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如果這些都還不足以說明宋朝的繁盛的話,或者許多人會認為作者菌是一個宋吹,那麽這裏還可以引用一些名人所說的話,以證明這不是作者菌的吹噓,而是確有其事,如:


    “宋代是我國封建社會發展的最高階段,其物質文明和精神文明所達到的高度,在整個封建社會曆史時期,可以說是空前絕後的。”——鄧廣銘


    “如果讓我選擇,我願意活在中國的宋朝。”——湯因比(英)


    “上一個千年的中國,是世界超級大國,也是世界上最強大的國家。”——喬納森(美)


    “宋朝是一個向縱深發展的時期,而在宋以後的五百年裏,主要特征是橫向發展。”


    ——麥迪森(英)


    的確,再早先作者菌也不太了解宋朝,是在一個很偶然的機會,讀到上麵這些出自大家之口的文字時,心中也是非常震驚的,沒想到宋朝竟然被這麽多人喜愛。


    因為多少年來,曆史書上學到的知識和公開發表的論著都告訴我們,宋朝是個“積貧積弱”的朝代。


    甚至就在寫這本書之前前,我還在一篇文章中看到有人痛批宋朝,說什麽:“兩宋十八君,以連綿的失敗和徹底的覆亡證明了以文治國的荒謬與悖論。”


    然而在大學者陳寅恪、英國曆史學家湯因比、耶魯大學教授喬納森、史學泰鬥鄧廣銘、文藝理論家餘秋雨、英國經濟學家麥迪森這些赫赫有名的人物眼裏,宋朝竟是這樣充滿魅力和令人向往!


    所以作者菌才會好奇,宋朝,到底是一個怎樣的朝代?


    帶著強烈的好奇心和探究欲,便開始了艱苦的重新發現宋朝的“旅程”。


    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裏,作者菌就悉心的搜集宋朝的點點滴滴,特別是近年來宋史研究的最新成果。


    像是看了範文瀾前輩的《中國通史》、梅毅的《刀鋒上的文明》、李亞平的《帝國政界往事》、周龍的《宋朝曆史分析總覽》、洪亮的《放逐與迴歸》以及《範仲淹傳》、《王安石傳》、《蘇東坡傳》、《陸遊傳》等所有我們能接觸的宋朝的蛛絲馬跡後,一個嶄新的宋朝形象已在作者菌的腦海中揮之不去了。


    由此我深深地為我從前對宋朝的誤解而感到羞愧——原來那個看似孱弱的朝代竟是這樣的偉大!


    怎麽說呢,借用一句話吧——


    偉大的宋朝,繁榮的讓人心醉;偉大的宋朝,墮落的讓人心碎;偉大的宋朝,強盛的讓整個世界為之目眩神迷!


    偉大的宋朝,衰亡的讓億萬中國人欲哭無淚;偉大的宋朝,文化燦爛的如滿天星河;偉大的宋朝,商業繁榮的讓人駭然驚歎!


    偉大的宋朝,政治開明的讓唐太宗為之汗顏;偉大的宋朝,城市興旺的讓歐洲人為之神往……


    為了更加的逼近曆史,讓我們還原一個偉大的宋朝!


    “唐代是中國中世紀的結束,宋代則是中國近代的開始。”


    ——內藤湖南(日)


    在大多數人的印象裏,唐朝是中國封建社會發展的巔峰。


    然而在這位日本文史學家眼裏,大唐帝國隻不過是中國中世紀的結束而已。


    的確,在大唐帝國看似燦爛華美的外衣之下,無時無刻,無處不在地閃現著刀光劍影和血雨腥風。


    盡管那時有過開明的“貞觀之治”,有過浮華的“開元盛世”,但卻無法掩蓋唐王朝手足相殘的卑鄙,殺戮大臣的兇殘,


    “安史之亂”的浩劫,宦官擅權的肮髒,藩鎮割據的禍亂,黃巢起義的災難,以及唐末五代那無盡的殺伐與紛爭。


    特別是五代十國的多事之秋,武夫當政,獨夫用權,視人命如草芥,視篡奪如兒戲,視戰爭如家常便飯,甚至引狼入室,割地求榮,將好端端的中華大地糟蹋得生靈塗炭,慘不忍睹。


    梁唐晉漢周五代中原王朝,短短50年間易八姓十四君,享國最長者不過17年,短者僅4年,內憂外患,令人不堪迴首!


    直到公元960年,當一介武夫趙匡胤發動陳橋兵變取得後周天下時,同為武將出身的他將把中國引向何方呢,這是當時所有人的疑惑?


    感謝曆史,將一位中國傑出的帝王推向了曆史的前台。


    的確,大家都知道了,宋太祖趙匡胤以其雄才大略將中國再次撥入曆史的正常軌道,並引領大宋王朝奔向了整個封建社會的高峰之巔!


    約法三章,奠隆宋之基。


    趙匡胤代周自立後,定下偃武修文的國策,以千古帝王罕見的仁者之心立下誓約。


    “太祖勒石,鎖置殿中,使嗣君即位,入而跪讀,其約有三:一、保全柴氏子孫,不得因罪加刑;二、不得殺士大夫及上書言事之人;三、不加農田之賦。”


    誓約中嚴重警告說,子孫不得背棄上述誓言,否則是為不祥,將遭天譴。


    這是中國古代史上唯一一份出自帝王之手,閃耀著人性光輝的誓約。


    兩宋十八君,基本上遵守了這一誓約的精神,當然,除了北宋亡國和南宋初定那一段時間外。


    這使得宋代成為中國古代史上最少殺戮大臣的朝代,也是罕見的沒有爆發全國性農民大起義的朝代。


    後又有酒釋兵權,絕武夫之患。


    鑒於唐末五代武人跋扈、“兵驕而逐帥,帥強而叛上”的教訓,“藝祖革命,首用文吏而奪武將之權。”親身經曆了五代十國兇猛搏殺的宋太祖以


    其超人的政治智慧,設計出一套全新的政治製度,其重點就落在了如何防範分裂、割據、叛亂和鞏固統一等方麵。


    其第一步棋就是“收兵權”。961年春,宋大祖下令將統帥禁軍的殿前都檢點慕容延釗罷為山東南道節度使,罷侍衛親軍指揮使韓令坤為承德軍節度使,禁軍從此由皇帝直接指揮。


    接著,又把節度使所兼領的州郡收歸中央管理,中央派文官到這些地方出任知州、知縣,直接對中央負責,加強了對地方的直接控製。


    同年7月,宋太祖“杯酒釋兵權”,以和平手段收迴石守信、高懷德等手握重兵而又功勳卓著大將的兵權。


    其後,宋王朝又推行“更戍法”,使得“兵無常帥,將無常兵”,守內虛外,強幹弱枝,徹底根除了武人擁兵自重之患。


    兩宋320年間,軍閥割據、藩鎮坐大的現象再未重現。


    其次是三衙分立,防大臣專權。


    宋太祖推行文治,極有遠見的實行了“三權分離”的製度設汁,將過去由宰相統領的行政、軍政、財政大權一分為三:中書省管理政事,樞密院管理軍事,三司管理財政。


    其中中書省為中央最高行政機關,宰相(同中書門下平章事)為其首長,宰相之外設參知政事(副相)分其權;樞密院是最高軍事機構,其最高首長為樞密使,設樞密副使分其權。


    中書省與樞密院地位相當,互不統屬,各自對皇帝負責,並稱宰執。


    財政權由三司執掌,最高首長為三司使,下設鹽鐵、度支、戶部,職權僅次於宰執,同樣直接對皇帝負責。


    這樣就使得大臣難以“一手遮天”,極大的加強了皇權。


    此外.宋大祖還實行了官職、差遣分離的製度,隻有差遣才是實職,同時地方官三年遷轉一次,從而杜絕了派係的產生。


    緊接著就是廣開言路,開清明之治。


    宋朝除秘密立約“不得殺士大夫及上書言事之人”外,還提高台諫地位,設立禦史台和諫院,這是兩個職責類似、威權極重的監察、輿論機構,一般由那些學術、才能、品行優良的出任其職,並準許“風聞言事”。


    台諫控製監察與言路,鋒芒所向,不但經常可以將宰執大臣拉下馬,而且可以直接批評皇帝。


    宋代皇帝在被“批龍鱗”“犯天顏”時雖時有震怒,多數情況下仍鼓勵直言。


    因而宋代官員進諫“雖雷霆之威不避也”。


    官員甚至百姓指著鼻子罵皇帝也往往無恙。


    宋人不無自豪地說:“前世之臣,以諫諍忤旨而死者皆是也;祖宗不惟不怒,又遷之以至於公卿。”


    甚至直言敢諫竟是宋代升官的一條途徑。


    還有就是約束皇權,君臣共天下。


    這不有多說,大家都知道,宋代皇帝優禮士大夫,就是為了與其共同冶理天下。


    宋太祖說:“設科取士,本欲得賢以共治天下”宋代士大夫發揚此理論,漸漸使之成為製約皇權的金科王律。


    宋人在教科書中就向士子灌輸:“天下者,非一人之天下,天下人之天下也。”


    也就是天下不是皇帝一人的天下,因而天下之事皇帝也就不能獨裁。


    皇帝獨裁,大臣淪為事務官,在宋代是極不正常的現象。


    宰相杜範說:“凡廢置予奪,(皇帝)一切以宰執熟議其可否,而後見之施行。如有未當,給、舍得以繳駁,台、諫得以論奏。是以天下為天下,不以一己為天下,雖萬世不易可也。”


    朝廷出台政策,皇帝必須充分征求臣子意見,“熟議”之後方能頒行。


    否則臣下可以“封駁”,拒不執行皇帝的命令。


    而皇帝除了撤換大臣以外,別無他法。


    宋代皇帝還“畏天、畏祖宗之法、畏史筆如刀”,因為有所懼,所以不敢“行亂政”。


    以及減輕刑罰,行寬仁之政。


    要知道,曆代刑律,以宋代最寬。


    像是《宋史-刑法誌》說:“宋立法之製嚴,而用法之情中就恕。”鑒於唐末、五代嚴刑峻法的局麵,宋太祖統一中國後,於建隆4年頒行《宋刑統》,集曆代刑律之大成,是我國曆史上第一部刊版印行的法典,並創變相減輕刑罰的“折杖法”,作為“笞、杖、徙、流”的代用刑,使“流罪得免遠徙,徒罪得免役年,笞杖得免決數。”並廢除了一係列殘酷的刑罰。


    為了防止司法官吏製造冤假錯案,宋代在審判上首行“上下相維、內外相製”的監督製約製度,審理、判決兩權分離,對案件實行上下複察製度。


    杖刑判決不依法,執行過多者,“允許赴尚書省越訴”,甚至告“禦狀”。


    皇帝親審案件是宋代一大特色:“初,太祖常決係囚,多得寬宥”;“太宗在獄,常躬聽斷,在京獄有疑者,多臨決之”。


    “終仁宗之世,疑獄一從於輕”,與今日“疑罪從無”的法製原則已大略相似。


    此外,宋代還以“宗室成員不得任中樞要職”防諸王作亂,以健全科舉製廣納賢才,以嚴格製度防宦官專權、後宮幹政……在一係列嚴密而寬仁的政治製度推行下,宋代成為中國古代政治最為開明的時代。


    於是在宋代三百多年間,許多在前代以至後世看來不可思議的事情輪番上演:宋太祖偶得閑暇,在後苑彈雀玩耍。


    一官員稱有要事求見,太祖急召之。


    哪知該官員慢條斯理,奏的不過是尋常小事。


    太祖怒斥之,該官員卻頂嘴說:臣以為此事總比陛下彈雀要急!


    宋太祖怒不可遏,舉起玉斧砸落他兩顆門牙。


    該官員不但不謝罪,還把牙齒緩緩揣入懷中。


    太祖罵道:難道你還想去告我嗎?官員答道:臣不能訟陛下,自當有史官書也!


    太祖聞聽此言急忙謝罪,並賜金帛以示慰問。


    到淳化五年(994),在一係列積極的政治經濟文化政策作用下,宋朝已經出現了空前繁榮的景象。


    宋太宗不無得意地對群臣說:“朕恭覽庶政,萬事粗理,每念上天之貺,致此繁盛,乃知理亂在人。”


    應該說,太宗此言雖有自誇之嫌,倒也基本符合實情,可是偏偏群臣聽了不順耳,不但無一人附和,宰相呂蒙正還大潑冷水:“臣常見都城外不數裏,饑寒而死者甚眾,未必盡然。”


    太宗聞言,“變色不語”。


    又到仁宗時,樞密使杜衍“務裁僥幸,每內降恩,率寢格不行。積詔至十數,輒納帝前。”


    數十道詔書原封退給皇帝,皇帝竟然還嘉許:卿等如此守法甚好!


    仁宗說:“凡有求於朕,每以衍不可告之而止者,多於所封還也。”


    此後的熙寧二年(1069),王安石把自己反駁韓琦的言論編成文件下達,經門下省(掌管詔令與奏章出納)時,門下高官官範鎮一一扣留封還。


    令凡五下,五次封還。


    第二年,罷司馬光樞密副使,鎮接詔,拒不轉司馬光,再次封還。


    神宗知鎮不可奪,不經門下省,直接將詔書送給司馬光,範鎮為之辭官。


    宋理宗時,右司諫李伯玉因言事降官,舍人院逾年不草詔頒布。


    至牟子才兼直舍人院,換另一種方式進行鬥爭,所起草的貶官詔書,用的卻是讚揚之詞。


    理宗當然不能如此否定自己,勸告他“更改之”,牟不同意。宰相來勸說,牟凜然道;“腕可斷,詞不可改!”皇帝、宰相無可奈何,隻得作罷。


    還比如宋真宗時大旱,有位叫王行的狂生高踞宰相王旦路過的亭子之上,指著他大罵:“百姓困旱,焦勞極矣!相公端受重祿,心得安耶?”


    隨手投出一物,擊中王旦頭部。


    王旦以“言中吾過,彼何罪哉”,釋而不論。


    神宗時,程顥與皇帝討論人才問題。


    深感變法人才不足的神宗說:“朕未之見也。”程顥當場指責道:“陛下奈何輕天下士?”神宗聳然,連聲道:“朕不敢!朕不敢!”


    年幼的宋哲宗聽課時手折一柏枝玩耍,帝師程顥嚴厲批評道:“方春萬物生發之時,不可非時毀折!”


    宋哲宗急忙將枝條扔在地上,直到下課臉色都未好轉。……


    南宋初年,莊綽路過贛州時,派吏卒購買日常用品。


    但當地人見他們所用的錢是徽宗時所鑄,拒而不收:“是上皇無道錢,此中不使!”公然罵宋徽宗是無道昏君。


    所以,從以上列舉的點點滴滴中,已可窺宋代政治開明之一斑。


    宋代的清平之治,在長度、廣度和深度上都遠遠超越了國人引以為豪的“文景之治”和“貞觀之治”。


    宋代沒有暴虐之君,即便是殘害嶽飛的宋高宗,一生也僅開殺戒三迴而已。


    “主柔臣強”,是宋代政治的顯著特點。


    開明的政治,使宋代實現了集權下的“分權”,民主的曙光已經初現。


    而當時,要知道非洲還是處於原始社會,美洲仍是一片蠻荒,歐洲則在血腥和黑暗中徘徊。


    隻有擁有當時最先進政治製度和最民主作風的宋朝,遙遙領先於整個世界,可見宋朝之繁盛,不是作者菌虛吹,而是確有其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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