神,誰知剛動一下,一陣陣鑽心的疼傳來差點再次昏厥過去。


    咬著牙,強忍著疼將周身看了一遍,看著彷佛血人一般的自己,知道死亡已經離自己不遠,心中說不出是喜是悲。想到自己神魂歸入鬼界後,或許能見到父母,滿是鮮血的臉龐竟浮出一絲笑意。


    張朗年看著還在發笑的李東,胸中怒火中燒,冷聲道:“把所有功法神通都給我交出來,可以少受點皮肉之苦,否則抽筋扒皮,燒魂噬魄也隻是些小手段!”


    李東被張朗年聲音拉迴現實,抬起被血肉覆蓋的雙眼,看到張朗年胸前大洞時臉上笑意更濃,開口淡淡道:“與你這無恥小人有何可說?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你也不必恐嚇於我,有什麽手段盡管用來。”


    聽到李東竟然如此剛烈的話,雖然渾身上下沒有一絲完好的血肉但是那濃濃的笑意卻更加刺眼。想去搜魂,但是以這小子的神魂的強大和詭異,說不定到時候又被他所製。


    懊惱的將李東一把從地上提起,在地上拖拉著就走向逍遙門的眾人。


    逍遙門的幾人此時全部被李東的慘狀所驚,翡翠冷一雙美目中更是氤氳彌漫,幾次想要掙紮著起身都未能成功。


    三名黃衣人看到張朗年身上的大洞,快步走到他的身前跪下,齊聲道:“讓殿下深受重傷,屬下罪該萬死。”


    說完三人竟然齊齊舉起一柄匕首就向丹田刺去。張朗年看到他們的表現,微微點頭,伸手三道劍氣將三人手中匕首打掉淡淡道:“這道宮我還需要人手,你們就將功補過吧,迴去再領懲罰。”


    三人聽到後,臉上懼色一閃才開口道:“屬下遵命!”說完就齊齊站在張朗年身後一聲不吭。


    雖然處於敵對的關係,但是逍遙門眾人還是不禁感歎道這人皇殿法度森嚴和苛刻。


    張朗年將李東甩在地上,指著翡翠冷道:“給你一刻鍾時間,將身上所有的功法神通統統交出來,否則我將他們一個個擊殺在你身前,當然這第一個就是這嬌滴滴的翡翠冷!”


    說完不等李東說話,劍氣在翡翠冷身上一轉就濺起大片血液,翡翠冷紅潤的臉上變的煞白,額頭上細密的汗珠讓她臉龐更顯嬌嫩。


    張朗年看到翡翠冷如此模樣,心中欲念橫生,伸手一抓就將翡翠冷拽入懷中,翡翠冷掙紮幾下不僅沒能將張朗年擺脫反而更激起了他的欲望,淫笑一聲一雙大手就向翡翠冷雙峰襲取。


    翡翠冷看到張朗年這般無禮,聲如寒冰道:“你若再不放開我,我現在就咬舌自盡!”


    聽到翡翠冷那冷如寒冬的話,張朗年心中欲火瞬間被撲滅,隨手將翡翠冷向地上一甩,盯著李東道:“考慮的如何了?這小娘子生的美豔,說不定在殺她之前我還能讓她享受下人倫之樂呢!”說完就自顧自的大笑起來。


    看著癱坐在地上的逍遙門眾人,和那昔日和自己一同入門的美貌少女,想起飛舟上的種種,心中暖意劃過,心道:“今日就算我死,這些神通法術也隨我而散,還不如交給他,好救諸位同門和那翡姑娘。


    隻是那碧空雷光劍乃是玄老所授,不知道傳給如此卑鄙之人,玄老知道後會不會怪我。”想到玄龜,李東心中更暖,隨後又一陣黯然,不知道自己死後這一氣造化鼎何時才能再次找到主人,玄老何時能恢複如初。


    李東大字躺在地上,渾身上下血肉沒有一絲完好,可臉上帶著莫名的笑意,看著晴好的天空慢慢道:“想要這些神通也不難,隻要你將他們身上的毒解去,放他們安然離去,發下這天道之誓,我自會完完整整的交給你。”


    張朗年聽到後臉色變了又變,之後心中貪欲占了上風冷冷道:“閣下不會又設計陷害我吧?”


    李東仿佛沒有聽到一般,癡癡的望著純淨的天空也不答話。張朗年看著李東如此模樣,冷哼一聲道:“想我立下天道之誓也行,閣下也需用天道之誓保證所授功法的完整和準確,否則一拍兩散,你就看著他們成為我劍下之鬼吧。”


    張朗年說完身上法力鼓動,好似一言不合就要出手將幾人擊斃一般。


    逍遙門眾人聽到張朗年將自己等人當做交易的籌碼和李東談判,都氣的臉色通紅,但關於自身性命卻沒有一個人出言阻止,剛想開口的翡翠冷一下被旁邊的****捂住了嘴,翡翠冷掙紮幾下扯動傷口竟然昏厥過去。


    李東就靜靜的盯著天空,好似周圍的一切已於他無關,十多年的經曆在心中輕輕劃過,其中雖然遺憾很多,但是想起和父母的在一起的日子,心中充滿了幸福。


    將頭一歪,看著逍遙門眾人,輕歎一聲道:“如你所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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