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如謹任由他將自己扶了起來,但是臉上卻是很明顯的不高興。


    薄玄參握著她的手,


    “剛剛我媽打電話,讓咱們明天晚上迴去吃飯,我給推了,就說我們工作都忙。”


    她不是說暫時不讓家裏人知道這件事嗎,他隻能推掉薄母讓他們迴去吃飯的事。


    麵前的人兒卻是繼續沒反應,薄玄參也不知道她這是怎麽了,剛想問問她這到底是怎麽了的時候,卻見吧嗒一下,有眼淚從她的眼眶滑落,然後越來越兇,直把他給弄的手足無措的。


    急急忙忙抽了紙巾去給她擦,


    “怎麽了這是?”


    紀如謹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麽了,忽然一下子就哭了起來,情緒失控之快連她自己都討厭自己,這樣哭哭啼啼完全不是她的風格,所以在察覺到自己哭了之後她又拚命的開始想要隱藏起自己的情緒來,卻沒想到越不想哭越覺得委屈,反而愈發的哭的更兇了。


    淚水就跟打開了的自來水似的,怎樣都停不下來。


    薄玄參已然手忙腳亂,索xing一把將她給抱在了懷裏,


    “怎麽了怎麽了?怎麽忽然哭成這樣?”


    紀如謹怎麽好意思說,說她隻是無聊空虛到了煩躁而已,怎麽好意思說是因為他給她沒收了手機和電腦才導致她這樣無聊空虛的?


    她不好意思說,因為說了就好像自己是患了網癮的不良少女似的,不能上網玩手機玩電腦就哭鬧。


    薄玄參問不出原因來,忽然就想起了下午臨睡覺之前他答應她的,給她下載電影讓她看電影,於是就趕緊哄著她,


    “不是說想要看電影嗎,我給你下載好了。”


    說著便鬆了她,急急轉身出去拿了她的電腦進來,再進來的時候就看到她情緒已經恢複了,沒再哭了,但是卻好像挺不好意思的似的,也不怎麽看他。


    薄玄參當下就猜中了些許她的心思,敢情是想要上網玩手機玩電腦。


    不過他站在她的位置上,設身處地的為她想一想,也能理解她的心情。


    原本那樣事業心很重的一個人,忽然間就這樣閑了下來,心裏肯定不好受。


    將她的電腦放在了她吃飯用的小桌子上,為了避開輻射,直接將桌子放到了快要到床尾的方向了,弄得紀如謹哭笑不得,


    “你放那麽遠我怎麽能看清楚啊,再說了,要防輻射的話,也根本不用弄那麽遠的距離啊。”


    其實電腦的輻射本來也沒多少,正常情況下,距離電腦15-30公分就足以將輻射都避開了。


    薄玄參勉強給她往前挪了挪,放在了床中間的位置。


    得以看上電影的紀如謹終於不再那樣無聊了,心情也好了一些,就那樣邊吃著水果邊看起了電影來。


    因為她懷孕而一天的時間快速晉升為家庭婦男的薄玄參,在安頓好她之後又出去清洗吃飯用的餐具之類的,將裏裏外外都收拾了整齊幹淨之後,他又去洗了澡,然後上了床跟紀如謹一起看電影。


    紀如謹看的電影是她刻意挑的喜劇,純粹是為了讓自己徹底的放鬆一下,薄玄參上來的時候她已經看了一半了,笑的她臉部肌肉都酸疼了,薄玄參瞧著她開懷的樣子,他的心情也跟著好了起來。


    就那樣抬手摟了她,讓她靠在自己懷裏,兩人一起悠然看起了電影來。


    電影看完,薄玄參覺得他們可以睡覺了,可誰知紀如謹睡了一下午完全不困。


    想繼續再找別的電影看薄玄參不讓,手機就更不用說了,隻給了她幾分鍾的時間,讓她看看有沒有人找她什麽的之後就繼續被沒收去了。


    紀如謹隻好攤了攤手,


    “可是我睡不著,又很無聊,怎麽辦?”


    薄玄參為了博孕婦開心也是蠻拚的,下床去客廳的櫃子裏翻了半天,找出了一副**牌來。


    拿著重新上了床來,笑著邀請她,


    “我們打牌好了。”


    紀如謹蹙眉,


    “兩個人打牌有什麽意思啊?”


    紀如謹見過的,都是最少三個人打鬥地主的,或者五個人六個人,兩個人打有什麽意思啊。


    而且兩個人打的話,就那麽幾張牌,根據自己手中的就可以猜到對方手中的牌了。


    薄玄參穿著家居棉質長褲,就那樣盤腿坐在大床上,修長的指邊洗著牌邊給她講著,


    “兩個人打也挺有意思的,我教你,我們就是單純的娛樂而已。”


    紀如謹實在是太無聊,隻好同意了跟他打牌,也盤腿麵向他坐好,就那樣看著他手指飛舞著洗牌。


    薄玄參洗好牌之後放好,然後摸出了幾張牌來放到了一邊,


    “這樣我們就猜不到對方手裏有什麽牌了。”


    紀如謹其實對打牌沒什麽研究也沒什麽愛好,不像他們這些公子哥兒,沒事的時候都組個牌局什麽的,早就將這些**牌啊麻將啊之類的給研究了個透。


    在他重新放好牌之後她便直接去摸牌,卻被他按住了手。


    他看著她笑,


    “急什麽,我還沒講輸了之後怎麽懲罰呢?”


    紀如謹看著他,


    “還要懲罰?”


    “當然。”


    他笑眯眯的說著,但是手上卻依然握著她白皙的手,順便摸了兩下,


    “如果輸了不懲罰,那這牌打起來當然沒意思了。”


    紀如謹沒好氣的抽出自己的手,


    “那你說輸了要怎樣懲罰吧。”


    這人怎麽逮著機會就要占她便宜,握著她的手摸來摸去的。


    “很簡單的懲罰,你輸了你親我一下,我輸了我親你一下。”


    薄玄參光是想著這懲罰的方式就笑的合不攏嘴,紀如謹白了他一眼,


    “你這樣有意思嗎?”


    什麽他親她一下,她親他一下的,最終還不是滿足了他的不懷好意嗎?這能算是懲罰嗎?


    在她看來,這是對他的獎勵!


    薄玄參攤了攤手,


    “那你想怎樣懲罰?”


    紀如謹直接就說,


    “輸錢就是了唄,這是最古老的一種懲罰方式,輸的人掏錢!”


    他滿臉的不樂意,


    “寶貝兒,談錢多傷感情啊。”


    紀如謹很是不以為意,


    “有什麽傷感情的,談錢才最不傷感情呢,快點開始吧,不然我不玩了。”


    她要挾著他,薄玄參急了,


    “等一下。”


    他選擇妥協,


    “這樣吧,我輸了,我給你錢,但是你輸了,你得親我一下,我不要錢。”


    他好不容易想到的能一親芳澤的機會,怎麽可能讓它就這樣沒了呢。


    紀如謹被他這些規矩給繞來繞去的繞的頭都大了,隻連連應著,


    “那就這樣定了,快開始吧。”


    第一局,紀如謹贏了,薄玄參很慷慨的從錢包裏掏出了一張卡來遞給她,


    “想要多少隨便刷。”


    紀如謹瞧著他那大方的樣子,抿唇笑著問他,


    “贏一次給一張卡?”


    “嫌少?”


    薄玄參笑著反問她,她哈哈大笑了起來,


    “一次一張卡的話,我怕你到最後輸的要**服了。”


    她本來是想笑話他的,可他卻是往前傾了傾身子湊近了她,


    “我能說那正合我意嗎?”


    “不要臉。”


    紀如謹板起臉來罵了他一句,然後將他的那張卡貼在了他的額頭上順便將他湊近的臉給推了迴去,


    “拿現金來,一次一百!”


    薄玄參不情願的從錢包裏往外掏錢,紀如謹接過那通紅的鈔票放在一旁,然後催著他繼續下一輪。


    一連好幾輪,都是紀如謹贏,沒一會兒,已經上千的賭資了。


    薄玄參輸的很是沮喪的倒在了大床上,嘴裏嚷著,


    “不玩了不玩了,再這樣下去今晚怕是真的要**服了。”


    紀如謹卻是越戰越勇,正在興頭上,哪裏準他不玩。


    抬手拽著他催著,


    “快點起來繼續。”


    她這樣的興致勃勃,並不是因為她想著贏他的錢,而是這種勝利的喜悅讓人興奮。


    殊不知,這隻是某人的心理戰術而已。


    某人可是在牌局裏浸yin了這麽多年了,還能玩不過她一新手嗎?


    這樣一直輸,不過是讓著她而已,不然的話一開始她老是輸,沒幾次就沒了鬥誌,她本來又不太想玩牌,再輸的話她肯定就覺得沒意思了就不想玩了。


    現在這樣反倒想要繼續玩的是她,薄玄參躺在那兒,眯著眼偷偷看了一眼她催著他趕緊起來玩的興奮神情,心想這下你可掉陷阱裏了。


    於是薄玄參重新起來玩之後的第一局,紀如謹輸了,按照他的要求,她要親他一下。


    因為有之前贏的興奮在那兒撐著,所以紀如謹也不排斥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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