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輕歌和徐海飛打鬧了一會兒,兩人都不屬於那種笑不露齒細織慢繡的淑女,所以在眾人麵前是毫不顧慮自己的形象,最後徐海飛敗在陳輕歌的雌威之下,被迫簽訂了一係列不平等條約,例如每天上學要給陳輕歌帶兩塊解暑可口的薄荷綠豆糕。


    眾人都來到涼亭之中,陸雲一看頓時感覺頭有些大,清一色的萌妹子,就自己一個摳腳大漢,自己這也算是鶴立雞群了。


    陸雲不好去搭話,便在幾案上拿起兩片西瓜,遞給小藝一塊,剩下一塊自己拿在手裏吃起來。


    從家裏來到丁香花園陸雲還滴水未沾,本以為來到這裏能夠大吃一頓,沒想到來了不是作詩就是應付記者的,空對著滿桌美食,卻無法染指,實在是令人胃疼。


    西瓜都是冰鎮好的,咬一口當真是清甜多汁,沁人心脾。在這湖心亭中麵對眾多美女當一個吃瓜群眾也是挺好。至於心中有沒有雜念,隻有陸雲自己知道。


    徐海飛顯然不想輕易放過陳輕歌,又挑起話端。


    “蘭春姐,小冬,你們還不知道吧,陸雲剛才在前麵當場給輕歌作了一首詩。說不準某人的一顆心就係在了陸雲身上。”


    陸雲往湖裏吐了兩顆西瓜子,引來幾隻錦鯉爭搶,陸雲表示自己隻是一個吃瓜群眾。


    陳輕歌衝徐海飛揮了揮小拳頭,然後有點心虛的看了眼陸雲,發現他正在往湖裏吐西瓜子,便放下心來,但見他好像又莫不過心,陳輕歌心裏又有些懊惱。


    “什麽樣的詩?”


    露蘭春一聽陸雲還會作詩,當即來了興致,她認為陸雲會作一首不著調的打油詩。


    徐海飛道:“輕歌有詩稿,她說要好好保存,估計現在舍不得拿出來了。”


    陳輕歌道:“不就一首詩嗎,這有什麽舍不得的?”說著便把放在包裏的詩稿拿出來遞給露蘭春。


    露蘭春接過詩稿一看,誇獎道:“輕歌寫得一手好字。”


    孟小冬也是側耳傾聽,好奇陸雲會作出一首怎樣的詩?


    露蘭春輕聲念道:“我說,你是人間的四月天,……你是愛,是暖,是希望,你是人間的四月天!”


    一詩讀罷,露蘭春讚歎道:“想不到陸雲還有如此才情。”


    孟小冬看著正在吃西瓜的陸雲,說道:“想必陸雲平時必定是讀書頗多,要不然也寫不出這麽美妙的詩句。”


    陸雲把瓜皮放在幾案上,用手抹了一下嘴巴說道:“平常哪裏有時間看書,就是小時候上過幾年私塾。家裏也有幾本書,有時間才會翻開看看。其實看的書多並不一定就會寫出好詩,世事洞察皆學問,人情練達即文章,經曆的多了就會妙筆生花。”


    生活中並不缺少美,隻是缺少善於發現美的眼睛。陸雲把自己塑造成一個崇尚從現實中學習的人,這樣以後再寫詩也有理由解釋。


    徐海飛環視四周看著著美麗的丁香花園,對陸雲說道:“那你能不能再作首詩,就以丁香為題,雖然現在並不是丁香花的花期”


    陸雲盯著幾案上的西瓜皮默然不語,真想把這塊西瓜皮扣在徐海飛的頭上!自己又不是曹植,真以為能七步成詩啊!得虧自己是穿越人士,要不然自己還真被難住了。


    和丁香有關的詩句不少,雨巷中就有一句,但和現在的情景不符,今天已經拿出兩首水平絕佳的詩歌了,如果在拋出來一首,肯定會被人綁走做切片研究。


    陸雲決定把丁香花這首歌搬出來,好好讓這幾個小姑娘感動一番。


    陸雲問道:“那你知不知道丁香花園的來曆?”


    “知道啊。這座丁香花園之前是前清大臣李鴻章買的,好像他的一位小妾也叫丁香,而且酷愛丁香花,所以便在這花園中種下丁香。”


    陸雲道:“我在報紙上曾經看過一個故事,也和丁香花有關。”


    “什麽故事,快說!”陳輕歌催促道。


    陸雲開口講道:“古時候有個書生要進京趕考,在趕考途中愛上了一個店主的女兒,這個店主的女兒也名叫丁香。兩人是一見鍾情,情投意合,但是這個店主卻從中阻攔,一是嫌棄這個書生窮酸,二是責怪女兒有辱門風。丁香苦苦哀求自己的父親,希望能得到父親的成全,但是店主十分執拗,就是不肯,偏要棒打鴛鴦!”


    “後來呢?”眾人都被這個故事所吸引,就連陸藝都聽得津津有味。


    陸雲道:“這位姑娘性子十分剛烈,見父親就是不肯同意,還要把她許配他人,便投井自盡了。店主追悔莫及,便把女兒埋葬在後山之上。沒有幾日,這位丁香姑娘的墳前便開滿鬱鬱蔥蔥的丁香,繁花似錦,花香四溢。”


    陳輕歌聽了故事滿臉氣憤,“這個店主真是太可惡了!”


    又對陸雲問道:“那個書生呢?”


    陸雲道:“那個書生也放棄了進京趕考的機會,每日挑水澆花,從不間斷,每日與那丁香相伴。後來還有人為此寫了一首歌。”


    “青鳥不傳雲外信,丁香空結雨中愁。”蘇齊琪默念了一句南唐國主的詩句。


    陸雲有些跑調的歌聲響起。管他跑不跑調,反正這首歌隻有自己知道。


    “你說你愛丁香花,因為你的名字就是它,


    多麽憂鬱的花,多愁善感的人啊,


    花兒枯萎的時候,當畫麵定格的時候,


    多麽嬌嫩的花,卻經不起風吹雨打,


    飄啊搖啊的一生,多少美麗變成的夢啊,


    就這樣匆匆的走來,留給我一生牽掛,


    ……


    你聽那有人在唱那首你最愛的歌謠啊,


    城市間多少煩惱,從此不再牽掛,


    日子裏載滿丁香花,開滿紫色美麗的鮮花,


    我在這裏陪著她,一生一世保護她。”


    陸雲唱完歌才發現亭中氣氛有些不對,各個愁眉苦臉的,陳輕歌和徐海飛這兩個平時很是外向的女孩子眼角都有些濕潤了,就連陸藝都是托著下巴悶悶不樂。


    後世這首歌對女孩子都具有十足殺傷力,更別提現在的女子都還沒接受網絡熏陶,沒有讀過各種編造的催淚小故事,陸雲一個丁香姑娘的故事,一首跑調但是催人淚下的《丁香花》,讓這湖心涼亭的幾位姑娘都變成了多愁善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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