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和穆青電話閑聊,故作不經意提起下午關於需要外出長見識的話題。安易以為他會反對,卻沒想到他竟罕見的通情達理起來,“等忙完這一段,我帶你出去走走。”

    他語氣平緩,並不知在提起這件事之前讓安易糾結了多久。她覺得穆青是個□□霸道的人,雖然一直以來他沒有直接說出,但安易就是覺得穆青是希望她能安安分分呆在家裏哪兒都不要去的。

    穆青身世坎坷,受少年時影響,他對女人本就提防心極重,能看上她,已經是非常奇葩不可思議的事了,她至今不知自己究竟是哪裏吸引了他,卻知道這份情來之不易。

    不提之前他對她施予援手的幫助,僅僅這幾個月來他對她的種種寵愛,也極難讓人無動於衷。安易對他動情太正常了,她其實也隻是一個普通的女人,渴望溫暖的懷抱,希冀有一個自己的家。

    之前隻想著報恩,覺得他既然對她感興趣,那就由著他好了。現在,她卻希望這段感情可以開花結果,有個好的結局。

    安易不知道‘他希望她一直待在家裏哪裏都不要去’這件事是自己主觀臆測想多了,還是他對她的態度發生了轉變,但現在,他主動提出陪同,實在難得。陪女友外出遊玩,對別人也許隻是微不足道的小事,放在穆青這個人身上,就無法讓人忽視了。之前聽周建無意中提到過,穆青最煩旅遊,從不喜到處遊玩,這個男人的生活其實很乏味枯燥。

    想到這些,安易有些感動,他的這番變化,雖隱晦,卻讓人動容。

    “那你不許耍賴啊,咱們可說好了。”她盈盈開口,帶著年輕女孩特有的嬌嗔,透過話筒傳入數百公裏之外的他的耳中,像一根羽毛搔到了心間,令人心中綿軟。

    穆青可不知道自己簡單的一句話就讓女友腦補了n多風花雪月小情調,他並不覺得自己答應這個事有什麽可特別的,她提出了,他就想滿足她,沒有想那麽多,就是覺得小事一樁,應該順著她而已,

    現在,聽著她在電話那一頭嬌聲嬌氣的話,他心頭一熱,身體立即就起了反應。

    喘了兩口氣,這邊的安易卻還不自知,等聽到他說嗯,她在電話裏婉婉而笑,“明天能迴來嗎?我想你了~”

    穆青從來不是個能委屈自己的人,他流氓起來是很不要臉的,比如現在,明明他們的對話其實就是戀人間的簡單對話,並不含任何旖旎,偏偏他就是有了感覺,“安易~”他突然叫她。

    “嗯?”

    “叫兩聲給我聽聽。”他聲音低啞,粗喘的氣息通過話筒傳入了她的耳中。安易先是不解,繼而羞惱起來,“你有病啊!”這也太不要臉了!

    穆青就是不要臉,“快點兒,我想起你了,乖,叫兩聲給我聽聽~嗯?寶寶~寶寶~”

    安易被此人的無恥程度驚住了,一時竟不知道該怎麽反應,他還在電話裏喊著她寶寶,嗯嗯哈哈的喘著氣,那樣曖昧|淫|靡,令人麵紅耳赤。

    穆青還在不遺餘力的蠱惑她,“叫我~寶寶~叫我~我想你,真想現在抱著你,把你【河蟹,請大家自由腦補】~寶寶~寶寶~”

    他話說的極其露骨,喘息聲也越來越大,勾的安易都有點兒反應了,男色也是能誤人的!最後沒辦法了,受不了他在電話裏難得一見的廝纏,到底是給叫了幾聲,等聽到他最後低吼了一聲,她直接就給撂了電話,蒙上被子在床上裝死。

    隔天早上起來,安易眼底多了一圈青色,做了一晚上噩夢,耳邊似乎總迴蕩著他那最後幾聲露骨的低吟和穢|語,讓人心跳加速,春|夢了無痕。

    下午上完課,安易送走了王舒蘭,接到陳妍的電話,她竟在電話裏很是欣喜的宣布了一個好消息,“親愛的,我下周就可以迴禹淩啦!公司外派我到那裏工作一年,一年喲~一年喲~”

    她多強調了兩遍‘一年’這個時間概念,可見是很開心的。安易聽了好笑,“就這麽高興啊?從總公司到分公司來,一般人應該會比較心塞才對吧?”

    陳妍卻語調輕鬆愜意,“這是我好不容易搶來的,在天津這兒我早待煩了,公司裏競爭激烈,天天都得上演全武行,跟宅鬥似的,家裏也不消停,我媽隔三差五就想讓我去相親,你說她是有多恨我啊,就這麽想把我潑出去!等到了禹淩,就沒人在我耳朵邊天天叨叨了,還能和你在一起,多好啊!”

    好友即將迴歸,安易自然高興,三個好友,現在隻陳妍一人身在異地,等她迴到禹淩,那真是再齊全不過了。也許迴不去舊時光,可能隨時相見總是好事。

    等掛了電話,安易就迫不及待給周旭打了電話。周旭懶洋洋的接了,聽到她提及陳妍,周旭臥槽一聲,突然就像打了雞血似的來了精神,“真的啊,那小妮子下周真迴禹淩啊!?”

    安易說是啊,“不過你這反應是不是也太大了?”

    自打他徹底失戀,這段時間周旭都有些禿廢,雖不至於誇張到借酒澆愁,買醉到天亮

    這種狗血事,卻也消沉了很多,不像以前那樣三天兩頭總會給她打個電話過來耍點兒小賤,聊聊天,隨便吐槽點兒煩心事什麽的,總讓人覺得他是無憂無慮的。

    周旭在那頭支吾,安易有點兒不解,她也沒問什麽高深問題吧?有那麽難迴答嗎?

    “哎呀,迴頭再和你說吧,我先給陳妍打個電話!”

    也不等安易說什麽,他就單方麵匆匆掛了電話,這實在是由不得人不多想,難道陳妍來禹淩還另有隱情?

    穆青是傍晚時迴來的,當時安易正在煮飯,踢開迎過來的胖狗,他悄無聲息的進了廚房,看到熟悉的纖細背影,眼神在不自知時柔和下來,走過去,抄手就把人直接豎著抱了起來。

    安易啊了一聲,等扭頭看到是誰,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放我下來,流氓!”

    她還記恨昨晚他的不要臉,今天一天都沒理他,也沒問他什麽時候迴來。穆青竟也沒和她聯係,本來她心裏還有點兒鬱悶,這會兒見他迴來,心裏先是一喜,又是一怒,矛盾又矯情。

    穆青哼哼,讓她麵朝自己站著,他齜牙笑,“見到我高興吧?”說著手往她胸|口那兒一摸,“喲,心跳不慢嘛,我迴來你就這麽激動,嗯?”

    安易咬牙切齒瞪他,“誰高興了,我這是氣的好不?”

    “氣?”他挑眉,壞壞的勾唇,彎下腰蹭了蹭她的鼻尖,“昨晚上我叫的好聽不好聽?”

    “你能不能別這麽不要臉!?”安易氣的不行,臉黑的快要能滴出墨汁了。

    穆青擰了擰她的臉頰,卻不將她的黑臉放在眼裏,反而咬了下她的耳朵暗啞著聲兒說,“昨晚上我夢到你了,比電話裏叫的還好聽。”

    麵對這麽沒三觀的貨,安易直接捂臉,羞憤欲死,昨天晚上誰知道自己腦子抽了什麽風竟然如了他的意,實在讓人鬱悶。

    穆青也就是逗逗她,見她臉紅成了番茄汁,也不再繼續了,省得把她真給惹惱了,床上給他穿小鞋,那才得不償失。

    吃過飯,安易繃著臉被穆青拽到客廳,他從行李箱裏拿出一個藍色絲絨的首飾盒遞過去,“打開看看喜不喜歡?我挑了半天呢!”

    安易雖然惱他不要臉,卻也不會為了調|情的事真的生氣。她慢吞吞接過來打開了首飾盒,一條紅寶石項鏈映入眼中。款式很簡潔,白金細鏈子,吊墜造型是個心形款,一角硬幣大小的紅寶石鑲嵌在中間,周圍嵌了一圈的碎鑽,很漂亮

    。

    “戴上讓我瞧瞧。”他見她看著項鏈不語,就催促。

    安易看看項鏈又看看他,嘴唇囁喏著想說點兒什麽,穆青直接擺手,“甭說掃興的,還是那句話,給你你就收下,又不貴,我的錢我樂意買這個送你。”

    見他一副‘老子就是有錢’的牛逼哄哄的樣子,安易壓在心裏的不自在倏地就沒了,莞爾一笑,噢了一聲,說,“你幫我戴。”

    穆青嘴裏說著,“送個禮還得使喚我伺候。”手卻已經拿起項鏈,動作略笨拙的幫她把項鏈戴上。

    白皙修長的脖頸,竟似比之白金鏈子還要白上一些,穆青看的眼熱,忍不住俯身在她脊椎那兒親了一口,從身後環上她的肩,眼睛瞄向落在鎖骨上的寶石吊墜,紅白對比,那樣鮮明迤邐,漂亮的竟透著絲妖嬈。

    “我眼光我不錯。”他在她耳邊低語,“真美。”咬上她的耳朵,“寶寶~想不想我,嗯?”

    安易閉上眼,揚起脖子,手向後摟上他的頭,她嗯一聲,輕盈的喘息,像一抹紅塵豔|曲的靡|靡之音,又像空靈雅致的天籟之聲,傳入他的耳中,讓他瞬間紅了眼,再也想不起別的,隻想立時將她揉碎了融入自己的血肉,這個女人,於他,像狐媚,一天又一天,不停不間斷的誘惑著他。

    讓他為她著迷至此。

    一場銷|魂一場愛,昨晚鬧的太瘋,導致倆人直到了隔天上午快十一點才起來。安易看到時間,氣的在他胳膊上擰一下,“布丁要餓哭了!”

    穆青哼哼,懶散的任她掐,他吃飽喝足又歇夠了,心情難得不錯,“行了,我去幫你喂那隻肥狗,你去洗臉刷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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