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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穆世雄帶迴一名中年漢子,中年人見到歐陽劍格外激動道:“歐陽師長,你的大名已經傳遍整個江西,今天有幸見到你我不知道怎麽表達。”同誌,我歐陽劍沒有什麽了不起,取得勝利全憑紅軍戰士英勇善戰。他們不怕犧牲、堅定信仰,所以才打出了今天的局麵。要說誰是英雄,我們的紅軍戰士才是真正的英雄好漢,你們在看不見戰線上對敵鬥爭同樣是英雄好漢。”


    “歐陽師長,你太謙虛了,坊間都傳說你能掐會算,說你的一杆神槍想打左眼絕不打右眼,坊間還說你是······。”“我說同誌。我要是能掐會算還需要找你了解情況嗎?不要人雲亦雲。言歸正傳,我需要敵軍的詳細情況。”眾人發出爽朗的笑聲。來人不好意思的笑笑表情恢複嚴肅道:“暗箭總部來電後,我們立即動手了解敵軍駐防情況。半個月前,中央軍第22師進入東部地區。”


    “根據我們掌握的情況,中央軍第22師、第64旅包括師部、師部警衛團駐紮景德鎮,兵力為5000人。中央軍22師師長叫周喦。10天前贛軍12旅撤到景德鎮,被22師強行收編,贛軍12旅兵力為3000人。22師第65旅駐紮上堯,兵力為4000人。22師第66旅駐紮鷹潭,兵力為4000人,另外贛軍第7師有一個團也駐紮在鷹潭,兵力為1000人。”


    來人一邊說粟裕一邊把情況標在地圖上。來人喝了一口水接道:“10天前位於萬年縣的贛軍獨立旅移師都昌縣城,贛軍獨立旅兵力為3500人,情況就是這些。”歐陽劍在地圖上迅速查找都昌縣城的位置興奮道:“這是我最想知道的情況。同誌們,準確的軍事情報多麽重要,現在你們清楚了吧!”“師長,你想一口吃掉贛軍獨立旅,可是我們的兵力有限!”粟裕有些擔心。


    歐陽劍沒有及時迴答粟裕的詢問,吩咐來人去休息接道:“命令營以上軍官速來召開軍事會議,擬定作戰計劃。”不久3個團營以上軍官到位,眾人交頭接耳紛紛打聽,每個人臉上都流露出興奮的表情。歐陽劍見人到齊了站起來,大家頓時鴉雀無聲,眼神不約而同瞄向歐陽劍。“同誌們,方才粟副師長問題提得好,獨立旅這頭肥豬太大,我們如何吃下去是大問題,一句話我們的肚皮能不能消化是問題的關鍵。”


    眾人又發出笑聲。“還是那句話,出其不意、攻其不備,目前我們是一支奇兵,敵軍根本不知道我們已經進入東部。尤其是贛軍獨立旅,該部在井岡山地區被朱毛打得落花流水,他們在心理上已經留下陰影。贛軍包括中央軍都不善於夜戰,我們的長處是在軍事訓練時演練過夜間作戰。雲水縣城的夜戰恐怕大家沒有忘吧。我說的很清楚了,粟裕,你來擬定作戰方案。”


    粟裕聽到夜戰立即眉飛色舞,臉上綻開笑容,歐陽劍看出端倪因此點將。粟裕站起來走到軍用地圖前道:“師長一語驚醒夢中人,采用夜襲我們完全可以吃掉贛軍獨立旅。你們看都昌縣城西麵背水,北東南伸向陸地,我們三個團分布北東南,就解決了兵力不夠的問題。我建議特戰隊潛入縣城內策應,一個團在北或者南方向進入縣城,兩個團在城外不動,可以在野外全殲逃跑的敵軍。”


    肖克道:“最好襲擊他的指揮部,讓贛軍群龍無首。”“好!就這麽定了!穆世雄!”“到!”“你們特戰隊走水路連夜出發,明天早晨在都昌縣碼頭混入城中。你們的任務是秘密奪取北門,襲擊獨立旅旅部。行動時間定在明天午夜零時,你現在可以出發了。”穆世雄離去後。歐陽劍接道:“粟裕率領一團埋伏在北門,特戰隊秘密奪取北門後,你們火速攻入城內猛打猛衝。肖克部埋伏在南門,我和張世英部埋伏在東門。”


    歐陽劍接道:“粟副師長,這次戰鬥你來指揮!:“是!堅決完成任務!”歐陽劍掏出懷表看了一眼接道:“現在是晚8時,一個小時後部隊出發。”不久,大部隊辭別水上遊擊隊,趁著夜色向東出發。老爺廟準確說是半島,形狀如饅頭伸向湖中。老爺廟和都昌縣城直線距不遠,可是他們之間隔著狹長的湖麵,湖水成u字形伸向內陸。若從老爺廟到達都昌縣城,必須繞過u字形湖岸,這樣距離遠了將近2倍。


    那名暗箭人員熟悉都昌縣城,便跟隨特戰隊前往。兩艘貨船大約臨晨4時到達都昌縣城碼頭。都昌縣碼頭是鄱陽湖南部東岸最大的碼頭,曆史久遠。應該說這裏是鄱陽湖南部東岸貨物集散地。臨晨4時天已經大亮,碼頭開始繁忙起來。碼頭上贛軍的戒備不是很嚴,原因是有鄱陽湖做屏障,對岸的紅軍不可能到這裏來,因此贛軍可以高枕無憂。


    穆世雄及隊員打扮成漁民,他們挑著盛滿鮮魚的魚筐,武器藏在魚筐裏。經過打點很輕鬆的混過站崗士兵的盤查,混入城裏。暗箭向導把他們領到一處秘密地點隱藏。這處秘密地點是一間雜貨鋪,位於鬧市區不會引起懷疑。隊員們睡了幾個小時,穆世雄帶人前往北門偵查,大寶帶人前往贛軍獨立旅偵查。傍晚穆世雄與大寶分別迴到雜貨鋪碰頭。


    穆世雄道:“我們的主要任務是奪取東門,次要任務是襲擊敵軍旅部。經過我的觀察,東門有一個排士兵守衛,戒備很鬆懈。我帶領一、二分隊秘密奪取東門,你帶領三分隊襲擊贛軍旅部。你的任務主要擾亂贛軍旅部,讓他指揮混亂就行,千萬不能頭腦發熱莽撞行事。”“隊長,我記住了。”接著穆世雄命令大家抓緊休息,養精蓄銳迎接午夜的戰鬥。


    傍晚,贛軍獨立旅旅部內發出琴聲,一名女子的唱腔十分動聽,江南越劇獨特、悠揚的旋律令人心醉。此時,贛軍獨立旅旅長楊池生閉著眼睛搖頭晃腦欣賞。對麵一名濃妝豔抹的年輕女子一邊彈琴、一邊吟唱。楊池生臉型宵廋,年齡大約三十多歲。楊池生在井岡山進剿被老同學朱德打的灰頭土臉,一蹶不振。是年年底改編為獨立旅,他的番號沒有了,敗軍之將沒人待見,師長變為旅長。所部也由前線撤到後方,隻要不與紅軍作戰,降職也沒有怨言。


    在萬年縣蟄伏了一年多,這家夥甚至有些僥幸。中央軍進駐後,他感覺更安全。至於地盤他已經不在乎。楊池生看的很清楚,江西這塊地盤早晚是老蔣的,中央軍進駐對紅軍作戰何樂而不為那。總指揮王均接連被紅軍吃掉兩個旅,他甚至有些幸災樂禍。這年頭有奶便是娘,12旅被收編他有些眼紅,跟著中央軍不僅可以吃香的喝辣的,說不定還能壯大。


    當中央軍22師師長周喦下令,獨立旅進駐都昌縣城,擔任鄱陽湖東部防禦。楊池生二話沒說,率領部隊立馬移師都昌縣城。隻要不與紅軍作戰,幹什麽苦差事都行,說不定自己表現好,那一天就被老蔣改編了。其實他想錯了,敗軍之將,若被改編他的部隊也會打散,南京軍事委員會已經有此改編計劃,但是改編計劃裏根本沒有他的位置。


    此時楊池生正聽得如醉如癡,一名屬下走進來稟報:“報告,參謀長從景德鎮迴來了!”楊池生聞聽立即睜開眼睛,衝著唱戲的女子揮了一下手,女子立馬停止吟唱收拾離開。這時參謀長風塵仆仆走進來,“參謀長!可有好消息?”參謀長一臉喜氣道:“旅長,周師長告知,目前中原戰事緊張,正是我等報效黨國的時候,南京方麵已經出台改編計劃,讓我們靜候佳音。”


    “參謀長,的確是好消息,我要犒勞犒勞你。來人,立即擺上酒菜,我要來他個一醉方休。”楊池生性情愉悅多喝了幾杯,早早的進入美夢之中。然而他那裏想到,這個夜晚美夢變成惡夢,徹底斷送了他的前程。夜漸漸深了,萬籟寂靜,都昌縣城似乎進入休眠狀態。偶爾傳來幾聲狗吠,給寂靜的夜晚帶來一絲生氣。半夜又下起了雨,沙沙雨聲尤如催眠曲,讓夢境更加綿延悠長。


    雨在不斷地傾瀉,粟裕率部到達都昌縣城北部,他渾身濕漉漉的,雨水沁透了軍服。粟裕似乎滿不在乎借著手電看了一眼懷表,距離零點還有一個小時。“副師長,部隊已經就地隱蔽,突擊隊正在向城門靠攏。”黑暗中一團長韓楚稟報。“給張世英、肖克發報,詢問他們的情況。”不久張世英、肖克迴電,所部已經分別在東門、南門進入隱蔽位置。


    粟裕眼睛向前方查看,他知道突擊隊正在悄悄向城門靠攏。突擊隊大約一個連士兵,他們在泥水中爬行,緩慢的接近城門。北城門張世英部隱蔽地稍遠,距離城門大約有2000米。此時歐陽劍正在唿唿大睡,看到出他很清閑。既然把指揮權交給粟裕,就不要幹涉他的指揮。歐陽劍吩咐張世英,不到萬不得已不要打攪他。


    行動時間到,北城門裏側,穆世雄低聲下令:“掩護組準備,行動組出擊!”黑暗中敏捷的躍出幾名隊員向前摸去,掩護組舉槍瞄向城門,奪取城門行動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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