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裳你要做什麽啊?」歐晴不解又好奇,喊住女兒。


    「要不要跟我去?」雲裳迴頭,沖媽媽擠眉弄眼地you惑道,模樣狡黠又可愛。


    女兒明顯是在邀她去看戲,歐晴雙眼一亮,一邊點頭一邊欲掙脫嚴謹堯的手臂,「好啊——」


    「不許去!」


    哪知肩上的手臂怎麽也甩不掉,同時還被男人霸道地製止了。


    歐晴微微嘟嘴,不開心地看著臉色冷然的嚴謹堯。


    「別教壞她!」嚴謹堯不理會小兔子飽含幽怨的瞪視,對雲裳冷冷喝道。


    雲裳轉迴身與嚴謹堯麵對麵,扯動唇角皮笑肉不笑地說:「總統大人,您怎麽能說我是教壞她呢?我這明明是在教她怎麽保護自己好伐!不然待下次你我都不在她的身邊,她再被您的紅顏知己欺負了可咋整啊?」


    紅顏知己……


    嚴謹堯狠狠擰眉。


    歐晴倏地扭肩,將嚴謹堯的手臂甩了下去。


    嚴謹堯垂眸,隻見他家小兔子美麗的臉龐已經冷了下來。


    好吧,雲裳這個破小孩的挑撥離間又成功了。


    「我沒有!」嚴謹堯說,堅定的語氣像是在保證。


    雖然他很喜歡看小兔子吃醋的模樣,但萬一她真的生氣了……


    哄起來很麻煩!


    嚴謹堯想起年輕時他家小兔子生氣不理他的經歷就心驚膽顫。


    老了,經不起折騰了,所以還是老實點別跟日子過不去。


    聽他說「沒有」,歐晴心裏舒坦多了。


    驕傲如他,願意這樣向她解釋加保證,她很滿意。


    然而唯恐天下不亂的雲裳卻不肯如此輕易放過自己親爹。


    「就算您不承認自己有紅顏知己,可這世上總有那麽一兩個不自量力的女人會以你的紅顏自居,萬一下一個比這個姓岑的更瘋狂,那我家歐小晴豈不是很危險?」雲裳噙著不懷好意的笑懶懶說道,說完之後倏地叫起來,「哎呀,不行不行,歐小晴你明天還是跟我迴c市吧,這裏太危險了,不適合你!」


    歐晴瞅著嚴謹堯,楚楚可憐的目光帶著一絲乞求。


    那眼神好似在說「你就同意吧不然女兒就要把我帶走了呀」……


    嚴謹堯不怕雲裳的威脅,但受不了歐小晴裝可憐……


    嗯,他知道她是在裝,可即便是裝的,他還是心疼。


    「隻許站邊上看,小心點!」他妥協,冷冷叮囑。


    「嗯嗯。」歐晴頓時喜笑顏開,連連點頭。


    然後跑過去抱住女兒的手臂,開心得像個孩子。


    雲裳帶著媽媽一邊朝洗手間的方向走去,一邊撇著嘴角嫌棄地小聲嘀咕,「你說他欠不欠?非要我威脅……」


    「噓噓噓……好了好了,你少說兩句……」歐晴連忙用力拍了下女兒的手臂,警告她別沒事兒惹事兒。


    嚴謹堯將母女倆的竊竊私語盡數聽在耳力裏,滿臉黑線。


    他怎麽也想不通,靦腆害羞的歐小晴怎麽就生出這麽個得寸進尺、不識好歹、膽大包天、目中無人……的女兒來!


    缺點多就罷了,還那麽囂張,竟敢動不動就跟他叫板,簡直是活膩了!


    若不是看歐小晴視女如命,他早把她發配邊疆了!


    嚴謹堯冷冷看著母女倆越走越遠的背影,沒好氣地默默腹誹。


    公共洗手間裏。


    剛到門口,就聽見嘩嘩水聲,很顯然是岑思雯在洗臉。


    雲裳和媽媽一起背靠著門口的牆邊,然後雲裳小心翼翼地微微探頭……


    隻見岑思雯正弓著腰,雙手捧著水使勁兒搓洗著臉上的墨水。


    氣得嘴裏不停地碎碎念,詛咒,謾罵,各種抓狂。


    雲裳轉頭在媽媽的耳邊嘀咕了兩句……


    歐晴點頭。


    然後雲裳趁岑思雯低頭搓臉的時候,身手敏捷地閃入洗手間,快速鑽進第一個隔間裏。


    她輕輕站在馬桶蓋上,踮起腳尖趴在隔板上,伸長手臂靠近隔壁隔間頂上的防火噴淋頭,按下打火機,在噴淋頭的玻璃管上燒了燒……


    岑思雯麵前水頭龍裏流出的嘩嘩水聲很好地掩飾了雲裳一係列的舉動。


    噗——


    洗手間裏的所有噴淋頭在打火機的燒烤下突然集體噴水。


    同時,還伴隨著尖銳的火警警報聲。


    洗手間是長方形,岑思雯站在偏裏麵的位置,當頭頂的防火噴淋頭突然噴水時,雲裳又迅速閃出洗手間。


    且關上了門。


    而這一切,岑思雯毫無察覺。


    頭頂噴水,警報震耳欲聾,岑思雯整個人都是懵的,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猛地抬起頭睜開眼,竟然發現燈也滅了,眼前一片黑暗。


    她的第一反應就是商場失火了。


    因為隻有高溫才能啟動消防噴淋頭。


    當這個意識傳達進腦海,岑思雯簡直是被嚇得魂不附體。


    她不想死,更不想被活活燒死!


    於是在本能的求生意識下,她顧不得臉還沒洗幹淨就跌跌撞撞的跑向門口。


    然而她使勁兒拉門卻發現門怎麽也拉不開了。


    好幾個噴淋頭集體噴水,全麵覆蓋整個洗手間,岑思雯毫無躲藏之處。


    噴淋頭噴射出來的水強而有力,堪比傾盆大雨,將岑思雯很快就淋了個透。


    警報聲不絕於耳,響得讓人心生恐慌,加上眼前一片黑暗,以及逃生之門被鎖,不由讓慌亂之中的岑思雯陷入了深深的絕望。


    啪啪啪!


    「救命啊!」


    她開始瘋狂拍門,嚇得嘶聲大喊。


    不想死不想死,她不想死啊!


    她還這麽年輕,她還有大好時光,她還沒當上總統夫人啊……


    嗯,她不想死!


    啪啪啪……


    「有沒有人啊?救命啊!」岑思雯嚇哭了,臉上已經分不清到底是淚水更多還是水更多,顫抖著聲音歇斯底裏地唿救,「來人啊!救命……救命啊……快來人啊……」


    她想破門而出,怎奈自己手無寸鐵,恐慌中除了尖叫嘶喊,別無他法。


    「有沒有人啊……救命啊……快來人啊……」岑思雯的聲音已帶哭腔,往日的優雅高傲早已不復存在。


    洗手間外,雲裳擁著媽媽的肩,心情愉快地折迴嚴謹堯所在的位置。


    嚴謹堯微微擰著眉頭看著小魔王雲裳,不用問也知道她對岑思雯做了什麽。


    接收到親爹投射在自己臉上的目光,雲裳挑釁地迴視過去,一臉「總統大人您有什麽意見」的表情。


    有歐小晴在,嚴謹堯哪敢有意見啊!


    嗯,他沒意見!


    他什麽也沒說,隻是對歐小晴伸出手。


    歐小晴乖乖把手放進他的大掌之中。


    雲裳撇嘴,鄙視旁若無人秀恩愛的父母親。


    見小兔子這麽乖,嚴謹堯滿意,牽著她率先往商場出口走去。


    雲裳跟上,霍冬再跟上。


    然後一家三口外加一個幹兒子,在刺耳的警報聲中,不緊不慢地離開商場。


    與此同時——


    恐懼到極點的岑思雯哆嗦著手摸出手機給助理打電話,幾分鍾後才被匆匆趕來的助理救出。


    警報聲一直沒停,岑思雯和兩個助理都不知真實情況,搞不清到底是不是真的發生了火情。但怕死是人的天性,不管是不是真的失火了,想著先逃出去總歸是沒錯的。


    慌亂中,岑思雯隻想著逃命,已完全忘記自己是公共人物,應該走後門的……


    於是,在兩個助理的攙扶下,一行三人跌跌撞撞地跑出商場大門。


    哢擦、哢擦、哢擦……


    迎接她們的,是閃爍不停的鎂光燈,以及不絕於耳的相機快門聲。


    狼狽到極點的岑思雯,被大批記者包圍了。


    「岑小姐,你這是怎麽了?」


    「岑小姐,裏麵發生了什麽事?」


    「岑小姐,你怎麽渾身都濕透了?請迴答……」


    「岑小姐看這邊……」


    「岑小姐……」


    兩個助理忙不迭地擋在岑思雯的麵前,嘴裏不停地嚷嚷著叫記者別拍了別問了。


    麵對不停轟炸的大批記者,岑思雯想死。


    她辛辛苦苦維持了半輩子的美好形象,在今天,毀於一旦!


    而這一切,皆是拜歐晴母女所賜!


    躲在兩個助理的身後,她狠狠咬著牙關,死死攥緊雙手,眼底迸射出怨毒的寒光,對歐晴母女更是恨之入骨!


    活了大半輩子,她從來沒有如此狼狽過,更沒有人敢這樣對她!


    歐晴!咱們走著瞧!


    我得不到的,你也休想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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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分鍾前……


    嚴謹堯牽著歐晴站在商場外的路邊,很快霍冬就把車開了過來。


    雲裳一馬當先,拉開後座的車門。


    然而當她彎腰想坐進去時,一隻長臂擋在了她的麵前。


    她抬眸一看,既撞上親爹不悅的目光。


    「坐前麵去!」嚴謹堯睥睨著不識趣的雲裳,冷冷命令。


    「不要!」哪知雲裳毫不客氣地一口拒絕,同時緊緊挽住媽媽的手臂,挑釁地說道:「我要跟我媽坐。」


    嚴謹堯眸光一淩。


    又跟他搶?


    真是煩死這破小孩了,無時無刻不在跟他作對。


    「坐前麵!」嚴謹堯麵罩寒霜,語氣加重,隱隱飽含著警告意味。


    「no!」雲裳搖頭,無畏無懼地與之對視。


    眼看父女倆又槓上了,歐晴急得不行,連忙推推這個又扯扯那個,「你們別吵啦,我坐前麵——」


    「不行!」


    「不行!」


    嚴謹堯和雲裳難得的有默契,同時轉頭看著歐晴,異口同聲地喝道。


    歐晴被脾氣同樣執拗的父女倆惹惱了,臉色微沉,說:「那都坐後麵吧。」


    雲裳笑米米地看著麵罩寒霜的親爹,對媽媽的安排沒有任何異議。


    因為她知道,矯情的親爹肯定不會願意……


    果然!


    「你!」嚴謹堯極冷極冷地盯著雲裳,近乎惡狠狠地命令,「坐前麵!」


    「我說都坐後麵啊!」歐晴倏然爆發,蹙起眉頭煩躁地衝著不依不饒的男人大叫道。


    空氣頓時凝固。


    嚴謹堯麵如玄鐵,冷冷看著沖自己發脾氣的小兔子。


    她又為了她的女兒吼他!


    哼!


    歐晴一吼完就後悔了。


    怕他懲罰自己,更怕他遷怒女兒。


    可她發飆都是被他逼的好麽,因為他實在是太矯情了啊!


    一起坐後麵又能怎麽樣嘛?幹嗎非要把她的寶貝女兒攆到副駕駛呢?


    女兒都願意他幹嗎還那麽拽啊?總統了不起哦?!


    在嚴謹堯冷厲的瞪視下,歐晴微微嘟著嘴,在心裏默默腹誹。


    雲裳忍著笑,愉快地等著看好戲,甚至還挑釁地給了親爹一個囂張得意的眼神。


    那眼神好似在說「就喜歡看你討厭我又幹不掉我的樣子」……


    嚴謹堯的臉更黑了。


    歐晴見勢不對,連忙偎進男人的懷裏,撒嬌地輕輕蹭,抬眸望著他討好地小聲哀求,「擠一擠就行了嘛……」


    他冷睨著她,臉色稍緩。


    對於她難得的撒嬌,他表麵端著,心裏卻非常受用。


    見他的冷臉有所鬆動,她再接再厲,拉著他往車裏拖,「來嘛來嘛……」


    嚴謹堯哪裏受得了小兔子這樣,一顆心當即就軟得一塌糊塗了,狠狠剜了雲裳一眼,然後半推半就地坐進了車裏。


    接受到親爹惱怒的瞪視,雲裳紅唇一撇,表示不屑。


    當嚴謹堯坐進車裏後,後麵稍顯擁擠,歐晴下意識地往女兒靠攏了些,以騰出地兒別擠著矯情的男人。


    哪知她這樣的舉動卻讓他極為不滿。


    隻見他眉頭一擰,直接將她從女兒身邊拽迴來,箍住她的腰肢就微微往上一提……


    歐晴還沒來得及反應,整個人就坐在了他的腿上。


    呃……


    當意識到彼此這樣的坐姿有多曖、昧時,歐晴刷地紅了臉,囧得恨不能挖個洞把自己埋起來。


    有女兒在啊,他居然還這樣……


    雲裳是徹底服了自己親爹了。


    總統大人就是拽啊,想做什麽就做什麽,沒人管得著。


    隻是他們都年紀一大把了還這樣真的好麽?小年輕都沒他們這麽膩歪。


    歐晴如坐針氈,紅著臉輕輕挪動p股,想從嚴謹堯的腿上下去。


    可他摟著她的腰,不算很用力,卻讓她無法掙脫。同時他淡淡瞥她一眼,用眼神警告她不許動。


    歐晴沒轍,隻能咬唇忍耐。


    若是在四下無人的時候,他要這樣抱她她倒覺得沒什麽,可當著女兒和幹兒子的麵……


    臊得慌啊!


    「開車!」嚴謹堯對駕駛座裏的霍冬淡淡命令。


    霍冬二話不說,聽命行事。


    「等會兒!」


    引擎剛發動,雲裳突然急喊一聲,傾身靠在駕駛座椅上,指著斜對麵不遠處,「霍冬,把車開那邊去,咱們把戲看完了再走。」


    看戲?


    霍冬從中央後視鏡看了嚴謹堯一眼,等待嚴謹堯下令。


    嚴謹堯微不可見地扇動了下眼瞼,默許。


    霍冬這才啟動車子,朝著雲裳所指的位置開去。


    他們停過去還沒兩分鍾,就見大批記者扛著相機拿著話筒湧向商場大門口。


    很快,岑思雯在助理的攙扶下跑出商場大門……


    然後岑思雯被記者包圍,被各種難堪的問題轟炸……


    歐晴坐在嚴謹堯的懷裏,趴在車窗上望著遠處一身狼狽的岑思雯,見岑思雯被記者逼得節節後退,她有些不太確定地問:「裳裳啊,我們會不會太過分了啊?」


    雖然知道不該這樣同情心泛濫,可她向來心軟,看到岑思雯可憐就忘了她有多可恨了。


    雲裳收迴目光,轉而看著身邊的親爹,輕勾唇角似笑非笑地嬌嗲,「總統大人,您覺得呢?」


    嚴謹堯眉頭一皺。


    這破小孩,真是太討厭了,就見不得他跟她的媽媽親一點是不是?


    動不動就挑撥離間是想怎樣?


    聽見女兒問,歐晴也轉頭看著嚴謹堯,眨了眨大眼睛,等他的答案。


    嚴謹堯臉色陰沉,涼颼颼地盯著雲裳,沉默。


    「對於我們反擊您的緋聞女主,您有什麽想說的嗎?」見嚴謹堯臉色難看,雲裳笑得更愉快了。


    「你高興就好!」嚴謹堯冷冷吐字,淩厲的目光隱隱透著警告意味。


    「哎喲!」雲裳聞言,立馬誇張地叫起來,矯揉造作的樣子格外欠揍,「總統大人您這是生氣了麽?那我下去給您的紅顏知己道個歉吧!」


    說著就伸手去推車門。


    嚴謹堯滿臉黑線。


    歐晴見狀,連忙抓住欲下車的女兒,「裳裳!」


    「歐小晴你放手,沒事兒,不就道個歉嘛,這點委屈我還是受得了的……」雲裳裝出一副強顏歡笑地模樣,假惺惺地說道。


    嚴謹堯想把雲裳一腳踹出去。


    女兒是自己的心頭肉,歐晴哪裏捨得讓寶貝兒女兒受委屈啊!


    牙一咬,心一橫,她豁出去般大喝一聲,「我去!」


    嚴謹堯的臉更黑了。


    伸手把歐小晴伸去開車門的手抓在手心裏,同時他對霍冬冷喝一聲,「開車!」


    霍冬動作嫻熟地啟動車子,朝著西郊別苑的方向快速行駛而去。


    「歐小晴你在糾結什麽?」


    路上,雲裳發現媽媽皺著眉頭心不在焉,忍不住好奇地問道。


    歐晴迴過神來,一臉困惑地看著女兒,「怎麽突然來了那麽多記者啊?」


    嚴謹堯瞥了歐小晴一眼,對她的後知後覺表示非常無奈。


    「哦,是我!」雲裳很大方地承認道,抬頭挺胸頗感自豪。


    然後不等媽媽表現出驚訝,她又接著說道:「媽媽,你不用這麽糾結,明天這事兒能不能見報還不一定呢!」


    那懶洋洋的語調意味深長,同時她投了一個不懷好意的目光給親爹。


    嚴謹堯頭皮微微發麻,知道這小破孩兒又要使壞了。


    果然——


    「岑小姐好歹是咱們總統大人的紅顏知己,隻要咱們總統大人一句話,哪家報社敢發表?」雲裳嬌嗲,明明笑得很美,卻給人一種想揍的感覺。


    嚴謹堯聽到雲裳陰陽怪氣的聲音就恨得牙癢癢。


    歐晴微微歪著頭,默默瞅著嚴謹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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