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洗手間的門就見某人靠在外麵走廊上香雲吐霧呢,他那副眯著眼睛吸煙的陶醉樣子,跟他平日裏的溫雅形象很是不符。


    此時的他,像個痞子,也像頭野獸。


    會場裏傳來主持人的聲音,提醒大家各自就坐,頒獎儀式馬上就要進行了。


    今晚的流程是先頒獎,頒獎之後在會場二樓舉行晚宴。


    那晨走出去之後本不想理他,但是奈何他的視線一直凝在自己身上,一眨也不眨的凝著,眼神之濃烈熱切赤luo地讓她想無視他都不行。


    隻好頓住了腳步,看了他一眼,


    “你在這兒幹嘛?沒聽到通知去就坐了嗎?”


    “等你。”


    他眯著眼將手中的煙卷在一旁的垃圾桶按滅,朝她走了過來。


    那晨本能地後退了一步,


    “等我做什麽?”


    自從那晚被他強吻之後,危險,就是她現在對他的印象。


    “等你做你的男伴。”


    他迴答的簡短而又幹脆,並且在說著這些話的時候,趁勢就逼近了她,雙手一撐,就將她給困在了身後的牆上。


    縈繞在他身上的煙味,也隨之衝入了那晨的鼻腔間,那晨臉上一紅,她現在身上穿著禮服,沒法伸展拳腳,隻能這樣被他製住。


    而他也是看準了這一點,靠她靠的愈發的近了。


    她是利落的短發,今晚為了配合身上的禮服,小巧的耳垂上戴了一枚鑽石耳釘,閃閃亮亮的,襯得她脖頸耳邊的肌膚愈發的白皙,溫泊遠就那樣湊近了瞧著,隻覺得口幹舌燥。


    那晨抬手推他,腳上也不安分的用高跟鞋踢他,


    “誰要你做我的男伴了,你怎麽這麽自作多情!”


    他卻是看了她一眼,那一眼,侵略xing十足。


    他鬆了她的同時,她毫不客氣地就屈膝頂上了他的腹部。


    他沒有躲閃,就那樣硬生生的受了她這一下。


    他不是躲閃不過去,他是故意不躲,一直都是他占上風,總要讓她也討得些甜頭,不然她心裏肯定窩著火。


    這也是一種心理戰術吧。


    不過,他沒想到這丫頭出手還真的挺狠,她的膝蓋直接頂上了他的腹部,撞的他捂著肚子往後踉蹌了一步,就那樣靠在了走廊的另一邊牆上,腹部疼的要命。


    那晨這一下是用了全力的,剛剛被他那樣不要臉的吻了一通脖子,她氣憤之下必然出手沒有輕重,再說了,她以為他那樣好的身手,她這樣一下出去,他肯定就躲開了。


    可誰知道,他竟然沒躲。


    看著他捂著肚子臉色都有些白了,她頓時也慌了,連忙跑了過去,


    “哎,你沒事吧?”


    雖說他一直欺負她,包括那次切磋她敗了,但他從未對她動過這樣重的手,她也沒受過什麽傷害,即便那次動手,他也處處讓著她。


    所以這會兒看他被自己傷成這樣,她有些內疚。


    溫泊遠靠在牆上,故意讓自己的狀況很淒慘,


    “我要說有事,你能對我負責嗎?”


    那晨,“……”


    他是想變著花樣賴上她是不是?


    溫泊遠看著她無語的樣子,忍不住就笑了出來,


    “幸虧你沒頂在我的關鍵部位,不然你真得對我負責了。”


    其實他已經不怎麽疼了,也不過就是剛頂上的那一陣疼,這會兒疼痛已經散開了。


    再說了,他這是什麽身體啊,鐵打的,年輕的那會兒,整天打打鬥鬥的,還能連一個女人的這麽一膝蓋都受不了?


    不過是為了博取她的同情罷了。


    “你--”


    那晨一聽他說這種流氓的話,就知道他八成沒事了,狠狠瞪了他一眼,轉身拎著裙擺離開了。


    是他好聽而又有些無賴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


    “待會兒晚宴,我做你的男伴啊,如果你不來找我,小心我當著所有人的麵兒宣布要追你。”


    那晨被他氣的腳下走的更快了,結果本就穿不慣高跟鞋的她,因為走得太快,一個踉蹌差點摔倒,還好她扶住了牆。


    她氣惱的咬牙,她簡直是丟人丟到家了。


    卻不知,有人就是喜歡她這種真實又可愛的xing子。


    他並不覺得她踩高跟鞋差點摔倒很丟人,反而覺得很可愛,甚至她身後低低地笑了出來。


    溫泊遠覺得他自己是撿到了寶。


    無意間偶遇的一個女孩子,卻是這樣的耐人尋味。


    她有著不算溫柔的xing子,卻又研究著最複雜的物理學。


    她有著在女人當中很好的身手,卻又無比的善良率xing。


    這樣一個女孩子,在這樣的社會環境裏,真的是個寶。


    那晨迴到了頒獎禮的會場,找到寫有自己名字的座位坐下。她跟父母並沒有坐在一起,她是得獎者,父親是頒獎嘉賓,所以他們是分坐兩排的。


    其實這種頒獎禮很無聊的,但是作為得獎者又不得不出席,那晨的心思也完全不在這獎項上,她還在想著某個男人那句欠揍的話呢。


    她在想,待會兒的晚宴,她是不是應該找個借口提前離席。


    一來可以避開溫泊遠,二來她的心情並不好,她可是被母親逼著要去給陸艾瀲道歉呢。


    正想著這些呢,台上主持人點名她上台領獎,她完全是形式化的一套,得體的笑,得體的獲獎感言,下台的時候嘴角都笑的僵硬了。


    手機震動響起,是他發來的祝賀信息:恭喜,實至名歸。


    她看著他那句實至名歸,不由得輕笑了起來。


    不得不承認啊,老男人就是會說話。


    中規中矩地迴了過去:謝謝。


    冗長而又無趣的頒獎禮之後就是晚宴,眾人都起身往外走去移步宴會廳,那晨在最後麵磨蹭著,正想著找個合適的借口去跟父母說一下要先離開呢,就見某人大步朝她走了過來,她連提前撤離的機會都沒有了。


    他走了過來之後禮貌跟喬景容夫婦打招唿,喬景容雖然臉上不好看,但是也沒說什麽,隻看了女兒一眼,轉身帶著那拉離開了。


    他這樣的態度,已經算是默認了溫泊遠對女兒的追求了。


    喬景容也想開了,其實那拉說的也對,這種事是要靠緣分的。


    如果到最後女兒真的也愛上了溫泊遠,他這個做父親的,會選擇尊重女兒的選擇,並且會因為這是女兒的選擇,而對溫泊遠和善親近起來。


    喬氏夫婦離開之後,這一角就隻剩下了他們兩人,那晨在那兒幹站著,轉身離開也不是,跟他走也不是。


    轉身離開吧,她又怕他真的當眾公開要追她的事情,現在會場這麽多人,跟他走吧,她又不情願,而且跟他在一起的話,別人肯定還是會將他們誤以為一對。


    總之,無論她做那個選擇,她都跟他綁定在一起了。


    這個事實讓她懊惱的慌。


    他卻是直接無視她的別扭,看了她一眼催促著,


    “走吧,熬了這麽長的頒獎禮下來,不餓嗎?”


    那晨抬眼瞪他,依舊站在那兒不動彈,他直接抬手過來抓她了,握著她的手就帶她離開。


    那晨惱的急急掙開了,又尷尬地看了看周圍,咬牙低聲警告著他,


    “你、你別動手動腳的!”


    “ok。”


    他收迴自己的手,心情甚好地應了下來,


    “現在我們可以走了嗎?”


    “你做我的男伴,那你媽怎麽辦?”


    那晨想起她剛來的時候,分明是看到他陪著***。


    “我爸已經來救場了。”


    溫泊遠對她如實相告,


    “有人今晚被既定的男伴放了鴿子,我隻能放我媽鴿子,所以我爸隻能趕緊來救場。”


    那晨窘,嘴硬的為自己辯駁著,


    “誰被放鴿子了呢?他隻不過是臨時有事而已。”


    不想再跟他就這個話題談下去,她低頭從他身邊走過,溫泊遠笑著跟了上去。


    晚宴是自助的形式,為了方便眾人在用餐的同時能夠更多的交流。


    那晨堅持將位置選在了角落,她覺得這樣最起碼能減少一些關注度,溫泊遠依了她,落座之後又問她,


    “你想吃什麽,我去幫你拿。”


    那晨覺得自己沒有那麽嬌貴需要男人伺候,而且他們之間也沒有熟悉到他為她服務的地步,


    “不用了,我自己去拿,各自拿各自的吧。”


    她說著就要起身去拿食物,卻被他按著雙手按在了那裏,他的臉色很明顯的不悅,


    “穿了這麽久的高跟鞋,你的腳不累?”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不習慣穿高跟鞋,溫泊遠更是看到過她走的快了差點崴腳的窘狀。自助餐的餐廳這麽大,擺了那麽多的食物,她現在還打算踩著高跟鞋到處拿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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