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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九江第3兵團指揮部內,一名作戰參謀稟報:“川軍來電,今天早晨戰場上空沒有發現日軍轟炸機!”眾人聞聽長出一口氣。“郝天柱好樣的!”歐陽劍大聲點讚。“看來虹橋機場被成功襲擊,可是他們······。”粟裕打住,見歐陽劍痛苦的閉上眼睛,不能再說下去了。粟裕轉移話題道:“命令肖克,密切關注鬆江的情況,每隔一個小時通報一次!”


    楓涇車站東側的鐵路線,一支**部隊疲憊的走來,他們衣衫襤褸,渾身披滿征戰的硝煙。一名大胡子少將旅長對迎接的楊森敬禮稟報:“報告將軍,屬下是72師267旅。感謝八路軍、川軍英勇阻擊,我部得以安全撤退。貴部血戰數日,恐怕損失慘重,我部要求參戰!”“你部還有多少人,大約兩千人。”“好樣的,你們先休息一下,暫時作為預備隊!”


    當天上午,**零散撤退部隊,大約有5千人加入防守陣線。由於沒有轟炸機戰場支援,日軍的攻擊力度銳減。隨後師團長末鬆茂治投入生力軍第9旅團繼續發動攻擊。也該第9旅團點背,日軍由於高烈度大規模進攻,彈藥的消耗巨大。日軍炮兵聯隊的炮彈出現問題。發動登陸作戰,後勤補給不可能及時供應。因此日軍的炮火打擊力度明顯下降,日軍的進攻衰竭。


    第4日下午,日軍第40師團一支先頭部隊追擊到鬆江城下,戰鬥瞬間爆發。原有的曆史第67軍在鬆江城遭到日軍第10軍的包圍,全軍覆沒。現在情形完全不一樣,軍部內王一哲軍長道:“八路軍肖克軍長來電,要求我部堅守到明天傍晚,然後向興塔一線撤退。告訴各部頑強防守,堅決堵住日軍。”日軍40師團先頭部隊是一支旅團,驕橫的日軍在沒有強大炮火掩護下便發動了潮水般的攻勢。


    城牆上飛雷炮嚴陣以待,一名上尉連長大聲喊道:“小鬼子居然采用集團衝鋒,媽的讓他們嚐嚐飛雷炮的厲害。少頃,飛雷炮開始轟鳴,猛烈的爆炸在日軍群中炸響。地動山搖,血肉橫飛。日軍40師團官兵遭受過飛雷炮的打擊,知道飛雷炮的厲害,迅速停止攻擊撤退。日軍被飛雷炮震懾,一直到天黑沒有組織像樣的攻勢。沒有辦法日軍旅團長隻好向師團長稟報。


    軍指揮部內,軍長王以哲對屬下道:“這是日軍的先頭部隊,主力部隊還在後麵。弟兄們,明天才是殘酷的戰鬥。目前遲留在淞滬戰場的部隊已經不多,八路軍軍長肖克判斷,日軍部隊出現在鬆江城下,說明戰區內已經沒有大部隊。肖克命令我們務必堅守到明天傍晚,然後利用夜色撤退。八路軍為我們做出了為榜樣,現在不要有一絲動搖,眾誌成城我們才能全身而退。”


    午夜時分,日軍第40師團到達鬆江城下。日軍師團長命令所部明天務必攻占鬆江城,並說第41師團已經從右翼上來,要盡快對興塔八路軍形成合圍之勢。次日天一放亮,日軍猛烈的攻勢上演。虹橋機場僅存的6架轟炸機也趕來支援作戰。虹橋機場遭到突然襲擊,氣的司令官鬆井石根暴跳如雷,當天就把警衛虹橋機場一名大隊長給槍斃了。


    日軍的炮彈猶如冰雹傾瀉,守衛城牆的士兵在接受煎熬。67軍在前期反複廝殺中積累了豐富經驗,那是用生命的代價換來的經驗。況且67軍的官兵軍事素養,要比川軍高出一個檔次,作戰經驗大幅度提升。日軍炮擊時,城牆上防守兵力並不多。當日軍炮火延伸後,士兵從隱蔽處衝出來,進入陣地開始射擊。


    日軍為了防止飛雷炮轟擊,散兵線散得很開。同時集中炮火隨時轟擊飛雷炮陣地。日軍的戰法很快奏效,67軍的飛雷炮陣地時常遭到炮火覆蓋,打擊力度下降,日軍的攻勢開始加強。可是日軍麵對高大的城牆,進攻速度根本快不起來。日軍攻城是不會架設雲梯的,這樣無疑是送死,因此日軍基本上采用爆破戰術,把城牆炸開缺口。


    炮火連天之時,一聲巨響,一處城牆被炸開了一道5米寬的缺口,日軍的火炮迅速覆蓋缺口。可是5米寬的缺口不足以突破,當日軍潮水般湧來之時,幾十挺輕機槍在缺口形成密集的彈雨,密密麻麻的手榴彈飛向缺口,顯然守軍早有準備。前期作戰,67軍基本上是在無險可守的戰壕工事防守,因此防線時常岌岌可危。眼下利用高大的城牆,限製了日軍快速衝擊,士兵的防守信心大增。


    盡管傷亡巨大,但是67軍頂住了日軍40師團一個上午的狂攻,守住了陣地。中午攻擊暫時停止,麵對支那軍隊的頑強防守,日軍第40師團長有些鬱悶。此時他正與屬下研究下午的進攻方案,司令部來了電報。電報上命令:第41師團午夜到達鬆江城西側,並讓40師團拖住鬆江城的敵軍。師團長見到電報鬆了一口氣。


    大約午後1時,日軍又發起了進攻。“報告軍長,日軍進攻投入的兵力不多,炮火也不犀利,不知道耍什麽花招。”一名作戰參謀稟報。“軍長,日軍一個上午的狂攻無果,有可能是等待援兵到達包圍我們!”參謀長判斷。“有這個可能,命令偵察部隊在西側搜索。”“報告,八路軍一支工兵連到達!”眾人聞聽一愣不由得迷惑。


    不一會兒幾輛馬車進入軍部的院子,一名年輕的八路軍上尉舉手敬禮稟報:“報告將軍,我部奉肖軍長的命令,前來協助貴部撤退!”王以哲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一支小小的連隊,居然協助上萬人馬撤退,這不是開玩笑嗎?八路軍連長顯然看出了王以哲的心思道:“將軍請看!”八路軍上尉連長走到一輛馬車前從箱子裏拿出一個扁圓形巴掌大小的東西接道。


    “將軍,這是反步兵地雷,該地雷爆炸威力不大,但是覆蓋麵積大,可以有效殺傷·······。”王以哲聞聽大喜道:“感謝肖軍長厚愛,命令運輸部隊先把傷員運走。”整個一下午日軍隻是采用壓迫式進攻,對於守軍沒有造成實質性的壓力,意在麻痹守軍。大約黃昏日軍草草收兵,軍長王以哲命令城牆工事留下少量部隊防守,主力部隊撤下來準備撤退。


    軍部內王以哲道:“天黑後我們立即出城,並向朱涇方向撤退,明天臨晨與八路軍47旅、**79軍匯合。肖克軍長命令我部一律輕裝,為了阻截日軍追擊,要布置好梯級阻截部隊,掩護大部隊安全撤離,現在我命令······。”天黑後大部隊出城,一個團殿後,八路軍工兵連跟隨這個團一起殿後。如此大規模撤退,若想不走漏風聲是不可能的。


    很快日軍的偵騎發現了蛛絲馬跡,日軍師團長很快判斷出67軍要逃跑,情急之下立即派騎兵大隊追擊,同時命令部隊立即隨後跟進,並在野外消滅67軍。由於是輕裝撤退,再加上傷員已經提前運走,因此67軍撤退速度很快。日軍騎兵終於可以發揮作用,在無險可守的曠野騎兵可是無敵的,耳聽大地的震動,麵對瘋狂撲來的日軍騎兵部隊,八路軍工兵連長命令立即布雷。


    殿後的團長擔心道:“這小玩意兒能阻擋日軍騎兵嗎?”“反步兵地雷雖然對騎兵威脅不大,但是對戰馬威脅很大,一會兒看有熱鬧吧。”工兵連長非常自信。幾分鍾後日軍的馬隊唿嘯而來,氣勢非常震撼。突然火光一閃,發出一聲沉悶的爆炸,爆炸威力不足以對馬上的騎兵產生威脅,可是戰馬受不了。原來反步兵地雷裏麵有很多小的鋼珠,鋼珠射入肉裏麵感覺非常疼痛,戰馬自然受不了。


    隻見兩匹戰馬突然減速站立起來,並發出噦噦的叫聲。日軍騎兵騎術嫻熟,不然的話早就被甩下馬去。九江研製的反步兵地雷,目的不是把敵人炸死,而是造成敵人的傷殘,這種打擊力度對於日軍效果更好。大概所有人沒有想到,日軍的戰馬反到首次遭受反步兵地雷的摧殘。伴隨聲聲密集的爆炸,日軍的戰馬頓時減速停止衝擊。


    騎兵失去了速度意為什麽不言而喻,殿後的團長見到如此情景大喜。立即命令輕重機槍開火,密集的彈雨橫掃,日軍騎兵被打的人仰馬翻。日軍騎兵大隊長不知道敵軍使用了什麽怪異武器,命令部隊停止追擊。日軍師團長率領大部隊追擊上來,聆聽騎兵大隊長稟報,並查看戰馬的傷情大吃一驚,立即命令工兵挖掘地雷。


    這種反步兵地雷極其靈敏,地雷處於觸發狀態即便探雷器發現了地雷,可是當工兵挖掘時不下心地雷也會爆炸。有一名工兵在排雷時臉部被炸開了花,疼的在地上打滾嚎叫,情景十分恐怖。日軍師團長看出端倪,命令部隊繞行避開雷區。後來日軍挖出了十幾枚反步兵地雷,立即送往司令部,毫無疑問要研究一番。


    日軍一番折騰,敵軍早已經遠遁。司令官鬆井石根接到40師團師團長稟報,立即判斷興塔一線的八路軍要逃跑,立即命令114師團不惜任何代價發動猛攻,務必攻占楓涇車站,切斷八路軍西逃之路。可是日軍的算盤總是落後一步。當天晚上軍長肖華判斷,67軍撤出鬆江城,也就意味著興塔一線的八路軍撤退的意圖明顯。為此肖華大膽的把預備旅投入楓涇作戰,無形之中楓涇出現了兩支八路軍整編旅,而且總兵力已經超過114師團,可想而知,114師團最後的攻擊會是什麽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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