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嘰山蘊藏鉛礦這件事情我們也隻是最近才剛剛知道的,怎麽會有人早在一千年前就將這個秘密告訴給衛陵村的村民了呢?”對於梁教授的說法,周壟很是不解。

    “可事實上,的確是有人在一千年前就把這個秘密告訴給了衛陵村的村民。”這迴輪到老教授賣關子了。

    “是誰呀?”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個人就是布局之人。”

    “什麽意思?難道……難道您是指墓主本人?”

    老人微笑著點了點頭。

    “這……這怎麽可能?”

    “所以我剛才才說墓主人真是聰明絕頂,在這一千多年的時間裏,他幾乎把所有的人都玩弄於自己的股掌之間。”

    啊!原來梁老剛才口中說的什麽“聰明,真是太聰明了”不是在誇自己,那自己還在那裏自作多情的一個勁“哪裏哪裏”的瞎謙虛什麽呀,想想真是難為情,想到這些周壟很不好意思的將臉悄悄藏在了光線照不到的死角裏,免得讓教授發現自己青一陣,紅一陣的難看臉色。

    “墓主人布下了一道謎題,可他偏偏將謎底一早就告訴給了大家,你說他聰明還是不聰明呀?”

    “您到底是什麽意思呀?那……那謎底究竟在那裏呀?”周壟的胃口已經被老教授給吊足了。

    這時候隻見梁老爺子漫不經心的說了一句,“其實玄機就藏在這座山的名字裏麵。”

    “名字?金嘰山,金嘰山……”周壟小聲重複了幾遍大山的名字,但還是什麽也沒有想到,於是他用疑惑的眼神看著梁教授,搖了搖頭。

    老教授繼續轉著自己手裏的空杯子,“其實也沒什麽難的,這隻是一個很簡單的拆字遊戲而已。”

    “拆字遊戲?金…嘰…山。”周壟突然恍然大悟,原本緊鎖的眉關也一下子舒展開來,“啊!明白了,全明白了。”

    老人又笑了,“你終於想到了。”

    周壟興奮的點了點頭,“是呀,原來答案這麽簡單,一早怎麽就沒想出來呢,看來薑還是老的辣呀,‘嘰’字拆開就是一個‘口’字和一個‘幾’字,再加上一個‘金’字,不正是一個繁體的‘鉛’字嘛。”

    “不錯,謎底就是這樣。”老教授將杯子放迴到桌子上,“怪不得當初對於‘金嘰山’這個名字我百思不得其解,實在是想不明白這個名字到底有什麽含義,後來我也曾向附近的村民打聽過,看看有沒有什麽關於這座大山的傳說,可是除了那個可怕的詛咒之外,就什麽也沒有。哼,誰會想到,其實所謂的金嘰山就是‘鉛山’的意思。”

    “是呀,現在它的意思倒是很明確了,而且也很貼切,細細想來,再沒有比它合適的名字了。”

    “真是諷刺,答案明明就擺在眼前,可千百年來就硬是沒有人發現。”說完梁教授隻是一個勁的搖頭。

    之後,周壟和梁教授又閑聊了幾句,看看時間已經很晚了,於是周壟便起身離開了。

    周壟離開以後,老人獨自躺在床上,想到早前與周壟的談話內容,再和以前所發生的事情一聯係,他隱隱感到這座古墓的背後一定還隱藏著許多更深的東西,但是想來想去也沒有什麽更新的發現,他明白也許一切隻有等到打開最後的那口石棺才能弄清楚。

    既然想來想去也沒有什麽實質性的進展,老人於是決定閉目休息,可是大概因為之前睡得太久,所以盡管已經是深夜1點多了,老教授還是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又過了一會,梁教授終於感到了一絲困意,漸漸的這絲難得的困意開始蔓延,直到襲遍梁老周身的每一寸神經,就在老人即將進入夢鄉的時候,突然,“吱……”的一聲,不知是誰推開了梁教授病房的大門。

    雖然聲音很小,但卻足以驚動老人的神經,教授睜開惺忪的睡眼,一團白影進入了他的視線,再仔細一看,原來是一位醫生,梁老本能的問了一句:“什麽事呀,醫生,是來換藥的嗎?”

    隻見這位醫生先是一愣,然後二話沒說,就轉身離開了病房,臨走的時候連房門也忘記關上了。

    老教授覺得有些奇怪,但此時他的神經中樞已經不允許他思考了,因為強烈的困意已經主宰了他的大腦,很快他便進入了夢境之中。

    ……

    第二天一大早,周壟便帶著晉溪和漢靈來到了醫院,他們剛一進門就發現老教授已經醒了,正靠著床頭看電視裏播放的《早間新聞》。

    “您這麽早就起來了,怎麽也不多休息一會呢?”周壟放下手中的水果,趕忙關切的問了一句。

    “睡得已經太多了,都有些頭疼了,嗬嗬。”說完老教授便用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之後幾個人你一句我一句閑聊起來,話題無非是你怎麽樣了我很好之類的,為了讓梁老爺子好好休息,所以周壟他們三個事前給老教授打了招唿,約定今天誰也不許提及工作上的事情,不過,這樣一來聊上幾句之後也就沒什麽可說的了,為了不讓氣氛過於尷尬,梁老搜腸刮肚尋找話題,突然,他想起了昨天深夜所發生的事情,細細一想其中似乎有許多古怪之處,於是他就把整件事情的經過詳詳細細原原本本的告訴給了大家。

    “其實這也沒什麽好奇怪的,也許就是夜間醫生的例行查房而已。”漢靈很不以為然。

    “可是為什麽他一言不發就走了呢?一般來說,既然病人醒了總該問上幾句吧?”看來梁教授並不讚同漢靈的說法。

    “您看清楚他的樣子了嗎?”晉溪問道。

    教授搖搖頭,“當時屋裏所有的燈全關了,而且窗簾也都拉上了,所以屋子裏麵一點亮也沒有,唯一的光源就是走廊裏的燈光,可是畢竟還是昏暗,再加上這位醫生的打扮滴水不漏,所以我什麽也沒看清,甚至是男是女,我到現在都還不知道呢。”

    “哦?這位醫生是什麽打扮呀?怎麽會滴水不漏呢?”周壟也插進了這個話題。

    “還真是滴水不漏,更可以說是密不透風呢。”

    “老爺子,這到底是怎麽迴事呀?”周壟已經心癢難耐了。

    “他呀,穿了一身白大褂,而且頭頂還扣了一頂醫生常戴的白帽子,更重要的是臉上還捂了個白口罩。”

    “所以您根本無法認清他的樣子?”晉溪說道。

    教授點了點頭,“是呀,他就留了兩個眼睛在外麵,燈光又那麽暗,誰能看清楚呀。”

    大家一時間都陷入了各自的思考當中,誰也沒再說話。

    過了一會兒,周壟率先打破沉默,“估計是這個醫生走錯了病房,屋子裏本來就沒有燈,再加上醫院裏麵病房的布置都大同小異,所以剛開始他並沒有意識自己進錯了病房,直到您開口說話,他才發現自己走錯了,於是便馬上轉身離開了。”周壟輕咳了兩聲,接著說道:“其實當時已經是深夜了,那個時候人的精神肯定不會特別集中,再加上走廊裏麵的光線也十分昏暗,所以認錯了房號也屬正常。”

    “也許是個小偷也說不定,前兩天,我看新聞上說有個人販子假扮醫生到醫院裏麵的嬰兒房裏偷了個小孩子出來,而且還是間大醫院呢,這個人說不定也是個假扮醫生的小偷。”周壟話音剛落,漢靈就迫不及待的補充了一句。

    真是無巧不成書,就在漢靈剛剛表達完了自己的想法之後,電視裏的新聞就報道說早前假扮護士的人販子李某已經落網,孩子也已找到,目前警方已將嬰兒歸還給了孩子的父母,案件還在進一步的審理當中。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相視一笑,都覺得在這個時候播送這段新聞真的是十分有趣的一件事情,而且對於他們幾個來說也非常合適,時間把握的剛剛好,也不知道是電視台配合的漢靈,還是漢靈配合的電視台,不過不管怎麽樣,既然連電視台也同意漢靈的這個說法,那麽也就沒什麽異議了,於是大家紛紛點頭稱是。

    又聊了一會兒,周壟先對晉溪和漢靈使了個眼色,然後表示他們三個早上還要去趟辦公室,所以要先行離開,其實晉溪和漢靈心裏很清楚,他們三個向單位請了一早上的假,根本就沒有什麽必要非得不到九點就迴辦公室,但是他們也不傻,知道估計周副教授有事情,所以不但沒有揭破,還在一旁幫腔。

    果然,三人剛一走出梁教授的病房,周壟反手將門關上之後,就表情十分嚴肅的對晉溪和漢靈說:“那個醫生大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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