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遠想過盛夏此時應該已經睡了,所以推開房門的時候,他將動作放的很輕很輕,卻不想仍是驚擾了她。


    蜷縮在沙發上的她幾乎是條件反射的睜開了眼睛,繼而做出了防備的姿態,陸遠看她幾秒,便沒有拘謹著動作,關上門走過去的同時,伸手解下了領帶,漫不經心的問了句:


    “習慣在沙發上休息?”


    盛夏有些反應不過來,緩了幾秒才漸漸的稍稍放鬆,卻並未迴應陸遠的問題,陸遠看她一眼,也沒有繼續再說什麽,直接進了浴室,關門之前不忘囑咐盛夏:


    “去衣帽間幫我拿套睡衣過來。”


    門關上了,盛夏的心卻並未平靜下來,她有些不確定自己剛才所聽到的,他是要自己為他取睡衣嗎?


    站在衣帽間裏,盛夏才發現整個衣帽間並非如想象一般隻是清一色的男裝,還有許多掛著吊牌的女裝,都是一線大品牌,尺碼都是她的,看來他早已蓄謀已久,也篤定自己會成為他的女人。


    這個男人,自信的有些可怕。


    取了睡衣,盛夏放置在浴室的門口:


    “我放在門外的椅子上了。”


    他的聲音伴隨著水聲傳入盛夏的耳朵,他說:


    “好。”


    盛夏原本很困,此時卻很清醒,她很清楚作為一個男人名正言順的妻子應該履行什麽樣的義務和責任,她沒想過逃避,但陸遠於她而言,隻是一個見過幾次麵的陌生人,她不太習慣。


    手機一直安靜著,戚猛還在消失中,又或者根本沒有把她的話當一迴事,這幾年,他們因為性格不合而分手無數次,每一次都會重歸於好,或許她的那條短信不應該說分手宣言,而應該說:


    我結婚了。


    陸遠從浴室走出的時候,盛夏正站在落地窗前看著深沉的夜色,不知道在想什麽,連自己的靠近都沒有發現,直到她稍稍迴神看到玻璃窗上另一個男人的身影才如夢初醒的迴神,雖然及時收迴了臉上的表情,但陸遠仍是能看的出,她的感傷。


    他沒有問,因為問了也不會得到答案,即使迴答了,也不是自己想要聽到的,所以,他選擇不浪費口水。


    沉沉的看了她幾秒,開口道:


    “睡吧。”


    他轉身往大床的位置走去,身後卻久久的不曾響起腳步聲,陸遠知道她的不習慣,也未曾出聲催促,隻是坐在床沿擦拭頭發的時候,才聽到身後悉悉索索的聲響,他意識到什麽,動作僵硬住了,猶豫幾秒終究還是迴過頭去看。


    陸遠承認,他曾無數次的幻想過盛夏的身體,夢中,現實中,他都幻想過,他是個男人,幻想女人的身體很正常,但他隻幻想盛夏的,卻到了這一刻才發現,任何一次的幻想都不及眼前畫麵的萬分之一。


    從她曼妙的身體上移開視線,落在她的臉上,陸遠的聲音也隱隱有些沙啞,他說:


    “你在做什麽?”


    盛夏看著他,沒有尷尬,隻有一股莫名其妙的決絕:


    “你不要嗎?”


    “想要。”陸遠從床邊站起來,一步步的向盛夏走去,他本以為會做出這種行動的她會天不怕地不怕呢,卻不想隨著他的靠近,還是有片刻的驚慌,陸遠說不清是什麽感覺,欲望有,生氣的情緒也有,最後他將隨手從床腳撈起的浴袍披在盛夏的身上,遮住了她的風光:


    “和你上床是早晚的事情,你沒必要這麽心急。”


    盛夏惱怒至極,揮手想要賞他一個耳光的時候,堪堪披在她肩上的浴袍一下子掉了大半,她不在乎,反生剛才已經被看光光了,但她沒想到自己並未在他的身上沾到絲毫的便宜,舉起的手被他高高的架在半空,在她開口想要說什麽的時候,他卻強勢的將她狠狠的推到落地窗上,人也緊跟而上,壓製住她,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盛夏,你是不是很希望我上了你?”


    “被一頭豬上,都好過跟你上床。”


    “是嗎?這三年來,你一直都是被一頭豬上的嗎?”


    盛夏微微蹙眉,幾秒後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戚猛,她和戚猛是男女朋友的關係,有任何的親密行為都不是一件多麽奇怪的事情,隻是陸遠這酸不溜的口氣是為什麽?盛夏隱隱覺得好笑:


    “陸遠,不要告訴我你是在吃醋。”


    陸遠的表情有微小的變化,最後卻也隻是輕笑一聲:


    “吃醋?戚猛那個小混混嗎?他配嗎?”


    “配不配,我的第一次也是跟他,也跟他睡了三年,而你,也不過是撿了他睡過的女人,不是嗎?”


    盛夏能看的到,有怒氣正在陸遠的眼中慢慢匯聚,她也意識到自己的危險,也意識到自己的蠢笨,惹怒了一個不該惹的男人,也挑釁了一個男人的底線,可後悔已經來不及了,她也不喜歡後悔,因為那是最沒用的事情。


    胸口的一處被陸遠狠狠的握在手中,痛的盛夏微微蹙眉,卻在看向陸遠的時候,看到他挑釁的目光:


    “怎麽?這點就受不了了?我可聽說戚猛在床上粗暴的很,我以為你也喜歡粗暴的,還是說,你喜歡溫柔的?”


    盛夏忍著不適看著他,緩緩笑了:


    “是聽說還是親自試過?”


    陸遠似是已經氣到了極致,所以臉上的表情並沒有因為盛夏接二連三的挑釁有任何的變化,此時此刻他隻是變換著手上的力道,目不轉睛的看著盛夏,輕聲開口:


    “盛夏,你記住,今晚的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盛夏剛想要開口反駁什麽,卻不想他已經先一步將自己抗上肩膀,在她暈眩感還沒消退的時候又重重的被拋在了大床上,她的身體在柔軟的大床顛了顛,她的腦袋似乎更暈了,努力保持清醒的時候卻發現陸遠正站在床腳處慢條斯理的脫著睡衣。


    她突然明白他想要做什麽。


    其實,這是盛夏所希望的,她不知道陸遠什麽時候會要自己,但她知道已經成為陸遠妻子的自己,終究還是躲不過和他上床的結局,既然是早晚的時候,那麽她就沒必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拖著,時時刻刻警惕著他什麽時候會要了自己,還不如從一開始就不必有這樣的擔心。


    他的動作很快,幾秒鍾的時間,已經脫去了所有的衣物俯身壓了過來,盛夏的浴袍早就在被扔到床上之前就被他撤去隨手扔開了,此時,兩人赤-裸著,用最真切的溫度相觸,盛夏卻反而有了一種踏實的感覺。


    陸遠的雙臂撐在她的身體兩側,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眼裏的欲火正盛,看著她幾秒之後,才緩緩開口:


    “我原本可以給你更好的體驗,但我卻發現尋常的口味似乎滿足不了你。”


    盛夏迎視著他的目光,微微一笑:


    “你說的沒錯,戚猛在床上的確很粗暴,每一次我都會在他的力量下顫抖著達到高-潮,每一次他都會抱著我用力衝撞,說恨不得死在我的身上……”


    陸遠的雙手緊緊的攥在一起,無可否認,盛夏用犀利的言辭激怒了他,但他在隱忍,他也希望自己可以隱忍的了,但他發現自己根本做不到,隻要一想到自己的妻子曾經屬於另外一個人,在另一個男人身下綻放出最耀眼的姿態,他的心就宛若被火燃燒了一樣。


    陸遠沒有處女情節,否則也不會對盛夏有如此深沉的欲望,更不會在早就知曉她和戚猛之間的事情之後還有娶她,並一定要娶到的念頭,但他不接受這方麵的挑釁,尤其是在他們新婚的第一天。


    盛夏顯然選擇了一種愚蠢到極致的方式激怒了他。


    盛夏以為,陸遠在聽到自己剛才的那番話之後會不顧一切的衝進來,又或者會厭惡的離開自己,但他沒有,他始終隱忍著,像一頭潛伏的獵豹。


    她不喜歡這樣對峙的姿態,讓她忐忑的同時備受煎熬,開口想要打破這一局麵的時候,陸遠卻突然開口,卻沒想到平地驚雷炸開了盛夏全部的麵具,他說:


    “用過嘴嗎?”


    盛夏有很長的一段時間沒有反應過來陸遠這句話究竟是什麽意思,但自己的反應無疑是告訴了陸遠答案,他淡淡的笑了笑,邪魅且危險:


    “看來是沒有了。”


    說完這句話的時候,他已經翻身從盛夏的身下下去,在盛夏仍未想明白的同時,他已經在自己的身側躺下,繼而將她提起來按在他的重要部位,那一刻,盛夏明白了,他是要自己為他用嘴。


    “用嘴。”他的手壓製在盛夏的後腦勺,容不得她有絲毫的退縮:“盛夏,我沒打算要傷害你,所以現在為了你我都好,我勸你不要再反抗我,否則,連我都不知道還能做出什麽事情來。”


    她從來沒有如此近距離的看過男性的特征,也從未想過有一天自己會被迫麵對,她對陸遠的挑釁也從未想過有過這樣的結果,這不是她要的,她感覺自己的尊嚴都被陸遠的這一個動作,敲擊的支離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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