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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昌縣城北門裏側右邊有一個木崗樓,崗樓前是木製的柵欄。崗樓裏麵掛著一盞昏暗的燈光,一名贛軍哨兵縮著脖子正在迷糊,警惕性極差。昏暗的燈影下,隻見一名隊員突然從暗處躍起,閃身進入崗樓,幾乎沒有看清楚怎麽迴事,崗樓裏麵的哨兵被解決。這時後麵又閃出兩名人影,順著左側的石梯向城牆上麵摸去。特戰隊員經過專門訓練,活幹的非常利索。幾分鍾後,穆世雄的身影出現在崗樓附近。


    “報告隊長,4名哨兵被幹掉!”一名隊員稟報。“留下兩個人打開城門,其餘的人隨我對付房間裏麵的敵人!”兩名隊員閃身進入城門洞,穆世雄帶人向左側大約30米遠的營房摸去。這時營房門突然打開,黑暗中出來一名穿著褲衩的贛軍士兵,顯然這名贛軍士兵是出來解手。躲避已經來不及,穆世雄果斷一槍,贛軍士兵被撂倒。“第2小組上城樓掩護!”穆世雄揮手大聲唿喊。


    槍響贛軍營房裏混亂不堪,一名隊員衝上前,把一枚手榴彈從門裏塞進去。隻見火光一閃發出沉悶的爆炸聲,爆炸硝煙未等散去,一群贛軍士兵衝出來,緊接著又有幾枚手榴彈在營房門前爆炸,衝出來的贛軍被炸得東倒西歪,活著的又跑迴營房。這時在城門右側大約100米的位置,駐紮一個營贛軍,大概聽到城門響槍,反應很快衝出營房。穆世雄一揮手隊員們全部上了城牆,利用準確點殺阻截敵軍。


    這時城門已經打開,埋伏在城外的突擊隊發現信號,迅速向城門衝來。一個連的突擊隊快速通過城門洞,迎麵撞上衝鋒的贛軍士兵。突擊隊前麵有兩挺輕機槍,猛烈彈雨橫掃,贛軍招架不住潰敗,突擊隊尾隨攻擊。城外粟裕見突擊隊進城大聲命令:“一團長,命令部隊入城作戰,趁著敵人沒有反應過來猛打猛衝,擲彈筒分隊支援作戰,迫擊炮分隊占據城門高點炮火支援。”


    贛軍獨立旅旅部,楊池生和姨太太正在酣睡,猛烈的槍聲傳來,楊池生被驚醒。這家夥三把兩把穿上衣服,見姨太太驚慌失措的樣子安慰道:“不要害怕我出去看看!”楊池生走進指揮部,東門的槍聲更密集。“報告旅長,襲擊者大概是遊擊隊,北門電話不通,情況不明。”一名屬下急報。參謀長道:“電話線顯然是人為破壞,聽槍聲的密度,不像是共黨遊擊隊襲擊。”這功夫一名屬下驚慌失措跑進來稟報:“報告旅長,紅軍從北門打進來了!”


    “立即命令警衛營出擊!”楊池生腦袋翁的一下膨脹。“旅長,莫非歐陽劍渡過鄱陽湖發動襲擊?”“立即給22師發報,請求增援!”外麵響起零星的槍聲,隻見旅部警衛營長踉踉蹌蹌跑進來,他用手捂住胸部血順著手指流出來。“旅長,外麵······。”警衛營長沒有說完便倒地氣絕。“旅長,紅軍打到門前,可以肯定歐陽劍是在北部上岸,城門已破應棄城向東撤退!”參謀長大驚。


    大寶率領9名隊員摸到旅部附近,根據計劃首先破壞電話線,切斷旅部與外界的聯係。隊員剪短了電話線不久,北門便響起激烈的槍聲,大寶吩咐隊員各就各位阻殺旅部裏麵出來的敵人。槍響不久,旅部裏麵便跑出幾名傳令兵,毫無疑問被擊斃。很快從旅部大院出來一個營士兵,大寶命令射殺軍官,這就出現了開頭的一幕,以為紅軍打到旅部大院門前。


    楊池生猶豫了一下,這時一名屬下連滾帶爬跑進來稟報:“報告旅長,北門出現大批紅軍,至少一個團,北門警衛營潰敗。”楊池生如夢方醒立即下令由東門、南門撤退。何為撤退其實就是逃跑。前麵有紅軍的射手,楊池生隻好帶著姨太太等將官,在警衛營掩護下,由後門逃跑。由於撤退命令無法下達各部,此時城內亂成一鍋粥。有的與紅軍鏖戰,有的選擇向南門逃跑。


    楊池生向東門逃跑途中碰到麾下獨立一團團長,該團長率領兩個營準備支援旅部。紅軍已經從北門打進來,楊池生下令該團長掩護從東門撤退。東門外狙擊陣地上,團長張世英見城裏打得熱鬧,忍不住手癢癢。可是他的任務是原地堵截敵軍逃跑,便下令進入戰鬥準備。大約一個小時後,東門出來一股敵軍蜂擁而來。“師長,敵軍出來了!”張世英大喊。


    此時歐陽劍已經睡醒,正在專心直至擦皮鞋。皮鞋擦的錚亮,黑暗中似乎閃著光,歐陽劍還不滿足仔細檢查。“師長!敵軍從東門出來了!”張世英急迫又喊了一聲。“出來了又怎麽樣,難到你不知到怎麽辦?”歐陽劍嗬斥,似乎當起甩手掌櫃的。張世英明白這是師長把指揮權完全交給自己。歐陽劍擦完皮鞋,前麵已經打得非常熱鬧,猛烈的彈雨驟響,其中夾雜迫擊炮的轟鳴。


    突然實施打擊,從北門出來的贛軍被打得人仰馬翻。贛軍立即搶占地形原地布防。“報告旅長,東門外麵有埋伏,火力十分兇猛。”一名屬下急報。“旅長,紅軍這是要吃掉我們,不能猶豫應該衝出去!”參謀長話音剛落,南門也爆發出激烈的槍聲,顯然從南門撤退的贛軍同樣遇到阻截。“命令部隊,不惜任何代價突出去。”楊池生氣急敗壞吼叫。


    贛軍頓時發起攻擊,槍炮聲震耳欲聾。歐陽劍提著狙擊步槍來到前沿。“師長,你怎麽到前麵來了,不行太危險!”張世英大急。“指揮你的部隊,不要管我。”歐陽劍尋找了一處隱蔽位置,把狙擊步槍前伸然後在瞄準鏡裏尋找目標。借著爆炸的火光,他把目標鎖定一處敵軍重機槍陣地。歐陽劍手下留情,子彈打在敵軍機槍手肩膀上。這廂張世英命令迫擊炮、擲彈筒把目標對準敵軍的重火力,壓製其發揮作用。


    戰鬥完全是一邊倒,衝鋒的贛軍被打的鬼哭狼嚎,狼狽不堪,士兵嚇得趴在地上不敢進攻。“旅長,可以肯定是歐陽劍的部隊,其戰鬥力、武器裝備遠遠超過井岡山的紅軍,簡直太可怕了,難怪歐陽劍能連戰連捷。”參謀長驚恐萬狀。“給我衝,突破紅軍陣地賞大洋一千!”楊池生大喊。重賞之下必有勇夫,一名營長揮舞手槍,高喊著率領部下又發起攻擊,可是攻擊不久這名營長被爆頭,衝鋒再次潰敗。


    天漸漸亮了,南門停止了槍聲,城內槍聲也逐漸減弱。東門槍聲最後偃旗息鼓,楊池生和麾下大約一個團的官兵被困在城門裏外側狹小的地域,可謂是上天無門入地無洞。成為甕中之鱉。城裏戰鬥基本上結束,部隊攻擊到東門。“副師長,是否發動最後攻擊!”一團長韓楚精神抖擻請纓。粟裕道:“我看沒有必要了,把被俘的贛軍團長帶上來!”


    少頃,贛軍獨立旅二團長被押上來,這家夥灰頭土臉、年齡大約三十多歲。粟裕道:“你過去告訴楊池生,抵抗下去沒有任何意義,為了避免殺戮,讓他放下武器投降,我們紅軍優待俘虜。”半個小時後,楊池生麵對一臉喪氣的2團長隻好下令投降。東城門內,投降的贛軍士兵排著長隊有持序放下武器,楊池生與粟裕見麵。“你就是歐陽劍?”楊池生有些困惑,感覺與相片不相符。眼下歐陽劍真麵目已經大白天下。


    “我不是歐陽劍,我是九江獨立師副師長粟裕!”“歐陽劍沒有來?”楊池生略微吃驚。“楊池生,你馬上就會見到歐陽劍。”說著話歐陽劍騎著高頭大馬率部由東門浩浩蕩蕩入城,此時肖克率部押著大批俘虜也來到東門。歐陽劍敏捷的跳下戰馬,臉上顯露一絲微笑。“楊池生,這位就是九江獨立師師長歐陽劍!”“師長,他就是楊池生!”粟裕介紹。“楊將軍久違了!”歐陽劍客氣道。“敗在你的手下我不冤!”楊池生無奈的垂下頭。


    歐陽劍笑道:“雖然我們從來沒有謀麵,但是我對你的了解遠遠勝過你對我的了解。楊將軍是雲南人,生於1898年x月x日,今年33歲。你與我們朱德總司令是雲南講武堂同學,我會把你送到南部根據地,以後你有大把時間與老同學切磋,楊將軍我說的不錯吧!”楊池生吃驚地瞪大眼睛。“放心,我說到做到不會食言,我想你見到老同學肯定有很多話要說!”歐陽劍接著命令:“好好照顧楊將軍,不要為難他!”


    楊池生等一幹被押走後,粟裕驚喜道:“師長,沒有想到你對楊池生了解的這般詳細,居然連他的出生日期都絲毫不差。”“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這是作為指揮員起碼的功課。下一步我要重點讓你們了解對手,包括他們生活的一點一滴,這對於我們作戰至關重要。通知水上遊擊隊,把被俘的贛軍官兵押往甜水島,然後向星子縣城轉運。”歐陽劍說完帶頭向城內走去。


    槍炮聲讓城內的老百姓忐忑了半宿,此時民眾自發的湧上街頭,目睹這支傳說中的紅軍。老百姓夾道觀望,目光中一絲驚喜、一絲迷惑、一絲忐忑。部隊的宣傳員站在高處宣傳紅軍的政策,並告知紅軍軍紀嚴明,不會騷擾老百姓。隨即在城內的主要街道張貼布告,最大限度告訴民眾,紅軍是一支文明軍隊,是窮苦百姓的軍隊。紅軍的軍紀言必出、行必果,卓越的表現讓民眾安定下來。


    當天下午,都昌縣城便恢複往日的繁華,紅軍買賣公平,並且花錢購買糧食等其他生活用品,此舉勝過說教,以往敵人的赤色宣傳不攻自破。當天晚上,洪亮率領水上遊擊隊,把俘虜和大批軍用物資運往甜水島。歐陽劍宣布暫時在都昌縣城休整,並根據敵軍的調動情況再做下一步打算。城內的年輕人踴躍報名參軍,當下不宜擴軍,歐陽劍吩咐當地地下黨,凡是自覺自願要參加紅軍的,一並送往根據地進入新兵營培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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