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哭了一陣,宣泄了下心裏的抑鬱,安易整個人都輕鬆了許多。早上起來的時候,穆青還沒醒,她趴在枕頭上看著他的臉,說實話,這人長得真不算多麽俊美,和衛先生還有項越比起來,那真是妥妥當綠葉的料。鼻子太挺,眉毛太粗,臉型太過鋒利,皮膚太黑,真要論起來,也就是個硬漢型男。

    可就是這樣長得不算出彩的他,卻讓她喜歡極了。

    手指流連在他稍薄的嘴唇上,劃來劃去,劃來劃去,終於忍不住,湊過去咬了一口,睡夢中的大叔悶哼一聲,刷的一下睜開了眼,有點兒手忙腳亂的推開在自己嘴巴上作亂的小腦袋,揉著自己的嘴唇齜牙,“你屬狗的是不是!一大早就咬人!”

    安易抱著枕頭坐起來,看著他問,“疼不疼?”

    “你說疼不疼!”他沒好氣,要不是反應過,這會兒估計已經被咬出血。

    聽他說疼,她臉上的笑就更明顯了,這讓穆青有點兒惱,伸手就把她抓過來捏著她的下巴陰森森的問,“你今兒找揍是不是?別以為我不敢打你啊。”

    “你才舍不得打我。”她笑嘻嘻的,小細胳膊圈上他的脖子,漂亮的杏眼水波瀲灩,“你舍不得打我的,對不對?”

    她渴望的表情太明顯,讓他無端的就硬不起心腸,半晌,沒好氣的刮了下她的鼻子,“你啊~~簡單的兩個字裏,是無奈,也是縱容,她臉上的笑,霎時變得絢爛奪目。穆青無可奈何的想,其實再寵她一點兒,也沒什麽。

    今天禮拜天,天氣晴朗,風和日麗。吃過早飯,穆青帶著她出門,說是去找大師算個黃道吉日出來。既然已經確定要訂婚,自然不能等閑視之,他還是很重視的。

    安易在車裏問他大師是什麽樣兒的,穆青說,“糟老頭一個,不過算的確實挺準的,金博還有九歌的名字都是找他取的,生意確實興隆,在禹淩,很多達官顯貴都找他。”

    之於玄學之道,安易了解的都是從小說電影裏知道的皮毛,還有就是經常新聞上報道的江湖騙子之類的。不過對這個,她還是比較信的,現在人生活條件好了,對於風水算命什麽的,信的人越來越多,這就像現在很多人都信佛了一樣,說這是封建迷信的都少了。比如像今年,就很流行戴水晶,說是可以轉運,前兩天陳妍還說在網上買了水晶珠子,迴頭要穿條手鏈送她。

    大師有個專門的辦公地點,在一棟寫字樓裏的32層,最高層。

    安易跟著穆青走出電梯

    ,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易經玄學研究社]七個大字的logo牆,且還有個前台小秘負責招待。現在剛上午九點多,安易以為他們已經夠早,進到裏麵才知道原來有人比他們更早,不過好在穆青有提前預約,所以也隻等了五分鍾不到就輪到了他們,不像其他人,因為沒預約,就得排隊等。

    大師的辦公室裝潢的相當古典大氣,但和算命先生這個職業卻又有點兒不搭,讓安易有種進了某位老板辦公室的錯覺。大師是個白發老人,長得慈眉善目,待人說話彬彬有禮。從談話中可以看出,這位和穆青關係應該還是比較好的,因為說話的方式很隨意,不是那種特別裝逼的口吻。安易以為大師會掐指一算,就把什麽都算出來了,卻沒想到這位老先生竟特別先進,問明了兩人的出生日期,手指在電腦鍵盤上點了幾下,過了一會兒,又拿出一張白紙畫了個九宮格出來,格子裏麵寫的東西她也沒看清。之後大師讓安易和穆青正對著他坐在兩個軟墊上,采取一問一答的方式,穆青問什麽,大師看看九宮格,就能答出來,特別……神奇!

    等安易和穆青坐進車裏,她還有點兒小興奮,“原來算卦真這麽準啊,我以前的事那位老先生竟然都能算出來!”

    穆青嗯了一聲,卻有些心不在焉,安易知道他為什麽這樣,剛才在樓上,穆青問老先生他若近期去西北,是否會順利,老先生給出的答案很不好,總結下來就是八個字:血光之災,九死一生。

    安易是個很聰明的妹子,隻簡單的一聯想,就知道穆青之所以問西北,估計是和張大栓有關係。她知道他現在心裏肯定亂,所以才沒話找話想引開他的注意力,至於有關於他是否會一意孤行去西北……很顯然,現在並不適合談論這個話題。

    一路上穆青都有點兒沉默,安易和他說話,說了兩三句就不開腔了,被人這麽愛答不理的,她也很不爽好伐!直到家,兩人上樓,剛進臥室,妹子把門一甩,把他往門板上一推,拽住領帶拉下脖子,直接吻上他的唇,穆青都沒搞明白怎麽迴事兒呢,下邊拉鏈就被拉開了,然後……然後他就墮落了。

    等完事了,倆人氣喘籲籲的交疊在一起,他在下,她在上。穆青摸著她的背,咬咬她的耳尖,突然和她耳語說,“放心,我不去那兒。”

    她懶洋洋的哼哼,不置可否的樣子,有點兒小傲嬌。穆青忍不住笑了笑,把被子用腳撥過來,蓋到兩人的身上,柔聲說,“睡吧,等起來給你做好吃的。”

    訂婚的日期選在四月二十七號

    ,正好周日,雖不是結婚,穆青卻想大辦。他和上若軒老板是朋友,上若軒又是禹淩數一數二的酒店,訂婚場所選在那裏再合適不過。

    安易在第一時間就把這事兒告知了朋友,張思寧知道她要在上若軒訂婚,很是高興,笑著說,“我當初就是在那兒結婚的,我們和那裏老板很熟,要不是我打個電話讓他幫忙好好安排?”安易先感謝了學姐的好意,也不客氣,隻說,“穆青和那位楊老板好像也認識的樣子,等迴來我問問他。”

    又告知林珂,林珂在電話那頭有些懨懨的,“噢,知道了,記得把請帖給我。”

    這可不像她平時的樣子,平時遇到這種可以湊熱鬧的喜事,她指定早咋唿起來,哪會像現在,說話聲音跟打了霜的茄子似的,蔫了吧唧的。安易忍不住問,“你怎麽啦,心情不好?”

    “唉~~”林珂歎氣,“朋友,朋友不理我,老公,老公也罵我,你說我這活著還有什麽意思,直接跳樓得了,都趕上眾叛親離了。”

    這都什麽亂七八糟的,安易有點兒無語,“你和你家那位吵架了?”

    “他說我幼稚不講理,還說我胡攪蠻纏疑心病重,讓我去看醫生!”林珂說著說著就哽咽了,“嗚嗚~~親愛的,現在就你肯理我了,他們都不理我,都嫌棄我,嗚嗚~~”

    安易眉心蹙了蹙,“那個王博平時對你好不好?”不管怎麽樣,說女朋友應該去看醫生什麽的,怎麽看都有點兒過了,這不變相諷刺人腦子有病嗎?

    林珂委委屈屈的說好,“他比我大那麽多,平時什麽事都讓著我,就是他們公司有個狐狸精,好像是哪個經理的親閨女,沒事兒老纏著他,我去他公司找他,都碰見好幾次了,咱們昨天分開,我心情不好,他正好在公司加班,我就過去了,正好看見那女的站他身邊,他坐著辦公,那狐狸精就彎著腰胸都快碰到他胳膊了,我當時給了那女的一巴掌,他就說我不講理。”說到最後,語氣越發的低迷,又委屈又憤恨,還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傷感。

    這麽狗血的橋段……安易也是醉了。她現在真慶幸自家的穆青對女人有心結,要不估計她可能也會碰到這種事也不一定。現在這社會,婊|子當道,實在讓人防不勝防。

    何況那個王博外在條件那麽好,長得好看,工作好,收入高,家世也不錯,這種人身邊花花草草肯定不少,一個女人貼身那麽近靠過去,正人君子的話,怎麽可能不避嫌一二,林珂現在遇到的估計還隻是一個開始,以後可能

    還會有二號、三號、四號、五號等等等的狐狸精在等著她。這段感情,怎麽看,都有點兒沒前途。

    不過這話她這個時候不好說,林珂和王博剛開始一個多月,和好是必然的,她又何必多嘴多舌說些不好聽的,就算現在她說了,她那熱戀中的好友也不會放在心上。

    最後,安易隻能給出一個合理的建議,“他不給你打電話道歉,你也不要主動理他,男人不能縱容。”

    通知陳妍的時候,她和周旭正在一塊兒吃飯,陳妍表示有需要幫助的地方隻管開口,為閨蜜兩肋插刀在所不惜。安易聽了好笑,問她,“周旭沒事吧?”

    “他能有什麽事,好著呢,剛才還搶我冰淇淋吃,沒臉沒皮的,你放心吧!”又問,“對了,你訂婚要伴娘不要呀?”

    “額,應該不用吧?又不是結婚。”

    陳妍有點兒小失望,她在那邊突然啊了一聲,“周旭你丫的混蛋!再偷我冰淇淋我踢死你!”然後安易就聽到周旭惡劣的笑聲,賤賤的,好像是在故意逗人玩似的。

    不知道為什麽,安易覺得自己貌似聞到了奸|情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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